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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赶快走!”
虽然不知道这一狗一人为什么这样直接干起来了,但现在的确是我们逃跑的好机会。刚才还狼狈无比的陈学庚一看有逃生的机会,那腿脚利索跑得比谁都快。牛勇紧跟着陈学庚跑了出去,我准备跑得时候恰好黑狗哀鸣了一声,我心里一揪顿住了脚步,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付阴匪拽着我就要往外跑,“傻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付哥,狗!这只狗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一只!孙锐养的那只野狗!”
兴许是孙锐给我留下的通灵术发挥了作用,此时的我再看黑狗时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和熟悉感,好像这黑狗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一样。
付阴匪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破口大骂道,“是这条狗更好,等它死在这儿阳林镇的那些狗也就恢复正常了,你和孙锐的事儿也算了了。赶紧走,要不等那个野人把狗打死我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不对!它刚才是想要救我们!现在我要救它!”
我突然间想明白了为什么黑狗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它肯定是提前知道了这墓室里有野人的存在,然后闻到了孙锐的气味所以才会一路跟到这里来的。为了救我们黑狗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咬野人,现在野人一拳接一拳地都要把它给打死了,这种事情难道我能不管?
平日里我也算是胆子比较小的一个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顺手从布袋里摸出甩棍就朝着那野人冲了过去。
我牟足力气往野人头上狠狠一砸,结果这一棍子下去我都听到骨裂的声音了,偏偏野人还和没事人一样把凶狠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
他两只手抓住黑狗的牙齿硬生生地把黑狗嘴给撑开,随后怒吼一声将黑狗丢在一边,抬脚就朝着我的肚子踹了过来。
“让开!”眼看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就要把我给踹废,厉无咎一个箭步冲上来一脚踢在野人的膝盖上让这一脚落空,同时钢剑铿锵一声出鞘右手反握剑柄欺身上前剑刃直接朝着野人的喉咙扫去。
之前连牛勇子弹都不怕的野人,此时看见迅速朝着自己咽喉扫来的钢剑却是怕了。他拼了命的想后退,但他后退的速度怎么可能会有厉无咎前进的速度快。
只见厉无咎双腿一定手中钢剑唰地朝着野人的脖子狠狠扫去,那野人也是急了,直接竖起双手挡在自己的身前,钢剑直接砍进两只手的小臂手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钢骨相磨声音。
要是换作普通人敢用手这样挡,恐怕不被一剑削死也被活活痛死了。但野人是没有痛觉的,眼看自己挡下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剑,野人故技重施抬脚就是一个正踹。只可惜厉无咎的身手比我要好多了,他右脚跟着在野人的腿上踢了一下,借助野人这一脚的力道整个人往后腾空一跃,硬是眨眼间就和野人拉开了三米多的距离。
“无咎,你没事吧?”关键时刻付阴匪还是挺讲义气的,他虽然没有看出这野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这个野人,但他好歹没有跑。
厉无咎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兽修,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也感觉不到疼痛,想要杀他只有命中心脏或者把他的头给砍掉。”
付阴匪看了眼野人那一身的腱子肉,咽了口唾沫说道,“这戳心脏有点难度吧……重击他的头部有用吗?”
“不一定有用。”厉无咎解释道,“兽修本来厉害的就是身体,再加上他现在已经完全是凭本能行动了,如果不能第一时间给他造成致命伤,被他抓住我们可能就会和那些保镖一个下场。”
陈学庚的那些保镖是个什么下场?手撕活人呗。
按照厉无咎的说法,这野人现在处于一种诡异的亢奋状态,这导致他可以完全无视神经痛觉的限制把自己身体的潜能激发到最大。趁着厉无咎和野人打斗的时候,我赶紧跑过去把被扔到一边的大黑狗给抱起来。
虽然眼前的这个大黑狗体型比一般的狗要健壮,但它结结实实地挨了野人那么多拳还没死也确实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此时它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凶狠,反倒是更像一只小奶狗。
“别死啊,你可千万别死啊。”我从布袋里把人吃的药丸塞进大黑狗的嘴里帮助它咽下去。这些伤药都是老爷子没事儿的时候弄出来的玩意儿。老爷子在医道一途的水平有多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就没怎么去过医院,感冒就更少得了。
也不知道是老爷子的药丸起了作用还是黑狗的血已经快吐干了,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但是十分的微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一样。
我让王金海过来和我一起抱着黑狗往门口挪,此时的厉无咎却是从兜里摸出一罐像油一样的东西慢慢倒在钢剑剑刃上。
“消铁水?你小子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
付阴匪看得眼睛都直了,那表情就好像厉无咎倒在钢剑上的玩意儿是黄金一样越看越肉疼。
厉无咎一脸严肃地对付阴匪说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次搞不死他,我们想再来就很难了。待会儿麻烦付哥你帮我争取一下时间,给我创造个机会。”
说完这话的厉无咎将手中钢剑由横着慢慢地让它自然垂直。钢剑上黏稠的消铁水本来还只是附着在上面没有什么变化,受到重力的影响朝着钢剑剑尖汇聚的时候,竟然会发出一种只有大力摩擦才会有的刺耳声音,就好像厉无咎将钢剑放在火车铁轨上摩擦一样。
缓过劲儿来的野人两只手拖着铁链朝着付阴匪和厉无咎砸了过去,那铁链破空的呼呼声听得我一阵心惊肉跳,这要是被砸中肯定当场就得瘫在那里。
好在付阴匪躲铁链的姿势虽然难看,但好歹没有受伤。他手里的铁锤猛地朝着野人的脸甩过去,野人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去挡。就在这时厉无咎出手了,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先是朝着野人伸出的右手猛地一剑斩下,野人的右手就和纸一样一点阻碍的效果都没有直接就被斩成了两断。
厉无咎冲势不减,右手手腕一翻由单手持剑换成双手持剑,从下往上一个下撩斩,连着野人的左手和头直接削掉,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野人眨眼间就成了无手无头的男尸。
尸体凭着本能反应往前走了两步,接着扑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中。付阴匪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很是羡慕地说道,“这消铁水真是名不虚传啊,你师父也真是舍得,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给你用。”
付阴匪羡慕,厉无咎却是没什么感觉。他拿出布巾把钢剑上的血和消铁水擦掉说道,“再贵重也比不上一条命,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这墓室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轰!
外面传来**爆炸的声音,整个墓室都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一直守在石门门口的王金海大叫道,“不好了,陈学庚他们把入口给炸塌了!”
“玛德,肯定是这个陈学庚怕我们解决不了这个兽修,所以才让人把入口给炸塌。”
看来老爷子说土夫子都是些猪狗不如的人这话说得没错,敢借着承包工程搞建设的名头明目张胆地盗墓,现在又敢为了自己的安全不管我们的死活把入口给炸了。这陈学庚能够身价上亿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他这一手心狠手辣相信很多人就学不来。
“这墓是东汉的南北套墓,入口和出口都不会只有一个。既然这里走不通,那我们就从另一个方向出去吧。”
厉无咎说得轻巧,但我却知道我们基本上是死定了。
阴宅阴宅,那就是修在地下的宅子。就算以前是留有出口的,经过这么多年出口也肯定被土啊、丘啊什么的给堵住了。
付阴匪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笑了笑说道,“哎,阴货郎阴货郎,敢于死人并排躺。没想到我付阴匪有一天竟然真的要和死人躺在一起了,就是不知道如果我死在这墓室里算不算是鸠占鹊巢。”
王金海一见我们都这么悲观,他更是慌了,“付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真的没办法出去了吗?这不能啊,我这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还没有活够呢。”
付阴匪从兜里摸出一包烟丢给王金海,自己留了一根边抽边说道,“行了老王,没说出不去,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这以前的人做人做事都不会做绝,这墓里的兽修也被我们给解决了,总会找到出口的。”
王金海捧着烟盒发呆,我却是注意到这墓室中间的石树上好像有红色的东西从树冠顶部慢慢地流下来,看着鲜红的程度倒是挺像鲜血的,只不过这石树也会流血吗? 阴阳古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