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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名又如何?”老者道:”只要心中坦荡荡,天下之间你何人见不得?何事闯不得?“
戚天行被他这话说的心中激昂了起来,只听老者道:“我看贤弟虽然资质不算极好,但却冰雪聪明。只是聪明太过,也绝非好事!”
戚天行听言一愣,只听那老者又道:“昔年战死襄阳的那两位,你可知道?”
戚天行如何不知?当即道:“昔年郭大侠郭老前辈闻名海内,小弟如何不知?尤其是他的贤伉俪黄蓉也是一个巾帼英雄!”
老者道:“你可知他二人虽然逝去已久却又为何名声千秋万代不会散去?”
戚天行摇了摇头,老者又道:“那你说说,为何自古以来名声远播的为何都是侠士?”
戚天行又摇了摇头,只听老者道:“有的人虽然遗臭万年,可终究不为人所敬仰。只有侠士,一代大侠才会为人敬佩。只因为人的本性都是向善的,所以他们更崇拜光明!所以,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而你,多多少少影子却是有些不正!”
戚天行面色一红,自己确实或多或少杀人都会使些许的诡计。这确实算不上个堂堂正正的君子,但这也确实让戚天行能够存活至今。戚天行之所以脸红,只是因为他活了数百年也没有做过几件侠义之士。倒是有时候自己出手毒辣,反倒像是个极大的恶人了。这也正让自己孤独到了如今这般地步,戚天行忽然恍然大悟呵呵笑道:“我懂了!”
“真懂了?”
戚天行道:“大哥说得不错,没有任何一个人肯愿意跟一个城府极深喜欢算计的人在一起。所以,一个人机关算尽到头来终会众叛亲离!”
蓦然额头之上冷汗连连,戚天行道:“多谢大哥提醒,要不然他日我将要酿成大祸了!”戚天行心中一想,绝不愿意做一个恶人了。
老者呵呵一笑,双眼之中颇有赞赏。他蓦然又问道:“你可知郭靖为人笨拙,却最终终成侠名。他虽不曾与人格斗,但终究还是天下第一的。你,可知为何?”
戚天行摇头,只听老者道:“他虽笨拙,但却讨人喜。是故他总会屡屡脱险奇遇不断,而我们这类修士多是凭着自己狡诈从危难之中获利。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终有一日自己必定身死。到时候身如一具臭皮囊反而给子孙后代留下无端休止的仇恨来,相对于为人处事佛家却要乖巧的多。”
老者道:“佛家讲求‘度人’,其实‘度人’就是‘度己’。因为凡事都有因果,今日你杀人他日人杀你,就算你死了别人也会暗算你的妻儿老小。可若你有一群曾经受恩于你的人,他们在必要的关头或许会帮助你做最大的事情!”哈哈一笑,老者道:“贤弟这些听得懂吧?”
戚天行面色一红,点头应是!老者又道:“我们虽然是修真者,但不完全属于道家。道家老祖曾言‘上善若水’,这才是最高的境界。你看那水,你若轻轻拂动它,那它自然会顺从你。可你若拍它一掌,它少不得要将你的手弹开。你又看那滴水虽不能穿石,但水滴终能石穿!”
老者道:“所以为人当如大海,心有丘壑却不张扬。风平自然浪静,但风动就会浪涛滚滚。你若惹着了我,那我便杀不得发一场大水决堤!”
戚天行听言大赞,心中对于修真之道更多了一层理解。却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朗笑:“地老二今日怎么这多废话?肯与一个小孩子在这儿瞎聊?”
戚天行心中一惊,慌忙起身看着远处不知何处而来的白衣老者。戚天行心中自然是又惊又怒,怒的是此人扣除狂言折辱自己。可戚天行总算没有做出声响,他料定自己的明大哥肯定认得此人,而起关系极好!
戚天行之所以惊,只因他如今的修为实力足以让他自负。可是这白衣老者来时悄无声息,他竟然浑自为觉。
明地听到老者的话并不起身,已然安坐,他笑着道:“二公子来了许久,怎么也学人在背后偷听?”
“偷听个屁啊,你老小子早就知道我来了。我这算是偷听吗?嘿,那小子,他能跟你结拜,我也要跟你结拜!”白衣老头狂傲的看着戚天行道。
戚天行早已有些微怒了,此刻也狂傲的道:“嘿,那小子。你若打的过我,我便跟你结拜!”
白衣老头大怒:“小子找死?”
戚天行昔年在安乐村中骂人是出了名的,吵架他有何惧?也怒道:“小子找死!”
白衣老头大怒:“你知道我是谁吗?”
戚天行也学他的口气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衣老头哑然了,明地戏谑的看着白衣老头不说话,只管捋着胡须。白衣老头哑然半晌,终于哈哈笑道:“有趣有趣,这小子竟敢骂我!”
戚天行也哈哈笑了起来:“有趣有趣,这小子竟敢骂我!”
白衣老头也不跟戚天行计较了,对着明地喝道:“老头儿,你先跟我一战。好叫着小子开开眼界,要不然这小子还不知道老头子的厉害!”
这句话戚天行自然没有跟他学着说,只见明地站了起来呵呵一笑,看着戚天行道:“贤弟先退后,我跟他相约许久。没五十年都有这么一场架要打,至今没能分出胜负!你退却了观看,免得误伤了你!”
戚天行知道二人是个高手,点了点头。这才脚尖轻点向后而退,他这一手轻功身法露的不俗。脚尖明明是踩着沙粒的,却纷纷不留脚印。而且身形飘逸犹如鬼魅,看的明地双眼一亮!
见戚天行退去了,明地看着白衣老头。二人皆是相视而笑,五十年不见的相思之苦尽皆在这一笑之中散去。他们不是情侣,却也可以有相思!英雄,总是惺惺相惜的。
二人神情均自变得凝重了起来,看的远处的戚天行也跟着凝重。戚天行暗自道‘我倒也想看看大哥的实力,想来比我要强!’
呆了半晌,终于看见二人齐齐出手。抬手并没有什么太高的神通奥妙,但二人只是举手抬足之间已连攻了互相数十多招,这速度让戚天行惊惧不已!他冷汗连连,心道:“这二人,想来是绝世的高手了。我跟他二人想比,实在不足他二人分毫!”
“你的修为似乎比以前又有所精进了,哈哈!”白衣老头儿哈哈笑着道。
“你也不弱!”明地笑了起来。两人只管说话,可是脚下手上分毫也未曾停顿。四周出现二人的残影,两人来回交战一攻一拆打了个平手。
就着一攻一拆,却足足打了十日。那白衣老头掌法精妙,双掌快速,每一掌打出都有无数个掌影让人分辨不出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可明地火眼金睛,掌法飘逸,总能在其中分拆出真正的手掌。
二人间掌法不相上下,蓦然‘唰’的一声拔出剑来,霎时之间四周剑气横扫,无数道剑光冲天而起。
“剑如怒,剑走刚猛吟风雪,山崩地裂!”明地一喝,他手上的软件一阵悲鸣呜呜缠斗。一时之间沙漠之上狂风阵阵,和着他长剑的悲鸣。狂杀满天飞,围着明地转动。
“一剑,一剑破式三连斩,斩天斩地,斩人!”白衣老头同是一剑劈出!他使得是三尺长剑,刚猛迅疾一剑出天地蓦然变色。一时之间白衣老头和明地身后似乎都有朝阳初升。只是戚天行一细看,会发现那哪里是什么朝阳,分明就是二人剑光所化!
‘轰隆’一声巨响,狂风暴卷而起,剑气浪潮轰然炸开只卷动着戚天行的身子也往外震开三丈!明地和白衣老头二人足下的砂砾瞬间被生生削去十丈多长,二人似乎战在地心之中而战。
戚天行看的心惊,急道:“这二人所施的都是无上绝学,一着不慎也会重伤他人。尚且高手之间对决,谁若占了先机谁必获胜。我倒希望是大哥能赢!”
看着下方战斗者的二人,戚天行也不禁看得有些痴呆。明地和白衣老头均自是高手,高手交战往往能让人感悟到许多自己不曾感悟到的东西。
两人的剑法也是不俗,戚天行虽然看的不大明了,但双手也不自觉的开始比划。
明地的剑法较为阴,而白衣老头的剑法较为刚!
殊不知,明地和白衣老头的一战直战了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功法剑术刀术层次不穷,看的戚天行如痴如醉。恍然之间,三月如一天而过。若非二人风平浪急的倒在了砂砾之中,戚天行恐怕还想往下看。
二人交战之处早已变成大坑,戚天行飞身而下左手抱起明地右手抱起白衣老头飞身而上。那白衣老头在戚天行怀里骂道:“明老儿,服不服?”
明地道:“我又未输,怎肯服?”
白衣老头气骂道:“你当真不知我的杀招并未使出么?”
明地道:“你又不知我也留有杀招不曾使出么?”
白衣老头气骂:“那好好好,你我再战!”
他此刻在戚天行怀中挣扎,体内真气早已耗尽哪里还动得了?戚天行不禁哑然,道:“前辈和大哥若再打,只怕还得打上半个多月。到时候二人胜负不分,又岂非徒劳?”
白衣老头哈哈笑道:“小兄弟不知,我和他许久不曾找到过对手。二人若不交战,岂不是难熬的很,无趣的很?”
戚天行道:“若闭关修炼,早日飞升成仙,这日子也不算难熬了!”
听到戚天行的话,白衣老头和明地均自唉声一叹,戚天行不解。白衣老头道:“仙?仙遗弃了我们,我们还能飞升成仙么?” 炼仙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