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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琪冷着目色,看着台上的那人说:“看着这顾时匀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一直都想不通她为何会是你最喜欢之人。”
“凭什么…我方琪就要享尽这世间的孤独。”
顾时匀演讲的时候,眸光还是会下意思的落在方琪身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不是陆予薇,却总能在她上面看到一丝她的影子。
两人的目光对上。
方琪以为她认识自己,或许曾经,她看到过自己也说不定。
顾时匀省略过稿子上的很多词,这让喜爱文学的方琪听着有些扎耳。
在她眼里所有一切不尊重文字,文学体的人都是庸人。
“陆予薇你如果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一个极其懒惰的家伙,会不会气得跺脚…?”方琪两手环抱,审视着顾时匀。
台上的人,内心一喜,这稿子终于快念完了。
最后一句,顾时匀脱口而出。
“总有一天,你会从小小的一颗星辰成为太阳,我的意思是你宛若星辰,笃力前行,有些事可以从可能变成不可能。”
这时。
观众席一个人举手示意,高喊:“我不同意!”
是方琪。
顾时匀就看着那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站了起来。
这穿校服的女生没事吧?刚还觉得她像陆予薇来着,不过这一根筋的性格…看来是她顾时匀错了。
方琪站在原地,盯着顾时匀看,那双清冷的眸子夹杂着几分敌意。
顾时匀轻笑道,摆摆手说:“学姐为何这样说?”
“第一,星星和太阳本就势如水火,而更是一个白天出现,一个晚上出现。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星星就轻而易举的变成了太阳?”
“还有…不是什么事情努力了,就会有你想要的结果。”
“所以!”
“我认为这是毒鸡汤,更是没有升华学生心灵的作用。”
方琪的一席话,引得众师生议论纷纷。
从建校以来,还没有谁能够这样如此将自己的意见在开学典礼上大声的说出来。
顾时匀扶额,表示头疼。
自己本来就盼着尽快念完,却半路杀出这么个脑残。
既然有挑事儿的,那就不能退缩,一对一即可。
“不难看出学姐的文化底蕴高于我,不过学妹到想说,有的事情没有对与错。”
“何况这只是稿子中的一句话呢?学姐何必如此执着?”顾时匀凝着表情,盯着方琪。
她此言一出,在座的每一个学生再次哗然。
地盘还没踩热,就让学生会长吃了瘪,以后可不得换着花样整她啊。
方琪楞在那里许久,她居然在一个毛小孩儿面前吃了瘪。
她握紧拳头,自身的傲气不能够允许她就这样忍气吞声。
可她又能做什么?这样的公共场合如果太过于计较,真的很掉价。
这口气她暂时忍住了。
方琪假意的笑着,缓缓坐了下去。
顾时匀松了一口气:“这人就是个麻烦。”
随后她致谢敬礼,观众席的掌声响起,但除了方琪。
她的位置很显眼,一看就知道她还在想着刚刚那件没必要的事情。
顾时匀抬脚走向后台,有几个女生簇拥而围。
她们异口同声的说:“顾时匀同学,可以要个企鹅号吗?”
她冥思了一会儿,没懂她们的意思。
“什么企鹅号?”,她平时只用短信,顾时匀摸出了一个小型的“棒棒机”,笑着说:“我平时都用我妈给我买的…”
几个女生:“………”
“现…现在还有年轻人用这个吗?”
顾时匀扣了扣脑袋,“这个挺好用啊,就是按键不怎么方便,有点儿小。”
她们瞬间放弃了,要顾时匀的联系方式,几个人扭头解释完便走了。
恰恰的是,方琪出现在了后台,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学姐好!”顾时匀打了个招呼,试图蒙过去,哪成想方琪叫住了她。
“怎么?怕我吃了你?”方琪食指,微微拖动顾时匀的下巴。
“啧啧啧,还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尽管不是那么特别,不过仔细看,这皮相倒是有些美妙,也难怪她会喜欢。”
顾时匀打开她的手,撇开眼睛忙说:“学姐有话好好说!”
“是怕你的予薇姐姐吃醋?”
“不…不是。总之我们离远点就是了。”顾时匀正正的说。
顾时匀扭头转过去,脱开了身。
“等等!你怎么认识她?”顾时匀看着她忽冷忽热的眸子。
她总是觉得这学姐有点问题,至于是哪儿有问题,或许大概是脑子吧。
方琪扬起笑容:“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忠臣,我将让你失去爱她的机会。”
顾时匀听着一脸头大,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这些怪异的动作是要干什么。
开学第一天上午就发生了这样劲爆的事情。
“高一新生开学第一天让高二学姐吃瘪”
顾时匀也看到了这条学校动态。
她道:“这…是哪个傻子取的标题?”
这个标题还真是,什么地方有缝,它还处处往里面插。
方琪好像不怎么在乎了,就算丢脸也得测试这个顾时匀。
那那次的账就可以在这里面讨回来,那也是可以的。
一下课。
方琪就在顾时匀的班级外等顾时匀,里面的人走了出来。
顾时匀现在看见方琪都怕了,没完没了不是?
她走过去对顾时匀说:“出去玩儿吗?”她旁边的一些人识趣的避开。
“嗯?”顾时匀一脸疑惑的看向她,动了动眼下的长睫。
“怎么?学姐邀请你你都不去?”方琪气定神闲的说道,闭着的眼睛,瞟了一眼顾时匀。
“这…在学校还能出去玩儿?”顾时匀反问。
方琪将身子缓缓靠近顾时匀,在她的耳边低语:“逃课?敢不敢?”
顾时匀猛地摇头。
“走吧!你不走,我现在就大喊说你喜欢我!”方琪拖着拼死反抗的顾时匀。
而顾时匀一个高个儿,却被她一米六几的小个子给强行拖走。
两人来到学校正在维修的铁栏杆这里,方琪一个眼神示意。
“怎么?不懂?”
顾时匀随后苦笑着,将身子弓着一小团跨了出去。
而方琪紧跟其后。 此时云深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