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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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的风在屋外也失了声,只在这一刻,沈绥变成了被踩住尾巴的猫。
他失了势,提起秋晏景,便是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却不想这样难得的乖顺激怒了穆璁,后者把在他腰间的力道更重,勒得他近乎尖叫出声。
沈绥艰难地吸了口气,颤声道:“王爷身体不佳,上将军还是莫要轻易上门叨扰。我在上将军手下受教,怎么也算您的半条狗了,您要打要骂,我受着便是,只是这地方,还是别碰为好。”
他伸手点在穆璁的手背上,露出个坏心眼的笑来,“您若是想了,春行楼的姑娘最懂情趣,在下帮您介绍几位。”
穆璁闻言一怔,掐在他腰间的手下意识地一松,但见这人眼角上挑,像是在嘲讽,便又恶狠狠地再次握了上去,说:“靖远是太自谦了,若论外貌,你也是一等一的好,若论情致,那些说话都打颤的姑娘更是不及你半分,有靖远在,旁人哪还能入我的眼?”
沈绥咬牙:“你——”
“世子!”
管家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惊疑不定。
穆璁皱眉,将窗拉开了些,“何事?”
管家垂着头,看也不看往里看,声音被雪冻得直发抖:“定安王府来了人,说王妃明日在元食府请世子吃酒。”
“知道了。”穆璁看着沈绥狼狈起身,偏头朝廊下的管家道:“父亲乐得清闲,有些琐事,还是不要拿到他老人家面前说。”
雪夜太冷,管家顺势落下了冷汗,忙颔首:“晓得,晓得。”
管家走后,穆璁合上窗,说:“看来王妃还是疼你。”
沈绥僵着腰,慢吞吞地系着被扯开的衣带,闻言也只是笑:“公子是个大好人,还愿意照拂我这蠢人。”
“方才是我太生气了,忘了分寸。”穆璁微微俯身,凑近些道:“靖远大度,莫要与我计较。其实仔细想想,我平白遭人算计该生气,靖远作为执棋者,被自己心里的怨愤驱使,不小心下错了一步棋,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暴露在我面前,应该是最生气的。”
沈绥的手指被冻僵了,直直定在腰前不动,半晌后才道:“王府不差钱,想来明日公子请上将军吃酒,多带我一个也无妨。”
“那怎么行?”穆璁借着侧上方的位置打量了他半晌,只觉得美人还是乖巧些才惹人喜爱,于是说:“靖远就乖乖待在府中反省,若是实在反省不出,也可以问问管家我的喜好,看看该怎么求我,我才乐意封这个口。”
穆璁替他系上了衣带,看着他面色苍白,连嘴唇都轻轻颤抖,心里竟然升起一股诡异的兴奋。
***
上门传话的人回了府。
谢懿正提笔作画,无岭捧着脸在一边盯着他画,听窗外的人说完,嘴巴便动了动,把糖咔嚓一声咬断了。
他有些好奇:“公子,请穆上将军吃酒就能将靖远哥哥救回来吗?”
谢懿没有抬头,“你怎么知道?”
“小伍说靖远哥哥做错事,大大地得罪了穆上将军,还说依穆上将军的性子,若是王府不救,靖远哥哥会遭殃的。”
“大家都能猜到的是,他还敢做。”谢懿啧了一声,吩咐道:“所以明日你随我去吃酒时可要乖一些,别再把人家给得罪了。”
无岭应下,也不忘替沈绥说情:“其实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猜到的,就比如我呀,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无法猜到靖远哥哥身上。小伍能猜到,不是因为他比我聪明,而是因为他知道的比我多。他们总说我还没长大,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是对的,知道的多,太累。”谢懿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道:“把这幅画收拾收拾,挂房里去,瞧着舒服。”
“好嘞!”无岭小心翼翼地捧着画,从谢懿开始画到现在,他还是没忍住,指着画上面搂在一起的两个人问:“公子,您与主子在桥上互相吃嘴巴了吗?”
“……”谢懿面不红心不跳:“艺术创造。”
“哦。”无岭似懂非懂地走了。
秋晏景走了进来,他解开了那尾小辫,一头黑发懒散地披在肩后。今夜的气色倒说不上红润,但比刚刚醒来时好,五官生得美艳,一双泛着深蓝的眼睛却是极冷,若非那一身高不可攀的姿态遮掩不住,旁人还真要道一句——
“绝色。”谢懿大胆地赞叹,甚至有些想见见他的母妃。
秋晏景没说话,上前握住他的手,果然是极冷,他裹着滑腻揉了揉,说:“外面天寒地冻的,何苦走这一遭?”
谢懿垂眸:“你看重靖远,我不救他,你也要救,何不我抢先一步,也好卖你个人情?”
秋晏景被他逗笑:“别家的狐狸都是暗着,你倒是精得光明正大。燕国公府乃三朝砥柱,穆熠光身上虽无战功,但他能将禁军都治得服服帖帖,靠的可不止是他的身份。沈氏如日中天,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这次他为了沈钰受了委屈,不出三日,沈原必会登门致歉。”
“所以我得抢在他前头。”谢懿勾了勾他的手心,笑着道:“毕竟在沈原眼里,沈钰可比沈绥金贵多了。”
秋晏景饶有兴趣地问:“不受父亲爱重,同病相怜,这是你救他的真正理由?”
谢懿笑了笑,没答话。
在原作中,沈绥和穆璁的第一次交锋并不在此时,剧情因为他这个小炮灰的“活着”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并不觉得沈绥在穆璁面前露脸是他的过错,但是要想进一步亲近秋晏景,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谢懿抬手捏了捏秋晏景的下巴,笑容直白又大胆:“不,只是想讨美人欢心罢了。”
***
翌日清晨,谢懿带着无岭去了元食府。
穆璁来的早一些,他今日未戴甲,穿着身简单的淡灰色长袍,宽袖搭在膝上,头发被乌色发冠束起,一丝不乱,见谢懿来便微微颔首,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错来。
“上将军久等。”谢懿掀袍入座,吩咐道:“此处不需人伺候,都下去吧!”
两侧的侍从一一行礼告退,穆璁见状笑了笑:“公子面色愈佳。”
谢懿语气轻柔:“王府是个温柔乡。”
“看来公子与王爷天生一对。”穆璁面色不改:“那我便遥敬王爷一杯。”
谢懿提起酒壶,挡住无岭伸过来的手,亲自替他倒了杯酒,举起茶杯道:“家里管得严,我以茶代酒,替王爷还上将军一杯。”
半杯茶下肚,谢懿喉间一热,呼了口热气出来,说:“上将军是聪明人,我也不愿多费口舌,便直言不讳了。”
穆璁摆手:“请。”
“靖远一时冲动,给上将军寻了麻烦,让上将军受了委屈,这是他的不是,想必他正辗转反侧,愧疚难当。上将军是个爽快人,我为上将军指一条路,让你在十日内给陛下一个交代,也请上将军高抬贵手,饶靖远一次。”
穆璁说:“陛下要的交代,不过是想做给群臣看罢了,比起真正的刺客,靖远这个推波助澜者也够分量。”
“靖远不过是沈氏的弃子。”谢懿笑着问:“将他交出去,对沈氏不会有半分影响,届时沈相甚至能高高兴兴地演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我想这并不是上将军乐意看见的。”
穆璁自顾自地喝了杯酒,说:“燕国公府向来不愿意参与朝堂之争,谁势大,谁式微,皆与我无关。”
“你不争,有人便要欺你。”谢懿垂眸:“缨儿长大了,有人惦记着呢!如今朝堂内,适合做她夫君的不多。”
穆璁放下酒杯,说:“缨儿拿你当兄长,你如此算计,不怕她伤心?”
“并非算计,只是给上将军提个醒罢了。”谢懿淡然以对:“沈氏就是太皇太后扎在朝廷中的根,本朝无公主,若是他国和亲,缨儿亦是首选。我是不愿她远嫁的,也不想她被癞□□惦记,但若是想少些顾虑,便也只得斩去沈氏几根臂膀。我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主动将筹码递到上将军面前,便是诚意。”
穆璁沉默半晌,道:“公子诚恳,熠光自然诚恳。”
“以前沈氏再如何,也没往陛下身边塞人,如今沈钰和太皇太后在内宫,沈氏门生在外,长此已久,朝堂岂不成了一言堂?上将军听我一句话,便能查出指使刺客之人给陛下一个交代,能替缨儿出口气,还能在沈氏埋下一桩祸,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谢懿笑笑:“枕边香风,最是迷人了。”
穆璁看了他半晌,道:“愿听公子高见。”
“祸起萧墙,自古真理。”谢懿侧手示意:“上将军,喝酒。”
穆璁举杯敬他,“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初公子在刑部大牢,主审之人是刑部侍郎李楷文,此人眼高于顶,心胸狭隘,乃沈氏门生,沈枫好友。”
这人是在暗讽他睚眦必报呢……谢懿笑笑:“上将军一点就透,如何?”
穆璁一口饮进,起身道:“好,我应了,但是有一点不答应。”
谢懿蹙眉:“什么?”
“靖远,我不放。”穆璁披上大氅,朝谢懿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他一走,无岭便凑了上去,急道:“公子,他不放!”
谢懿腰杆一松,吁了口气:“无妨,经过这次的事,靖远以后会更加谨慎,他抓不到把柄,也不能将靖远怎样。只是……”
无岭忙问:“只是什么?”
谢懿摇头:“这一个把柄,就已经能让靖远顺服,由他摆布了。这家伙,治军高明,治男人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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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小秋的存在感偏弱,后面就会变多——来自亲妈的笔记 病美人在线给反派画同人[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