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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打游戏了,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江清月放开程昱,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程昱一边接过江清月的行李,一边当着他的面动了动胳膊。
“哥哥,你在玩什么游戏啊?”程晟不满意程昱没注意到自己,趴在他腿上大声问。
“赛车游戏,要玩吗?”程昱听头看他。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老二和老三的手就跟抽筋一样地疯狂地摆动。内心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在咆哮,请求程昱能够回头看他们一样。
“要!”程晟高兴地说。
“那让那边的哥哥们带你玩。”程昱转身,指着跟站岗一样站在哪里的老二和老三对弟弟说。
老二和老三前一秒还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下一秒就惊恐地嘴巴里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少女式”的惊慌失措。
但是程晟内心期待的是哥哥能够陪他玩,所以他当然不愿意,而是拉着程昱的手,跟他撒着娇要他带自己。
“原来老大不仅有妹妹,还有弟弟啊!”老二看着被弟弟不仅抱大腿还拉手撒娇的程昱。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是笨蛋吗?”老五看一眼老二一脸的鄙视。
方瑞雪抱着一大堆饭盒,低着头缩着肩膀默默地往厨房移,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都是你朋友,不给妈妈介绍一下?”跟儿子寒暄完,江清月看着程昱身后的三个男孩子问他。
“他们都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室友,孙伟、周冰、杨铭。”程昱为江清月介绍。
“阿姨好!”第三个人齐声同江清月打招呼,声音大的吓得刚迈进厨房的方瑞雪一跳。
“你们好!”江清月笑眯眯地同他们打招呼,“多谢你们平时对程昱的照顾,放假了还专门来陪他解闷。”
“没有没有,都是老大照顾我们比较多。”
“对对对!我们就是在一起瞎玩儿,打打游戏的什么的!”
老三在背地里捅了老二一下,让他立马就闭上了嘴巴。
江清月也看出来了,因为她的到来,让原本开开心心在一起玩的孩子们不自在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严肃的母亲,也不想程昱的朋友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误会,于是便笑着对他们说:“好不容易放假了,是应该和朋友们聚在一起放松一下。你们还没吃饭吧?阿姨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不用不用!”
“不用了阿姨。我们回家吃就好了。”
“对对对!我们回家吃,到了该回家吃饭的点了。”
三个人又是齐齐摆手,然后连带来的游戏光碟都来不及收拾,冲程昱打了个眼色,就急冲冲地都溜走了,就跟后面有鬼跟一样。
“我、我是真的想请他们吃饭啊!”江清月看着迅速地消失在门后的少年们,有些无措地对程昱解释,“我是真的心的啊!”
“没事的。”程昱揽着江清月的肩膀安慰她,“他们怕家长怕习惯了。见到家长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不是针对你的。”
“好吧。”江清月神色闷闷的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多跟他们聊聊你在学校的生活的。”
程昱从小在姥姥姥爷身边长大,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太少,他的成长江清月只能从一张张照片中去窥探一二,往往上一次见面时还是个小孩子,下一次见面就已经成长为了俊秀的少年。她错过了太多太多,所以总希望能够弥补,能够尽可能多的去了解程昱的生活。去参与他的成长。
不过提起吃饭,程昱终于想起来什么,他转头四下望了望,侧耳听见从厨房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方瑞雪正在洗昨天程昱他们留下来的碗,带来的饭菜被她放在料理台上,还没有拆开。
笃笃笃。程昱敲了敲厨房的玻璃门。
方瑞雪回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和手里的碗作斗争:“你们吃完饭以后,如果不想洗碗的话,就记得把碗筷用水泡着,不然粘在晚上的饭粒干了,会很难洗。”
“下次我们会自己洗的,对不起啊。”程昱不好意思摸摸地自己的鼻子,觉得有些羞耻。
“你最好说到做到。”方瑞雪终于抠掉了那粒顽固的饭粒,将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放在一旁沥水的架子上,“今天准备的饭菜很多,他们都走了的话。你可以跟你妈妈和弟弟一起吃。”方瑞雪擦干净手,将抹布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
“谢谢了,这两天辛苦你了。”程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说。
“不辛苦。”方瑞雪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瞟一眼他的后背,“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吗?”
程昱在家修养,也是要继续上药的,出院的时候伤口只是刚刚结了痂,那一片的青紫还都没有消去。方才程晟冲过去就抱程昱的腿,还有江清月拍程昱的后背的时候,方瑞雪都很担心他会不会疼。
“真的没事了,我身体好,恢复的快。”
“那我明天开始就不来啦。”方瑞雪放下自己刚才为了方便洗碗儿卷起的袖子,然后往外看了一眼,江清月的注意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他们这边。
“好。”程昱点头。
既然江清月都过来了。那他也应该回家了。
方瑞雪离开的时候礼貌地同江清月打了个招呼,江清月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对她露出亲切的微笑,然后柔声说:“辛苦了。”
方瑞雪觉得,静静地坐在那里的江清月,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画。她就是那画中的人。连这一点,程昱也很像她。安安静静地站在街道旁,站在树荫里,站在路灯下的程昱,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水墨画,令人想要收藏,留在记忆里不会褪色的那种。
“你在家里是不是从来不做家务的?”方瑞雪走后,江清月马上就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问正在餐厅里摆碗筷的程昱,“你怎么能这么懒呢?还请个小姑娘来给你做饭洗碗,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人可不是我请的。”程昱为自己辩驳,“是小舅请的,你找他去。”如果不是江近月多事地跑去跟方瑞雪说了,他又怎么会让方瑞雪每天来给自己送饭。
“你呀,可千万别学你舅舅身上那套纨绔子弟的作风。”江清月看自己儿子一眼,虽然在嫁人之前,她自己也几乎没怎么进过厨房,但是男孩子可不能这样,不能让他们习惯被人照顾,“至少碗还是要自己洗的。”她说。
“知道了。”程昱将饭菜一一摆开,“吃饭吧。” 重生九零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