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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勇士,可以没有多强的体魄,多高的武艺,但他一定有一颗勇敢的心,能够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直面困难,担起责任来。
就说张小七,没了武功又如何?到了危险降临的时候,照样义无反顾,留在了塔内,掩护翟珊救人。
那么觉班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这点咱们还得再交代一下,上文提到,物部四人被宇文霞放出来,将觉班引走,一路上狼狈逃窜,被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野上急叫道:“将军!老秃驴要追上来了!咱们要死啦死啦地啦!”
物部边跑边骂,“闭上你狗嘴!宇文小姐是不会骗我们地!你们看,前面有座破庙,到了那里,我们就得救了!快快地!”
“嗨!”
此时,程怀亮和楚恒已经布置完毕,正和京兆尹府的衙役们躲在离破庙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守株待兔。
看样子,两个人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还没等敌人上钩,他们就开始互相吹捧上了。
程怀亮笑容满面,“楚大人,你真是足智多谋,如此巧妙的设计真叫在下大开眼界,钦佩之至啊!”
“诶,贤弟过奖了,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呀?要论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贤弟才是天才中的天才!即使孔明在世,恐怕也要退避三舍了!”
“哎呀!楚大人,彼此彼此,你我就不必这般客套了吧,其实,若非小七兄情报及时,你我又怎能想出如此良策呀?此事还是小七兄当记首功才是啊!”
“是呀是呀!”
这边两人正得意忘形,那边四个白痴就上套了,他们慌里慌张来到庙门前,这下可算是找到了避难所,想也没想就闯了进去。
庙中,灯火通明,香气弥漫,供奉的佛像已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幅巨大的春宫壁画,画中的美女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表情暧昧,那精致妩媚的面庞,曼妙婀娜的身姿栩栩如生,着实让人心猿意马。其他墙壁上也挂着各色的美女画像,角落里还摆放着盆栽,鲜花锦簇,两边都有隔间,幔帐垂着,看不清端倪。
四人一进屋,就大张着嘴巴,直勾勾地盯住了壁画,动不了了。
物部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呦西!呦西!这大美人真是太美了!不愧是大天朝!连寺庙都供奉这样的天仙美女!真是人间天堂,太好了!”
四人当场如痴如醉,嘿嘿地淫笑着,兴致来了,也忘了被人追杀的事了,撇开罗圈腿,不约而同地跳起了颇具日本民族特色的艺妓舞。
这时,幔帘一挑,一个体态肥硕的老妇人拿着一个团扇,笑着从里面走出来,“哎呦!四位爷,这是在做什么呀?”
物部一愣,“诶?怎么是个女人?这里为何没有秃驴呀?”
“这位爷说笑了,咱们这是妓院,哪来的和尚嘛!”
“哦,诶?不对呀,从外面看,这分明是个破庙嘛!”
老鸨满面春风,“几位爷有所不知,这里是咱们醉春院的京郊分院,是个有钱有势的阔少爷资助我们修缮的,还没有开张,说来也是缘分,您几位便是我们的头一拨客人,图个吉利,我跟你们打个八折,你们看怎么样?”
“醉春院?”野上一听,来了劲了,“将军,您真是大大地英明!宇文小姐果然没有骗我们,这不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吗?”
物部也立刻兴奋起来,“呦西呦西!就是这里,总算找到了!老板娘,这是一千两,花姑娘快快地上来,我们等不及了!”
老鸨拿过银票,脸上笑开了花,“哎呦!这位爷真大方,一看就是个大富大贵的豪门公子呀,姑娘们,快出来接客啦!”
随着话音,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妓女扭动着杨柳细腰,摆出各种撩人的造型,接连走出来将四人围在当中,嬉笑打闹,勾勾搭搭。
见此场景,四人当即就把持不住了,“花姑娘,我来了!”
“将军!天朝的妓女太美了!”
他们扑上去左拥右抱,上下其手,搂着妓女们急不可耐地冲进了里间,办事去了。
物部四人前脚进了庙,觉班随后就追到了。
“恩?还真的有座破庙,若是主上被关在此地,那里面定然有机关埋伏,不行,先别贸然进入,待我观察一下再说!”老和尚不敢轻举妄动,就在庙外驻足观望,竖着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看了半晌,没发现什么异样,“咦?到底是什么机关?怎么连我也没法看出来?”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而一阵阵淫/词/浪/语,男/欢/女/爱之声从庙里传出来,把他吓了一跳。
“阿弥陀佛!什么情况?”觉班愈发摸不着头脑了,又飞到空中查探了一圈,还是没有头绪,最后一琢磨,“罢了!与其在外面浪费时间,倒不如进去一探,怕什么!就算有机关,又能奈我何呀?”他下定了决心,开始警觉地迈步往里走。
程怀亮在暗处看得真切,不免有些担心,“听小七兄说,这老和尚武艺奇高,又如此谨慎,就怕他不吃这套啊!”
楚恒则稳坐金銮殿,笑眯眯地摆摆手,“贤弟莫要焦躁,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不会的。和尚通常都是色中饿鬼,平时吃斋念佛,有清规戒律的约束,接触不到女人,最为饥渴。尤其像这种不思修行的假和尚,这招是最管用的,贤弟你就瞧好吧!”
“恩,但愿如此!”
另一头,觉班已在女子的嬉笑挑逗声中走进了破庙,一进门,他就跟物部四人一样,懵了,“阿弥陀佛!”他眯缝着眼睛,似睁非睁地盯住了春宫壁画,神情庄重,跟个弥勒佛似的,仿佛看透了天下苍生、世间万物一般。
老鸨一见,马上迎了上来,“哎呦!今天可真是奇了,还没开张,不想竟连庙里的高僧都来光顾了,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哪!”
觉班赶紧收拾心情,装出一脸严肃的表情,“阿弥陀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
“哎呦,瞧大师你激动的,一看就是头一次来,这里能是什么地方?这是咱们醉春院、让你找乐子的地方啊!”
“妓院?”觉班瞪着眼珠子到处踅摸,“老衲是来找人的,快把汉王给我交出来!”
老鸨抿嘴笑道:“大师,既然你都已经进来了,就别再扭扭捏捏,含羞带臊了吧,看大师的样子,一定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吧,放心,咱们这的姑娘都懂事得很,决不会出去乱说的。”
觉班这才发觉,自己上半身正光着膀子,下面只有一条袈裟遮体,煞是丢人,不过他还是红着脸,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施主请自重!老衲此来确为寻人,请速速将汉王交予老衲,如若不从,休怪老衲无礼了!”
“哎呦呦,大师还蛮正经的嘛!您说的什么汉王咱们没见过,姑娘咱们这倒是很多,大师不妨先快活快活,玩够了再去找人也不迟嘛!”说着,老鸨忙不迭地招呼起来,“姑娘们!快来伺候客人啦!”
“来了!”一群妓女又围拢上来,一个个酥/胸/半/露,姿态妖娆,纷纷投怀送抱,在他身上轻抚娇嗔。
“来嘛,大师!”
“大师,奴家好不好看嘛!”
“大师,跟奴家走吧!”
觉班被折腾得狼狈不堪,大喝一声,“阿弥陀佛!岂有此理!”双臂微微一较力,瞬间就将一众妓女弹飞了出去。
妓女们摔倒在地,顿时都大呼小叫起来。
老鸨沉下脸来,责骂道:“哎呀,你个老不死的,不识好歹,跑到妓院装清高啊!不要脸,臭秃驴!不想玩就滚,别在这碍老娘的事!”
再看觉班,脸已经憋成了紫茄子色儿,春意盎然,连老年斑都看不出来了,红眼珠子直往外冒火,他喘了半天的粗气,一咬牙,狠狠地喊出了五个字,“老衲没带钱!”
老鸨先是一愣,随即又笑起来,“哎呦,大师,闹了半天,你愁的是这事呀,哎呀,这可就有些难办了,按咱们这的规矩,没钱是肯定不成的,不过呢,咱们这正要开业,往外赶人不吉利,况且大师这样的高僧也难得来一回,算了,那我就发发善心,免费让你玩一回,下不为例,以后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哦!”
觉班忙欠了欠身,依然绷着脸,道:“那便多谢妈妈了!”
老鸨乐不可支,“大师,你还挺会说话的嘛!呵呵呵呵,这样吧,老身今天也好人做到底,豁出去了,给大师介绍一个清俊的东洋小妞儿,她刚来不久,可是咱们这的抢手货呀,大师有没有兴趣尝尝鲜啊?”
觉班故作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好吧,有劳妈妈带路,老衲可以为她开光祈福,阿弥陀佛!”
“呵呵,大师真风趣,跟我来吧!”老鸨在头前引路,觉班在后面跟着,两人走进了另一侧的隔间里。
又过了片刻,物部四人提着裤子,心满意足地从里间走出来。
“好爽!天朝的花姑娘太温柔了,太可爱了!”物部一脸惬意,赞不绝口。
野上质疑道:“将军,你也太快了吧,我们还没脱衣服,你就结束了,这样真的好吗?”
“住嘴!马鹿野郎!”物部一巴掌扇在野上的脸上,打得他嗷嗷直叫。
忽然,一阵断断续续地叫喊声传来,“呀咩爹!呀咩爹!”
“这叫声怎么这么耳熟?好像从哪里听到过啊!”物部疑惑道。
说话间,老鸨笑容可掬地挑帘出来,迎面正看到四人,“哎呦!四位爷可真是雷厉风行啊!”
“老板娘!那房里什么地干活?怎么有女人的叫声?”
“爷,瞧您说的,咱们这是妓院,当然是来客人了!”
物部马上警惕起来,“哦?来的可是一个老秃驴?”
“是啊是啊!你们认识啊!”老鸨眼睛一亮,“哎呦!这老秃驴可真不讲理,仗着会点三脚猫,欺负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不带钱还要硬来,老身没办法,只得给他找了个东洋妞伺候着,几位爷若是他的朋友,就替他把这一百两的嫖资给结了吧!”
田中忽地反应过来,“将军!我听出来了!那是小姐的声音!”
“八嘎呀路!老秃驴死啦死啦地!”物部怒发冲冠,拔出东洋刀,发了疯一般地向觉班的房间冲去! 初唐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