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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洛阳闹市(一)

血色汉末 王元朔 6151 2021-04-05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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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85年七月,姜家军全军出击,随着匈奴新任单于于夫罗协助,不及半月便全面接管溯方,其间虽有零星抵抗,却未成大气,一路逃至云中的须卜更是不敢触及姜麒虎威,从未有过动作。

  随着顺利接管溯方,姜麒现以坐拥西河、溯方虎视上郡,虽然兵不过数万、将只有十数员,但不及弱冠的他,已经初具枭雄之色。

  然而就在姜家军高歌猛进,胡人望风而逃之际,已经千疮百孔的汉王朝却没有那么平静,自从姜麒离京后,朝中便没有太平过,先是刘宏听从张让、赵忠谗言诏令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亩税十钱助修宫室,并规定,刺史、太守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要交纳助军修宫钱,除授大郡者要交纳钱二、三千万。

  做官需交钱,故新官到任,必竞搜刮百姓,聚敛财富以为补偿,一时间百姓因此怨声四起,农民起义又再蜂起,西及益州,南至交趾皆有烽火。

  中原地区有义军数十股,大者有兵二、三万,小者六、七千,最严重者莫过于青州黄巾军众逾百万,河北黑山军亦众至百万。

  义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此起彼伏,形成燎原之势。

  众多义军中唯黑山贼为最,黑山贼首领张名燕,轻勇走趫捷,故军中号曰“飞燕”。河北诸郡县并被其害,时逢冀州刺史皇甫嵩被朝廷征发、镇北将军姜麒戍边未归无人可讨,不及半年其部众寝广,殆至百万。

  不过相比起诸郡反贼,张燕要聪明的多,特别是当听闻匈奴被镇北将军姜麒打的打败之后,张燕便知自己再不停手便会招致大祸,当即遣使至京师,奏书乞降;见张燕降表,很意外在太平之乱中下令大开杀戒的刘宏一反常态接受其降,遂拜张**难中郎将,使领河北诸山谷事。

  如若说刘宏接受张燕的降表助长了匪军之势,让贼人更甚,加速王朝败落,那么接下来的举动,便足以让根基震动,六月帝以讨张角功,封中常侍张让等十二人为列侯,得见贼人拜将、奸人封侯,朝中不少不愿为伍者纷纷挂印而去,忠臣远去、奸贼当道,刘宏无疑自毁基石也。

  然而就是着大汉基石松动之下,刘宏再次毁掉了自己的长城,七月刚封侯的中常侍张让再犯贪婪,正皇甫嵩与叛军对峙之时,张让遣使私求钱五千万,不过此次张让明显找错了对象,虽然皇甫嵩没有名士卢植那么高傲,但一向清廉,在行军时都与士兵同吃住的他那里来的前贿赂于张让。

  没钱贿赂张让,再加上皇甫嵩讨张角过邺城时,见中常侍赵忠舍宅逾制,奏没入国库。一下得罪了朝中最受宠的二人,皇甫嵩此次想不出事都不行了,当即赵、张二人奏皇甫嵩连战无功,功费者多。

  随着张、赵二人弹劾皇甫嵩,奏本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刘宏书案之上,虽然刘宏并不觉得久战不下的皇甫嵩有太多罪过,但张、赵二人说出了刘宏的心声,那便是功费者多。

  打仗打的是什么,那是钱粮,如今正四处弄钱修宫殿的刘宏,那里容得下皇甫嵩的浪费,当即便征嵩还,收左军骑将车印绶,削户六千。

  皇甫嵩被征还,何人领军抗敌便成了汉庭中首要问题,而就在此时汉庭迎来了匈奴使臣,一见声泪俱下痛陈姜麒恶行的匈奴左谷蠡王呼厨泉,困扰汉庭多日的事情迎刃而解。

  朝堂上当即刘宏大手一挥力排众议,当庭便允诺呼厨泉的请降,一道诏令传向西河,与诏令一同前往的还有一道足以震动天下的圣旨,而刘宏之所以如此看好姜麒领兵,除了其战功卓著,多少也和没怎么伸手找朝廷要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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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即便如今天下大乱,流民四起。但作为帝都,天子脚下,如今洛阳依然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洛阳的金市,作为南来北往的货物聚集地,此地当属洛阳最繁华之所,无论北边的裘皮、南边的丝绸、西边的锻锦,这里应有尽有,酒肆、客栈、歌楼、赌场更是林林总总充实着大街小巷。

  当然也因为着金市地段繁华,三教九流众多,此地也是天下间讯息传得最快的地方,无论是朝廷趣闻,还是郡县叛乱,只要发生过,要不了多少时日这里便会传遍。

  而如今这里传得最广的莫过于北边传来的战报,虽然如今大汉烽火连天,但真正让大汉百姓关心的莫过于,为国而战的镇北将军姜伯孝,而百姓之所以如此关注姜家军战况,多少也源自于那篇洋洋洒洒的杀胡令。

  英雄楼,金市中数一数二的酒家,酒楼三层高占地数亩、雕梁画栋甚是豪华,此楼尤以西域的葡萄美酒最为出名,哪怕是朝中的达官贵人也会时常在此小酌一杯。

  今日英雄楼可谓客似云来,人头攒动,而店家之所以有如此好的生意,皆要感谢一帮子刚从长城外回来的游侠儿们。

  此刻正值正午,一日间最热闹的时候,只见底楼大厅排列有序的数百张食案前已经坐满了食客,不但桌案满员,今日很多来迟了,没来的及找到食案的客人,甚至不敢于离去,已经围坐于食案旁的草席间等待入席,而如此多的人踊跃来到英雄楼,皆为了亲自听听几个酒客的经历。

  正午刚到,只见酒楼掌柜的簇拥着两个膀大腰圆,鬓角有些花白的大汉走了出来,大汉一出来也没客气,其中一人提着一坛子酒便走到了食案中间特意搭建的案台,当先便说开了:“上次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昨日说到匈奴人大兵压境,将姜家军团团包围”

  “当时的情景你们是没有看见,那场面数万战马,如同乌云般乌泱泱便冲了过来,那轰隆隆的马蹄声,要是胆小之人听见了足以吓破胆,但即便是如此我们麒麟将军,面对千军万马任然屹立不动,镇定自若的指挥手下不及匈奴一半的兵力结阵御敌、、、、、、”

  “战阵中麒麟将军坐镇中军指挥,前后左右数名虎将成圆阵御敌。可尽管姜家军提前知敌,阵势得当,但面对成千上万的马腿,我汉家男儿血肉之躯能敌得过吗?此刻诸位可以想象那战马撞击肉体时的场面,当轰隆隆马蹄踏过,只能用血肉横飞、惨叫遍地来形容。不过即便如此,我汉家男儿却没有一人后退,坚守阵地三天三夜、、、、直接面对匈奴骑兵冲击的徐公明将军更是血染征袍,身中数创,差点殉国”

  “眼见匈奴人铺天盖地的进攻,姜家军死伤惨重,眼见战事不利,麒麟将军心生一计,当下便派遣手下军士趁爷潜回广衍,面对着麒麟将军突来的命令,手下将士无不疑惑,但却没有一人质疑将军的命令,不过很快随着广衍城百姓撤离,将士们这才知麒麟将军是要给匈奴人在广衍做一座坟墓”

  “麒麟将军计策很简单,他便是要在着广衍与匈奴人决战,可计策虽然简单,但匈奴人也不傻他们不可能按照将军的意思却执行,为了将这些匈奴人引入圈套,麒麟将军可是没有少下功夫,最后更是在让手下各营先后潜走后,独自带头诱敌深入,当日麒麟将军带着手下千余骑兵直冲匈奴数万人马而去,面对千军万马麒麟将军如视土鸡瓦狗,冲入军中将军那是一个切瓜砍菜,一路杀去那是势如破竹,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将”

  “冲入敌阵尽管麒麟将军的卫队人数很少,但他们却是来去自如,反复冲杀当将军战袍被鲜血浸透之时,将军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准备诱敌深入,可就在这时突来的事情打断了将军机会,刚刚从出数万匈奴人的包围,将军才发现有十多个卫士陷在了敌阵中岌岌可危,或许对于普通将军来说,十多个手下死不死的无所谓,但麒麟将军不同,他一见士兵被围,当即命令其余冲出来的卫士先走,自己亲自去救人”

  “面对数万人马,麒麟将军那是独骑闯关,根本不把匈奴人看着眼中,几个冲杀便吓的匈奴人无人敢靠近,见打不过将军,匈奴人开始放冷箭想要击杀将军,一时间疲于应付将军包括其胯下战马皆中数创,但经管如此,身披箭羽的麒麟将军任然如同战神一般势不可挡,仿佛根本没有受伤一般”

  “哎,我说这位汉子,你说当时姜麒在与匈奴大战,按照双方人数战场该有几里吧,当时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正在人们听得热血沸腾之际,一个不受欢迎的声音响起,只见二楼雅间上,一名锦衣华袍膀大腰圆一看便是世家子弟之人不屑的说道。

  “这个、、、、是的,在下是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但公子可以去问问,边关之人谁不知道,姜家军与胡人数万人马鏖战数日,麒麟将军独骑射须卜、徐公明单斧抵万骑的故事”被人一质疑,台上说话的大汉不免脸色一暗,随即又解释道。

  “哼,不过利用阴谋诡计小胜了一局罢了,如若端端正正的打,什么麒麟将军,不过一无耻之徒而已,你们说是否、、、”听着来人反驳,那纨绔更是呼朋唤友的冷笑道,话中意思昭然若揭。

  随着雅间中刺耳的声音更甚,着英雄楼中正听着姜麒热血事迹的众人,不禁怒目而视着挑衅之人,不过在怒目中人们才注意到,虽然雅间中的男子看上去不及弱冠又文质彬彬,但其身形中的彪悍应该不是汉人能有的。

  就在纨绔激起民愤之际,与那雅间一墙之隔的另一处房间,传出了一声黄莺般悦耳的声音:“这位少爷,不知是否镇北将军得罪了你,为何故意再此夹枪带棒的口出狂言”

  “何人答话、、、、、”初闻悦耳之引,纨绔虎目一转回首望去。

  就在纨绔好奇间,发出悦耳之音的房间轻轻拉开,随即一名少女轻提绫裙走了出来,少女出屋瞬间便让所见之人眼前一亮,那纨绔更在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就连手中的酒盅掉了都没有察觉到。

  只见着少女年约二八,脸如鹅蛋脸、眉如翠羽、肌肤胜雪、身形高挑,不过就是如此倾国倾城的少女,身上却带着一股高傲之气,让人只敢远观不可亵渎。

  然而就在众人欣赏美人之时,当看清美人那已经挽起并插着两支步摇的秀发后,不免惋惜,好菜都被猪拱了。

  可就在人们惋惜已是他人妇的美女之时,那纨绔仿佛没有任何顾忌般,当即便爬了起来,笨拙的行了个揖礼道:“在下刘豹见过这位美丽的小姐、、、、”,说完还不免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起少女凹凸有致的身体。

  “大胆,那里那的山野之人敢对我家小姐无礼、、、、”见对方四溢的眼神,那美丽少女身后跟着的丫鬟不免上前训斥道。

  被着突然的娇喝惊住,刘豹不免收回被挡住的目光,随着目光流转,刘豹不得不感叹着汉人美人可真多,随便一个丫鬟都比他们草原上那些体态健硕的妇人漂亮。

  不错,着刘豹不是别人,他正是匈奴如今的单于于夫罗的长子,此次他随同叔父左谷蠡王呼厨泉出使汉庭,今日无事刘豹便带着手下出来喝酒逛街,感受下汉人的风土,不想在此却听到了汉人热议他们匈奴最耻辱的事情,出言挑衅中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一名打动心底的美人。

  至于对方是否盘起头发表示以嫁他人,他们匈奴人可不在乎这些,别说只是嫁给别人了,在草原上就是他父亲、兄长的阙氏,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他的枕边人。

  “你不是汉人、、、”看着对方是无忌惮的眼神,聪慧的少女环视了下他的同伴,当看清他们那汉服下粗鲁的动作后,随即猜测道。

  随着少女猜测,刘豹身后一个激灵之人当即道:“小娘子,你今天走运了,你被我们大匈奴的小王看上了,走吧,随我们小王回使馆,说不定我们小王一高兴封你为阙氏也不一定哦”

  “你们是匈奴人、、、、”一听对方之言,少女以及其丫鬟大惊失色,当下便退了几步,明显着胡人在汉民心中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伴随着两个少女的花容失色,正在观看着事情发展的酒楼中人都听到了对方的身份,一见胡人出现,刚刚还热闹听着姜家军杀胡之事,叫喊着要杀净胡狗的在场之人却是愣住了,哪怕刚才说的热血沸腾,此刻却没有人真的敢出手前去杀胡。 血色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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