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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国仁与众人随行不多时,身后追来一队官兵。
“前人留下!”军官喊道。
苗疆二圣以为是寻仇的上门了,因此叫甘国城保护曹玲儿母子,他二人迎战。
苗疆二圣回头一看,来人并不是扬武扬威,舞弄刀剑要来拿他。当下想着敌众我寡,敌不动我不动,故问:“军爷何事?”
“走开,我请你身后的那位答话。”
甘国仁上前问道:“军爷叫我何事?”
“你可是甘国仁甘守备?”
甘国仁听得对方如此问起,多半不是敌人。因此再近几步问道:“贵阳城守备将军甘国仁是也!”
“我家将军有请!”
“你家将军是谁?”甘国仁上前来问。
“衡州守备刘庆松刘将军。”
甘国仁立即明白过来,笑道:“原来是刘将军!”
当下与苗疆二圣商议道:“此去潭州尚远,去衡州较近,何不先行往衡州,待探明情况再作裁夺。”
苗疆二圣相互一视,道:“要去衡州逗留,势必耽搁不少时间,我们径直去潭州然后再往镇远。”
甘国仁正要再说,曹玲儿听到要回镇远两个字,立即告诉苗疆二圣。“我不想回贵阳,镇远也不要去。”
苗疆二圣看了一眼曹玲儿,因问她:“那我们去哪里?”
“我不想让我爹知道我现在的样子……”
“放心,这个仇我会替你报的。”
曹玲儿不再说话。苗疆二圣于是商量:“何不将曹小姐安置妥当我们再回来找那邹平算账?要是带着曹小姐一起,恐怕反受到制约。”
“那就去衡州吧。”
甘国仁道:“二位,我有一个主意。”
“请说!”
“潭州并不是安全的久居之地,衡州也不是。但眼下衡州还是较为安全。日后二位可向西去,越是交战后方越是安全。”甘国仁道。
“小兄弟所言正确。”
甘国仁哈哈一笑,道:“我有一事相请,未知二圣可否帮忙。”
“什么事?”苗疆二圣问道。
“衡州守备此番差人来请我,我正有事找他商定。因此想请二位大侠以天下安宁为念,助我一臂之力。”
苗疆二圣但不知甘国仁所为何事,因直言想问。
“明日子时,我有一支军队伏在东南方向,附近有一支吴三桂得前锋营驻扎,我欲夜袭除之。”
“哦!怎么,小将军要我二人怎么协助?”
甘国仁道:“想请二位帮我在断了吴军后路。”
苗疆二圣哈哈一笑,道:“我二人可没有大么大本事。”
“放心,吴军能够逃走的也最多几个军官级别的,人数定然不会多。我再分出一队人手给二人,必能万无一失。”
“好吧,既然小将军看中我二人,那我们也尽力而为。不过我家小姐还请小将军安排周全。”
甘国仁当即感谢。“二位随我一同入城,届时将曹小姐安排在衡州城内,二位可还有不放心的?”
当下众人随着来人径直入了衡州城。略为安排,然后甘国仁随人入衙去见刘庆松。
刘庆松闻报,立即迎出。
二人阶前相视,各自打量。
“刘将军!”甘国仁一声喊道。
刘庆松看着眼前后生,乃是五官端正,相貌威严。笑道:“得闻下官来报甘将军至此,故差人寻找。此番一见,果然英姿飒爽,器宇不凡呀。”
“刘将军见笑。”
刘庆松因不知道此人自称甘文焜之子,只不知是真是假,因心中几分疑惑拿话套他。
“甘将军勿怪。我闻贵阳城变,将军与总督大人奔走黔东,后闻朝廷公文才知总督大人英勇殉国。哎!实在是……”
刘庆松说道此处,低头叹气,暗然垂泪。
甘国仁反劝住道:“将军勿恸。家恨国仇我都会一一算还回来。当日我父一路杀入镇远城中,被偏桥卫江义来袭……不过此贼已被我手刃,这也算报了家恨,只是国仇尚需时日。”
“我却不解,甘将军因何走脱?”刘庆松问道。
甘国仁抬起手中宝剑,因道:“那日家父与家兄在吉祥山吉祥寺杀身报国……我自幼被家父送至雁字门习武,直至家父舍身报国……我此番入世,一心为报此国仇家恨!”
“哦……原来如此……”刘庆松点着头,听得惊愕。又问:“敢问尊师是哪一位?”
“正是离此不远的回雁峰之上,尊姓王字讳名船山是也!”甘国城向上抱拳回答道。
“哈哈!原来是他!”刘庆松笑道。“来来,甘将军,我们进屋再说。”
至此,刘庆松算是信了甘国仁的身份。
进了屋,分宾主落座。刘庆松命人传茶,又暗中观察了一番甘国仁。
“原来是故人呀……!我与你师傅也算有点交情来着。如此看来,我们还算是故知的。哈哈!”
甘国仁因不好追问他与师父的事,只是赔笑。
“甘将军此番来衡州,所为何事?”刘庆松开门见山问道。
甘国仁想,时间不多,不如直言相高,若能成则好安排行程,若不成也好速速离去另谋出路。
“刘将军,眼下局势如何看待?”甘国仁问。
刘庆松略为思索,道:“能怎么看,朝廷援兵不到,我这衡州城也是难以久撑。幸而战事尚在镇远一线。”
一语见意。甘国仁只听了他这一句话,便猜想他对朝廷没有信息,消极防御罢了。
“李将军,战事很快将烧至湘湖。这衡州城虽然兵力不敌吴贼,但我们有优势。”
“哦?甘将军见地独到,愿闻其详。”刘庆松说时,脸上带着不屑。
“吴贼远道而来,后方物资供给难继,此不能久战。物资不足,不然就近征收粮草,已经民不聊生,只要我们运用得当,必定全民皆兵。”
刘庆松听了他一番剖析,道:“理虽是这样的理,可是到底兵力悬殊。”
“爱,将军差矣。我们可以主动出击呀?”
“哦?说来听听!”
“在自己门口作战,主动权在我们手上。吴贼远来城下,必定寻机要与我摆开阵势一决胜负。可是我们有高墙驻守,他纵然要强攻,非有十倍于我的兵力,他休想成功。” 舞溪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