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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贾正谊对岛村找他谈铁道东一面城建市场的事,感到十分疑惑,为何这么机密的事要跟他说。为了解开疑惑,他从岛村办公室出来,就找郑庆义。
贾正谊一进门就跟郑庆义说:“寒山,这么多天,你忙的都见不着你影。”
郑庆义忙起身迎接贾正谊:“可不是,楼正盖着呢,已经封闭,开春就装修内部。油坊刚好建完。这回我可是能卖给你豆饼了。”郑庆义把贾正谊让到沙发坐上。
一年青的前来给贾正谊送来一杯茶水。
贾正谊:“有钱了,你的胃口越来越大。”
郑庆义说:“这不算啥,一面城要建新市场,你听说了吗?”
“这大事,能听不着吗?岛村专门跟我说过这事,我到没在意。他让我看了报纸。日本人都慌神儿啦。说是建市场会影响附属地五站。对这事看的很重,可能要整点啥事。”
郑庆义疑问道:“他们咋整事?那儿不是附属地,中国人在中国地建啥不行呢。”
“咋整事不知道。不过他说一面城有他们日本人的一块地。”
“这事是有,去年也不是前年,赵献臣帮忙兑的地。”
“那是兑地又不是真卖给他。这日本人真把兑的地当自个儿的地了。”
“有可能,日本人真要是拿这块地当回事,那可是闹出笑话来了。我去大濠沟那儿看了,一面城到梨树县城的道都修差不多了。新任知事尹寿松真是挺能干的。想出这招来,把日本人都整荒神。”
贾正谊喝口茶水,放下杯子后说:“大惊小怪的,中国人在中国地建啥不行呢。”
郑庆义想起任理堂说的话,贾正谊来学的事联系起来,郑庆义完全明白:“我听说三棱和三井两个会社的高层人士,特别关心一面城建市场的事。日本的经济界和舆论界对此也十分关注。”
贾正谊听郑庆义提起三棱和三井两个会社,知道郑庆义了解这个事,于是就把岛村找他说的话学了起来:“岛村特意让我看《四洮新闻》,说什么‘四平街为满蒙通商中坚市场被他人夺去此为满蒙政策上之大问题,急盼当局注意,以免噬脐莫及。’建个市场能有多大影响啊?小日本这么费操势。这个报连连发表文章,大势宣扬尹寿松建新市场的事。”
郑庆义想了想说:“我寻思这事影响可就大了。就粮谷这块儿,东边那撇子就进不来了。肯定影响三泰栈收大豆。取引所太霸道,哪年新粮下来,他们都压价压等。市场一建,地户最欢迎,再压价就不卖给他了。”
贾正谊恍然大悟:“你说的也是,不光粮谷,别的铺子都到那儿建,五站这儿就不好办了。要不岛村说,御厨友浦总上角楼上往东看。他这是监视一面城建市场啊。”
“不知他想整啥花花点子,尹寿松不知能不能防备。”
“敢建人家就会想到,别瞎操心了。你是不是也想到那儿买块地儿?”
“这是肯定的,我得在那盖个小洋楼,整个大院套,好多存粮。”
“我想起来了,岛村早就跟我说过,那时我还没当回事。我以为那儿能不能整成还不一定呢。岛村说三泰栈的两个大股东,三棱和三井两个会社的高层人士,来这儿好几回了。急得岛村团团转,想不出好对策。听说他们还约见了御厨,让他们尽快想办法阻止。现在寻思起来,一定是让御厨出面捣乱,他们上层人物阻挠批准建市场。”
郑庆义惊呀地说:“啊?不就建个市场吗?让他们怕这样呀。哎呀,我明白了。日本人反响太大了。”
贾正谊:“是啊,我是在想,岛村为何跟我说这些。”
“对你特别信任。”
“那是扯犊子!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让你当经理,还不是信任?”
“你呀,满脑子都是做生意儿,发大财。小日本子鬼得很。不会是那么简单。”
郑庆义突然想起什么:“那就是。对了,我看是想吓唬人,不让五站的商民去那疙瘩买地。”
贾正谊:“哦——?对!是这个意思。他知道我跟你好,跟我说的事,与你有关的,都会跟你说的。故意把这么重要的信告诉我,就是想让我告诉你,不要去那疙瘩买地建铺子。”
郑庆义肯定的说:“这不可能,我一定要在那建的。不管咋说不在那儿建铺子是不行的。我会丢掉一大块粮谷来源。只是他说那儿有块地,不知能不能影响到建市场。对了岛村要是问起你,就实话实说,我不能不在一面城买块地。”
贾正谊:“你要说是兑的地,这事就两说子了。”
郑庆义:“我也让人学摸能不能兑着地呢。哎——,日本人整事还不光是上层呢。把底层都发动起来了。”
贾正谊:“他们一起来反对建市场?”
郑庆义:“取引所里,他们可齐刷了。都出手卖。我跟着卖了一千火车。看看情况,我还是要卖。但准备买。”
贾正谊:“你是想跟住日本人?这我可服气,你郑老寒在取引所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咋想起跟上日本人了。”
郑庆义:“我观察几天了,他们都这样,所以我买了。不能失去这个赚钱的机会。当然时候的时候,大豆要是太低了的话。那我就该出手买了。”
贾正谊笑道:“我没说错吧,卖你赚钱,买更赚钱。这不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自从王贵和胡勒根去小松屋日本料理,和日本女人有了暧昧关系。心里总是惦记着,有机会就去一趟,和那个日本女人睡觉,完全忘了自家还有个母夜叉,在等他快点接到五站。有一天,他又找胡勒根让他陪着去小松屋。胡勒根不去,王贵硬拉着:“走!走!我请客,这日本饭菜吃着还不错。”
胡勒根:“你到底是吃日本料理不错,还是睡日本娘们不错?你再这样,我可告诉嫂子了。”
“别别,那个母夜叉知道了可没我好。再说,我也没背着你,还敢坏我?走吧,面子事,那天你不也尝着新了吗?咋样?”
胡勒根听王贵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坚持不去就跟着王贵走了。
两人就遛到辘轳把街,正巧有家新开的日本了一家日本料理。还是日本妓馆,叫银猫酒馆。穿着和服的日妓们正在门口“拉铺”。见两人过来,马上来拉住不放。离家日久的胡勒根,禁不住日本妓女用生硬中国话的诱惑,便要跟了进去。
王贵忙说:“不行!小松屋那边的干活。”说着拉着胡勒根进了小松屋。仍然让陪过的那两个日本女人来陪喝酒。
陪王贵的叫由美子,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王君,好久的没来。忘了我吧。”
王贵拉起她的手说:“咋会呢,别看没来,我可是每天都想你。”
由美子:“你不想你老——,老婆?”
王贵亲了一下由美子:“你真让人扫兴,提我老婆嘎哈呀。”
由美子:“哦——,提你老婆不高兴。在我这喝完酒,回家如何面对老婆?”
胡勒根:“跟我一样,老婆不在这疙瘩,回家面壁,没遇见你时,老是仰巴壳操房笆。”
由美子:“仰巴壳操房巴,是什么意思?”
胡勒根哈哈大笑道:“没女人呗。”
王贵没笑到是正经地说:“有了你就不用仰巴壳操房巴了。由美子,我真的喜欢你。等我有了钱,一定像东家似的,把你赎出来。”
胡勒根笑道:“赎出来,弄回家当小老婆呀。你老婆不挠死你。别粘乎了,来喝酒。”说着就拿起酒杯喝起来。
由美子:“你们东家的不来日本料理?不喜欢日本女人?”
王贵:“我们东家只有玉花一个,跟不跟别的女人这个还不知道。他最喜欢的是钱,有钱就租地盖房子,再赚钱。”
由美子:“他喜欢买地?”
王贵:“那当然,还要去一面城买地盖房子呢。”
由美子:“他要离开这里?”
胡勒根:“离开?那不可能。来年义和顺就搬到新楼去了。”
由美子:“搬到新楼,他就不会离开了。”
胡勒根:“你到是挺关心我们东家的。”
由美子:“我不关心你们东家,我是关心王贵会不会离开。你们东家不走,你们就不会走。”
王贵:“东家走,我也不会走。东家为钱庄增加资本金。还让我跟交通银行挂上关系。我很快就要开展放款、汇兑业务。就像东家说的到时候的时候钱庄赚钱了。我就会赚更多的钱。”
由美子听王贵说会赚更多的钱,就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郑老寒不走,你也不走,赚钱了赎我?”
王贵信誓旦旦地说:“那当然,你就瞧好吧。”边说边狠狠地亲由美子一口。
由美子心不由衷地笑了笑。
虽然,日本妓女是以赚钱为第一目的,但是,她们日本帝国主义政府指令下,为日本侵略中国工作,直接或间接受关东军部或其它间谍、情报部门的指令,从事兼职间谍活动。日本女人用她自身温柔可人的优势,靠表面诚实和善良吸引,很受一些人的欢迎。由此,形成了一个从事特殊色情行业的情报网络,遍及东北各地。
王贵就是受到由美子温柔、可爱的吸人。特别是在老婆母夜叉式的长期强势下,突然遇到顺从他的美女,而且,皮色娇艳,通体滑腻,身子像雪花般的细嫩白,王贵便爱不释手。暂时忘记老婆还在合林子等他。 关东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