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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西县衙小吏这些日子过的有些胆战心惊,以前乐呵呵的县令大人,现在的脾气有些暴躁,他们不止一次的听见,夏县令拍着桌案,大骂:“你这黄发小儿就是故意的!”所有都知道县令大人说的是谁,衙役的脚步变得更快,也更轻了。
三个县令曾以“罢工”为威胁,想让夏明川将原来的灰色地带换回来,哪曾想到,在他们“罢工”的第二天,就有武骧卫士直接将所有奏折带走,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泽中孟宅,在不到二十四个时辰的时间里,批阅好的奏折便下方到县衙,直接越过县令处理政务,将县令完全架空,逼的县令自己上书检讨,这才拿回原来直接的权利。
长泽三个县治,最难受的就是鲁俊义,他若有任何的异动,凭借着距离的优势,夏明川可以直接将他处理,所以在三个县令同时散播夏明川的谣言的时候,泽西夏中则和**席柏文都做完了才被抓住,而鲁县令刚刚才使到一半的时候,直接被夏明川的人当场抓获,最后被夏明川罚俸半年以作警告。
自一个月前夏明川走进孟宅,鲁县令感觉到手里的权利在流失,以前安分的蓝家也不再老实,至于孟家现在是他想要亲近都要看别人脸色,三月末的春光正足,随处可见的绿荫也熄不了鲁县令心头的烦躁,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在能长泽待时间已经不长了,而长泽的鲁家也将会没落一段时间,鲁家不是夏家,没有深厚的背景。
“对不起,这里你不能进。”一个侍卫伸手拦住鲁俊义。
鲁俊义心头的无名之火顿起,虽然他这些日子过的很不如意,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小军卒欺负,挥手就想打下去,但最终没有打下去,军伍的人全部都是夏明川的人,他现在真的不想再惹夏明川,他看着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自己会如此的怕事,恼羞成怒的鲁俊义对着军卒吼道:“这里人所私有,凭什么不能进!”
武骧百夫长刘川,看见满脸通红的鲁俊义,连忙上前带着歉意的说道:“鲁大人还请见谅,公子和孟老夫子在里面休息。”
鲁俊义瞪着眼睛看向刘川,足足看了盏茶的时间,才扭头看向自己每年都会来的地方,那里确实有许多人,透过植物的空隙,看见正举着鱼竿的孟老夫子,他好看见前方空地上的女眷,心里赞叹道真是人间少有,随后带着落寞,对着身后拿着东西的家仆,说道:“走吧,我们换个地方。”
夏明川现在有些忙,在一旁哭着的夏容乔要夏明川给她修风筝,但是他手里还有夏熙和夏萱萱的风筝要修,他想找夏容乔的母亲何桃桃过来帮忙,这才发现何桃桃正自己放着风筝,一边拉着手里的麻线,一边兴奋的大叫:“快看!我放的风筝好高!”一点没有侯府夫人应有的端庄。
李酒带着夏妧棋、诗绮韵跑进林子里打猎,同时还带着漆彩云和朝小花着两个小尾巴,朝天阙拿着新打造的方天画戟与林五比试,许弄琴和秦氏一起交流弹琴,柳知画和墨书书与孟龙氏在一起研究药膳,赵灵燕、钱小倩、何桃桃三人兴奋的放风筝,周文阁、王青梅在一起画画,潘小娘和卫南韶在一起下棋,岳荣华蹲在夏明川旁边,好奇的看着夏明川如何修风筝。
夏明川将夏容乔的风筝修好,擦了擦夏容乔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道:“去找你的娘亲,让她教你放风筝。”夏明川现在就想将何桃桃手里的线扯断,大吼大叫的完全没有正经的样子。
“夫君好厉害!”岳荣华看着开心离开的夏容乔,一脸惊叹。
“那是!”夏明川原本不好的心情,在这一夸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给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萧文卿加上一层裘衣,三月时节的阳光正暖,但是地处河边来往的风还是会带走温度,再有三个月的时间,萧文卿就该分娩了,现在还是不要受凉的好,萧文卿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夏明川,然后闭眼继续睡觉。
“夫君去陪孟老夫子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李茹将前来帮忙的夏明川轰走,拉走跟过来的岳荣华,示意这里不用担心。
夏明川看了看已经放置好的铜架子,还有已经完全穿好的肉串,说了一句:“那你慢点烤,不着急,这次带的东西很多。”李茹对食物比较上心,这是以前在西戎的时候留下的习惯。
夏明川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这里有三个躺椅和一张桌案,孟老夫子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同时感受暖阳带来的懒意,躺椅旁边有着一根长长的钓鱼竿,只是完全不被自己的主人关心,夏明川想要回到自己的躺椅上,也去闭目养神,但是看见正在桌案边,苦着脸读《圣贤》的孟平安,便也只好来到做桌案边,拿起一卷竹简。
因为许久没有回府,墨书书她们的怨气有些大,而孟老夫子也因而为精力不足,需要休息两日,长泽已经全面回暖,最近的温度不在寒冷,夏明川便提议后侯府和孟家一起出来踏青,算是清醒一下大脑,也带着被闷在府里的墨书书等人出来游玩一番。
就在昨日,夏明川邀请孟老夫子的时候,孟老夫子在同意夏明川的邀请后,让他带些书简备用,夏明川有些弄不懂孟老夫子的意思,但是依言在藏书楼里装了一箱。
就在不久前,孟平安看着被墨书书拉走的孟龙氏,他感觉今天的孟老夫子心情不错,便来到自己的父亲面前,小声的说道:“父亲,孩儿想给你要个孙子,只是鲸凤的肚子已经好些年没有反应了,孩儿想再找一个。”
意料之中的雷霆之怒没有降临,孟老夫子瞥了孟平安一眼,拿起怀里的一卷竹简,扔到孟平安的手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把它给我读十遍。”然后就是现在的样子,除了夏明川、孟平安、孟老夫子三人,其他人还以为孟平安在努力钻研呢。
看见兄弟受难,夏明川自然不能扔下他,独自一人享受春日的暖阳,在惊叹古人的想象力的时候,夏明川在一卷很眼熟的竹简中看见了这样的文字:年少当及时,蹉跎日就走。若不信侬言,但看霜下草。
在这些句子的旁边,正是夏明川些的《山行》,这是被人劝诫了,夏明川想要喊冤,自从孟老夫子授课开始,他一直都非常的刻苦,孟宅那有着大大的黑眼圈的门房就是见证,于是夏明川台笔写下: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活水源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金鞍玉勒寻芳尽,未信我庐别有春。
夏明川看着竹简上的字迹甚是满意,虽说他没有作诗的才艺,但是他有最强大脑,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身边传来急切的喊叫:“主君可否过来帮我一下?”孟老夫子双手紧紧的拉着钓鱼竿,他正被水里的鱼,一点点的拉向水边,刚刚还在这里的孟平安被孟丹丹叫去品尝药膳了。
夏明川连忙将手里的竹简和毛笔放下,接过孟老夫子手里的鱼竿,这才没有让孟老夫子湿了鞋袜,看见情况的孟平安也跑过来帮忙,在两人的努力下,一条大概十六斤的红尾鲤鱼上岸,看的夏明川赞叹的说道:“夫子睡觉都能钓这样一条大鱼,真是羞煞我也。”夏明川的鱼竿入水两个时辰,至今没有鱼儿上钩。
难的钓到这样一条大鱼,孟老夫子很是开怀的说道:“若不是主君相助,这条大鱼也不能被擒获,这里面也有主君一份。”
夏明川将正不停的张嘴的鱼提起来,对着孟老夫子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条鱼我就拿去处理了。”
孟老夫子看着正在杀鱼的夏明川,对身边的孟平安说道:“我之所以同意主君出来游玩,最主要的就是让你看看主君,我对主君的有些行为不能理解,比如现在的屠夫般的行径,但是却也佩服主君的手腕,他拥有如此多的女人,却能让她们相处的如此和睦,这些女人的心里都有着各自的心思,但相互之间并无怨怼。若你也能做到主君这般,你无论是想纳妾,还是做其他的事情,我这一关都算你过了。”
孟平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孟老夫子,原本意料中的坚决反对没有到来,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他努力的按下心里的激动,对着孟老夫子躬身行礼:“父亲大人说的是,孩儿记住了。”孟平安看向正逗夏仙兰玩水的夏明川,夏明川察觉到孟平安的目光,给他回应一个了然的眼神
“嘭--”
一只正在流血的鹿被扔在夏明川的面前,夏明川看着得意洋洋的李酒,正想说她两句的时候,夏妧棋、诗绮韵、朝小花三人,再次在他的面前放下七八只兔子,漆彩云走的有些慢,她将手里的兔子也放在夏明川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公子,帮我们处理一下吧。” 大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