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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将军府,邓元觉有些歉意的对石落升道:“真没想到掌门师弟居然没同意把你收为正式弟子,不过你也别灰心,过段日子我会再找他说的。”
石落升一脸无所谓:“大将军就别为此事费心了,不收我为正式弟子也没什么,丁掌门说的有道理,天刀门的武功确实不适合我,再说我对习武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学一人敌不如学万人敌,大将军用兵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我倒是希望能跟着大将军好好学一下用兵之道。”
邓元觉沉思了一会道:“我虽然是大宋的大将军,但是同时也是天刀门的弟子,既然掌门师弟不同意收你为正式弟子,我也不方便再收你为徒,私下教你武功和兵法总归是不太好。不如这样,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收你为义子,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教你,掌门师弟那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石落升一听邓元觉要收自己做义子,心中大喜:“承蒙大将军错爱,落升只怕高攀不起。”
邓家可是大宋五大世家之一,虽然不是势力最大的,但是能被称为宋国国柱的只有邓元觉,没有邓元觉就没有大宋国,这不仅仅是宋国人的共识,更是全天下人的共识。
大宋没有肖道成,可以再立一个皇帝,但是如果没有邓元觉,大宋早就被楚国给灭了。像石落升这样的寒门子弟能被邓元觉收为义子,不知道要招多少人的嫉妒。
邓元觉哈哈一笑:“落升,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观你他日绝非池中之物,以后我们谁沾谁的光还不好说,既然你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邓元觉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打算交给你去办,现在大宋对外虽然没有战争,但是经历这么多年的战乱,国内很多地方匪患猖獗,特别是东山一带。以前我是顾不上他们,现在总算能抽出精力来对付他们。你刚被封鹰扬将军,我给你三千禁军,让子玄做你的副将,另外东山的首府济州城还有三万城防军也归你节制,半年之内,你务必要剿灭掉他们,到时我再到陛下面前为你请功。”
三日之后,鹰扬将军石落升和破虏将军刘子玄带着三千禁军离开建邺奔赴东山。途中,石落升问随军主簿:“郭先生,你把东山一带的情况给我们讲讲吧。”
这位郭主簿全名叫郭诩,原本是邓元觉麾下的一个幕僚,因为这次是石落升第一次单独领军,邓元觉就派了郭诩和另一位校尉荀玉清过来帮他。
郭诩就是东山人士,对这一带的情况也非常了解:“东山一带的山匪主要有五股势力,分别是东山的李明,象湖的詹士前、夏丘的董梁、左溪的安志海以及彭城的黎海。”
“其中以李明和安志海的势力最大,他们手下的匪兵都有上万人。其他三家也不弱,手上都有五千人以上。相比较我们的兵力处于劣势,但是济州城还有三万城防军驻守,我们可以调用这部分兵力。只是这济州城太守张曼成,他是田太尉一手提拔起来的,田太尉和大将军素来不和,我们用他手下的人,就怕到时他会刁难我们。”
“另外在这五股势力中,彭城的黎海和象湖的詹士前是结拜兄弟,我们围剿的时候要小心他们会联手抵抗。夏丘的董梁和左溪的安志海关系倒不是很融洽,这方面我们也可以利用一下。”
刘子玄补充道:“我在大将军府也听到不少关于这边山匪的情况,他们的战斗力都不弱,这些年官军也组织过几次围剿,但是每次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我们不能轻敌。”
石落升道:“东山一带,地形复杂,山麓千里,洞穴遍布,很多地方只有飞鸟才能和外界沟通,这样的好地方自然是这些山匪的安乐窝。每次官兵只要发动大规模的围剿,他们就化整为零,躲入山中。官兵一走,他们就重新聚合,根本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次大将军只给了我们三千人,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兵少,不至于化整为零都躲起来。”
石落升又对郭诩和荀玉清道:“郭先生、荀将军,我打算和子玄先行一步,我们先去济州城会会太守张曼成,看看那三万城防军的战斗力怎么样,你俩带着大军晚几天再到。”
郭诩有些担忧:“将军,这样会不会不安全,要不换我和荀将军去吧。这个张曼成只怕不简单,五路山匪能在他眼皮底下这么多年,要说这里面没问题,我是不会相信的。”
石落升道:“放心吧,我们只是先去看看,不会和张太守起冲突的,再说子玄可是大将军的亲传弟子,武艺高强,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应付。”
石落升自从武陵山回来之后,就没有在公开场合展示过自己的武艺,就连断刀也被自己绑在衣袖之中,没给其他人看过。每天除了练习烈火逐日之外,其它时间全部用在了兵法谋略上面,以至于大家都认为他被天刀门拒绝之后就弃武从文了。
石落升二人离开队伍,从水路前往济州城。二人赶到渡口,上船之前石落升就从岸边的农夫聊天中得知,江上也有一群水匪,凡从江上过的货船每次都是提心吊胆,就怕碰到他们。
船顺水而行,随着江水的上涨,两岸更显开阔,风势渐起,船家扬起了白矾,船速渐渐加快。
行至江中,突然两边窜出几艘破烂狭小的船只挡住了去路。船家一见,瑟瑟发抖,石落升见状上前询问,原来这就是水匪的船。
手里拿着大刀的水匪跳上了船,为首的一人大声喝道:“船上的人都给老子老实点,我们只要钱,不要命,乖乖把身上的贵重物品都拿出来,我保证你们安全离开。”
同行的人里面就有开始掏出身上的贵重物品准备交给水匪,石落升阻止道:“慢着,我是朝廷派来的官员,陛下要我来驻守此地,你们居然敢抢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
为首的水匪斜着看了石落升一眼,笑道:“朝廷官员?就你们两个人,放着官道不走,还敢走水路?你当我没见过当官的吗?来东山的官员那个不是前呼后拥,威风十足的,有你们这样穷酸的吗?我也不管你们是真是假,先杀了再说,兄弟们,上。”
刘子玄大怒,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片刻功夫十几名水匪全部被打入江中,刘子玄抓起为首的水匪,重重的往甲板一摔,怒道:“你还敢再耍横吗?”
那水匪立马认怂,跪在地上求饶:“求大人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跑到这里来当强盗的,我们以前都是这一带的渔民,无奈官府苛捐杂税太重了,实在交不起,还望大人开恩。”
石落升冷笑道:“我现在就算放了你们,你们以后就不做水匪,安心做渔民了吗?”
水匪脸色铁青不知该如何作答,只一个劲的求饶。
石落升摆摆手道:“罢了,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下次还让我看见你们做水匪,一定让你们血染这江水。”
水匪们见石落升肯放过自己,马上欢呼雀跃地跳回自己的船让开水道。
刘子玄道:“干嘛不一刀杀了干净,放他们回去干嘛?”
石落升道:“我看这些水匪都是当地的百姓,白天是良民,晚上变成水匪。我们这次来剿匪,剿灭他们不难,难就难在如果处理不好,剿灭完这波,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一波出现。”
刘子玄也有同感:“是啊,百姓变成土匪,根源还是在于穷,只有让他们富起来,才能彻底的根治匪患。”
石落升道:“现在都已经不打仗了,按说这三年的赋税要比以前轻不少,但刚那水匪还说赋税收的重,看来一定是张曼成在里面借机敛财。”
刘子玄点了点头道:“可惜张曼成是一郡太守,我们处置不了他。”
石落升道:“不用处置他,我们的任务就是剿匪,这些山匪能存在这么多年,一定和张曼成有勾结,只要我们能拿到证据,回去之后禀告大将军,让陛下来处置他。”
说话之间,船已经到了济州城外,这济州城比起小仓城可就萧条多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行人,道路两旁的房屋也破旧不堪,城里城外大片的空地无人耕种。
两人找了家茶铺坐下,店家送上一壶茶,石落升看他年过六旬,就问道:“店家,我们大宋都三年多没打仗了,怎么我看城中的青壮还是如此之少,这么多空地都没有人耕种吗?”
店家打量了二人几眼道:“两位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以前要打仗,城里的男丁为了逃避兵役都躲到山里去了,这三年稍微太平了一点,就有一些人就跑回来了。回城一看,虽然不用服兵役了,可是其他的徭役比以前还重,再加上太守又新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税,算下来靠种地根本就养不活自己,还不如回山里去。”
石落升故意问道:“山里?听说此地匪患猖獗,他们躲进山里,就不害怕碰到山匪吗?”
店家笑道:“山匪?难道还有比张太守更厉害的山匪吗?”
这时旁边一妇人骂道:“老不死的,你又乱说什么呢,赶紧过来干活。”
石落升和刘子玄对视一眼,张曼成果然有问题。 落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