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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而取是为偷!可就是这偷盗之人却无法得到审判,刘祚晨听孙公公说,宫里的一位侍女和一位太监相拥而亡,经仵作查验乃服毒身亡。
如此,更是让事情扑朔迷离起来,因为一个月之前正是这二人轮值御书房。
孙公公还说,宫里已经封锁了他俩盗取“龙犄”嫌疑的消息,对宫里的人宣称是“对食恋”殉情!
“如此说来,确是有居心叵测之人陷害于你已是确凿!”刘尚武满脸忧虑的神色,还是老爷子心思慎密果断,八年前毅然提议刘祚晨远离京都,如今看来还真是远见卓识!“如今,陷我刘家于不利之人最大的嫌疑应该是李子钦无疑,……但,也正是有李贵妃驻在宫中,更是不太可能是他所为。”
“不是私仇?那父亲的意思是……”
刘尚武看了眼刘祚晨,“估摸着,还真是出幺蛾子的节奏!”
离间,也是消弱敌对势力的有效计策,运用的好还能起到反目成仇的效果。一把“龙犄”匕首,可以疏远皇上对刘祚晨的宠爱,或许还能疏远皇上对刘尚武的看重。
当然,这得在刘家爷俩有心要将“龙犄”据为己有,且被人查出或是探知的前提下。
反之,主动交于皇上呢?
显然,透漏给世人的信息便是与皇上的关系亲近。可如此,庆亲王爷如何看待这爷俩与皇上走的越来越近?不用言表,庆亲王爷必然很紧张,紧张于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遭到瓦解。
“如此推论,就不应该是庆亲王爷所为,那就是……靖亲王爷或是老荣亲王?”想到此的刘祚晨,脱口而出。
这样的推测,无疑于是目前最能让人信服。刘尚武想,皇上对于边关将士大调动的举措,必然引起一些势力的惶恐不安,由此才引发了这出栽赃陷害无疑!刘祚晨经常出入御书房,于各方势力不曾有过深的交际便成为了首选目标,当然也是基于刘尚武边关大将军又与庆亲王爷比较亲近。
大将军府里,刘尚武爷俩皱着眉头推测着,靖亲王府宴席上的荣亲王想到深处,已是食不甘味如坐针毡!
处境对荣亲王真的不妙,现如今所有不利的因素齐齐聚在他身上,矛头所指岂会心安?想着皇上是怎样看待,想着皇上最近对外隐晦地宣称调动边关将士,荣亲王自觉的脖颈处一阵阵的发凉,心跳也加快了速度,由此急促促地喘息带动着浑身的肥肉乱颤。
“皇叔,侄儿借着点酒劲儿说句话……”被轮番敬过酒的靖亲王爷,不旦脸色赤红双眼也是红丝隐现,压低声音对荣亲王说道:“皇叔,您要是有用得着侄儿的地方只管明言,侄儿定当不遗余力鼎力支持!”
荣亲王眨动着浑浊的老眼,想必是一会时间便让他肝火大盛,眼角处有些黏糊,抬手採拭了一把眼屎,装作没能听得明白,“你皇叔我衣食无忧,有何事情值得你小子不遗余力鼎力支持?”
对于眼前这个侄子,荣亲王有足够的认知,对于经年前没能得偿所愿坐上龙椅一直耿耿于怀,处心积虑地筹谋着企图东山再起,可在现今皇上的控制之下就是泛不起浪花儿。
现如今,局势因为皇上的举措产生动荡的倾向,贼心不死的靖亲王爷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皇叔,您可以这样认为,用的着的时候这是侄儿对您掏心窝子的话,用不着,就全当是侄儿讨您老开心的马屁。这样说,您看还算满意?”
靖亲王爷心里很是着恼,都这般时候了还装傻充楞,以为都是三两岁乳臭未干的小子?心里说,等你上门求着本王的时候看本王装傻充楞你是什么心情。
如是想着,直起伏在荣亲王肩膀头的身子,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庆亲王爷。他相信,即便是压低了声音,惬意喝着小酒的这个三弟业已听的清清楚楚。
对于这个三弟,靖亲王爷绝无好感,反感于他和皇上看似走的亲近,其实内心里也是居心叵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同样怀有颠覆之心对于同路人而言,一些举措以及手段基本相类似,岂能看不出过往的一些事宜雷同?
“你哥俩慢慢喝着,唉……,这人老了身子骨就是不禁折腾,有些累了……”
荣亲王说着,看了看坐于两侧的侄子,率先起身离座。
……
西北边关,征讨石国的将士们整装待发日久。
“大将军,将士们早已等的心焦难耐,还要何时尚可发兵?”
李海望着手扶额头的二皇子,问道。
在这整个西北边关人人皆知大将军的二皇子身份,却更喜欢称呼其大将军,或许这样才显得亲近,这样才没有那种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感觉。
一切准备就绪,本应该尽早出兵,没有得到皇上的最终旨意,确实让二皇子心中着恼不已。上次皇上传来的密函,说是万不得已切不可草率出兵!这,能够理解。拉开架势准备给予石国以必要的教训,看看石国皇帝有何举措,倘若仍然一意孤行同北番交好不给大安泰一个合理解释,出兵将是必然!
可足足等了一月有余也未见石国的态度,此时再不发兵二皇子就有些弄不明白了。如苍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扫视着站立两旁的列位下属,最后定在李海身上。
“催催催……,催我有个屌用!……”
“报……”
二皇子话还未说完,亲兵便手捧着红色布囊急促促地奔进军帐,八百里加急毋庸置疑。
“呈上来!”
接过加急文书,二皇子略有紧张之余隐隐有些兴奋,果然就如他心里期盼的那样,“举兵西下”跃入眼帘便情不自禁地猛然一拳击在书案上,“咚”的一声闷响,让众将官心里皆是一颤。
“众将官听令!”
“末将在!”众将士听令,皆是抱拳于胸满脸肃然,特别是李海,估计是皇上的旨意到了,兴奋难耐之余呼喝之声尤其响亮。
“粮草官即刻整队出发!”
“李海听令!即刻整装集合,午时整举兵西下擒来石**皇帝不得有误!”
接连两道命令,让久无战事的参战将领个个热血沸腾!手拿令箭的李海目光坚毅,看着主将二皇子殿下颔首说道:“末将领命!若有差池甘请军法处置!”
盼望荣立军功,可谓是望眼欲穿!此时的李海恨不能肋生双翼,飞进石国皇宫将皇帝生擒活捉。想着终于得偿所愿能够一展才能,攒紧令箭的手越发的用力,后牙槽也紧紧地咬合在一起。
单兵出国作战,说起来简单,翻山越岭淌河过桥绝非易事?为此,李海可谓是煞费苦心,从首次接到准备攻打大食国命令之日起,研究行军路线,亲自督促粮草事意,精挑细选精兵强将,真真地是让他足足忙活了整个出发前的日日夜夜。
想着凯旋而归,想着亲自押着石国皇帝进京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想着老子李子钦满脸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满足,李海觉得此去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勇往直前。
如是想着的李海,哪里知道?此时的李子钦气的在府里直跳脚,就差手举砍刀到大街上发泄一通了。
儿子李qiang差点让刘尚武打的生活不能自理,李子钦发疯一样直奔皇宫李贵妃那里找安慰,事与愿违又被李贵妃一顿抢白,令李子钦对贵为贵妃的女儿彻底丧失了信心。
李子钦恨,为何只要有刘家父子俩搀和,皇上总是偏向于他刘家。
李子钦更恨,为何老天爷为何总是让刘家父子压他李家一头!
又一口闷气窝在了心里,让李子钦隐隐地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心里自知,长此以往不用刘家父子动手对付自己也会被活活地气死!
可事情还不算完,午时徐载波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先皇遗留下来的“龙犄”匕首,月余之前被人从宫中偷出,转手卖到了刘家父子手中,目前已被刘祚晨奉献给了皇上。
成精的老狐狸一样的李子钦,一番仔细思量便浑身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明显就是嫁祸于人没能成功的计策,而和刘家父子解不开疙瘩地,岂不就是自己?难不成是女儿嘴上不肯帮忙,暗地里竟然布下了陷阱?
倘若不是这样的来解释,李子钦再也想不出还有谁和刘家父子存在不死不休局面。午饭也顾不得吃上一口,又急匆匆地直奔“容秀宫”而去。
“有些事情,不要总是以自身为出发点考虑,他刘家除了老李家难道就没有了仇家?即便是没有仇家,难不成就不会是有人居心叵测嫁祸于他?”
对于老子又跑进宫里来,李贵妃也是颇为无奈,帮不上忙本身就让她心生愧疚,无论怎么说,还真抹不下脸来给他太不堪的脸色看,毕竟是父女一场有些话真的是说不出口。
“哦!”心下释然之余的李子钦隐隐有些心安的同时,又有一些失落,女儿为了保得一世平安,还真的未曾出手。
出得宫门的李子钦,由心底升腾而起的冷意,不由得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嘴里嘀咕着:靖亲王爷!你好歹毒的手段 重生之祚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