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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明跟着江燕来到场馆中央,看见她叉着蛮腰对人家说:“哟,这是谁呢?”
正在打球的男女一愣,羽毛球坠在地上,男人的目光不敢直视江燕,女人倒是昂起了头。
“你来干什么?”女人问。
江燕练习两下挥拍,然后回答:“当然是来打球,不然你以为我来看狗男女的吗?”
“你......”女人气得一时语塞,但又很快压住怒火,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你都被甩了,还跑来纠缠,丢不丢人?”
江燕把目光射向那个呆站的男人,他不敢说话,头更低了。
女人挡住她的视线,“论身家我不比你差,论长相吧见人见智,可我的气质比你好上几百倍,他不选我,难道选你这母夜叉吗?”
凯明看看现场三人,瞬间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是一个男的把女的甩了,和另一个女在一起,现在前任上门找晦气。男的长着一张白脸,五官精小,我靠!还涂了眼影,现在的富家女都喜欢这种小白脸吗?凯明把目光转向女人,她虽然不及江燕的身材火爆,但也是腰细腿长的。
这样一来,江燕处于下风。
凯明怕她们打起来,小白脸一直傻站在旁边,似乎指望不上,于是他上前劝说:“有话好好聊,有仇赛场上报。”
女人扫他一眼,“大叔,你是谁啊,有你什么事?”
凯明一听,眉毛立刻上升,靠,人家还不到三十岁,怎么成了大叔?
江燕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说:“他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凯明的小心脏猛跳一下,拜托!你说谎前先打打草稿,害得人家一惊一诈的,幸好因为打球而预先摘下婚戒,不然就穿帮了。
女人打量起他,“其貌不扬啊,是不是在大街上随意捡来的?”
凯明感觉自己的头顶在冒烟,“我说小妖精,你懂不懂尊重别人?还说自己有气质,别笑死人了。气质是别人评价的,像你这种自夸自赏,只能算是臭不要脸。”
“你......你说谁呢?”
“谁回应就说谁。”
江燕挤开他,对女人说:“敢不敢赛一场?”
“哼,谁怕谁。”
两方隔网相对,凯明评估一下各自的实力,对面的小妖和小白身体单薄,而这边有他的粗胳膊,加上江燕的长腿丰胸,绝对是人强马壮,要赢下比赛不是难事。
凯明拿到了开球机会,江燕在他耳畔低声说:“别让我丢人。”
“放心,我们赢定了。”他回答。
三双眼睛紧紧注视,他左手捏着羽毛球,右手握拍,往上一挥。
所有人往上看,好半天也不见有球落下,回头才发现羽毛球已在凯明脚边。
“大叔,你打空气呀?哈哈。”对面的小妖和小白笑弯了腰。
江燕默默摸着发凉的前额。
凯明也懵了,平时看别人打觉得挺简单的,一上手才发现,要打中飘忽的羽毛球也并非易事。
小妖重新发球,江燕拍回去,小白的球技也不怎样,慌乱地打出一个高抛球。
这种球是绝佳的扣杀机会,凯明高高跃起,嘣的一声,羽毛球越过拦网,以流星坠地之势飞出了界外。
又一阵笑声,频频的低级失误让江燕明白,这是一个坑爹货。
比赛毫无悬念,以直落三比零结束。
对手嘲笑一番才大摇大摆离去,凯明累趴在地上,江燕丢给他一瓶水。
“就你这种水平,还有脸说自己认识林丹。”
凯明喘着气说:“我当然认识他,只是他不认识我而已。”
江燕翻翻白眼。
喝水时,凯明悄悄瞄瞄江燕,她虽然输了球,但脸上没多少不高兴,反而比来时更轻松。
凯明被带进一间洗浴中心,江燕向前台出示一张黑卡,感觉很高级那种,服务员领他进了一个私人包厢,洗浴设备都是镀金的。
“哇噻,有钱人的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他躺在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浴缸里,边上摆着一个水果盘。
输了球赛还有这种待遇,虽然江燕没有明说,但凯明知道这回的生意已经妥妥的。
从洗浴中心出来,太阳正高照,旁边有个公园,凯明被江燕拉了进去。
两人走在一条林间小道上,两旁边全是红叶树,秋风一吹,落叶纷飞。在林荫一个被遗忘角,吊着两把秋千,其实就是两片薄夹板被麻绳挂在树杈上,制作简陋,应该是有人偷偷弄的。
江燕在上面荡来荡去,享受脚不着地的快感。凯明往一边跑去,回来时手拿两条雪糕。
“都快三十的人,幼稚不?”她虽然嘴上说,还是接过凯明递来的雪糕。
他坐另一个秋千上,“我也曾经这样对某人说过,但除了像她一样吃雪糕,我想不到在公园里还能干些什么事?”邪恶的事例外。
江燕微微笑,“也对,谢谢你的雪糕。”
“这又是洗浴中心,又是公园,你肯定是有求于我,该不会是要我继续冒充你男朋友吧?”
江燕想了一阵后说:“你是第一个为我跟别人吵架的人,谢谢。”
凯明摆了摆手,“不客气,她也惹毛了我,竟然说我是大叔,真是的。”
“你骂得挺精彩的,有理有节。我想雇用你,当我的专用骂人师。”
“啊?”他停下秋千。
世上还有这种职业?有钱人的想法真是古怪。
“我的工作很忙,没时间跟你这种大小姐胡闹。”
江燕却表情认真地对他说:“我每年支付你三百万,出勤有专车接送,一年有三个月带薪休假。”
凯明掉下了秋千,傻傻地坐在地上:“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如此值钱。”
“那你是接受啰?”她问。
“等等,我现在感觉轻飘飘,不能脚踏实地。”凯明扶着秋千站立,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他摸了摸脑袋,然后回复:“不,我不能接受这种离奇的工作。”如果答应了,那不等于当了小白脸。
江燕默默地吃起雪糕。
太阳开始西斜,公园的林道又恢复寂静,秋千孤独停在角落里。
凯明和江燕一同走向停车场,前方的路架起了围栏,停着七八辆闪着灯的警车。他们没法通过,只好与其他民众在护栏外看热闹。
身边的民众纷纷在聊,“来了好多警察,前面到底发生什么?”
“有两个持匪徒闯进了一家幼儿园,胁持了十多名儿童做人质。”
“可怜的孩子们。”
凯明听了,往一条小巷跑去。
幼儿园外面,警察持枪埋伏周围,用扩音器不停喊话。匪徒撩开窗帘一角,悄悄张望外面的情况。
“他们包围了幼儿园。”持枪的匪徒对同伴说。
“镇定点,咱们有人质在手,他们不敢乱来。”
教室角落里,孩子们与一位女老师蜷缩着,小孩吓得嚎哭,匪徒听着心烦,用一把长长的水果刀指向女老师,她脸色全白,不断安慰,用手去捂,但孩子太多,忙不过来,哭声就像交响乐般回荡。
匪徒打通手机,对外面的警察说:“五分钟之内弄一辆车过来,不然我就杀人质。”
很快一辆小轿车就停门口,匪徒怕有诈,于是一个人上车检查,另一个人看管人质。
埋伏在窗檐上的特警就是等这一刻,他们顺着绳索而下,冲破窗户而入。
砰砰砰
连开三枪,匪徒倒地上,同时释放出一个圆形小球,向着角落 的师生滚去。
“**!”特警终于看清了,但无法阻止。
轰隆
爆炸震碎窗户,烟尘涌出大楼之外。
车上的匪徒趁着灰尘的掩护,驾车冲出警察包围圈。
幼儿园内一片狼藉,趴在地上的两名特警抬起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受伤,小孩们和老师也没事。
在爆炸中心躺一个金属异人,是他用身体压住了爆炸的冲击波。
他们看过关于这怪人的报道,但从不当真,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
他死了吗?
特警不敢肯定,小心地向他靠近,手就要触碰到身上的鳞片时,金属异人撑起上身,把两人吓得后退。
他晃晃晕眩的头,一双红眼睛打量一下角落里的师生,然后从窗户跳出去。
后方全是呼啸的警车,匪徒将油门踩到底,轿车发疯地冲向前,很快就看到一排钢钉横在路上。
“不好,是扎轮器!”
嘭嘭......四个轮子同时扁软,轿车失去平衡,撞上路边一个消防栓,喷出五米高的水柱。
变形的车门被一脚踹开,匪徒左手捂着流血的前额,右手握着手枪,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街上的人惊慌奔走,江燕的高跟鞋断了鞋跟,摔趴在地上,一个臂膀匡着她的脖子,冰凉的枪口顶在太阳穴上,耳边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小妞,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
她被无情拉起来,面向一排正在急刹的警车。
砰砰砰
枪就在旁边响起,每一发都让她震颤,警员都伏在车门边,听着挡风玻璃和车灯碎裂的声音。
匪徒打光了手枪的子弹,扔到地上,“下面来个黄泉散步吧!”
江燕看见他掏出一个**,拨掉安全销。 黑化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