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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老爷一走,倭寇就要攻城,别看倭寇人矮,可是蹦得高啊,那小短腿一蹬地,蹭的一下就能跳起两米高!眼瞅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倭寇就要攻进城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列位,你们知道是谁来了吗?”
“是谁?”听到紧要关头,几个人齐声相询。
“来的人正是卢子秋卢公子!”说书的一拍大腿说道。张和听到卢子秋的名字颇觉得耳熟,才想起在皇上转来的王通的奏折上便有他的名字。
“这卢公子本是丹徒的秀才,平时不显山不露谁,高深莫测。其实卢公子掐指一算早就知道杭州城应有此劫,躲是躲不过的。但是公子宅心仁厚,不愿意见到生灵涂炭,便要在最危急的时刻出手平息干戈。毛利小次郎有眼不识泰山,他见卢公子只是个文弱的书生便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不听公子的劝阻依旧指挥倭寇攻城。这一下卢公子可有些不开心了,再是高人也有几分脾气啊,所以公子便拔出桃木剑,斜指向天,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定!’,你猜怎么着?好家伙,数千倭寇全直愣愣的站在那,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张和心中暗笑,说书的就喜欢夸大,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是在看17K东方玄幻小说呢!
说书的抹了抹嘴角的唾沫,接着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倭寇虽然罪大恶极,可是卢公子宅心仁厚本来不想取他们的姓名,可是这些倭寇冥顽不灵,被定了一天一夜不仅一点都不知道悔改,反而派遣高手进城暗杀了不少人。这一下可算是彻底激怒了卢公子了,公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第二天一大早,公子登上道台,手持桃木剑,脚踩七星步,乾坤阴阳一齐变色,雷公电母奉召而来,从九天之上降下雷霆之威,顷刻间,数千倭寇会灰湮灭,除了毛利小次郎躲在茅厕里幸免于难,其他的倭寇都被天雷劈死了。”说书的话音一落。
好几个人都击掌道:“死的好!这些天杀的倭寇,早点死绝了好。”
“就是,真恨不能亲手杀几个倭寇啊。”
张和微微一笑,悄悄的离开了。
七月末,浙江乡试主考、五品礼部郎中、翰林郑宏德抵达杭州,并仔细检查了考棚的搭建情况,又询问了若干问题,充分显示郑大人对于本次科考的重视。
当天晚上,布政使窦诚延请郑宏德过府小酌。按理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主考关系到科考的公正公平,朝廷有明令一省秋闱主考居住在驿馆之中,不得与当地官员结交,更何况对方是一省之首的布政使?
可是,郑宏德偏偏去了,因为他与窦诚是同榜进士,不过窦诚比他长了七八岁,官也做得大一些。
当郑宏德一身便装来到窦府的时候,窦诚大门中开迎至府外,“宏德兄,京城一别二十载,兄之风采更胜往昔啊。”窦诚热情的拉住郑宏德的手,走进府中。
“窦兄一方封疆还能忆起同年之谊,实在令宏德感佩啊。” 郑宏德热络的答道。进入后堂他才发现一同赴宴的还有监察御史王通。
三人坐下来,互敬了几杯酒,便熟络了,轻呼上也亲近许多:“在宏德老弟面前,愚兄怎么敢称封疆?倒是老弟蒙圣上恩遇,得侍左右,直达天听,是窦诚望尘莫及的啊。”窦诚屏退左右道。
一听窦诚话中有话,郑宏德便明白:礼下与人,必有所求。
“窦兄说笑了,京官清苦啊。”郑宏德感叹道。
“说的是啊,老弟一向清廉如水,此番主考浙江,这一份程仪愚兄已经给老弟备好了。”说着便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硬塞进郑宏德袖内。
“不可,万万不可,兄弟办的是皇差,怎能劳动地方?”郑宏德连连推辞。朝廷会给每位主考发放四百两银子的补贴,但是地方上也会准备一份,少则一千多则两千,浙江是富庶的省份,按常理说应该是两千两银子,但是窦诚一出手便是五千两,委实有些多,郑宏德虽然心动不已,可又不知窦诚索求何物,一时不敢答应也不便动问,便将目光投向王通。
“两位大人本有同年之谊,义气相投何须见外?郑大人又是为国选才何须客气?” 王通淡淡一笑道。
王通的话语一出,郑宏德的眉头便舒展了,不着痕迹的收下了五千两银票,笑道:“江南自古便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所在,青年俊彦更是多如过江之鲤,特别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出来的子弟更是其中佼佼者。窦兄,令郎今年可参加科考了啊?也好让兄弟一睹窦兄家学。”
窦诚知道是郑宏德会错了意,连连摆手道:“犬子虽然粗通文墨却是难登大雅之堂,并未参加科考。”
“哦?”见窦诚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郑宏德又奇怪起来。
“郑大人到杭州之后不知道可曾听说卢子秋这个名字啊?”王通只得把话点明了。
“岂止是听说啊,简直是如雷贯耳!大街小巷连三岁孩童都能背他的桥段。”郑宏德笑道。
“哼,山野村民懂得什么事?就知道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窦诚忍不住冷哼一声。
“郑某愿闻其详。”
“郑大人,是这么回事。前些时候一伙倭寇入寇杭州,楚天雄畏敌远遁,窦大人为了不让杭州城遭受战火荼毒,夙兴夜寐竟然把自己的身体都累垮了。这姓卢的小子竟然耍一些奇技淫巧,与倭寇签订城下之盟,言语之间极尽谄媚之能事,那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啊。郑大人,圣人说:‘人死事小,失节事大!’,下官碰巧得知卢子秋还是今年的应试秀才,郑大人您说,这样的人如果能够秋闱得中不是在你的脸色抹黑吗?他人或许不知道卢子秋,可却都知道您啊,如果让世人知道这个投机取巧,卑鄙无耻的小人是出自大人您的门下,您说,这不是……不是……哎!”
要说这王通挑拨的功夫实在是不怎么样,看着郑宏德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窦诚说道:“窦某倒是觉得比起国家大是来,郑兄弟的名声倒在次起,这样的人无论是执政一方还是侍奉君王都是一大祸害。兄弟,您看呢?” 龙腾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