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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院,越楚和墨星空前脚刚到,后脚,一个来自潜璧楼,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紧跟从暗中。他之前出现过的,正是乐儿的弟弟,乐乐。
“越少,看我找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
越楚和墨星空闻言一起去看,之后也一起的瞪了眼……牌位!?
不错,乐乐抱在怀里想向他们展示的,正是一块做工看着还非常好的牌位!
等等!……
越楚忽地眯起眼,上前去借着不甚清明的光线细看。墨星空不解,也随后的:“厚忠亲王之灵位?”
“在哪里发现的!”越楚马上追问。
乐乐答:“趁着暎亲王府上正乱糟糟,在一间密室。”
“带我去!”
“是。”
于是越楚又返向暎亲王府。
墨星空自不会落下。而且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他向越楚追问,有关哀帝在世,与暎亲王母妃有关的一桩宫闱旧事时!
此时暎亲王府仍是一片忙乱!冀园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没再向周边蔓延的。越华正在主持局面,至于越锦扬,出事的时候宾客可还未散呢!
所以,又回来的越楚和墨星空依旧如入无人之境。在乐乐的引领下,两人也是又到了东风阁。在一个叫做濯莲的花园一角,进了一间书房。
乐乐熟门熟路的摸到机关,随着咔哒一声,墙上的一架高大的书柜应声从中间向两边打开,露出密室入口。到了里面后,乐乐将牌位放回到正对密室入口的一张条几上。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移动过的。
这个同时,越楚正向这间面积不大,正正方方的密室打量。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数步便可丈量。除了一张条几,油灯数盏,就是两排置物的多宝阁了。而上面,有古董、有字画、有书籍,七七八八,各种各样。
越楚走向一边,墨星空则向了另一边。一番查看翻动,两人同时确定了一件事情。
这里的东西,是旧物。
墨星空打开了一幅画,纸张已经泛黄,画上女子的音容笑貌却仍鲜活的:“吾妻,清清?”
“怜妃闺名,苏清。”越楚看着手里同样泛黄的信纸,看着亦是同样“吾妻清清”的敬启,叹了一声。
而信的内容,字迹潇洒如游龙走凤,满篇倾诉的,却是爱而不能得的凄凄哀怨。又有三分恨意,力透纸背。
这样的信,在越楚脚边还有整整半箱笼。
墨星空放下画,去到越楚旁边也拾了封信来看。然后连看几封后,墨星空好奇的:“所以,这位厚忠亲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越楚自是摇头。又马上一顿!
察觉到后,墨星空看向他:“怎么?”
“曾外祖父好像无意间说起过!”越楚有些恍然的:“越逸,特别像一个人!”
“嗯?”墨星空反应不及。
越楚皱眉:“好像,好像是我主动向曾外祖父问起,越逸的时候!”
墨星空蓦地反应了过来:“楚国公自是见过,怕也是熟悉的!”
“嗯!”越楚皱紧眉……而且!楚国公,楚家,会不知道那桩宫闱旧事吗!
“那!”墨星空环视密室,最后看向那孤独立着的牌位:“这里的东西,便当真是这位亲王的!而‘吾妻清清’!”墨星空低头看向手里的信:“苏清,怜妃!……就是越锦扬的母妃!?……嘶!这事可……!”
越楚简默,少时:“先帝说,怜妃进宫后并没有受宠很长时间。哀帝惯是喜新厌旧的,很快又有了其她美人。等待怜妃的,便一样都是漫长的深宫孤寂,终老清冷!”
墨星空感叹,同样少时后:“我忽然有些明白,你说的先皇后了!”话说,说完墨星空摇头,接着再次向周遭看去:“那,既然越锦扬这么堂而皇之的供着!……”
话没有下文,也明白的越楚没有说话。
墨星空眯起眼睛:“不过,胡氏最后的话,倒也有解释了!……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胡氏不是受李侧妃支使的!”越楚忽然。
墨星空一顿:“主意可绝对是越逸出的!”
“……”
“嘶!所以他也……!?那他,到底想干嘛?!”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而特殊的哨音!
守在密室入口的乐乐立时神色一冷:“外面打起来了!”
越楚和墨星空:“?!”
被发现了?!
好像并不是!因为的确打起来的书房外,与暗中潜璧楼的人和墨星空的人动起手来的,是已经不陌生的,黑衣死士!
的确该是!只是,感觉,不太一样!是活人又不像活人,眼光呆滞,行动也迟缓死板一些,可是打法却更加拼命!字面意义上的,拼命!
越楚和墨星空赶出来后,两方人马纷纷停了手。接着一阵轮声滚动,出现在越楚和墨星空眼中,越逸的身影清俊淡泊,越斐,则从容不迫。
此外还有一个人不容忽视,就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体格高壮的男人。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额贯穿到右耳根,直接是毁容了的。
而这场会面,好像都还是第一次正式的。
越逸看着越楚:“皇上亲临,未曾远迎。”
同样看着越逸,越楚而后又继续往前数步,站定,负手而立:“不知者无罪。且确是朕,来的唐突。”
“所以?不知皇上所为何来?”
“倒并无目的。便是有,朕又为何要告诉你呢?”
这,便有点耍赖的意味了!不过,越楚可是天绥帝!
向越楚看着,越逸的表情倒也没变一个的,自始的淡淡:“皇上既不想说,臣便也不能问。只是这样以来,就不能为您分忧了。”
“哦?”越楚不上当:“那着实可惜了。”
“是啊,可惜。毕竟皇上以后,可能就没有知道的机会了。”
“呵!”越楚失笑:“暎王二公子久负盛名,如今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越逸眯了下眼睛。
“不过二公子也该深谙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所以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朕只为保越家江山,二公子想必早该猜到。那二公子呢?你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
问,越逸看着镇静沉着的越楚,又是半晌无话,之后:“臣这副残躯,又有什么目的呢?不过是为后辈做些力所能及的打算罢了。”
为了,越华?
倒是可以理解并接受的!
“所以,皇上。”越逸继续:“只要您想保的越家江山在一日,臣便要提心吊胆多一日。臣盛名再盛,也非是圣人。只是一个期望儿孙平安,却又无能为力的父亲罢了。”
这话?……
越楚眯起眼睛。
后面一直在听的墨星空也不禁。
而越逸却没再说其它,抬手,示意一众黑衣死士:“皇上,多有得罪。”
一声不一样的口哨声,从那个面带伤疤的男人口中。然后,花园之中再次一片刀光剑影!
这次更为明晰的,让潜璧楼的人和墨星空的人同时。对手的黑衣死士,不畏伤、不畏痛,只有一个单纯的目标:杀人!
所以是□□控的!
同样看出来的越楚和墨星空目光异样!墨星空更是不敢大意,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护在越楚身边寸步不离。
而越逸和越斐也终于发现了!他们都一直一同认为既跟在越楚身边,便是御林军或羽林军。但,却明显是两拔人。而且都不在他们的以为之列!
越逸和越斐不约而同的,都遥遥看向了墨星空……当朝镇越大将军墨威三子,年纪尚轻却已有过近十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多番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和天绥帝,青梅竹马!
突然,打断越逸和越斐的注视亦又一次打断混战的现场,一股让眼下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紧接寒毛倒竖的,杀气!一息间猛然铺天盖地!
之后越楚却是心下一喜!……
风声猎猎,一个白衣身影随即踩着刚劲的风霍地从天而降!然后哗啦一声收住翻飞的衣袖,这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之后转过身,在夜幕下露出一张比此时此刻的夜,还要冷上三分的,英秀的容貌。
似寒玉!……潜璧楼楼主,玉寒琼!?
紧跟他后,是另一个形容高大上许多,男子气魄也逼人许多的,一个黑衣身影。样貌气度同是英俊挺拔,器宇轩昂。
这是?
墨星空偷空用眼神询问越楚。他倒是认出了玉寒琼,不是亲眼见过,但一来毕竟潜璧楼声名颇广,他又多年在外;二来,早有越楚的描述,再加上越楚刚刚虽不易被察觉的反应。
越楚紧接低声:“潜玉楼楼主,欧阳勉。”
墨星空心下:哦!
越楚还有下一句:“我师爹。”
“……啊!?”
玉寒琼微微侧头,冷冷清清的看了一眼越楚。
越楚赶紧闭嘴!
那边,越逸和越斐身后,那个面带伤疤的男人同样将玉寒琼和欧阳勉,都认了出来。立时本来便不甚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的:“玉楼主、欧阳楼主,所为何来?”
玉寒琼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这人一眼。
欧阳勉则好脾气的:“为我们那不争气的徒儿。”
越逸马上误会了的,隐晦的看了墨星空一眼……
“让越二公子,还有七爷见笑了。”欧阳勉看见了也没看见的:“看在我们的面上,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如何?”
越斐低头,低声:“兄长?”
越逸依旧没说话。
欧阳勉便当他默认了,示意了一下一众手下,又向墨星空。
之后便是清场。
直到半晌后,花园彻底静寂了,那个面带伤疤的男人才向越逸:“公子!”
越逸很平淡:“倒是没想到,竟是潜璧楼!难怪,屡屡失手!”
“可是,江湖和朝廷……”
“势如水火又如何?”越斐随之:“江湖门派有多少与朝廷暗中有勾连?背靠大树才好乘凉,不是吗!”
越逸倚到轮椅背上:“不错!是我把这位墨小将军忽视了!以为他还年青,不过因为倚仗着他父亲!现在看,倒会是个难缠的角色呢!” 夜晚月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