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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夏明川将墙体设置的太高太厚,高大敦实的墙体对墙基的需求很严格,朱孝杰只能让人一点点的挖到合适的深度,若是开挖的过程中出现了积水和淤泥,又需要运来大量的石块埋填,夏明川对朱孝杰没有任何进度的要求,唯一的要求是墙基要有足够的承受力。
夏明川对墙体高大厚实的设置有两个原因,第一是计划的时候城池的面积太大,想要在城墙上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足够的士兵防守,为了减轻对守城兵力的需求,城墙就必须要足够高;第二个原因是这座城池只有城墙,夏明川并没有打算在城墙里面建造街道坊市,这座城池的修建的目的就是吸引别人的视线,进而忽略长泽后面的一些列变化。
其三是长泽绝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云华书院的存在,并且云华书院于今年的八月底正式的招收了大概五百人的第二批学生,第一批的三百学生有少部分去诸国游学,绝大部分被安置在长泽的各个地方,这样是朱孝杰这样武夫也能主持修建墙基的原因,当然还有大概四十几人留在了书院任先生。
招收五百人的学生,对长泽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长泽有一两万个的孩子,但一直关注着云华书院的世家就忍不住了。
长泽的世家家主纷纷投牒长泽侯府,夏王的案桌上堆满了弹劾夏明川的奏折,夏国之外的世家基本都公开的谴责夏明川,不少明川一方的名士对云华书院也是口诛笔伐,让在诸国游学的云华书院的学子一度成为了过街老鼠。
有公开场合的针对,也就要暗地里的阴招,侯府和云华书院的大门被泼粪,虽然始作俑者的下场凄凉,但却实一度让侯府和云华书院的正门臭不可闻。
其四就是长泽郡里多了许多的搬运东西的劳力,有的人将蓝家给侯府烧制的砖块运往击泉,有的人将从沧澜和忘川中打捞起来的河沙运往击泉,有的人在击泉将运来的海鱼、海带、黍米、稻谷等物运向长泽各地。
其五是长泽郡开垦了许多的耕地,在侯府漆管家的主持下,长泽许多的沼泽被一点点填平,原本树木丛生的地方被开垦成可耕作的田地。
每天有超过三十万人在长泽郡各地劳作,让长泽的一切看起来混乱不堪,又让一切看起来又乱中有序,唯一让人担忧的是粮食的大量消耗和漆叔、慕春、钱平、陈生等人的劳累。
不久后就是大年夜,为了不让大年夜都是腥咸的咸鱼,慕春和穆青一起前往西梁和夏丘购买粮食和猪羊,让长泽劳作的百姓有些紧张的心弦松一松。
“公子,白松来了。”陈书同的话响起。
夏明川放下手里的竹简,白松、黑伯、前扬、耳明、石岩、苟盛、台华这些人都是与夏明川一起到过西戎的人,他们的能力和忠心都不需要怀疑。
夏明川出言问道:“三天前,也就是马球赛那天遇袭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都在做些什么紧急的事情。”
白松回答道:“属下清剿营台的土匪完毕,刚刚率领部下赶到侯府。”
黑伯回答道:“属下当时在大安镇,戎族人扣押了钱平,属下正带人前往交涉。”
前扬回答道:“属下那时候正押解千月洞匪徒赶往保平。”
耳明回答道:“属下当时在云华书院,书院有六名学生遭到杀害,风夫子请属下前往查探。”
石岩回答道:“属下当时在花耒,花耒的百姓闹事,属下依漆叔之命,前去平定。”
苟盛回答道:“属下当时正前往药王谷,依照邓嬷嬷的安排,将布帛和银钱运往药王谷。”
台华回答道:“属下当时在**,当地百姓与新迁进来的百姓发生冲突,属下接飞鸽传书请前往调解。”
白松七人说的夏明川不知如何接话,早就听长泽人手紧张,想到会紧张成这个样子,白松他们七人是夏明川留在侯府的护卫力量,不想也被一个不剩的利用起来,若是当时有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在,诗绮韵都不会有香消玉殒。
夏明川对黑伯说道:“钱平被扣押是怎么回事?”
黑伯回答道:“有部分戎族人不想以劳作换取粮食,聚集在花耒闹事。钱平前往花耒进行调节,被扣押下来作为兑换粮食的筹码。在属下赶到花耒的时候,白石开将军已经率人将闹事的戎族人围起来了,博尔赤和布朗烈当时也在。”
夏明川问道:“钱平有没有受伤?那部分戎族人有没有说想以书面方式换取粮食?”
黑伯回答道:“钱平受了些皮外伤。闹事的那部分戎族人,他们想不劳作而得到发放粮食。”
原来是想吃白食,不说对长泽的开发,就说以后的长远眼光,夏明川都不可能养一群“懒汉”。
夏明川将目光转向耳明,问道:“云华书院六名学生被杀的事情,你详细的说一下。”
耳明回答道:“大概在五天前,云湖书院的蒋二毛、曹大定、许纯、昌林、华建芳、费三郎突然被人杀死,与他们一同被杀的还有他们的父母,行凶的人是杀手,手段很残忍。”
这是灭门惨案,夏明川面色霎时间便的阴沉:“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耳明回答道:“杀手有着很丰富的经验,没有留下明显的线索,唯一能确定的是杀手不止一个人,杀人的手法不止一种,而且这两天又有史大赖、汪六被杀。”
“卑鄙!”
这不是恩怨仇杀,是针对书院的恐吓。
当他们发现夏明川根本不在乎误人子弟的骂名,官面上也走不通的时候,就行这样丧尽天良的举动,当因为进入书院导致全家性命都受到威胁的时候,书院将再也收不到学生,书院也就办不下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心里的火焰压下去,夏明川对耳明说道:“书院的事情你等会给陈书同把细节再讲一遍,然后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后面的事情我来接手。”
夏明川将目光从耳明的身上移开,看着站立的七人,面色严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府里的防护需要加强,你们可以接受漆叔的安排外出,但府中最少需要有三人留守,再过不久那些潜伏在长泽的人就要狗急跳墙了。”
白松七人齐声道:“是。”
白松七人事情很多,他们道书房的已经接近中午,夏明川在将白松七人打发后已经是未时过半。
端起厨房送过来的午膳,夏明川来到书房的里间,将菜布在桌案上,这才来到李茹、李酒、墨书书三人的面前说道:“已经三个多时辰了,你们应该都已经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墨书书站起身来,对着夏明川微微一礼,随即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李茹站起身来,将不愿起来的李酒一并拉了起来,李茹如墨书书一般对夏明川行礼,也如墨书书一般低头在一旁,倒是李酒礼行的很生硬,礼毕之后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夏明川,目光里含着倔强和委屈。
李酒的性子一直都很倔,夏明川开口问道:“小酒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
李酒当下就想说话,但被李茹给阻止了。
夏明川对李茹摆了摆手:“让她说。”
“小韵的死,我和姐姐都很伤心,书书更是心痛欲绝,夫君为何要罚跪我们?”李酒的面色委屈,目光倔强,言语中罕见的带着怨气。
李酒的话音刚落,夏明川的面色微沉,他严肃认真的回答道:“当初让你和小茹教授武功,就是让你和小茹将后宅安危放在心上,马球赛后宅的人多有参与,而你们居然没有一人前往,以致于小韵和知画遇袭时没有了保护,这是今天让你和小茹罚跪的原因。”
“书书在后宅的权利不小,相应的就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她既然要组织马球赛,就必须保证所有人的安全,马球赛人多眼杂为什么不多带些护卫,虽说山城的人很强,但不可避免是护卫力量的薄弱,所以书书会跪在这里。”
夏明川看着李酒说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我都明白!”李酒大声的对夏明川吼道:“要不是你的命令,白松、前扬他们怎么会整日都不在府里,侯府的护卫也不会被派出去大半,要不然马球赛的护卫怎么会不够,小韵会死都是你的错!”
“今天将我们叫到书房罚跪,不就是想敲打我们,让我们老老实实不要与大娘子作对,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们,反正我和姐姐那么丑,有本事你休了了我和姐姐啊!”
燕漓这才刚刚进府,还没有正式的见面,就有这样的想法,就敢这样胡乱的咆哮,怒火中烧的夏明川扬手欲打。
“夫君息怒!”
“夫君息怒!”
李茹和墨书书双双跪下,齐齐出声求情。
墨书书、李茹、李酒三人是侯府权势最大的夫人,三人此时团结休戚的模样,让夏明川想到了很多的东西,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让家宅不和是夏明川最反感的东西。 大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