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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莫斯科这年的冬天似乎比任何一年都要来得早。
阿尔方斯教授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她原来的名字叫阿拉贝拉,而且当时她也没有结婚。
出生于东德的阿拉贝拉并没有太多对这个国家的归属感,大雪纷飞的这天她站在红场上等她职业生涯开始之初的第一个客户,替一名颅脑受伤的军官做检查。
她在大雪中足足等了近两个小时,曾经还有几次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自己的学业太需要这笔钱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下了离开的念头。
就在她快要被冻成冰棍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跟前,车上并没有下来人,而是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马上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莫斯科医学院的阿拉贝拉吗?”
此时已经冻得几乎都说不出任何话阿拉贝拉只是一个劲猛的点头,恨不得马上钻进这辆温暖的车里。
“上车吧!”
得到了许可,阿拉贝拉没在做任何犹豫飞快的缩进了车里。
砰的拉上车门后,没等她开口,对方便先说道:“不要问任何问题,看病,拿钱,走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明白了吗?”
“是的,先生。”
弱弱的回应了一句之后,便老实的坐在了车后座上。
一路无话,阿拉贝拉推了下厚厚的眼镜,透过后视镜她甚至看不清眼前这个男人的相貌,因为她没钱换新的眼镜导致了视力不断的下降。
男人驾驶着车子,拐了十多个街区之后,最终在几乎临近郊外的一所房子前停了下来。
“进去吧!我会在外面等你,你什么时候出来,我什么时候走。”
阿拉贝拉点点头提着她的工具箱便下了车,敲开了这家人的门。
很快,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出来的是个头上过着纱布的魁梧军官。
看着眼前长相略显凶恶的军官,阿拉贝拉轻轻的咽了口口水,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道:“先生,您......您好!我是医学院的阿拉贝拉......”
“恩,进来吧!”
军官把她让进屋后,替她倒里一杯掺了点酒的热开水,一杯下肚之后阿拉贝拉很快就恢复了暖和。
“谢谢先生。”
起身对军官道了谢之后,阿拉贝拉便把工具箱提上了桌面,一边开口道:“先生,请坐到这边来,我先替您查看下伤口。”
军官坐下后,却对她摆摆手道:“你的病人不是我,是房间里的人,记住进去了不要问任何问题,这是忠告也可以是警告。”
“......”
当阿拉贝拉顺着军官的手指看向房子角落上一间房间的时候顿时就感觉事件有些诡异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骗了,并且这件事从开始就有点问题只是自己被学费的事冲昏了脑袋。
就在阿拉贝拉用略带颤抖的语气说道:“先生......我不是......我不是那种学生,我想离开,您换一个......好吗?”
只是她刚说完,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便瞄准了她。
这一下更是把她直接吓瘫在了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她的日耳曼血统本来就经常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这一次如果发生什么事恐怕到时候也是会不了了之。
“进去或者死。”
坐在椅子上的军官帽子几乎盖到了眼睛上,如恶魔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动不动,一股森寒瞬间就笼罩在了她刚刚温暖的身体上。
良久,阿拉贝拉才从惊恐中缓过劲来,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提着箱子用颤抖着慢慢的往里面挪步子。
“等一下!箱子放下。”
无奈之下,阿拉贝拉放下了手里的箱子,轻轻推开了角落的房间门。
进入她视线的并不是想象里面的场面,而且令她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有一大两小三个人,高个子的大胡子男人带着帽子看不清脸,床上躺着两个只露出了小脑袋的小婴孩。
见此情况,她才轻轻松了口气,并不是像报纸上说的学校女生被骗至某某地惨遭残害事。
正待开口,戴帽子的高大男人却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下意识的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随后帽子男人轻声道:“她们刚睡着,小心点,黑发的孩子头部受了伤,你给她检查下,柜子里有你用的所有工具。”
阿拉贝拉点点头后,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柜子前,小心的拉开柜子取下她要用到的工具开始给孩子检查。
在检查中,她惊讶的发现这两个孩子竟然是双胞跑,一模一样的小脸和神态呼呼的睡着,看在她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受伤的是黑发那个婴儿,头部像是被什么钝器敲到,在后脑部位竟然可怖的凹下去了小块。
阿拉贝拉用颤抖的手轻轻抱起孩子,给她翻过身来做细致的检查。
“得做个透视,目前我只敢肯定颅内有淤血,孩子年龄太小手术太危险......我也只是个学生,真的没什么把握......”
帽子男捋这胡子沉思了片刻,走到门口对她招招手、
两人到了外面。
帽子男轻声道:“另一个桌子上盖着的就是透视仪,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这个孩子如果这么下去,她会死吗?”
阿拉贝拉听到提问,先是摇摇头而后却又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正常人伤成这样估计已经死了,但这孩子......”
帽子男突然一扬手,说道:“你不要问,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你去进行下一步治疗吧!我就在外面,注意这孩子情况有些特殊,她身上的其他伤口带抗生素的药物现在都不能用。”
“......”
看着帽子男认真的眼神,阿拉贝拉只得点点头再次进了房间,先把两个孩子身上的其他伤口处理好之后。
她走过去拉开盖在桌子上的布,一台最新型的人体透视仪便展示在了她的眼前。
看着上面的精致的按钮和数字化屏幕,她仿佛置身于梦里,就算是在医学院也找不到一台这么先进的仪器。
不过问题也来了,这该怎么启动呢?
摸索了半天,她终于在仪器的后面找到了启动开关,按下输入检测强度之后,阿拉贝拉把黑发的婴儿抱到了仪器上让她轻轻趴着,开始做头部扫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她开始分析记录扫描结果的时候,一个惊人的事实吓得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没救了!注定是要夭折!
因为她观测到在孩子的大脑内,居然有一块形状怪异的肿块,她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一块先天性颅内肿瘤,应该是在母体的时候就已经形成的肿块。
她顿时不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外面的两个人。
把孩子安顿好之后,她轻轻的走了出去,刚拉开门两个男人争执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下意识的阿拉贝拉停下了脚步。
“诺尔!你简直是疯了!你以为你到得了伦敦吗?两个孩子都受伤了,还有一个脑袋被打了个大洞肯定活不成,你现在要我去帮你弄飞机?老兄,你醒醒吧!为了这两个注定是要死的孩子搭上性命值得吗?!”
“如果拉克西丝注定活不成的话......我已经别无选择,她们将是我未来最后两张底牌就算最后只剩一张我也决不放弃,你是空军上校就不能想想办法?”
“这个事免谈,你觉得我的驾驶技术能躲开三十多层的防空炮台飞离出境吗?估计还没飞出莫斯科就被人打下来了。”
“......让我放弃她们,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艹!死脑子!跟你兄长一个德行!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朋友!”
阿拉贝拉缩在门后不敢出来,听到这两人对话,她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大胡子帽子男估计是要逃离这里。
等一等!强闯空域!逃离?那不就是叛国吗?
这两个人可能在密谋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如果被发现自己听到了绝对会被灭口,事先开车的男人已经警告过了一次不准问任何问题,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拉克西丝?
是床上这个黑发小孩的名字吗?要保护孩子的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才对啊!
一时间在阿拉贝拉脑子里的矛盾思维很快就让她自行脑补了N种剧情(姑娘不去做导演可惜了啊!)。
怎么办?他们最后会杀了我吗?还是......
就在阿拉贝拉不断的狂想的时候,大门被人砰一声踹开。
之前开车的男人脸上沾着一片血迹,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是他受伤还是沾了别人的血。
“维克托!怎么回事?”
“诺尔!快走,卫队来了,我只能尽量帮你们拖延时间。”
听闻这个消息,戴帽子的胡子男诺尔不再做任何犹豫,道了一声:“马上走!”
军官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紧急,再说什么也是晚了,卫队都查到这里了,估计自己也暴露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直接接受诺尔的建议。
于是他当即道:“别走后门,估计那边也被堵了,走地下室,哪里有个通道。”
诺尔点点头,迈步跑向两个孩子房间,朝着阿拉贝拉塞了一把钱之后,一边抱起两个孩子一边大声道:“如果你被抓住,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说知道,肯定没活路!”
一直到最后,阿拉贝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最终从这件事里逃离出来,只是当她提着自己的小箱子跟着这几个人跌跌撞撞的从地下通道出来的时候。
外面依旧在下着雪,很大。
在公路远处的林子里一辆白色轿车似乎已经等候已久。
站在车边的是一个穿着绒毛大衣的时尚女人,打扮十分美丽。
“诺尔,我们来接你了。”
“艾丽莎,你们军情五处终于决定参与这件事了吗?”
诺尔毫无客气的戳穿了眼前女人的身份,这一点似乎让她很生气,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三个仓皇逃命的人。
捏着口袋那一沓沉甸甸的钱,阿拉贝拉神情有些恍惚,车子经过市中心的时候,她被丢了下来,从那一天起,她便再也没见过这些人,甚至没听到过任何关于他们的事情。
若干年后的今天,当她再一次看着眼前躺在扫描装置前的这个女孩之时。
她开始相信这肯定是上帝的安排,让她再一次遇见拉克西丝! 武神女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