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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看着正发愣的南词了然一笑,随后更是往他身旁靠了靠。
“南词,怎么了?”
“嗯?没什么。”
说罢,南词抓起自己的衣袍一角便撕下来递给了锦云。
“你自己擦吧,如果不嫌弃刚好可以当块小毛巾来用。”
南词说话时一直都在细细观察着锦云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异样这才暂时放心,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锦云。
等到洗漱好的锦云从小溪边走回,南词迅速上了马车做好出发的准备,见他如此锦云表面上倒也配合。
“对了,南词,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晕在了哪里,你怎么找到我的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心有灵犀。”
路上两人都不言语,着实无聊了些,这时锦云坐在一旁看着南词就是甜甜的笑,一双眼睛更是亮晶晶的盯着南词直看,后来见南词有些避讳他的视线这才作罢。
呵呵一笑,锦云轻拍了拍南词的肩头,语气中满是调戏,竟像极了那些逼良为娼的街头混混。
“你还不好意思了?我们这是去哪儿?看你这么有主意的样子还以为你是要骗我去私奔呢!”
“噗——咳咳咳……”
锦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直接就将正喝着水的南词给吓得够呛了,一口的水喷出来不说还呛红了双眼。
见南词这般反应,锦云心里更是有了打算,坐在马车上和南词一番闲聊后就进了马车里,并以休整为由将南词骗去了外面赶马车。
此时车内只有锦云一人,这时她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计划了起来。
因为锦云已经万分肯定外面的那人不是南词,莫说南词那家伙注重男女有别,但就是再怎么男女有别,他也不会去撕自己的衣服来当洗脸巾。
只因锦云清楚,南词从小便不受宠,时常缺衣少粮的他压根不可能为了给自己擦脸这种小事去毁坏一件上等的华服。
眼前的这人锦云清楚了他不是南词,但同时她更加不愿去相信眼前人是她,翠微。
靠在马车内,锦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转悠的净是以前和翠微在一起的画面。
她爬树,翠微便在下面给她偷偷的铺厚被子。
她摸鱼,翠微会在另一边假装不经意的惊扰鱼群。
她趴在地上掏蛇窝,翠微还会提前撒上雄黄将危险全部赶走。
……
翠微,是母后亲自挑选的,从小到大,锦云从未将她当做宫女,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下人使唤。对她而言,翠微更像是姐姐,而锦云对翠微的称呼也从来都是姐姐。
翠微从小便对她千万好,一直长这么大也从未变过。可如今却让她发现那个对自己好了十七年的人是有所图的,这些,让锦云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甚至在确定外面那个南词就是翠微的一刻,锦云便已经在猜想,或许宫中的那把火,也是翠微放的……
这个念头一产生便迅速如涨潮的海水一般将她吞没。
思虑许久,锦云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将身上的里衣换下,随后将其撕成一条一条的打成结从马车上丢下去,这么一来几乎每隔一小段距离便能看见一个小布团。
翠微带的路又偏又抖的,这么一来倒是为锦云的动作起了掩护的作用。
于是马车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抖的驶向了远方。
…………
锦国皇宫。
此时的锦国皇宫因为那一把的大火的原因灰败了不少,整个皇宫看上去都是一片暗沉沉的,仿佛一个正值青年的好男儿还没有步入壮年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衰败了。
这一切看在锦国国君整个主人的眼中别提是多揪心了,但此时他最揪心的并非这个宏伟的皇宫,而是……
“云儿!锦云公主呢?!你们有没有谁看见过锦云公主?!!”
国君在这一场大火之后并没有立刻去主持大局,而是选择先看看他最珍贵的宝贝——锦云公主。
见国君如此暴躁,大殿之上跪的一众宫女太监以及那些依旧朝服加身的大臣都慌了神。
锦云公主是谁?锦云公主那可是国君的命根子啊!结果现在这么一场大火把锦云公主给不知道烧哪儿去了,国君怎能不急?众人哪能不怕?
他们的国君平时看起来虽是亲和,但骨子里可是个实打实的嗜血君皇,真真能让他用心疼爱的怎么可能会是他们这群臣子和奴役?
能让国君真心疼爱的就只有君后、锦云公主和真心疼爱锦云公主的那些个皇子们。
至于其他人,在国君看来那是装装样子便够的东西,都是没必要当真的。
国君是这样想的,那些大臣们自己也都明白,至于把这表象当真的人向来是没啥好下场的。
因为那些人把这嗜血的君皇当成了可以诉衷肠的人,当成了可以去为其拼命的君主,所以他们有什么话都会直接说。
可惜天底下哪来那么多喜欢听真话的人,更何况是执掌天下的那个人。因此,最后等着他们的只有悲剧。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高位者最擅长的是权术,最喜欢的是地位。至于那玩得最溜的,自然是腐蚀人心。
这些,宫女或许不懂,太监可能不全明白。但那些大臣是绝对底儿清的。
高位上的国君看着底下的一群人个个低着腰垂着头竟是没有一人打算说话时,他更加愤怒了。
“说啊!游园会的时候谁离公主最近,君后发布命令的时候又是谁最后离开的?!平时一个个不都挺会说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说着,国君就拿起一个精致的砚台就准备往地上砸,结果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急忙赶过来,看那模样都快哭得出来了。
“君王,这是锦云公主送的砚台,您轻点……”
于是拿着砚台高高举起的那位慌了,赶紧的讲手中那正准备砸了泄气的砚台改为双手小心翼翼的抱着。
完了还一脸若无其事的用衣袖擦了擦才放回了桌案上。
对于自家国君的这番做法众人显然是见怪不怪的了,一个个的将脑袋垂得低低的,生怕这节骨眼上会引了国君的不满。
可事情它就是这样的,你想逃,它偏就不让你逃。
将宝贝女儿送的砚台放回桌案上的国君并没有丝毫变化。 殊涂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