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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两日小雨,让炼丹湖旁一片占地三四亩地的竹林一夜之间冒出了无数的尖角,阳光穿透薄云照入竹林,竹叶上晶莹的雨水慢慢滑落大地,不断哺育着雨后春笋。
潮湿的地面在经过阳光的照射后升起一层雾气,在薄薄的雾气中,一个**上身、头披长发的少年正在林中上下穿梭,他那手中一把薄如蝉翼的宝剑,随着他灵活的手腕不断的舞动,犹如灵蛇般穿梭于竹林间煞是好看。
这少年正是藏于山中苦习武艺的姜麒,算算时间自从当年受伤离开故乡,再到今日春暖花开时,他已经在此度过了五个春秋。
如今的姜麒已经褪去了儿时的懵懂,出落成一个俊美少年,经过数年的阀筋锻骨,虽然只有十一岁的他看上去却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高已经超过七尺,身体虽然经过阀炼看上去不是很强壮,但那一身健康肤色下凹凸有致的肌肉,却仿佛续藏着千斤之力。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如今的姜麒力气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双臂已经可以连开五石之弓三百下,轻易举起千斤巨石。
至于刚才所练之剑是他三年前所得,为了能自如的驾驭着犹如绸缎般柔软轻盈的宝剑,姜麒苦练了三年之久,如今这看似轻盈的宝剑,在他的舞动中已经犹如奔雷般迅捷、猛虎般犀利。
然而最可怕的还在此剑在快速的舞动中,根本看不清剑身于何处,因此姜麒给宝剑取名--留影。
为了使此剑能发挥威力,其师左慈还利用长年使用拂尘的招式给他创造了三十六式剑法,供其练习。
练完最后一式剑法,姜麒回剑入鞘,宝剑精确的插入左腰间一道细小的缝隙之中,只留下单手可握的剑柄,扁平银质的剑柄,结合雕刻精致的纹路扣在腰间,仿佛一件小配饰,根本看不出腰中藏匿着一柄宝剑。
演练完毕剑法就在姜麒转身离开之际,旁边一棵竹子慢慢滑落,看着离地一尺地方整齐的切口,姜麒叹息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差一点”。
每日早上吐纳打坐之后,姜麒都会在此地练习半个时辰的剑法,着习惯已经跟随了他三年之久,从刚开始无法连续舞动剑招,到能自由穿梭,再到今日的只伤到一棵竹子,姜麒几乎用了整整三年时间。
练习剑法相比起以往练习拳脚可辛苦多了,他那身上无数的剑痕便是最好的见证。
不过还好姜麒有个如今称呼老道的师傅,在他老人家不断改进的药汤下,洗精伐髓中的姜麒几乎换了一身皮,如今他的肌肤恢复机能无比迅速,几乎身上所有的伤害,在恢复后不仔细看几乎不见痕迹,就连当初胸口那块严重的刀疤如今也都只看到一层浅浅的印记而已。
如若不是此,恐怕这三年练下来,姜麒他那身体上非多出一幅纵横交错的地图不可。
当然在洗筋阀骨后,姜麒不但皮肤恢复迅速,就是骨骼也都比以往坚硬,就是平时练习轻功不慎从高处跌落也不会伤筋动骨,要是跌落之处没有尖锐之物甚至连皮都不会跌破。
经过洗筋伐骨改造后,如今姜麒的身体没有了以前练武留下的腱子肉,匀称的身体看上去爆发力更加强大,再加上一身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可堪完美。
相比起一日俱进的武艺,姜麒与左慈师徒的关系却没有多大进步,要说明显的或许就是姜麒不再叫左慈为老头,而是叫老道了,而左慈也给姜麒取了个道号‘宇扬’,意曰‘享誉环宇、扬威四海’。
不过尽管有道号普通,姜麒却不以为然,反正只要不是什么清风、明月之类的道号就行了,而且他又没打算当道士。
哪怕如今每日道袍加身,姜麒任然我行我素根本没有个小道士的觉悟,当然左慈也是听之任之,大有一切都随其自然之意,这一对奇葩师徒,也是天柱山重多修道之人中绝无仅有的活宝。
随着练功结束,姜麒穿上了一旁青石上的白色道袍,末了将食指放入嘴边吹出了一声尖锐的长哨。
哨响之后,一窜轻盈的马蹄声由远至近,紧接着一匹雪白高大的骏马从山间穿出,不等骏马靠近,姜麒轻点地面跃起近丈,接着连踏数根翠竹在空中一个前空翻准确骑上了着匹飘逸神骏的宝马。
跳上马背轻点马腹,通灵的宝马长嘶一声,向着不远处冒着炊烟的草庐奔去,日行千里的宝马长期生活在山林之中,崎岖的上路对于它自然如履平地。
看着不断抛在身后的景物,骑着奔跑如风的宝马,姜麒不禁莞尔,想当初这匹左老道视为珍宝的宝马追云是何等高傲,为了驯服它自己可没有少受苦,光是从马背上掉下来就差点把屁股摔成八瓣。
不过驯服中比起身体上的受伤,面对追云每次将他摔下背之后,翘起前蹄耀武扬威嘶叫,这点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有什么办法,胜者王败者寇,面对羞辱姜麒自然不会忍,也就是这样一人一马很快便叫上劲了,当然每次都以姜麒摔得半死而结束,唯一的好处那就是姜麒的骑术每日剧增,在马背上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最后终于在半年前,和追云斗了近一个时辰后,筋疲力尽以过盛年的追云被天生神力的姜麒按倒在地结束了斗争,从此后每日姜麒练功就都有了一个跟班,着也让姜麒每日盘山涉水,练习奔跑攀越的轻功之术时有了个伴。
在骑乘着追云飞奔之下,不及一炷香的时间,就跑完了近五公里的山路,看着近前的草庐姜麒轻磕马腹,早已心灵相通的追云开始减速。
看准时机,姜麒腰部用力轻轻跃起,随即左脚一点马背,借力中向前一越,刚刚有下落之式,右脚再次在马头借力,就是着仿佛蜻蜓点水一般连点两下,一个大鹏展翅姜麒便跃出数丈。
再次下落之时,姜麒已经到了草庐木制楼梯的扶手边,一落地姜麒般化生灵猴,只连续的跳跃两下。人就已经上了草庐的房檐之下。
从始至终,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没有一点瑕疵,早已习惯小主人的动作,追云在姜麒离开背部后悠闲的回到自己小窝。
此刻的草庐中,左慈正闲暇的与一名同样鹤发童颜的老道围坐榻前,黑白对弈着。
比之左慈仙风道骨的模样,与之对弈的老道脸上长着一个红红的酒糟鼻,尽管也很飘逸,但却更让人觉得亲近。
看到姜麒轻盈的落地,手执棋子左慈不以为然打击道:“借助马势才跳出不及六丈,就沾沾自喜了”。
姜麒看看这个整天斗气的师傅笑笑:“我说老道,着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我平地起跳都有丈五了,你和我同龄之时有我厉害吗?”
“哈哈、、、左老头,你平时可不是如此说的啊,是谁整日在我面前吹嘘自己有个好徒弟,如若你真的不喜欢就给我好了,反正我正喜欢的很。宇扬你看如何,你把我的宝剑都顺走了,就算见面礼好了”见到师徒斗嘴,与左慈对于的老道趁虚而入道。
“咳咳、、、君子不夺人所好,南华老道,你人品有问题啊!每日来我这里骗吃骗喝就行了,还想骗走我这徒弟,再说你那把剑可是与我徒弟对弈时候输掉的,都三年了怎么还要反悔啊!”对于挖墙脚之事,左慈重重的咳了一声对着面前好友毫不留情的说道。
当然被左慈无情斥驳的并不是别人,真是当初与之一同出山寻找将星的南华道人。
“你个左老头你就胡说吧!那可是本尊让着宇扬的好不好,你以为就你有徒弟啊!当年我也在冀州收了个爱徒,还传了太平要术,将来如何还不一定哪、、、、”对于左慈的好运南华心中唯有叹息,不过不服输的他任然意味深长的看着左慈悠然自得的捻须说道。
“什么要术啊!老酒鬼有好东西也不给我看看、、、”听到有什么要术,姜麒便猜想是什么好东西,当即乘机凑过来想从南华身上弄点下来。
对于姜麒的贪婪,左慈摇头用拂尘敲了敲他凑过来的脑袋道:“咳咳、、都练了三年了才如此,还好意思要别人的东西,当年你师父我得到遁甲天书后只用半年时间就练就了你现在的水平了。你倒好,本门的绝学学了三年才刚刚入门、其他旁门左道你去信手拈来”
“着有什么办法,你老那些易经八卦、占卜星相听得我头昏脑胀,我看我是没有你哪炼丹天份了,要是炼出的丹药吃死了人就不好了是不”
对于师父着数年来不是的哀叹,姜麒早已习以为常,随即说着还拿起随身携带的丹药:“再说你这丹药都是什么玩意儿,吃了三年我是越吃越瘦,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吃穷了,在丹药里下了什么东西。三年虽然长高了些,可原来健壮的虎背熊腰,变成如今这幅德行,可怜我家三代单传,要是断送在小子手上了,唉、、、、”
“呵呵,你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对于这些丹药要都要不来,你还不知足。现在正是你筑基之时,不好好控制你身体情况,按照你以前的涨势以后长成虎背熊腰,定一莽夫之像。”
“再说我门修炼之轻功,身法必须轻盈,看你现在的翩翩之姿,再加上你那迷人长相,将来、、、、、呵呵”对于姜麒的抱怨,左慈笑骂道。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反正以后要是找不着媳妇就赖你了”对于师父的谆谆教导姜麒一笑置之,不过说完不等他发火姜麒赶紧脚底抹油溜进自己房间。
“额、、宇扬如若你那天不打算跟左老头了来我草庐我教你仙法,我有长生不老之术啊、、、”南华满脸笑着看两师徒逗着嘴,羡慕中直到最后又趁人之危对跑开的姜麒喊道。
“嗨嗨、、、南华老头你老小子还要挖墙脚不是,再如此就别来我这里的,不然宇扬早晚被你撬走,不行今天你必须留下点东西才行”对于南华的不耻行为,左慈自然不满,当即便要‘理论’一番。
“什么、、还真是有其师就有其徒啊,你徒弟已经偷走了我的宝剑,你还来、别、、别,这是我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续命丹、、、、左老头,本尊跟你拼了、、、、” 血色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