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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日的熟悉,李创发现除身体变高了二十多厘米,身体的强度增强了很多,其他基本没什么变的地方。自己本来一米七几的个子,现在站在高立功身边,却要比他还高上小半个头,而高立功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
李过的个头亦是不小,与高立功相差无几。
经过数个日出日落,清晨黄昏。
每天都督促李过与自己修习武艺,舞动刀枪棍棒。
乱世中唯有先保住性命,才能去谈梦想,生命是革命的本钱,尤其对疲劳过度的人来说,更加深刻。
闲暇之余三人一起识字读书,繁体字在李创面前已经不在陌生,更是对寻来的《孙子兵法》爱不释手,就连高立功怎么弄到的,都没有问过。
李创业已明白,于乱世中谈梦想,就得拥有更强大的用兵韬略,以武止乱,才是最好的方法。
"叔叔,你以前总说读书无用,如今为什么书不离手呢?"李过扯着衣襟擦去汗水,坐在李创身边,歪着脑袋看向密密麻麻线装书册,眉头却攒成了疙瘩。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李创手指由上而下,滑动于字里行间,"以前叔叔错了,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过儿能认识的也就几个,别的都是他认识我。"
"叔叔现在理解起来也有些困难,不过根据我的理解,应该错不到哪里去。"李创将书向李过眼前靠了靠道,"我帮你解释一下,你认真听着,以后他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叔叔说吧,我听着呢!"
"战争是国家的大事,决定百姓生死与国家存亡最重要的地方,这个是必须要认真研究的东西。"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所以,我们要通过五个方面来讨论战争的情形,一是道……"李创思考着道:"这个'道'应该是替天行道的'道',就是指我们要做些为民除害的事。"想了半晌,李创终是不知道怎样为李过解释'政治'这个词,因为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弄不太明白。
"二是天时,就是说时间要把握好,三是地势,四是将领……"
"闯哥,不好了!"就在叔侄二人埋头研究兵法之际,高桂英有些慌张的声音,自篱笆外传了进来。
"怎么了?"听到喊声,两人登时自苦恼中跳了出来,麻利地翻身而起,迎着高桂英跑过去。
"闯哥你看!"玉指遥指东方,只见烟尘翻滚,有如黄龙卷动山坳沙尘,奔腾而起,"是马贼,创哥先避一避。"扯动青色衣袖,扬起俏脸,凝重的神情被李创尽收眼底。
李创被高桂英的神情给逗乐了,微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马贼?而不是官兵呢?"
镇定的语气,为她增添了几分平静,更多了几分对眼前英雄的仰慕之情,叹气道:"烟尘四散而起,肯定不是官兵。只有马贼的队伍才会胡冲乱撞。"
"阿英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看似慌乱的高桂英竟然能冷静地分析敌情,令他对古代女子的认知,又再上升到另一个层次。
"过儿,与叔叔前去看看。"扫视院中诸个角落,李创在柴垛上拎起火叉,与一根粗如儿臂五尺多长的杆子,在手中掂了掂,将火叉抛向李过。
"我也去!"高桂英见状,紧了紧身上的棉袍,钻进窑中,取出了一把铁剑,急急地跑了过来。
李创所在的地方名叫葫芦山,位于米脂县城西北六十多里,正是黄土高原与沙漠接壤之地,属于丘陵地带。
马,属于这个时代最快的交通工具。
马贼于丘陵山岭之间快速奔跑来去自如,官兵与百姓都是头痛的很,只要看到马贼的影子,老百姓亦只有逃命的份儿。
除了舍命不舍财的少数人,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有多远跑多远,待马贼走后,再悄悄地回到村里收拾残局,继续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清苦日子。
大多数情况下,马贼都是求财者,经过威逼恐吓,拿到银子与粮食后,便会迅速离去。
不过他们进村的气势却是先声夺人,来势汹汹。
"啾!啾!啾!啾!"
二三十个马贼挥舞手中片儿刀,用力拍打着马臀,怪叫声中驾着黄云,奔行于荒凉的田野之间。
拇指粗的麻绳,捆着厚厚的棉袄,已变成黑色的白兔皮帽子,向上翻卷着帽沿,时上时下地抖动着,露出或白、或黑、或黄、或油亮、或肮脏、或布满皱纹的脑门儿。
眯起历经沧桑的眼睛,释放着或真或假的凶光,残忍豪横更似山间恶狼。
"老大,村口的那几个怕是吓傻了吧,怎么跑都给忘了。"马队中冲出一条大汉,刀尖前指,红布带随风而展,热烈而霸气。
"米脂一带英雄辈出,我们一定要小心,若是有混球冲出来,大伙儿乱刀拿下。"说话之人,手持七尺钢枪,半尺长的黑胡须迎风而起,银甲腰间悬挂黑鞘腰刀,跨下红马更衬托了此人的威武历练。
"如今,米脂亦只有李闯儿,还能担起英雄之名,不过……,哈哈哈……"红马边上并行着白马,红白两色引领着马队前行的方向。
马上之人,身穿青衫长袍文质彬彬,颇有儒雅之风。左手按住腰间宝剑,右手带紧缰绳,笑声中意味深远,"秋天时被打入大牢,此刻都没有任何消息,估计也是烟消云散喽。"
"尽管李闯儿武艺高强,我闯塌天也不是熊包,还怕了他不成,如今整个陕北都得为我们送银送粮,驾!"红马大汉双脚猛磕马腹,朝前冲了出去。
"跟着老大,冲!"白马上儒雅之人,迅捷地抽出腰间宝剑,朝天一指,对着滚滚黄烟吼道。
"冲!"
马队翻沟过坎儿,噗噗声起,带动更大的烟尘弥天而起,泛着恐怖而不可阻挡的力量,直奔村口三人冲去。
"吁!"只数个呼吸间,马队便冲至村口,红马大汉紧带马嚼,盘旋着跑了两圈后,再次停在三人面前。
二十余马贼,舞动手中武器,瞬间将几人围了个严实,跑动穿越之间,不时挑起地上黄土,营造着气势。
"呔!爷爷乃延安闯塌天是也,马前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否则,杀无赦!"枪尖遥指,煞是凶猛…… 血染明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