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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昨晚在船上嗨歌嗨了个尽兴,准确来说那就不是在嗨,而是在嚎……
其声音近似狼犬啸月一般的高亢嘹亮,或如百鬼哀嚎般的凄厉与尖锐,绝对的惊天地泣鬼神,风云为之变色,日月因而无光,闻者更是胆战心惊,直至肝胆俱裂……
且不说惊得岸上三条痴汉彻夜未敢安睡,甚至就连方圆十里八乡的阿猫阿狗,都被唬得不敢叫灬春……
女人当真是一个生命力最为顽强的物种,每个月大出血一次,人家依然活得身康体泰,甚至活蹦乱跳。
船上的女士们虽然彻夜疯狂,第二天一早却仍是神采奕奕,而且人家还各自带了化妆包,在船上洗漱过后再稍一上妆,德嘉女士仍是那般青春靓丽,德芳大姐也精明干练如初,香玉嫂子依然端庄得体,至于李医生嘛……
“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做什么?”高歌同志虽说是质问的语气,然而眼底的那份欣赏与赞美之意,却让李医生甚为自得。
上天给了她老人家一副足以笑傲人间的精致容颜,面色白皙而健康,肌肤娇灬嫩且柔滑,再淡淡地上了妆之后,当真是眉如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樱桃不点而朱……
而且那双朱唇本就唇形完美,在涂了水润唇蜜之后,凸显得尤为鲜亮柔嫩,令得高歌同志不由多瞅了数十秒之久……
只是自家男人这一瞅,瞅得李医生极不自然,甚至被高歌那‘含情脉脉’的目光,瞅了个颊飞红霞,面若桃花,直至娇羞满面,最后恼羞成怒……
因为她老人家又想到了那晚的情灬趣之事……
“难得今天周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当然是出去玩儿咯……”李医生很是轻蔑地横了高歌一眼,继而又吩咐道,“去,把姐姐的行李收好,一会儿给姐姐带回家去……”
“出去玩耍?”高歌深深拧起了眉毛,面色不悦道,“跟谁去?去哪里?是男是女?啥时候回来?回来还爱我么?”
“哼……”李医生又是一声甚为不屑的冷笑,因为自家男人的这番质问,根本就是在剽窃她老人家的日常经典之问……
“……”
“德福啊,你都好几天没跟我吵架了呢……”另一边的德嘉女士,揪着自家德福的衣襟,很是委屈道,“平常跟你吵完了之后,你就会让我去市里撒着欢儿地逛街买东西……可你这都好几天没跟我吵了,人家都不好意思去逛街了呢……”
德福同志闻之泪流满面……
想不到您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再说了,咱俩那也算是吵架?
根本就是你在单方面地对俺进行斥骂,痛殴,拳打,脚踢……好吧?
德芳大姐在见着彦修同志无偿献出自家的东西后,二话不说,扯着自家男人的衣领,随手丢进了面包车里,对外说是要对其这种败家的行为,进行必要的批评教育。
只是听着车内那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噼里啪啦’声,想必这一顿批评教育极为深刻,而且随后见着彦修同志呲牙咧嘴地揉弄着胳膊的痛苦状,估计今后再想要从他家超市里忽悠出东西来,怕是万难了啊……
再看人家智修两口子就不吵也不闹,貌似恩爱了许多,因为人家的钱袋子银行卡,自从二人结发为夫妻的那天起,就被香玉嫂子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智修同志只负责往家挣钱,一应支出消费都是自家婆娘的业务……
“败家的娘们儿!”听说自家婆娘也要进城逛街,智修同志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摸摸地,低低暗暗地,小声骂上一句,稍稍纾解一下心中凄苦……
“……”
婆娘们在用过爱心早饭后,便组团儿进城玩耍去了,只剩下一堆汉子们相互抱头痛哭。
花钱败家也就算了,好歹也给俺们留点儿吃食啊……
好大一锅的红枣黑米粥,被那群大姑娘小媳妇儿跟老娘们儿,悉数装进了肚子,就连用来佐餐下饭的咸菜条都没剩下一丝半点儿……
连累带饿的,几个老爷们儿个个佝偻着个老腰,高歌同志更是饿得头晕眼花,有气无力道:“都赶紧忙自己的去吧……我去跟德尚说说打井拉电线的事儿……”
“哦……”几位小伙伴儿也是回答得有气无力。
彦修帮着智修收拾摊子,德福同志则在傻德宝的搀扶下,艰难地爬上了车。
同是大老爷们儿,同是昨晚熬了一宿,这会儿也同样饿着肚子,人家德宝兄弟就要精神了许多。
当然了,德宝兄弟本来精神就有问题……
不过这精神障碍者,其实就跟出家修道之人差不多,没有妻室家业的牵绊,也不受世俗名利所累,一样的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打电话联系了村长大人,那孩子仍是宿醉未醒,高歌只好又联系了书记大人。
把事情推了个干净后,高歌便打算回家睡个回笼觉,美容觉什么的。
熬夜什么的,最烦人了。
你瞅瞅自己这脸色,这皮肤……
脸色苍白不说,且一脸的胡子茬儿,原本水灵如婴孩般的肌肤,这会儿也变得粗糙不堪,且毛孔粗大,毛发旺盛……
等到驱车赶回自家门口的时候,高歌同志却是当即虎躯一震,随即又重重一垮——
自家门口无端多了两尊门神,不过这两尊门神的形象委实老弱了许多,甚至老到一个拄着根棍儿,另一个更是老到离不开轮椅……
两位老族长总算把族叔大人给堵到家门口了……
只不过族叔大人家的那条小狗崽子很是爱岗敬业,坚决以稚嫩的小身子,将那俩老头儿挡在了门外,大有一狗当关,俩老头儿莫开的气势……
高歌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下车,换上一副绝对亲昵的笑容,迎了过去。
“有劳二位老爷子久等,当真是折煞小子了……”
“昨晚上哪儿疯去了?”没工夫跟他嬉皮笑脸,高良业老同志阴沉着老脸,问道。
“趁着月色怡人,与三五好友欢饮畅谈来着……又见着月色撩人,再与三五佳人游湖泛舟来着……”高歌如实回答道。
“胡闹!”也不理会他的咬文嚼字,高丰业老先生恨恨地拍了拍轮椅扶手,训斥道,“一群败家的小子!30万块钱就买来一艘用来享乐的游船,你们打算就指望着那艘船,带领大伙儿发家致富?”
“跟您实说了吧……”高歌早已饿得有气无力,甚至无力到嘴皮子都懒得动,也不再跟两位老爷子东扯西扯,索性实言相告道,“要说这船确实只是用来享乐的,不过是用来提供给别人享乐的,其实那就是个副业,真正的主业是即将开办起来的农庄……”
“没有这船的话,农庄就开不起来?”高良业老族长抖着花白胡子厉声质问。
30万块钱啊,虽说不关他老人家什么事儿,可就这么扔出去了,老爷子还是心疼得一宿没睡……
“仅仅办起一家农庄,实在是令人感觉乏趣得很……”高歌不以为意,笑着解释道,“就如同饭桌上只有饭,没有菜一般,令人难以下咽,而且……”
高歌稍一停顿,给自己点上支烟来,继续道:“要想农庄生意四季不断,就得想方设法留住客人才行……春季可以踏青,夏天可以避暑,秋天自不必说,新鲜的瓜果蔬菜,鱼虾王八应有尽有,可冬天呢?让城里人冻得哆哆嗦嗦的,只为来乡下堆雪人,打雪仗?城里人虽然会玩儿,但还不至于玩儿得如此幼稚……”
“可即便我们不买那船,也不办什么农庄,只每年发卖湖里的鱼虾王八,就是一项不菲的收入啊!”高丰业老爷子两条花白长眉,紧紧拧在了一起,甚为不解。
“呵呵……”高歌笑了笑,耐心跟他二老解释道,“那样的话,我们也只能卖个普通水产的价钱,最多就是鱼虾王八的个头喜人了点儿……可要是将这鱼虾王八作为食材,搬上餐桌再卖出去的话,10块钱的东西就能卖到20块钱,何乐而不为呢?”
“唉……”高良业老爷子闻听之后,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老迈的腰身似乎又佝偻了几分,一脸怅然道,“你是咱高家的宗族领袖,年轻又有见识,有眼光也有魄力,族里大伙儿对你自然信任有加,我们这些老家伙自是远远不及,只是担心那些小子们对你太过盲从,你可切记要认清责任,担得起责任,切莫要带着大伙儿走进了歪路,邪路……”
“咱行得正走得直,又有您二位从旁督促,怎么可能走得歪了斜了呢……”高歌嬉笑道。
“你这也敢自称……正直?”轮椅上的高丰业老先生,抬起手里的拐棍儿,指了指高歌佝偻得跟老族长似的腰身。
“我,我这不是饿得嘛……昨晚几乎一宿没睡,这会儿早饭还没吃呢……”高歌苦着张老脸道。
“你昨晚跟丫头们,游湖泛舟去了?”高良业老爷子突然拔高了嗓门,狞声笑道,“小子,你打算何时把我家德芳跟彦修的婚事给办了?他们两个虽然已经有了合法的夫妻身份,可总需要给族人,给庄里人一个明确的告知吧?”
“这个嘛……”高歌揉了揉昏胀的额头,说道,“听彦修说起,他们两个像是打算年前就把婚宴给办了……今儿个一早,德芳大姐跟素心,还有德嘉和香玉,她们结伴去城里了……德芳大姐估计也正好买回些婚庆用品……如果时间恰好的话,我打算借着农庄开业,把德芳大姐跟彦修的婚事一块儿给办了……”
“那德嘉跟德福的事情呢?还有你跟素心两个,也要赶紧把婚宴给办了吧?”高丰业老爷子连声问道。
“素心想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暖到可以穿上婚纱,打扮得人比花娇的时候,再办婚事……”高歌笑着说道,“德嘉大概也这样想着呢……”
“凭啥我家德芳就不能穿着婚纱,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反而到时候要冻得伸不出手也张不开嘴的!”高良业老同志很是不满道。
“我们那是不急着要孩子,如果您也不急着抱孙子的话,大可以明年一起举办婚礼嘛……”高歌同志白眼儿乱翻,阴阳怪气着道。
闻听此言,老爷子一把将他揪住,颤声问道:“你那什么什么农庄,明天能办起来不?”
“……” 高老庄闲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