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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夏仪式如期而至。天绥帝与文武百官、马匹车旗,都换上了鲜丽的朱色浩浩荡荡前往朱宫。去时与过程都按部就班,没有任何纰漏意外。于是返程,就得引起足够且十分足够的注意了!
那日长谈之后,越楚说虽然潜玉楼尚未查到关键,但越逸定然通过越斐,这二人,不仅对暎亲王无甚好感,对越楚,也是一样!
不论目的,这里敌人的敌人,更是敌人!
那次的死士,后来忘昔行宫的走水,怕都与他们有脱不了的干系!
而且最要紧的,是有暎亲王还有昊亲王做挡箭牌!防,可能都不胜防!
时辰近午,午时的天气已渐渐有了些模糊的热意。宽敞的龙车中,越楚坐久了也难免有点闷。不过已经能看到南城保安门,马上……!
嗖!
……
“有人行刺!护驾!”
越楚立时眯起眸子!就这一个瞬息外面已经乍然乱成一片!马嘶声、人喊声、兵器铮铮声,震耳欲聋!搭在膝盖上的手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衣料,越楚在车马震动摇晃中起身,打开车门。
“皇上?”正在和驾车的宫侍安抚受惊的马,康公公见越楚出来赶忙劝:“皇上外面可不安全!”
越楚先看了一眼一支钉在车上的箭,然后看向满眼的混乱。能临危不乱的,都在护着其他瑟瑟发抖的围拢到龙车周围。有些拳脚功夫的,则跟着三将及御林军、羽林军,正和还在从官道两旁的树林中不断冲出的,都是一身青灰打扮的,行刺者,战成一团!
“皇上!”墨星空始终未敢离龙车太远。
越楚看向他看着他递来一个眼神:江湖上的!
倒能看出一二!
就在这时,又有一支疾羽!
墨星空迅速半路阻拦!并借此判定了位置!虎目一凝,墨星空紧接竟直接将夺下的箭徒手射回向树林!……
一声惨叫!……
这是何等怪力!……
越楚吃惊。接着不合时宜的,忽地想起了那天,那个……他就纳闷,好歹他也习武多年,也真难怪他挣不开这个混蛋现在外加怪胎的钳制!
咳咳!
赶紧回神,越楚不自然的向别处看了一眼。之后正色,他重新向眼下看去时看着混乱已基本得到控制。
羽林军是皇宫外防,一直都是从京畿四营挑选精兵强将。而御林军经过墨星空这段时间的整顿,也已经开始有些有模有样。不然这种情况,换做以前,怕是至少得有半数以上被吓得丢盔弃甲。所以,墨星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
不管怎样!何况,还有镇越大将军墨威,安越大将军林平川,保越大将军周坚。兴国公亦是老当益壮。
又眯起眸子,越楚狐疑……那也不该就这么简单!
……
事实的确!
正因为敌方不断的节节败退,才更加清楚的看出,有一个自始一直在跟马统领缠斗,一个跟楚江海,还有一个跟羽林军周统领!
这几个,高手中的高手!
尚不及越楚思考下一步,风声遽然!五个黑衣蒙面人就在这时中途杀出!
熟悉感扑面而来!墨星空迅速与越楚对视一眼!紧接,他挥剑迎敌!
哪怕是个宫人,也能瞧的明白后来杀出的这五个程咬金,与之前的乌合之众并不相同!
马统领也是知情的!因而立刻脸色一变,猛地将对手一脚踢开后快速赶去支援墨星空!楚江海虽内敛但并不愚笨,何况眼下的情形足够一目了然显而易见!
于是在那个高手中的高手继续追向马统领时,楚江海马上动身而上加以阻拦!不过却将后背暴露给了他的对手!铮的一声,刺来的剑在盔甲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印痕!
羽林军左、右将军连忙前来救场!
之后周统领和墨威、周坚同样赶去支援墨星空!
那边不论,这一边,林平川一左一右架住挥来的刀剑。脚下也没闲着,猛地一下踹出去,嘭的一声就让趁机偷袭的一个敌人飞出去老远,不死也废了!老爷子即使上了年纪,也仍是孔武有力,又戎马半生。虽和墨星空刚刚的那一击不能比,但比起常人,墨星空那是怪胎中怪胎,安越大将军他老人家,才是怪胎。
所以林平川打起架来都是直接抡拳头的!用力一震,将左右攻击震开,林平川紧跟一拳向左把人击飞。追向右边,他霍地虎口一掐就像掐只鸡嵬子似的,轻松掐住眼前这个三大五粗的男人的脖子,一把乓的按到地面上!溅起尘土一片。
“行刺当今,谁他娘的给你们的胆子!”
“咳咳,咳!……呸!名不正、言不顺,血统混淆、越室亡矣!”
“哟呵?还整的文绉绉的!不过先帝圣诏还在呢,而且能的你们是要给当今改姓!?”
“那又如何!小皇帝身上可流着一半楚家的血!楚家其心昭昭昭然若揭!”
“嘿!这是屎盆子找不着人扣了!”
“咳,林将军!”越楚不得不开口扬声。林平川打了一辈子仗,就是个粗人。平时御史台的言官没事都爱念叨念叨。现下,可不是场合。
跳下龙车,越楚走向林平川时,康公公想拦又拦不住的连忙跟上,同时四下戒备着。
之后林平川看着越楚停在不远一个安全的距离,暗暗点头后放开手里的男人。在起身的同时啪啪两声卸了他的胳膊,起身后又一脚废了他的一条腿。
看着男人惨叫连连,越楚神色淡淡而龙威盛然:“朕也不跟你废话!毕竟,不论问你什么你是都不会答的!朕就一句话,想跟朕为敌,不自量力!”
最后这一句可不是说给眼前这个无名小卒听的!
所以,等这句话传到暮影州,传到暎亲王府越锦扬的耳朵里,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心下难免,警备了三分。
而此时,距迎夏仪式已过去了半月。
“祖父。”书房中,越锦扬的身前还站着一个模样端正,气度不俗的少年。他正是越华,比当今天绥帝年长一岁。“在仪式上行刺的,是江湖上一个不小的门派,青叶崖。不过,青叶崖内部正在竞争崖主,分出了许多派别。这么大的事,自是无人敢承认!”
说完,还有一个身量精瘦人也精明的中年男人,随之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撮美须:“说白了便终成一桩无头案!不过,小皇帝肯定不是怀疑王爷您,就是怀疑昊亲王!”
“老十二?呵!”越锦扬嗤笑:“他没那个胆!”
“不管怎样!”越华皱了皱眉:“这已是三番五次!”
越锦场又眯起了眼睛,而后看向中年男人,方成仁:“还是没有废太子的消息?”
方成仁摇头,同样皱了眉:“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王爷,不可不防!”
“然而我们在明!”越锦扬语气沉沉:“而且我怕是当真有些低估咱们的小皇帝了!背后靠着楚家,他有自负的根本!”
“楚家,的确不易撼动!”方成仁颇为佩服的:“当年的王氏,甚至楚晖!说弃则弃,毫不含糊!”
越锦扬同样回想起,周身气场亦是冷沉下去。那是他真的好不容易,才在楚家埋下的种子!却根本没有成长的机会!甚至都未令楚家动容一分一毫的!
“不管从始至终都是谁干的!”越锦扬冷声:“这次竟一无所获!我这好侄子难道真是真命天子!?”
方成仁看向越锦扬,又看了看越华。
“祖父。”越华开开口:“当务之急是要查出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您多年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越锦扬点头:“不错!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甚至敢摆布本王!”
与此同时,涓州,昊亲王府。
“老五倒有些自知之明!”越锦誉嗤笑:“他要真敢怀疑到我头上,我就把那件事抖搂出来!到时候看他拿什么跟我争!”
同样是书房,越锦誉嫡长嫡子越长明,闻言赞成的点头。子肖父,他和他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真是一模一样。“不错!我这五皇叔从来便没有把父王您放在眼里,要是真撕破脸来,也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这话一出越锦誉是高兴了,另一旁,他的嫡次子越长年,却是不由在心里摇头。
他这兄长说话惯不会经过大脑,父王倒也不会考虑。这话不就是说,他那五皇叔压根就不需要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不过越长年也不会多嘴多舌。他大概是这昊亲王府里,唯二的局外人了。
离开书房,越长年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他的贴身阿伯阿哑叔,正好送上一封信。看到信封上秀逸熟悉的款,越长年温柔了本就温雅的眉眼。
之后看着他去读信,阿哑叔去给他沏了盏茶。
至于那信是谁写来的,阿哑叔也是清楚。这世上除了已故的昊亲王元王妃,能再让二公子露出那般温柔容颜的,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阿哑叔是这昊亲王府的老人了,从二公子的贴身小厮一直到如今的阿伯。虽然他是个哑巴,但眼睛不瞎,耳朵不聋,反而格外通透。所以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
回到文京。而相比以上两边的勾心斗角,越楚近来过得,却还算舒坦。 夜晚月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