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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大师分析的有道理,一定是这个原因,我不信有人能够呼风唤雨,老人听罢,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喝茶,王小胖他娘在里屋里休息,一直没有出来,想是怕我们在这里聊天打扰到两位老人,王小胖说道:“要不我们出去转转,我带你们看看我们的家乡。”
吴颖忙道:“行,早就想看看了。”
我们一同走出门外,王小胖在前面带路,走到路口,再次碰到了二狗,他垂头丧气的坐在不远处,看样子很难受,王小胖忙走上前,问道:“二狗,你怎么啦,看你这样子好像很不开心啊。”
“唉。”二狗叹了口气,说道:“棺材里的两具尸体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大家分头找,把整个村子都翻个底朝天,就是没啥线索。昨天晚上是我在守夜,三婶说我没用,连尸体都看不住,我这不是难受嘛,一个人在这坐会。”
王小胖询问道:“昨天晚上你在棺材旁守夜吗?”
二狗说道:“不是嘞,我在外面守夜。”
王小胖不解道:“你在外面守夜干嘛,最近村子里不太平吗,晚上还需要人来守夜。”
“这你就有所不知嘞。”二狗继续叹气,说道:“在你没回来之前啊,村子里扒旱魃,出事了,死去的那两个人就是被旱魃害的,我们怕旱魃夜晚出来,就弄了轮流守夜制,每两个人守一夜,手拿铁锣,一旦发现什么,就使劲敲锣,昨晚我负责的地方就是这里。”
王小胖说道:“这个事,我已经从我爹那知道了,不过昨晚你好像并没有在这里吧,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你啊。”
二狗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个时候不是回家看媳妇去了吗,当时并不在,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了,守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二狗说的话是真的,那两具尸体很可能在他离去的时间点消失的,或者很早之前,尸体就不见了。尸体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一是尸变了,尸体跑了出来,而是尸体被人偷走了。运走两个尸体并不容易,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尸变。
想到此处,我不禁为村民捏了把汗,僵尸我是见过的,当时在龙翔县,胡家兄弟培养了几具僵尸,其危害我是深有体会,如今这个村民碰到了这种人,晚上出来是相当危险的,一旦僵尸喝血,就会上瘾,我看二狗唉声叹气的,便问:“自从那具行凶的旱魃消失了之后,你们就一直没见它出来吗?”
二狗死劲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大家都没见过啊,这几天一直很安静,除了昨晚两具尸体没了。”
大师说道:“你确定尸体是昨晚不见的?”
“那是嘞。”二狗坐起来,无比确信道:“昨天早上俺还检查了呢,当时他们俩在棺材里躺里好好嘞。”
大师思索片刻,不再说话,王小胖问道:“三婶是谁,刚才你说三婶说你没用,我没听说过你还有个三婶啊。”
二狗得意道:“三婶当然是村里的神沫子了,我们是近门,仔细来算的话,还是沾上一点亲戚的,平时村里办活动,都是我来动员。”
王小胖离二狗近了些,小声说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当初痴痴呆呆的老寡妇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神沫子,这是咋回事,二狗,你觉得这真的是她吗?”
“你这说嘞啥话,当然是她。”二狗说道:“她什么事都记着呢,就连当初我欺负她的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嘞,你说这不是她是谁嘞。”说到此处,二狗脸色猛滴一变,赶紧道:“我先去忙了,不和你们聊了。”
我回过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脸阴沉的神沫子,她的眼神黯淡无光,不过却像刀子一样死死盯着你,二狗忙跑到她身边,不时点头哈腰的,不知道是怕她,还是崇拜她。王小胖皱了皱眉,说道:“我带你们去看看祭祀求雨吧,那边也有很多人。”
我们点头,然后跟着王小胖而去,王小胖把我们带到了河边,这是黄河的一条分支,并不是十分宽阔,河边聚集了很多人,我看很多人对着河水作揖跪拜,好像是在祈求老天保佑,赶快下雨之类的,村长拿着三根粗香,对着河边作揖说着听不懂的话,我靠的近了,听到晦涩难懂的话语,突然心里一惊,再也说不出话来,这种话和我在龙翔县那村里的人说的一样,是葬语,可以和死人对话。
真没想到这里的村长也会说这种奇怪的语言,吴颖见我很是惊讶,便问道:“怎么了,被这里的风俗惊到了?”
我道:“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村长所说的话。”
“村长说的话?”吴颖很是不解。
“对。”我望着王小胖,说道:“小胖,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我们在龙翔县的时候并没有少听。”
王小胖紧紧盯着村长,喃喃道:“变了,一切都变了,自从我回到了村子里,感觉一切都如此陌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在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颖一时摸不着头脑,诧异的看着我们,她不明白为什么我提起村长所说的话后,王小胖一直说变了,吴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王小胖移过视线,说道:“你有所不知,以前我们村子里举行祭祀活动,村长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语言,当时我们在龙翔县的一个村子里,那村里的人就会说这种话,他们称之为葬语,是为死人送行用的,村长在祭祀时说这种话,我隐隐觉得并不是在求雨。”
如果不是求雨,那是干什么,我猜不出来,王小胖喃喃道:“我觉得村长好像变了。”
不远处的河边站了很多人,村民们跪在那里,仍在祈求下雨,大师打量了会,说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如果一直不下雨,做这些岂不是没用,村长也不是傻子,如果做了几次祭祀祈雨,都没有效果,他肯定会在村里失去威信的。”
吴颖赞同道:“确实是这样,做了很多努力,结果却是徒劳无功,没有人会再相信他。”
就在我们对村长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时,河边的村民喧哗了起来,一个村民指着河里,大声说道:“你们看,那边飘着两个人。”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想到了小顺和之前落水的村民,吴颖很是欣喜,忙道:“我们快去看看吧,搞不好是小顺。”
我们快速走了过去,仔细一打量,心里顿时凉了下来,只见河里飘着的两个人,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两人脸色苍白到了极致,像死了一样,不过他们的眼睛还在转,我很诧异,他们并没有游泳,怎么会飘着而不下沉呢。
村民纷纷说道:“你们看,他们还没有死嘞,他们的眼睛还在转嘞。”
一些村民仔细一打量,顿时面如死灰,刚站起来的村民差点没有坐下去,一个村民说道:“咋没死嘞,你们还没看清楚吗,这两个人是二娃和三娃,他们都死了几天赖。”
听到这话,村民们赶紧观察,过了会,我看他们一脸惊恐,纷纷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村民说道:“这是咋回事嘞,他们今天不是下葬了吗,咋跑这里赖,你们看他们嘞眼啊,还在来回转嘞,这会不会是死不瞑目啊。”
听到这我算是明白了,原来河里的两个人是昨晚丢失的尸体,我也很诧异,这尸体怎么跑这了,刚才河里空无一物,是刚飘上来的吗,我想了想,突然有一种猜测,刚才村长说的语言,是不是在和这两个送别呢?
这时,村长向大家说道:“听我说嘞,你们不要害怕,他们之所以再这里啊,是因为龙王爷看上他们了,让他们下去服侍他老人家呢,刚才我和他老人家对话啦,本来他们俩啊,是自己摸到了河里,都沉底了,他老人家说在他们走之前,和大家打声招呼。”说着村长又对着河里说了几句葬语,那两具尸体动了两下,很快沉了下去。
村民沸腾了起来,纷纷说道:“真嘞啊,是真嘞,你们看,刚才他们动了。”
我见两具尸体沉下去再没上来,看来村长刚才用葬语和他们沟通时起了效果,我怀疑这两具尸体正是村长带走的,不过只用葬语恐怕不能控制这两个尸体吧,大师看出其中明堂,说道:“这个村长有两下子,这样一来,又重新在村民里树立了威信。”
吴颖不解道:“刚才那尸体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们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大师说道:“正是如此,刚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躺在河面的两具尸体额头上有血红色的印记,虽然不太明显,不过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说道:“难道那就是疑点所在?”
大师说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人的中指的血液具有先天的纯阳之气,可以辟邪,关键时刻可咬破中指驱邪,村长一定是用了这个方法来控制的他们,如果不信,摊开村长手掌一看便知。” 葬魂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