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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云道华坐在书房中充满父爱的说道,他没有叫云飘影小名,而是直接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云飘影点头开心的说道:“嗯,爸爸,你身体还可好吗?”然后她走到云道华身边坐了下来,和以前一样,她挽着云道华的胳膊开心的说道:“爸爸,你都瘦了。”
云道华笑道:“什么瘦了,这是你长时间不见我的一种错觉,我已经让黄河去准备饭菜了,都是你爱吃的。”他说的话很温柔,像是对一个孩子的话语,不过,云飘影在他心里的确是一个孩子,虽然已经长大,但终究还是孩子。
可是孩子终有一天是要长大的,会离开的,云道华眼中现出一丝复杂的眼神,随即便变成了欣慰的眼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云飘影嘻嘻道:“以后我天天陪着您,好不好。”
云道华轻轻在云飘影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你这鬼丫头,整天东跑西窜的,还说陪我,你要是能好好陪我,我能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他的话充满了慈爱,让云飘影感不到一丝的利用之心,云飘影感受到的只有满满的父爱。
云飘影说道:“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家里,陪您种花花草草,享受这田园风光。”
云道华笑眯眯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赶明儿个我买他个几十斤种子,把这里都种成花草,到时候你可别嫌累跑了。”
云飘影撒娇道:“怎么会呢,爸爸,你先看书,我去帮帮黄叔叔,也让您尝尝我做的饭菜。”说完她就站了起来。
云道华笑道:“鬼丫头,去吧,注意安全。”
云飘影走出书房后,径直走向了厨房,他们家的厨房非常宽阔,有四个天然气灶台,厨房空间足有40平米大。厨房里只有黄河一个人在忙碌,由于云道华不喜欢外人进厨房,虽然厨房这么大,平时也就只有黄河在这里。
云飘影看到黄河正在摘菜,她笑盈盈的说道:“黄叔叔,我来帮你。”
黄河一听是云飘影,他笑着说道:“小姐,你怎么不陪老爷呀,厨房里很容易弄脏衣服,你还是不要沾手了。”
案板上放着许多菜,有黄瓜,丝瓜,冬瓜,土豆,嫩豆腐,绿豆芽,金针菇,番茄,青菜,鸡蛋,全是素菜。云飘影向来喜欢素菜,也喜欢排骨汤和鸡汤,不过她很少喝炖汤,也因此,云道华和黄河也跟着吃素,偶尔也会做一些肉菜,这不,厨房飘着一股香浓的味道,火上炖着什么补汤。
云飘影说道:“我来洗菜吧,黄叔叔,我怎么没见你回过老家呀?”她开始随便和黄河聊起了天。
黄河那些刮皮刀,刮着黄瓜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老家在哪里,从小便是一个孤儿,是老爷收留了我,我才得以有这么好的生活,人啊,只要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他说完这些话就刮好了一根黄瓜,然后又拿起了第二根。
云飘影安慰道:“这里就是黄叔叔的家,我们是一家人。”
黄河笑道:“小姐说的是,这么多年来老爷和小姐从没把我当外人,说实话,我真的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家。”
云飘影笑嘻嘻的说道:“本来就是嘛。”
黄河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这人啊终究讲一个落叶归根,也不知道我的根在哪,总之,我就把这里当成根了。”
云飘影计谋得逞,她追问道:“难道黄叔叔就没找过你的家人吗,兴许他们也在找你。”她进一步把黄河往坑里带,此时的黄河根本就没意识到云飘影的深意。
黄河说道:“你没来的时候,我的确找过,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任何线索,后来就作罢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云飘影对黄河说的寻找结果不感一丝兴趣,她对“没来”两个字很感兴趣,这本来也就是她这次回家的目的,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问道:“黄叔叔,什么叫我没来的时候?我怎么听不大懂。”
黄河这才意识到他自己说错了话,他突然觉得云飘影是故意在套他的话,他慌忙打圆场道:“就是你没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呀,难道你能从天上掉下来呀,怪不得小姐这么漂亮,原来是天仙下凡。”
云飘影被黄河的样子和话语逗笑了,她问道:“黄叔叔,你真会说笑,我要是仙女,那我爸爸岂不是玉皇大帝,你是太白金星啦。”
黄河也笑了起来,整个厨房都处在一个和谐美好的氛围之中。云飘影继续说道:“就是差一个王母娘娘了,黄叔叔,你见过我妈妈吗?”
此话一出,像是一道炸雷,重重击在黄河的头顶,黄河终于知道了云飘影的意图,他切着菜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妈妈可是个大美女,当年生你的时候因为难产去世了,老爷费了很大劲才保住了你,要不然你的小命儿也没有了。”
云飘影知道黄河在说谎,因为黄河竟然没有一丝其他的反应和情感,像是再说常话一样,没有任何漏洞,估计就是太完美了,所以她才不会相信,她笑着问道:“比我还漂亮吗?”
黄河自信的说道:“那是,要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漂亮的你呀。”
云飘影追问道:“黄叔叔,那你知道她是哪里人氏吗,是否还有家人,你刚不是说人都会讲究落叶归根吗,如果我的外公外婆舅舅姨妈还在的话,出于礼貌,我也要应该去看看他们呀,更何况他们是我的亲人。”
黄河继续切着菜说道:“这个老爷可没给我说过,二姥爷在世的时候也不知道,老爷也不愿和别人讲起,不过你是他的宝贝儿女儿,兴许你去问他,他会告诉你。”
云飘影觉得黄河也太过于精明了,知道了她的意图后,立马便把问题抛给了她爸爸,她本打算从黄河身上知道些什么,看来黄河并不愿意多说什么,从他的话语和神态中,云飘影猜出了几分什么。
云飘影拿着洗好的菜递给黄河道:“黄叔叔,给,我来炒菜。”
黄河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啊,小姐做的饭是真香,来,小姐,把围裙围上,别让油渍飞溅到你的身上了。”
半个小时后,云飘影炒好了所有的菜,黄河一一端进餐厅,最后端进来了一锅汤,玉米炖排骨。
云道华说道:“黄河坐下来一起吃吧。”黄河追随他了近30年,在云道华心中早已把黄河当成了自家人。
云飘影欢呼雀跃的说道:“爸爸,您尝尝,这可都是我亲自做的,看好不好吃。”
云道华用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说道:“嗯,好吃,不愧是我的宝贝儿女儿,厨艺是刚刚的,就连一级厨师都没有我女儿做的好吃。”
云飘影笑道:“什么啊,爸爸,我哪能根厨师比啊,看您把我夸的,太假了。”
云道华说道:“咦,我哪里说假话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儿女儿做的饭菜,天下还有谁能比你的做的饭菜好吃,这饭菜不仅色香味俱全,里面还带着满满的亲情味道,你说,哪个厨师能给我做出这样的菜来呀。”
黄河在一旁应道:“就是啊,天下的美食哪有家里的饭吃着舒心。”
云道华说道:“可不就是嘛,嗯,好吃,好吃。”他又夹了其他的菜吃了起来。
云飘影说道:“说不过你们,哎,你们两个用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过呢,我做的饭菜当然好吃,嘻嘻嘻。”
云道华笑道:“听听,我们不夸了,她反倒自夸了起来,哈哈哈。”
三个人愉快的吃完了晚餐,吃完后云飘影又和云道华闲聊了一会便回了房间。
黄河收拾完厨房后忙别的事情了,他并没有把云飘影问他的事情告诉云道华,估计他心里也清楚,一但把这件事说出来,云道华和云飘影的父女关系便会多一道隔阂,他觉得有必要隐瞒。
云飘影洗过澡后,坐在了窗边,窗户大开,威风吹过,抚着她的秀发,郊外的灯光并不是很多,漆黑的一片装饰着郊外的静夜,远处的深巷里传来了犬吠,顺着夜晚的空气传播到了远方。
云飘影想到了格肸燕,想到了云海,想到了梦里那个充满慈爱的女人,甚至还想到了黑盒子,她有很多事情想问云道华,怎奈她实在无法张口,就连黄河都避之不提。
云飘影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多年前的那次矿难,她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兴许去那里能找到一点线索。
可是那个矿山在哪里呢?如今,恐怕只有云道华知道具体的位置吧,云飘影摇了摇头,她明白一但向云道华问起此时,云道华肯定会闭口不提。
夜无殇,梦不断,流星划落,可曾有心愿。渐渐地,云飘影进入了梦乡,兴许梦中那个温柔慈祥的女人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威风吹拂着梦幻般的白色窗帘,透过窗,吹到了云飘影的脸上,温柔,清凉,呵护,估计连风都有些心疼与她。 十二道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