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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马车停下,同时马车外传来一阵阵的喧哗,越择锐不由打开车窗,询问外面随行的,十二队辰字卫队长,伏辰:“怎么了?”
伏辰所率之辰字卫,在越择锐受封太子后,便奉命只随侍其左右。所以伏辰看似其貌不扬,还完全就是一座移动冰山,但他的武功,甚至可以说,都在总队长东方子和卫午之上。
也是辰字卫的特殊性。
“队长。”一个早就去前面打听的暗卫,正好在越择锐问完的这时回来:“殿下。”
“是怎么了?”越择锐又去问他。
“回殿下,淳化伯当街纵马伤了人,太师之嫡长孙正巧路过,在与其理论。”
“淳化伯?”越择锐想了想,但还真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
“殿下。”同车的彭祈适时解释:“淳化伯乃是兴国公府上,兴国公之嫡长嫡孙。便是太师之侄。他的父亲早年为救驾牺牲,因此先帝特赐其子伯位。”
“哦!哎?那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彭祈继续解释:“淳化伯此人惯来仗其荫封张扬跋扈,在文京城没的好名。此番,护城军范统领得封太师,将来兴国公之位便尘埃落定,其自不会甘心。”
“哇!”越择锐一边感叹似的,瞧着一本正经但其实也才只有十三岁的彭祈,一边啧啧摇头:“原来又是一本烂帐!”
与胡人大战得胜,归朝之后天绥帝便在该赏赏中,册封了护城军统领,范叔喜为太师,授太子习武。在越朝,这个职位其实大多只是高官厚禄。毕竟没有明文规定,皇帝就一定得文武双全。但就只是高官厚禄,就足够让兴国公府上,翻了天的。
便如彭祈刚刚解释中的那样,淳化伯一直仗着自己有荫封,觉着到时兴国公的位子铁定就是自己的。而兴国公虽老当益壮,但也是老了,哪有太多精力管束子孙。老爷子也一直知道这个长孙什么德性,也犯愁。尤其,在经历了固国公府上的事情后。
兴国公府上没那么多糟心事,然只此一个,便是坏了一锅汤!
而自三儿子得封太师,兴国公也放了心。也干脆,将府上的所有事都一股脑的丢给了三子,他眼不见为净。
所以,也更助长了淳化伯气焰。
越择锐抱起双手:“我记得太师的嫡长孙,和墨昂同岁吧?”
彭祈点头:“是,唤做范准,今年九岁。”
“本太子不便出面,你去瞧瞧。”
“是。”
彭祈下了马车,在四名暗卫跟随下去了前面。围观的人不是很多,也都远远的。毕竟都知道这位淳化伯的为人,深怕殃及。
而淳化伯今年已经四十有余了,长得么倒是不差,保养的更好。然气质真是一塌糊涂!此时带着一群恶仆,仍然高高在上的坐在马上,还当街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丝毫不觉得丢人,反而耀武扬威的,认为自己更高贵的。
彭祈刚到近前,就听见他趾高气昂的道:
“侄儿这话可不对了。我乃先帝亲赐淳化伯,身居伯位!这些贱民,怎么能跟本伯相提并论!就算像你说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当今,还能大过先帝去!”
“放肆!”彭祈一声断喝。别看他也才十三岁,可是身份摆在那里。且他的性格是和楚之衡相仿的,威严起来,哪怕稚气未脱,也足够震慑了。
淳化伯被吓了一跳,忙看向负手立在不远处的彭祈。一个半大的模样俊朗的少年,不认识,但气势十足。
倒是范准,那个生得十分秀气的同样半大的少年,忙拱手对彭祈施了一礼:“彭侍读。”
当朝太子伴读!?淳化伯又吓了一跳,又是忙四下去看。
“淳化伯。”彭祈声音朗朗:“淳化伯刚才所言,乃是公然藐视当今、藐视皇权!依越朝律,当判□□终身,重者处斩!不过淳化伯对先帝倒是忠心不二,想来淳化伯应该高兴,去为先帝尽忠的!”
一席话让淳化伯脸上挂不住的直冒冷汗!不过,他又没发现太子在场,倒是怎么会在。而且彭祈的父亲彭瞩望,一没家世二没依仗的!淳化伯眼珠子转了转,也不害怕了:“彭侍读,这是我们兴国公府上的家事,我这当叔叔的教育侄子,怎么还牵扯上那许多了!那么大的罪责,彭侍读,你看你是不是安得,也太随便了!”
彭祈眯起眼睛:“素问淳化伯惯会胡搅蛮缠,如今得见,果真不是虚言。”
“你!”
“刚才所言,在场的百姓皆能佐证。淳化伯当待纵马伤人,那边那位老者。”彭祈看向被范准所在身后的,一位年近六旬,头上还在流血的老人家:“老伯莫怕。天理昭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住口!”淳化伯火了:“你住口!!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黄口小儿!你们彭家一介寒门,你以为你做了太子伴读,便能翻了天去!我呸!还天理!本伯便是天理!”
“啧啧!今天风大,淳化伯说话可别闪了舌头!”
又一个少年声音朗朗。淳化伯正在气头上,想都不想又要破口大骂时,却猛地住了嘴!眼珠子也快瞪出来的!……
彭祈转身,施施然拱手施礼:“太子殿下。”
越择锐悠悠停下脚步。而随着彭祈话音落下,周围的百姓纷纷反应过来,连忙齐齐跪拜:
“太子殿下!”
淳化伯这次彻底吓傻了!但跟着他的那群恶仆可不敢傻!同样纷纷是屁滚尿流的,五体投地的跪拜下去,颤着声音跟着百姓高喊。
一直充当背景的伏辰,这时忽地冷声:“面见太子不拜,该当何罪!”
一句带着冰碴子的话成功砸醒了淳化伯!连滚带爬的摔下马,淳化伯直接趴到了地上,浑身打颤的:“太太太、太子殿下!”
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看着下面,越择锐气派十足的,将淳化伯狠狠训斥了一通,街一旁的一栋高处的房屋顶上,墨星空看向身边的越楚:“放心了?”
越楚笑:“我像是不放心的?”
墨星空看着他笑眯眯,无奈:“你确实像来看热闹的!”
“去!”
“不过!”墨星空摇头:“这就是一颗老鼠屎……”
越楚一巴掌拍在墨星空的胸膛上,打断他的话。
“我听说范叔叔被封为太师后,兴国公便直接让他当家了。”墨星空听话的没再继续口吐粗鄙之言:“老爷子是乐得清净了,可把范叔叔忙坏了。”
“能者多劳。”
“就你有理。”墨星空更无奈,也颇为宠溺的。
越楚依旧笑眯眯:“再说这不还是得亏你墨小将军。你提了之后我也才想起来,兴国公府上,还有淳化伯这么一位‘人物’。”说完,越楚转身:“走吧!”
“哦。”
两人先后驭轻功又悄然离去。下面,街上,伏辰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充当背景……
所以,越楚自然是他暗中命人通知的。也的确不是请越楚来解围的。也得必要,只是例行。至于又跑回来的墨星空,墨府上热闹着呢!他按照越楚的意思,真的是回去看、了、看,后,出去“避难”!
“去哪儿?”墨星空追上越楚,发现他并不是要回去皇宫。
越楚轻如飞燕,掠过几个高低错落的屋顶后,停了一下:“昊王府。”
“去哪儿干嘛?”墨星空紧随其后停下。
“你知道,之前和胡人打仗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吗?”越楚看了看墨星空:“未字卫一直在昊王府监视,终未说,那里俨然,已经成了光明正大的据点了。”
“青叶崖。”
“不错。另外,潜玉楼也有在战后,从南边再次传回消息。自那叔侄三人南逃鲜国,这边所发生的,自墨大将军遇袭一事始的所有意外,可以确定,他们并不知情。”
墨星空立时皱了下眉。
“不。”越楚突然又一个转折:“甚至吕家,大雪十三门,也不知情。”
这……“什么意思?”墨星空不解的问。
越楚沉默,少时:“我也不知。但,隐隐约约。”
“?”
“等确定再说吧!”越楚摇头:“总之,那叔侄三人现在的精力,主要都集中在鹿海。大喇嘛的选举已经结束,虽的确,是被他们买通的那位僧人胜选。但,前任大喇嘛曾跟这位僧人,在他胜选后有过一次私下秘密的长谈。因此现在,可什么都说不准了。”
“你干涉过?”
“嗯,鹿海省省督,和前任大喇嘛私交甚好。”
墨星空明白了:“你不是马上就要解决那叔侄仨吗?那?”
“我已经让交外司,做了国书送去了鲜国。”越楚道:“如果鲜国国君识时务,交出越王朝反臣,那一切都好说。反之,越朝必发兵南下!”
“啧!”墨星空不意外:“就知道还要这么麻烦!”
越楚失笑,看向墨星空:“毕竟不仅是个人问题了。”
“反正鲜国国君肯定没脑子!他不是还要把那个什么王女,许给越华吗!哦,伊力罕的国君也是不带脑子的!”墨星空讽刺的道:“那么!”墨星空同样看向越楚:“你是想动起手来前,先把,大雪十三门,这个障碍彻底除掉?还有,刚才你说的……!”
“不管还有什么蹊跷,都是那么想的。”
“反正是吧?那,他们又在背后捣鼓什么呢!”
“想和胡人联手呗。”
“呵!”
“然后有人同意,有人不同意。”
“不同意的,肯定都是摆着一副虚伪的,正义的嘴脸!”
越楚奖赏的,给墨星空头一回的抛了个,媚眼……!
“咳!”墨星空吃不消的呛了一声:“然后是不是吵来吵去,结果什么也没干的只瞎瞪眼了?啧,也真是,心大!”
“走吧!”
“嗯。” 夜晚月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