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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嗤笑一声,将芊芊姑娘从怀中推了出去,“这种有些钱的纨绔平时最喜欢的就是争风吃醋,又在自己的地头被修理了一顿,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我料定他必来!”
“公子高明!”两个打手一阵赞叹。
“如果他不来,那公子我还真要费点劲找谢世年的茬子——等办好了事,这个小妞就赏给你们俩享用了。”
“谢公子。”两人脸上流露出淫萎的笑容,看向芊芊的目光都变得炙热起来。
“砰!”一声门响,紧跟着院中传来老鸨求恳的声音“刘大爷您这是做什么呢?平时奴家也没有少‘孝敬’不是,这些小钱给各位大爷喝喝茶。”在明朝,妓女也是一个正规的行当是需要有牌照才能经营的,而暗娼自然没有申请牌照,不过老鸨八面玲珑的,早打点好了当地的衙役捕快,对捕快头刘竟自然“孝敬”得更多。
“老鸨子,你平时做得怎么样只要看看我两位兄弟的脸就知道了,我们是过命的交情,欺负了他再多的钱也摆不平!”刘竟话里话外都在向谢伟长卖好。
“哎哟,谢少爷,您看着是怎么说的呢?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该打。”老鸨一边赔不是一边照着自己的脸抽打。
谢伟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连看都不看老鸨一眼。
刘竟明白了,谢伟长没解气呢,咳嗽一声道:“老鸨子,现在本捕头接到线报这里藏有朝廷通缉犯,识相的自己乖乖滚出来,如果藏匿不出,小心躲猫猫不明不白的死掉。也不扫听扫听刘爷在江湖上的名声,竟然敢横行到丹徒地面上了……”
刘竟讲了一大堆的场面话,可芊芊的房中却没有半分的动静,卢子秋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不安。房中没有人言语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刚才的三人预感大事不妙已经逃遁了,另外一种是里面的人有恃无恐,根本就没有将刘竟带来的捕快放在眼里。
可是如果说三人已经逃遁,那么老鸨不会拦在院中撒银子赔不是,芊芊姑娘也该出来见一见谢伟长。所以这三人肯定没走,肯定还是芊芊的房中,他们的怙恃到底是什么吗?
刘竟的场面话说完,估摸着要是黑道上的人也该跑远了,大吼一声:“兄弟们!”
“在!”身后十多个捕快将手中的锁人的铁链抖得直响。
“进屋拿人!”
两个捕快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余下的人在屋子外面围了一圈,防止有人夺路而出。
“嘿”!“恩!”两声痛苦的低呼,紧跟着两个人就被扔了出来,正是刚刚冲进门去的捕快,此刻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有的捕快上去检查了一番,报告道:“没有大碍,可是被点住了穴道。”
刘竟倒吸了一口气,自己今天带来的都是身手比较好的捕快,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制住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扎手?看来只有用最厉害的手段——刘竟双脚微微分开,不丁不八,卢子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那一刹那,刘竟的气势已经完全改变了,他不再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小捕头,他是国家和人民的忠诚卫士,他将用生命捍卫社会的稳定,只见他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三分钟之内出来投降,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本公子倒要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话音未落,两个打手已经当先走了出来,公子搂着芊芊姑娘跟在后面,芊芊的钗横鬓乱,衣带疏解,酥胸半露,脸上带着羞涩的潮红。
“我道是谁,原来还是谢家的小乌龟啊,刚才把自己的女人丢给我玩弄,现在找人来是要抢回去吗?不过要等等了,总要本公子的两个家人也过过瘾才能还给你啊,哈哈哈哈。”
“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谢伟长双目通红就要扑上去拼命。
“住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竟然是谢世年到了。
“打了小的,老的出来找场子吗?”那公子并不害怕,依然嬉皮笑脸的说道。
“窦公子驾临,小犬多有冒犯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真扫兴,没得玩了。谢世年,你儿子搅了本公子的雅兴这个事情不会这么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给您老请安了。”刘竟一听窦公子这三个字又是作揖、打躬又是赔礼,要不是顾忌着还有一群属下在,恐怕他都要跪下去了。
“全部滚出去,还要本公子请你们喝酒吗?”窦公子随手将芊芊推给了两个护卫:“这个**今晚归你们了,你们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爹!”谢伟长本来看谢世年前来有一些害怕,但是听到窦公子竟然将芊芊姑娘丢给两个家丁玩弄心中又是气愤又是不忍。
“滚回去!”谢世年拉住谢伟长就往外走,身后传来两个护卫嚣张的淫笑和芊芊痛苦的**、凄怜的求饶。
跟在谢世年的背后,谢伟长心下忐忑,不知道这窦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父亲都忌惮他?卢子秋对他使使眼色,作了个痛哭的表情。谢伟长心中了然,卢子秋是怕他记挂芊芊而顶撞父亲不好收场,所以让他痛哭认错,演一把浪子回头的好戏。
谢伟长点了点头,芊芊虽然是他的相好,说起来却只是一个比较合得来的暗娼,他现在担心的是父亲会不会因为窦公子而重罚自己。
“父亲!”一进门谢伟长便重重的往地上一跪,一把抱住了谢世年的双腿,嚎啕大哭,“父亲,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知道闯下大祸了,您打死我吧,孩儿以后再也不能孝顺您了,只可惜孩儿还没有给谢家留下一条根,下辈子孩儿再来孝顺您老人家。您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谢伟长一边哭嚎一边冲着卢子秋挤了挤眼,卢子秋悄悄竖起了大拇指,便退出去了——毕竟是谢家的家事,自己在颇不方便。
出乎意料的,谢世年并么有大发雷霆,他转身扶起儿子,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知道今天的窦公子是什么人吗?他是浙江布政使的公子窦独,这次来丹徒目的就是敲一些银子。即便你今天晚上没去找他,只怕他也会挑别的由头寻上门来。”谢世年老于世故当然清楚窦独的真正目的,谢伟长这次只不过是个当了回引线罢了。但是谢世年话音一转,语气变得异常严厉:“为父不惜万金延请葛老先生,为的是给你找个好的西席,让你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混个一官半职,即便是再有人觊觎我谢家的万贯家产也总须有个顾忌,可是你却好,竟然偷偷跑去眠宿暗娼!你太让失望了!你——唉!”谢世年不是不知道儿子的心思不在求取功名上,但是作为谢家的独子,这个责任他不担谁来担呢? 龙腾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