五只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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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里万籁俱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无止身上。
窗外的花香随着风飘了进来,沁人心脾,繁星点点,缀在暗空中。
许久,只听任沿行说了句:“好。”
旁边侍卫变了脸色:“可是陛下……”
“三天。”任沿行拿起桌上的剪刀磨挲着,那剪面上的光把他脸上的口子映照地淋漓尽致,“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玄灵玉的下落问出来。”
待无止走后,旁边公公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陛下,这……交给他,行吗?”
任沿行沉默半晌,拿起帕子擦了擦伤,本长了副乖巧的模样,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心生畏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很想看看,无止会怎么做。
*
第二天,春风荡漾,似乎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般,宫殿里依旧安安静静的。
唯独地牢里还有几丝声响,无止看着眼前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少年,突然觉得有点头大。
旁边一个宫人端着几个瓶子走了上来:“止大人,这是用刑的药。”
无止看着这些药瓶,有些好奇地打开了其中一个药瓶。
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这是毒药。
“这是毒药?”无止问道。
“是的,这是陛下吩咐的,陛下审犯一贯用毒药。”宫人回道。
他们的陛下向来不喜欢在刑场上杀人,他喜欢用毒药,然后看着那些死犯七窍流血,在他脚下痛苦地死去。
这是最残忍的死法,却是他最喜欢的死法。
那些犯人在地上蜷缩着,在他阴沉的注视下,伸手去抓他们这位皇帝的衣摆,卑微地乞求他放过自己。
然而,他的脸上从来没有怜悯。
宫人想到这里,背上一阵冷汗。
这边无止将毒药里里外外瞧了个遍:“都下去吧。”
众人退下后,一直没说话的谢朝鹤抬起头来,他向无止点了点头,随后丢了个带血的纸团在无止面前。
无止抬头看向谢朝鹤。
见他不说话,谢朝鹤四处张望了会儿,确认四周没人后才开口:“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谢朝鹤见无止还呆愣着,又继续道:“你待在狗皇帝身边这么久,还没探到点有用的东西?”
无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人之前早就串通好了的,怪不得当时谢朝鹤会跟他说唇语。
思索片刻,他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倒了杯水喝:“当然有了,不过,你拿什么换?”
谢朝鹤脸上立马浮现出不悦:“我能有什么,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解决狗皇帝?”
原来之前这两人就串通好了要杀狗皇帝,这还巧了,自己也正有此意。
不过他突然有些可怜狗皇帝,怎么谁都想杀他。
无止巴玩着杯子:“你不是知道玄灵玉的下落么?拿这个换。”
他之所以说要这个少年,全是因为玄灵玉。
飞升谁不想要?
见谢朝鹤沉默,无止又继续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谢朝鹤思考了会儿,才对无止说:“你过来。”
无止凑近了谢朝鹤,才听清了那两个字:
雾都。
雾都?
雾都是个好地方,声名远扬,这座小城在人界的末端,是通往仙界的必经之路,风景极好,也尤为神秘,据说每隔几日就会起奇雾,笼罩整个小城,就像遮住了人的眼,人于其中,什么也瞧不见,摸不着。
地牢里再次发出声响,门重重地被打开来,侍卫走了进来,他不屑地看了谢朝鹤一眼:“止大人,该去侍奉陛下上朝了。”
无止顿时有些不开心,这狗皇帝,怎么到哪都这么使唤他。
他刚抬起头来,便对上了谢朝鹤的眼睛。
对方在疯狂暗示他。
他一愣,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等到无止到狗皇帝寝宫时,天已微微亮了。
昨夜没怎么睡,无止有些犯困。
他刚抬起眼皮子,就看见任沿行从寝宫里走出来。
今日任沿行依旧穿着他的那件青衫,兴许是起晚了,他没来得及束发,头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遮住了白皙的脖颈,他看起来淡雅清丽,让人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是个皇帝。
倒像是哪家圈养的美人儿。
直到旁边公公轻咳几声,无止才缓过神来。
这才看见,任沿行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来:“扶我上去。”
这只手白皙修长,有女子特有的白皙,天生丽质,却也有男子该有的模样,骨骼线条分明,这么一组合,倒是有种别样的好看。
他接住这只手,看着那只手放在了扶手上。
等到了大殿,文武百官早已恭候多时,等任沿行坐上龙椅后,无止才歇了口气。
看着下面的大臣,他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他曾经做妖王的时候,殿里十分冷清,哪里有什么文武百官,他一个人坐上那个位子,然后再一个人离开。
说起来着实有点落寞,堂堂一代妖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那时也知道,众生并不是真的愿意依附于他,是畏惧他。
那时的殿里,连只鸟雀也少见,所以他师兄的小鸽子显得异常显眼,每次都会被他捉到。
想到这里,他不由觉得好笑。
“陛下。”一串话将无止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浮城战败后,虚幻国穷追不舍,如今竟然扬言要拿下我国边境,实在猖狂。”
他这才盯着台下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男人,他身着灰色轻袍,魁梧高大,肌肉发达,长着粗狂大眉,瞧着就是习武之人。
“我国边境?”
“那不是雾都吗?”
人群中一个胖男人开口道:“如今临近冬日,雾都会起前所未有的大雾,若在此时开战,怕是不利……”
任沿行将目光放在胖男人身上:“孤自有办法。”
“陛下,容臣多嘴。”年轻男人又继续道,“以往都是陛下御驾亲征,可是陛下如今龙体欠安,若再招武将怕是来不及……”
无止下意识看了任沿行一眼。
这个病秧子,以前还御驾亲征,看来也是个人物,那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任沿行思考了会儿:“你们可有适合的人选?”
年轻男人刚想开口,底下一个老臣率先发了话:“陛下,臣有人选。”
无止困地差点合上眼皮。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老臣身上。
老臣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任沿行:“止公子。”
无止的困意瞬间就没了。
让他,去带兵打仗?
他以前也不是没打过仗,可那哪能跟这个比,以往他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杀死一片敌人。
但现在……
此话一出,底下的大臣便发出了抗议:
“此等家国大事,岂是儿戏?”
“陛下,三思!”
“止公子……怕是担不起此重任……”
这些大臣就差没明说无止不行了,可无止偏还有点儿想去,之前谢朝鹤说了,玄灵玉在雾都。
“孤准了。”众多议论声中,任沿行将其他声音都压了下来。
这似乎在老臣的意料之中,他微微仰头,轻轻瞥了眼那灰袍男人。
灰袍男人手上青筋暴起,他盯着无止,恨不得冲上来把无止抽筋扒皮。
“哼,这无止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个男宠罢了!”
“就是,陛下也不知是怎地,就被这妖艳贱货迷了心智!”
下朝后,灰袍男人还忍不住往地上啐几口水。
“不过,我倒觉得陛下此举可以理解……这才将谢二公子给关起来,自然不会紧接着让你林家将上阵。”
“是呀,等那个小男宠栽了跟头,自然……”
无止在后面听着,注意力跑地飞偏。
这些文武百官说什么?他是任沿行的男宠?!
“跟我回宫。”
这任沿行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无止身后。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别人的议论。
这些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为了试验下,他随任沿行进了寝宫,这狗皇帝一进宫便坐在了桌前轻轻翻看折子,不发出半点声响,看起来倒像是个勤政的好皇帝。
应该不是真的……
可就在安静了几秒后,任沿行便开口了:“过来研墨。”
无止顿了会儿,还是过来了。
他以前也没给谁研过墨,也没谁给自己研过墨,都是自个研自个的。
他伸手拿起墨锭,心不在焉地在砚堂上来回磨着。
突然他觉得手一烫,低头一看,任沿行竟捉住了自己研墨的手。
他心下一惊,这是干什么?
难道……要开始了么?
谁知任沿行握紧了他的手:“不是这么研的。”
他有些愣神。
好香。
气氛暧.昧不已,幸得旁边年迈的公公意识到这不太对劲的发展,轻咳了两声。
“咳咳……陛下,今日不是要去看谢朝鹤吗?”
说这话时,公公还不忘狠狠地刎了无止眼,我才不会让我家陛下被你这妖艳贱货勾引走呢!
无止:……
任沿行则像没听见般,仍握着无止的手。
“陛下?”公公则有些急了。
“走吧。”终于,任沿行松开了无止的手。
*
地牢里阴暗潮湿,一点儿光亮也没有。谢朝鹤依旧被绑在架子上,头发凌乱地遮住了眼。
无止二人进去时,谢朝鹤连头也没抬。
任沿行坐在了椅子上,突然瞥见桌子上完好无损的毒药,在扫了无止一眼后,淡淡道:“给他用上。”
侍卫应了声,走过去掐住了谢朝鹤的下巴:“张嘴。”
谢朝鹤硬是不松口,他的眼神坚毅,还燃着熊熊怒火。
侍卫见谢朝鹤如此顽固,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张嘴!”
“咳咳……”谢朝鹤咳嗽起来,他的眼睛紧盯那瓶毒药,“……等……等一下。”
侍卫拿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告诉你。”半晌,谢朝鹤喉头动了动,轻轻说了两个字,“雾都。”
“什么?”任沿行示意侍卫退下。
“玄灵玉……在雾都。”谢朝鹤看着任沿行,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嘴角抽蓄着,整个人都在颤抖:“我带你们去。”
此时无止根本不知道这个少年在打什么主意,昨日在寝宫,他坚定地说着不会告诉任沿行,今日毒药还没进嘴,他就服软了。
从昨日来看,谢朝鹤不是这样的人。
那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正好。”
地牢里静静的,任沿行垂眸思考了会儿,他看向无止,眼里丝毫起伏也捉不着,“你也要去雾都,那么,你就带上他一块去吧。” 成为暴君的渣攻后我人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