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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鲍敬听从自己招呼张传心中稍安,心想看来自己的话还是挺管用的。只是在高兴过后张传还不知道,今天注定他要失望了。就在鲍敬的士兵将要围向姜麒的时候,一个笑声传来打破了张传的计划。
“前方可是伯孝贤弟、、、、、、”
应声看去,出声之处却是一行文士打扮的人。一看来人鲍敬就郁闷了,不禁心中骂道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刚说着姓袁的这袁家就来人了。
不但是鲍敬,就是张传也认出那为首高大俊美的文人,不就是袁家的袁绍嘛。紧随其后的还有袁绍形影不离的好友,因五色棍响彻洛阳的曹操,另外还有几人看着面熟但叫不上名字。
看着袁绍等人对姜麒亲切的样子,鲍敬大大的出了口气。心想这下好了着朝中势力都到齐了。代表袁家的袁本初,河南尹何进推崇的刚除议郎的曹孟德,还有着张让的侄子,再有那高深莫测的俊俏公子和蔡议郎家的女公子。
如此这些人鲍敬都不是他能惹得起,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想着鲍敬赶紧召回自己的人马。
就在鲍敬和张传衡量得失之时,听到有人叫自己姜麒也楞了一下,看着走过来对自己行礼的人,赶紧一一回礼完才想起来,这不都是那天在偃师认识的人吗?再看看旁边的荀攸、许攸,这熟人还不少。
“伯孝贤弟你可太过难找,为兄几人三番四次派人前往相邀都不见其人,可否把我等都忘记了!”袁绍轻轻的给了姜麒一拳笑着说道。
“着可怪不得伯孝贤弟,本初啊!要是你也有蔡小姐着般面容才情,或许就能见到伯孝贤弟了,哈哈、、、”曹操看看躲在姜麒身后的蔡琰暧昧的笑了笑说道。
“哈哈、、、、、、”听到曹操的调笑,其余几人反应了过来纷纷对视一眼大笑起来,不过其中有几人心中有苦涩,就不知道了。
“麒这些日子都在家中帮着族里整理一下事务,却不知几位兄长唤我,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姜麒尴尬的笑着对几人赶紧行礼歉意道。
“都说姜公子文采风流、长相俊美,今日配能见到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姜麒道歉完毕,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上前搭话道。
“忘了给伯孝介绍,着是绍之好友,审配、审正南,还有逢纪、逢元图,其余之人上次在偃师你都见过了!”看着审配说话,袁绍反应过来,赶紧拉着那中年人和旁边一个年级差不多略显消瘦之人介绍道。
“麒见过正南兄、元图兄,二位兄长唤我伯孝即可。刚正南兄严重了,麒只不过一闲人而已,如何当得起苗赞!”姜麒对着审配、逢纪笑着施礼道。
“哈哈,伯孝贤弟客气了,我等这些日子时常听说贤弟之才名,今日能一见贤弟果然风采超过常人也!”逢纪也赞叹道。
“我看尔等几人真是矫情,今日好不容易再次碰到,有这吹捧时间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喝上两杯,不知如何!?”袁绍颇有豪气的说道。
“此事甚好,攸好久没有跟相熟之人痛饮了,今日不醉不归!”一旁的许攸插话说道。
“不过伯孝贤弟好像有麻烦!”一直没有说话的荀攸提醒着说道。
“是啊!伯孝贤弟看着阵势好像你得罪的人还挺厉害?”曹操也在一旁明知故问的附和道。
“哈哈,然也、、、不过在麒眼中不过土鸡瓦狗尔,只是今日不能和各位兄长痛饮了,各位兄长还是速速离去,免得伤着各位兄长!”姜麒淡淡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
“哈哈,伯孝可是小看了我等几人,既然是伯孝的事当然也是我袁绍之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和伯孝兄一起承担!”刚才已经在远处看了半天的袁绍,他们自然看到了姜麒的武艺。本就早有收复姜麒之心的袁绍怎可放过着机会,说着就挡在了姜麒面前要为其出头。
不过袁绍那点小伎俩,怎可能逃得过从小熟读观人之术的姜麒。袁绍的着做作或许骗的过忠厚的审配、逢纪。但怎可骗的过他姜麒。
不过尽管如此姜麒心中还是有些小激动,接着心思一转计上心头说道:“未想今日本初兄如此仁义,如若他日本初兄有用得着麒的地方尽管招呼一声,麒当还本初兄着大恩、、、”
听到姜麒的表忠心袁绍心喜不已,虽然他早已认出姜麒惹恼的是谁,但心中早已计算,如若能收复姜麒给他带来的利益,将比与张让结仇更加有利。原本袁家和他张让等就早已势不两立,再增加点又如何。
当然至于收复姜麒,只不过是袁绍的一厢情愿而已。姜麒着借刀杀人之计,虽然看是精妙,但只不过骗骗志大才疏的袁绍还行,而一旁心腹颇深的曹操却是心知肚明,只是没出声提醒而已。
曹操只是稍微扫了姜麒一眼就撇开了视线,心中不禁想到此子却是个人才,能屈能伸,心思缜密,将来必成大事。刚刚这听上去好是个效忠的承诺,可仔细一想却又是那么虚无,好像并未承诺什么。但就是这样一来,在没有半点损失的情况下便可换的太平。
自然曹操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姜麒也看的清清楚楚,对于城府极深的曹操,姜麒眼中不禁有丝冷茫划过,无意中便对这个将来的主要对手归入危险一类。
暂且不提几人心思,如今姜麒得罪张传一事有了袁绍的介入,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现在姜麒他们一行人和张传已经形成了大致的朝堂格局。一方是皇帝的亲信太监张让的侄儿,一方是代表世族袁家的袁绍,再加代表外戚何进的几个门客曹操、许攸等,以及党人代表蔡邕之女蔡琰,当下孰强孰弱一眼便知。
虽然不服,但张传身为高级纨绔他也知道取舍,此刻他心中清楚的很,如若再纠缠下去那只会两败俱伤,而且从刚刚姜麒身手来看,今天他绝对占不到半点便宜。
衡量再三后张传也只有愤愤离去,当然离去之时张让也没有忘记问出打伤自己之人姓名。
至于姜麒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心中也清楚就算他想藏也藏不住,还不如直接直言不讳的道处自己姓甚名谁来的潇洒。
看着各方大佬相继离去,作为小虾米的城门校尉鲍敬终于重重的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没有打起来,不然那方出事了受罪的还是他这个无辜之人。如今这些大佬走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就算马上通通暴毙都与之无关了。
见事情基本解决,袁绍等人自然不肯放过姜麒,打算邀他到酒楼一聚。
但姜麒以要送受惊的蔡琰回家为由婉拒,并相约下次。
看着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众人又送上暧昧的笑容,当然也就没有勉强约定下次再聚。
只是在离去之时,曹操说出河南尹何进希望可以与之相交的话。同时希望姜麒可以在后日十五,在何府举行的宴会中出席。听到曹操的话,袁绍也表示大将军确实多次要他们引荐姜麒之事。
听到这里,姜麒一想或许这是他一个登入庙堂的捷径也便没有拒接。
当然姜麒也知道作为外戚的何进,如今因为妹妹何皇后母凭子贵,渐渐成为朝中新兴的一股势力。虽然如今只是河南尹,但谁都知道,按照大汉的传统不久他将登上大将军之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已经预测到明年甲子年天下即将大乱,留给他积蓄势力时间已经不多的姜麒,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就没有推辞当即应诺下来。
除了积蓄实力,今日他打坏张让的侄子,也使得姜麒必须找一方能抗衡的势力依靠,何进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接着几人约定时间后才相继告辞离去。
折腾一天的姜麒在蔡府外与蔡琰依依不舍的惜别之后,看这天色已晚,姜麒也没有逛逛洛阳的打算,一边想着今日的得失、将来的走向,一边打马朝家中走去。只是他不知,就在他悠闲之时张府上下可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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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洛阳最高的建筑按理说是皇宫,毕竟全天下有谁敢和皇帝比大。但现如今洛阳去有一人就敢如此,他家的房子就是比皇帝所住的皇宫还要高大一分,而他那就是皇帝口中的‘阿父’张让。
不过虽然当今天子叫张让阿父,张让却对不起着一称呼。为了不让皇帝知道他僭越的事情,张让甚至大逆不道,对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刘宏说出‘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的话,不让皇帝再上城头。
而对于张让着胡言乱语,刘宏却信以为真再不上高处。而皇帝却不知道正因为此,他让张让的势力在朝堂上一时无二。
此时宏伟如宫殿的张府已经乱做一团,特别是后院中一所奢华的院落里,下人更是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在下人的进出中,不时还可以看见身穿官服,肩夸药箱的太医从正屋里擦着冷汗走出。
而在这所庭院之中眼下还趴着十来个正在被用杖刑的护卫。随着棍子打在人身,一时间皮肉破裂声、嚎叫声充实着整个院落。
院内惨叫声四起,坐在屋中的一个中年人却充耳不闻。
此人面白无须、颇有姿容,只是此刻一脸的阴柔之气让人不敢靠近。就连他身旁一直伺候着的两个小丫鬟,此时也表现的战战兢兢,生怕灾难落在自己身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下人都想除之而后快的大宦官张让。
“张公,少爷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要恢复到以往那样,恐怕、、、、、”一个白发银须之人来到张让面前小声说道。
身为太医丞的白发老者,就是给宫里的娘娘公子治病都没有担心过的他,唯有面对这个心狠手辣又阴损的太监时,才打心里担心会不会被迁怒。
‘啪’的一声,张让手中精美的茶盅狠狠的置于地上,不怒自威的说道:“什么意思,我侄儿就如此了、、、、”
愤怒中的张让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刺骨的寒意,那太医听到后不禁后背透出一片冷汗,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就在太医进退两难之时,里屋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得到了解脱。
此时屋里刚上了药的张传,把所有淤积的脾气都发在的下人身上,一时间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下人纷纷退出房间。
听到屋中的响动,张让一下没有刚刚的强势,反而在担心中带着慌张的的跑了进去。张让的这一走,那太医着才稍微松了口气。
进入屋内的张让,看着满屋的狼藉和躺在榻上痛苦**的侄儿,一时变得慈祥了许多。顷刻间那还有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看着叔叔进来,张传也没有了脾气一下痛哭着喊道:“叔叔,侄儿以后就废了,当如何是好啊!”
听到侄儿的哭诉,张让心一下子刺痛了。两步上前接住想起身的侄儿,随手给他真理好衣物并说道:“传儿放心,叔叔定会找天下最好的医师治好你的脚的。置于侄儿的仇、、叔叔也一定会报的!”
“叔叔一定要为侄儿报仇啊!侄儿要灭那姜贼家九族。姜贼当五马分尸方解心头之恨,还要杀掉袁绍、曹操几个他的猪朋狗友,还有让那蔡家小娘子受净天下所有人的侮辱。一个人人可夫的贱人,还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好!叔叔答应就是!不过侄儿也要好好疗伤,不然到时怎可看到那些贼人伏法!”张让看着侄儿发泄一通后安慰的说道。
听到叔叔的承诺,张传也不寻死觅活的了,服过药以后腿上的伤痛也稍微有些减轻,再加上药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侄儿熟睡的样子张让慈祥的笑笑,他着从子可是他家唯一能传宗接代之人,现如今却被打成了残废,他如何对得起死逝去的兄长。
心中悲痛中张让亲自为侄儿盖好锦被,这掩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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