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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该死,那么这个人就死定了,张阳要做的就是去洛阳,杀了三马。
整个洛阳城若说有谁不知道三马的名声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已经死了,在洛阳城里没有人不知到三马名声有多大,没有谁不知道三马的势力有多大,没有谁不知道三马的武功有多高的。
哪怕是无知小儿也听说过三马的威名,若是哪家小孩哭个不停,你只要用三马的名字来吓唬他,保证他乖乖的,一点也不哭不闹。
那么,三马到底是谁呢?
三马当然不是真正的马,他们是姓马的三兄弟。老大马斌,老二马文,老三马武。三兄弟就是三匹烈马。
在洛阳城里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豪门巨宅,到处都有三马的手下,也是巨剑盟的人。大街小巷的挑夫、车夫、工地上的劳工无不是巨剑盟的人。豪门巨宅的护院、家用的劳工无不是巨剑盟的人,所有的这些人全部掌握在三马的手里,所以,三马就像是洛阳城的土皇帝一般,没有人敢忤逆他们兄弟,更没有人敢有丝毫的不恭。
张阳要杀三马,他必须要先去一个地方,那是位于洛阳的一家小酒馆,小的就像是老板的面馆一般。
暮色苍凉,夕阳西下。
张阳在这夕阳下暮色中走进了洛阳城,走进了那间小小的酒馆,无名的小酒馆。
酒馆的老板很瘦,瘦得他本来不是很高的身体看上去比一般的人要高出好多,一双眼睛透着些许精光,那是一种久久徘徊在市井的狡诈,不留意的人是不会发现的。
张阳不认识瘦老板,他当然也不认识张阳,张阳一进来,他就上前招呼道:“我这里只卖酒,没有任何的下酒菜,客官若是不习惯就请去另一家。”
张阳一愣,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把上门的生意往外赶的,今天可是第一次见了。
一愣之后,张阳笑了笑道:“没关系,我就喝酒,喝两杯就走,很快的。”话刚说完他就已经坐下了,老板无奈,只好上酒。
瘦老板指了指他柜台上的几十个酒壶道:“喝什么酒?”
张阳环四周,没有看见其他的人,老板的酒馆里也只有他自己,于是他说道:“听说这里有一种非常特别的酒,它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猛龙过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瘦老板脸色顿时间巨变,马上把酒馆的大门关上,外面已经挂上了打烊的字样,然后才对张阳道:“想要喝猛龙过江得先给酒钱。”
张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了瘦老板,那是他经常握在手里的平安符,每到他心不宁静的时候他总是紧紧的握在手里的那个平安符。
老板接过来,在灯光下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才道:“没错,你就是猛龙?”
张阳道:“不,我只是一只小舟。”
老板笑了,他笑着给张阳倒了一杯酒,然后和张阳开心的聊了起来,直到深夜,直到油灯熄灭,直到东方泛白。
第二天一早,张阳早已离开,瘦老板的酒馆照样开张,一切照旧,好像张阳从来就没有来过一般。张阳不知何时来到了洛阳最大的一家酒楼‘红艳楼’,说是酒楼,其实是青楼。
一个人,在大清早的来青楼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奇怪地连这里的酒保一直在盯着他看。
张阳看着酒保,嘴角微微一翘笑道:“我长的很奇怪吗?”
酒保慌忙的摇摇头,张阳又道:“那你为何这样盯着我看?我既不是大姑娘,也长的不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看呢?”
张阳是老找茬的,这里是巨剑盟的产业,想要杀三马,一定要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这样主动权就会在他的手里,杀人的把握就会大的多。
酒保连连赔不是道:“我是奇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阳就插嘴道:“你是奇怪为什么大清早的居然有人来‘红艳楼’,我说的对吧?”
酒保连忙点头,他暗自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好奇,现在好像是惹上麻烦了,他想赶快离开,脚步刚刚抬起来,张阳又道:“谁规定了大清早的就不能来青楼了?你们‘红艳楼’有这个规矩?”
红艳楼当然不会有这个规矩,不仅是红艳楼,就是全天下的青楼都没有这个规矩,因为这是常识。
凡是常识,人们往往不会明文规定,就好像天黑了要点灯,天亮了要起床一般的自然,无论是谁都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现在有人居然因为没有明文规定,就要来打破它。
张阳来了也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他来者不善。
酒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阳的问题,他只想赶紧的离开,赶紧的远离张阳,不然的话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还好,此时一个人来解救了不知该如何应对的酒保。
“大清早的就您就来了,是不是想姑娘们了?”这句话是红艳楼的老鸨说的,她看见张阳有一段时间了,自从张阳一进门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本来没怎么在意的,没想到听见酒保和张阳的对话时她突然间发现来者不善,应该有点麻烦,于是在酒保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她出来了。
“你认识我?”张阳知道老鸨说的话是青楼里的客套话,但是,他还是故意的问:“我们认识?”
“一会生,二回熟,你既然来了就是我们的客人,总要认识的。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顾妈妈,你呢?你叫什么?”
张阳不是来交朋友的,他是来找麻烦的,麻烦大了三马才会来找他。
张阳微微一笑道:“红艳楼还开张吗?”
顾妈妈道:“开,当然开,什么时候都行,只要你高兴,什么时候都可以。”
顾妈妈一向知道怎么和客人交流,她一向很懂得男人们的心思,所以,她才会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担任洛阳城里最大最豪华的红艳楼的老鸨。
张阳往一张桌前一坐道:“我现在就很开心,你把所有的姑娘叫下来,我一个一个的看,我要一个一个的欣赏。”
顾妈妈略有些迟疑道:“姑娘们大多都休息了,你看这样好吗?我把红艳楼最大的头牌雪艳给你叫来,怎么样?”
张阳把手里的刀往桌上一拍,碰地一声响,吓的顾妈妈心里一跳,不过她的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般的询问。
张阳坚定道:“我说的是全部,你没有听见吗?所有红艳楼上的姑娘,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顾妈妈脸色变了变,向一旁的酒保使眼色道:“去,把六爷叫来。”
她说的六爷就是红艳楼坐场的,坐场就是负责保护红艳楼安全的,负责解决麻烦的,当然也负责给别人找麻烦,比如一年前红艳楼对面的‘怡红院’就是被六爷找麻烦找到关门的。所以,在红艳楼里解决不了的事情都交给六爷,每一个人都相信他能很好的解决眼前的麻烦的。
张阳看着顾妈妈道:“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我说的是姑娘,所有姑娘,不是六爷。”
顾妈妈勉强笑道:“你稍等片刻,一会儿就来,很快。”
她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六爷应该要到了,她很有经验,这种事情她不知道解决过多少回了,每一次只要她开始后退,六爷的刀就会出手,就会把找麻烦的人砍的血花纷飞。
她一边后退,心里一边得意地笑了,因为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了六爷。
六爷正从楼上下来,她看见的时候还在楼上,现在却是已经到了她的眼前了。
六爷也没有问顾妈妈怎么回事,他不需要问,他的存在就是解决麻烦,问是解决不了麻烦的,他相信只有手中的刀才能解决麻烦,所有,他出刀。
刀是一把大环刀,他的刀刚刚挥出,刀背上的大环就叮叮当当的响起了,六爷喜欢听这种响声,因为每当这种响声过后就会有鲜血喷洒,像是花儿一般,美丽极了,他喜欢看这种血花。
大刀挥出,这是六爷最得意最出神入化的一刀,每一个来这里找麻烦的人不是被他的这一刀砍死就是被砍上,最厉害的一个都被他砍下一根手指狼狈而逃,他相信这一刀绝对会砍翻眼前的人。不但是他相信,顾妈妈相信,酒保相信,就连扫地的老根婶也相信。
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六爷的刀,就像他们相信明天太阳还会升起来,晚上天还会黑一般。
可是,六爷这一刀并没有把张阳砍死,也没有把他砍伤,更不会把他的手指砍下来。
六爷的大环刀砍向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伸手就抓住了刀背上的大环,他抓住了大环,就这样轻轻的抓在手里,就像是抓住一个小孩子的手一般。
六爷大惊,刀被抓住,他想动,却是怎么也动不了,除非他撒手,放弃自己的刀。
不但是六爷大惊,顾妈妈也大惊,酒保也大惊,就连刚刚起来看热闹的姑娘们也大惊。
六爷从来没有失手过,可是,现在,他的刀就被人家抓在手里,像是住小孩子的手一般的轻松,六爷瞬间就从爷变成了孙子。 九斩忘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