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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崇义又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我想知道,我妻子的下落,我觉得就算是我杀了人。她也不会一直不来看我。我还想见见她。她叫沈嫣。”
我的双眼不由得又是猛然一缩:嫣?渊?沈嫣?深渊?
难道老刁在临死前说的,不是深渊,而是沈嫣?
我心里虽然在微微震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尽力吧!毕竟,已经是十多年前人,查找起来相当的困难。”
“你能尽力就好!”范崇义的声音很低,我从他的话里,大概也能听出,他对寻找沈嫣的事情,并没抱有太大的希望。
我再次问道:“其实,我有一件事儿,一直都想问你。以你的才华,应该有很多项目可做,为什么偏偏对敦煌如此痴迷?”
范崇义笑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我的妻子沈嫣。她给我讲过很多关于敦煌的传说。我一开始,只是以为她为了让我放松心情给我讲故事,后来,我自己也对敦煌之谜产生了兴趣。越是研究就越觉得意思。所以,我才开始慢慢接触敦煌的秘密。”
我趁着范崇义回忆之间,忽然问道:“我听人说,你当年杀人,可能是处于情杀。沈嫣和小赵究竟是什么关系?”
“放屁!”范崇义顿时失去了冷静,双眼血红的喊道:“不许你侮辱沈嫣!”
我沉声道:“是不是侮辱,并不是有我说了算。有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否认它都会存在。这个世上有句话叫: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蛛丝马迹也不会有人做出这样的猜想。”
我的声音忽然拔高道:“难道当年抓捕你的警察,就没问过你类似的问题么?你入狱这么多年,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么?”
“王欢,你住口!”白博士生气道:“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靠凭空猜测,去质疑一个人的品格?”
我淡淡回应道:“如果,范崇义心里没有类似的猜测,他怎么会忽然失控?如果,沈嫣没有其他的问题,怎么会十几年都不出现?他在监狱里应该给沈嫣写过信吧?他收到回信了么?”
监狱并不禁制犯人给家属写信,从范崇义现在的表现上看,他肯定会在人生低谷时向沈嫣倾述。但是,他也一定没有收到沈嫣的回信。
范崇义的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整个都像是失去了精气神,脚步虚浮的走向门外。
“王欢,你真是……”白博士狠狠一跺脚,转身扶住了踉踉跄跄的范崇义,跟他一块儿走出了会议室。
我眯着眼睛道:“查,沈嫣。查,监狱里一切跟范崇义有过密切接触的人,一旦发现线索马上给我消息。我们走!”
我刚想出门就见大耳悄悄溜了进来,用两只小爪子抱着叶寻小腿不放,眼巴巴的看着叶寻,还不忘了对我龇牙。
上次我说,要带它出任务。结果,一转身就把它给扔在了家里。它这是在冲我发脾气。
我走过去蹲在大耳身边:“我们这回是要出国,飞机上不能带活着的狐狸,但是,可以把你做成标本,或者围脖带出去,你同意吗?”
大耳被我吓了一跳,紧紧抱着叶寻的腿不放,任天晴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我的大橘也不能带,我把它找来陪你玩,你乖乖在家等着。”
大耳对那只猫不感兴趣,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叶寻,直到叶寻把它接过去亲了两下,它才乐颠颠的跑了。
“什么事儿都不能跟狐狸着边,挨上就能冒出个狐狸精!”我嘟嘟囔囔往出走时,也拿出了身上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了几个名字。
范崇义,沈嫣,老刁,小赵……
无鬼宗,魔门,探神手……
天沙口,敦煌,地狱门……
冒险者,郁金香家族……
我连续在上面画了几个圈,我总觉得那些散乱的信息当中应该存在着什么联系,却又偏偏抓不住关键之处,我的脑子一路上都在不停的飞转,直到上了飞机才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刚好看见一个空姐从我背后走了过去。
我随意在她扫了一眼之后,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那个空姐的头部正在渐渐模糊,仅仅是在眨眼之后,她的脑袋就像是被某种力量凭空抹去,只剩了一副没有脑袋的背影在轻步向前。
我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形,对方的双脚却缓缓离开了地面,整个人漂浮在了半空当中,身姿曼妙翩然起舞,柔韧的身躯变换着各种姿势在空中或停或舞,短短十几秒之间就连换了几种姿态。
残字天书?
那是,残字天书。
那个空姐姿势和我在残字天书影印本中看过的字符一模一样,只不过,出现的并不是天书的全本,而是其中几个字罢了。
我伸手就想去拿笔记,好把那几个字全都记下来,谁曾想,我的手,刚一碰碰到衣兜,座椅上方的氧气罩隔板就怦然开启,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毫无征兆的掉在了我的怀里。
人头!
我顺手把掉在自己身上“黑球”翻过来时,一张惨白面孔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是,那个空姐?
我的猜测刚从脑中闪过,那颗人头忽然双目圆睁,与我对视一处,两道金色符文在她瞳孔当中激闪而出,我眼看着两道符文在我眼前越扩越大,直奔我面孔覆盖而来。
我本能的想要侧头躲闪之间,却觉得两耳背后忽然一紧,就好像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脑袋,想躲都躲不开。
两道符文瞬间临近,就是好似两块火红的烙铁毫无留情的贴近了我的双眼,烙铁没到,上面灼人的热浪就喷进了我的眼里!
“啊——”我忍不住一声惊叫清醒了过来。
我只觉得额头上冷汗像是流水一样滴滴淌落之间,整个机舱的人都往我这边看了过来,那个空姐快步走到我的旁边:“先生,你是做噩梦了么?你还好么?”
“还好,谢谢!”我擦着汗坐直了身形:“麻烦,给我倒杯水行了?”
“好的!”空姐礼貌离开之后,坐在我身边的任天晴才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任天晴低声道:“你肯定是想天书想得太多了,你先喝杯水休息一下。”
是我想天书想太多了么?
应该是吧?从我学会刑天意志之后,一般的幻术对我起不了作用。况且,我身边还坐着三个高手,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中招。
是我想太多了?
可能吧!
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人说过,人在不停的想一件事的时候,哪怕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大脑也会持续的思考那个问题。甚至,会在睡梦中说出问题的答案。
任天晴说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记载。或者其他什么事情。”
我猛地想起范崇文好像是做过一个推测,他说:偷盗者之所以只带走了画卷的头部,就是因为无头天女脸上有着明显的标识,能让人第一眼就看出,那是记录某种秘辛的“天书”。
我赶紧伸手去拿范崇义的笔记,这时,那个空姐又走了回来:“先生,你的水。”
“谢谢!”我连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把空杯还给了对方。
空姐轻声问道:“先生,你还需要什么么?”
“不了,谢谢。”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去要别的东西,只顾着去看笔记。
范崇义的笔记里果然记载过关于无头天女的推测,但是,并没记录了天女眼中含有符文,他所谓的明显标识究竟是什么?是五官,是饰品,还是我潜意识里觉得那种标识就应该藏在画像的眸子里。
我又继续翻看了几页之后,注意力就集中到了范崇义另外的一个推测上——敦煌诅咒。
在范崇义看来,所有古老而神秘的所在都隐藏着某种诅咒。比如:埃及金字塔,希腊古老神庙,非洲丛林部落都曾经出现过诅咒的传说,无数探险者惨死在诅咒之下,也为那些古老秘境再填一层恐怖的面纱。
范崇义深信敦煌也存在着诅咒,而且,比已知的诅咒更为可怕,更为神秘莫测。
我把笔记递给任天晴:“你相信么?”
“相信!”任天晴异常严肃的点头道:“禁区诅咒的事情在探神手当中屡见不鲜,而且……而且能逃过诅咒的人,屈指可数。”
“很多中了诅咒的探神手,不得不重回神话禁区寻找破解诅咒的办法,他们九成之上都是一去不回,就连后续增援他们的伙伴,也都被留在了禁区当中。”
“后来,探神手中就出现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中了诅咒的探神手会以自我放逐,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等死。不再去连累别人。”
我看向任天晴:“难道没有克制或者解除诅咒的秘法么?”
任天晴长叹道:“应该有,只不过没有人找到而已。如果,有人能找到这种秘法,无论是探神手,还是魔门都会开出天价。”
我眼睛忽然一亮,探起半个身子把后座上的陆心遥给招了过来:“帮我查一下郁金香家族是不是中了诅咒。” 神话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