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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黑色的单薄小衣,呜咽的风卷着衣服,刮过头顶,仔细看过去,衣服被风带的越来越远,不过这次我并没有看到衣服里的孩子,莫非刚才真的是眼花了?
王小胖说道:“确实是衣服,不过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
郝玉平说道:“只是被风吹过来的,今日风大,很正常,大家不要胡思乱想了。”说罢,看了看我,提醒道,“你的黑眼圈又重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郝玉平皱起了眉头,再次看了看我,若有所思,安锦猜测道:“你不会碰到什么东西了吧?”她说话很小声,有些害怕又捂住嘴,一阵风掠过,破旧的窗户咣当响个不停,这样的氛围,每个人多少有点心惊,我们面面向觎,实在不敢在胡乱猜测了,万一一语成谶,那岂不是糟了。
这时,郝天国从不远处走来,看我们疑神疑鬼的样子,说道:“你们干什么呢,怎么感觉都不太正常,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忙道:“没什么,就是在这聊会天,不经意提到不开心的事情,大家的心情也都不好了。”
郝天国提议说道:“我觉得你们可以出去转转,散散心,同时了解一下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不至于在房间里无所事事,这样是相当无聊的。”
我赞同道:“言之有理,这里很多地方我们都没去过,应该去看看,也算增长些见识吧。”
郝天国说道:“玉平,既然你的朋友都这么说了,就应该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多带人家出去玩,别整天闷在房间里,无趣的紧。”
郝玉平应道:“那是,马上我就带他们出去转转。”
安锦很想出去,从她跃跃欲试的眼神里便看的出,王小胖对什么事情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出去走走也能接受。于是我们便在郝天国的提议下一同出去了,郝天国背过身,向着房间里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们几个快要走出门外,发现我还停在原地,王小胖走过来,拍拍我说道:“怎么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说道:“刚才好像想到了什么,所以一直在思考,没多大事,我们走吧。”
王小胖哦哦了两句,继续往前走,我跟在他后面,回头看了眼堂屋,这时,堂屋的门已经被关上了,院子里再次铺满了落叶,风一吹呼啦啦飞起来,郝玉平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昨天刚打扫好的地面,怎么又落满这么多树叶?”
安锦说道:“这个季节树叶本来就该落了,不是很正常吗?”
郝玉平说道:“我觉得不正常,我记得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树叶没有掉的如此厉害,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两天,院子里的树该变得光秃秃的了。”
我抬头望着头顶的高大树木,在茂密的树杈中间仿佛放着什么东西,不过可能是被什么包住了,看不甚清。
我曾听说有些地方会把生下来就死去的孩子胎盘挂在树上,用来安魂,他们认为如果不给死去的婴儿安魂,那么死去的婴儿就会回来,吸噬亲人的阳气。不过,郝玉平家里又没有死去的婴儿,应该不会这样做,树上说不定是个大鸟窝。
大家弄不清楚这个现象,于是也不做深究,纷纷出门去了。街道上的人比较多,一些人忙忙碌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我们漫无目的的转悠着,我不禁打量起来来往往的人来,不多会,擦肩而过的全是成年人,唯独没有见到孩子,看来最近出现了很多孩子受害的事情呢,父母怕他们出来遇到什么危险,估计都放在家里了。
郝玉平边走边说,向我们介绍这里的风俗,景色,美食,当然还有文化古韵,毕竟有很多朝代在陕西建都,他们这里多多少少会有点古代的房屋,虽已破旧不堪,成为了遗址,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前来考究的,尤其是一些外国人,郝玉平说道:“我曾记得小时候,就有外国人来到我们这里,貌似要找什么宝藏,不过后来,那些人全都不见了,有人说他们走了,有人说他们消失了。”
我猜测道:“你所说的那些外国人搞不好是来中国盗墓的,或者收集什么古物的,这些个洋鬼子,最喜欢收集那些玩意了。”
郝玉平说道:“这还真有可能,这些年来,我们这里经常发现有些古墓被盗,无论是田地里还是山上,都会有一些洞口,洞口外面也能看到未燃尽的香。”
王小胖说道:“这个我知道,有地方的盗墓贼在进墓之前总喜欢在墓口燃香,这是规矩,听说他们出来后,如果发现香燃尽了,会把带出来的东西放回去一部分。”
安锦来了兴趣,说道:“你在哪听说的这些东西,感觉挺不可思议的。”
王小胖说道:“我是河南人,小的时候曾跟着爷爷去过洛阳,那一带盗墓的特别多,大家没事就会聊上两句,听得多了,也就懂了些。”
安锦问:“那你觉得这是传言还是真的?”
王小胖说道:“我觉得是真的。”
安锦又问:“为什么?”
王小胖说道:“你听说过摸金校尉吗?”
安锦摇了摇头,王小胖又望向我们,郝玉平想起来,我说道:“传言摸金校尉是中国古代一个盗墓者的门派。据史书记载,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魏军的领袖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饷。正所谓“汉墓十室九空”,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
王小胖说道:“果然还是你懂得多。”
安锦惊呼道:“不会真有这些人吧。”
我笑了笑,说道:“虽说是传言,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可能较大。”
闲逛了会,已经快到晚上,路上的行人陆陆续续回家,我们看天色不早了,于是也开始打道回府。
凉风习习,路边的人用口中哈气温着手,这个寒冷的季节,天黑的快,只是眨眼之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天昏地暗。
回到郝玉平家里,堂屋们已经打开了,不知为何,门口插着几柱香,我们非常好奇,正想问郝玉平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郝玉平迷惑的双眼,便作罢,看来他也是不知道的。郝玉平惊奇的走进屋里,碰到郝天国,问道:“爹,门口插着几柱香,这是为何?”
郝天国说道:“今天是你爷爷的祭日,于是便点了些香祭拜一下,同时希望他今晚能够回趟家,吃顿饭。”
我和王小胖一听,大吃一惊,难道郝玉平爷爷的魂魄还能回来不成,仔细一想,这应该是风俗迷信,做这些事情只是想给自己一种慰籍而已,郝玉平说道:“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祭拜过了,为什么今年突然做这件事情,而且现在这个时局,大家都在抵制封建迷信,你这样做岂不是冒着很大风险吗?”
郝天国说道:“今天休息的时候,突然梦到了你的爷爷,他说好多年没有回过家了,还说我不孝,没有请过他,想起他的音容笑貌,一时悲从中来,觉得今天还是祭拜一下较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忙忙碌碌,确实很少祭过他。”
郝玉平沉吟良久,不再言语,堂屋里摆着桌子和几把椅子,我们看到柜台上放着一个烟炉,上面插着几根香,烟炉旁边放着两个盘子,盘子里放着水果,馒头等,经过仔细观察,我发现盘子里的一个苹果被谁咬了一口,残缺不全的苹果格外显眼,“难道郝玉平的爷爷真的回来了?”我的心猛跳了下。
郝玉平的母亲把饭菜端上来,让我们坐下吃饭,郝天国旁边特意多摆了一套餐具和椅子,吃饭的时候,郝天国不时往旁边的碗里夹菜,仿佛真有人会吃似的,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很沉默,觉得今天怪怪的。
吃完饭,郝玉平的母亲开始收拾碗筷,安锦帮忙,郝天国脸色略有沉重,于是默不作声走出了门外,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郝玉平东张西望,尴尬的说道:“让你们见笑了,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了,没想到今天……”
我说道:“思念亲人,人之常情,人们之所以会做这样的事,也不过是想从中找出一些慰籍,能够理解。”
郝玉平的母亲拿出一部分碗筷出去了,安锦收拾碗筷的时候,指着为郝玉平爷爷准备的饭碗,说道:“你们谁把里面的饭菜倒掉了吗?”
我们回过头,说道:“没有啊。”
安锦吃惊道:“这不可能啊,刚才伯父伯母都没有倒掉,我看清楚了,这才一眨眼功夫,里面的饭菜就没了呢?你们是不是倒掉了,在和我开玩笑呢?”
我们几个面面向觎,郝玉平脸色发白,双手不由自主的发颤了,王小胖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碗,这一切都发生在我们眼前,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留意,难道郝玉平的爷爷真的回来了? 葬魂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