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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颜诺就是在这种心理紧绷的时候,被初阳一反常态的冷笑给吓哭了。
她哭着给初阳道歉道:“对不起,我真的误以为你疯掉了,真的对不起,呜呜呜......”
初阳眼见文颜诺哭了,自己也知道有些过火了,叹了口气说道:“没事了,过去了,别哭啦。”
文颜诺见初阳这般回答,也顾不上害怕了,就将怀中的小狐狸放到了地上,从马扎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塌前,抓着初阳的胳膊蹲了下去。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我都道歉了,我真的错了。”文颜诺擦了擦眼泪,泪眼婆娑的摇着初阳的胳膊说道。
“没有生气,我接受你的道歉了,真的。”初阳看了眼文颜诺,有些无语的说道。
“不对,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文颜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初阳见已经止住眼泪的文颜诺又哭了起来,顿时慌了手脚,慌里慌张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对着文颜诺说道:“不是,我明明都接受你道歉了,而且我真的不生气了,你干嘛还要哭啊?”
“你要是不生气了的话,那表现肯定不是这样的。”文颜诺扁着嘴,满眼泪珠的盯着初阳,斩钉截铁的说道。
初阳一听差点被气笑了,你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无奈对文颜诺道:“那我应该怎么样呢?”
“你要是不生气的话,那肯定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然后来调戏我。”文颜诺以一副不接受任何反驳的语气说道,同时对初阳的人品做出了非常肯定的答复。
文颜诺一句话,差点没把初阳鼻血气出来,心说道:“竟然把老子当成那种人了!吗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非......她说得好像也对......他吗的老子好像的确是那种人......”
刚要发作的初阳转瞬间看清了自己的真实面目,顿时羞的老脸通红,他又躺回到了榻上,不敢看文颜诺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咳......现今方某有伤在身,实在不易‘大动干戈’调戏与你,那什么......改日吧。”
刚刚一激动,一语道出了初阳的品行,还用了个“调戏”自己的......动词......文颜诺过后也反应了过来,自知这不是个姑娘该说的话,也是羞的脸像染血的布一样,直红到了耳朵根。
可谁知初阳一句话又把文颜诺的脸换了个颜色,直接气白了!她怒指着初阳骂道:“你!你!你这个登徒子!”
文颜诺骂完后直接抱起小狐狸跑了出去,只留下躺在榻上,正神识离体无限臆想中的初阳在那凌乱。
刚出去不足片刻的文颜诺又折了回来,怀中的小狐狸已不知去向,手中还多了条木棍!
文颜诺手拎木棍,怒气冲冲的向初阳走了过来,到跟前后,拿木棍指着初阳怒道:“你!说!”
这一形态的文颜诺可给初阳吓得不轻,赶紧把游离的神识归了体,看着指向自己的木棍,咽了口唾沫说道:“说......说什么?”
“为什么笑!”文颜诺眼中喷着火,咬牙切齿的说道。
“嗷~为什么笑啊?想知道?来,妞儿,叫声好听的先。给哥叫美了,哥就告诉你。”初阳一听文颜诺是要求教自己,顿时忘了害怕,当即又嚣张了起来。
文颜诺指着手中的木棍说道:“哼哼!叫好听的?好啊!那我让它先叫!”说完就举起了木棍,就要往初阳身上抡。
见文颜诺要打自己,吓得初阳直摆手,告饶说道:“那什么,习惯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你调戏我还调戏习惯了?!看我不打死你这登徒子!”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初阳的,文颜诺一听那简直不得了了!高举着的木棍便冲初阳身上抡了过去!
眼看着棍子就要抽到自己身上了,初阳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也顾不上疼痛了,一下子从榻上蹦了起来。初阳刚刚起身,棍子就擦着他的耳朵呼啸着飞了过去,“嘭”的一声砸在了榻上。
初阳回身看了眼,床榻上的木板被文颜诺这一棍下去直接砸出了一个洞,暗自抹了把额头上即将低落的冷汗,心说好险闪了过去,这娘们儿真狠呐!这一棍要是抡实了,那不死也得瘫!
堪堪躲过一劫的初阳转回了身,还不等说什么,文颜诺就抽起棍子要抡第二波,吓得初阳两腿一软直接冲文颜诺跪了下去,整套动作似行云流水,看的文颜诺都想对初阳竖大拇哥,高!实在是高!
紧接着就对文颜诺双手抱拳求饶道:“大姐!我错了大姐!”语速之快,吐字之清,简直非常人所能及也!
初阳这一波操作下来丝毫不拖泥带水,直接给文颜诺干懵了,她手中的木棍不自觉的掉落到了地上,颤巍巍的拉过了一条马扎坐了上去,看着跪着的初阳,咽了口唾沫,心说:“这是个高手!”
初阳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思想却是异常活跃,心说:“不敢言语了吧?!不敢动手了吧?!哼哼,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天下间也就我能做到了!跟我斗?你还嫩儿点!”
初阳见文颜诺丢掉了木棍,当即松了口气,就要起身躺回到榻上。
初阳刚刚将抱拳的双手松开,腿刚起了一点,紧接着就传来了文颜诺的一声怒吼:“让你起来了吗?!”
这一声吓得初阳赶紧重新跪了下去,双手抱起拳恭恭敬敬的对着文颜诺,面容展现出无比严肃的容情。
二人一坐一跪互相不说话。
文颜诺吐了口浊气,也不屑看初阳,一副命令的语气说道:“说。”
本来初阳已经平静下了内心的恐惧,可当文颜诺再一开口时,又把他的恐惧重新点燃了,话不过脑的来了一句:“小......小娘皮儿......”
文颜诺的火也已经下去了,可这一句小娘皮简直点了炮仗,当场炸了锅。
文颜诺腾的一声从马扎上蹦了起来,怒火中烧的对初阳说道:“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话刚说完就低头去捡木棍。
初阳刚说完也反应过来了,内心给了自己一嘴巴。文颜诺让自己说指的是为什么笑,不是为了让自己证明已经不生气了......自己错误的理解为她想让自己调戏她,来证明一下......
“你!你给我站那!”甭管怎么解决,先稳住局势再说。
文颜诺拎着木棍继续前进,对初阳的话丝毫不予理会。
见文颜诺并没有打算停手,本来跪着的初阳从榻上坐了起来,一手五指张开伸向文颜诺做挡,另一只手撑着榻不住的往后退。可这是床榻不是马场,再退能退到哪儿去呢?
刚退了两步就顶到墙上了,初阳站了起来四处打量,希望能找到一处供自己逃生的门窗,可愿望与现实总是毫不沾边,映入眼帘的只有冷冰冰的墙壁,与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杀神!
初阳思绪飞转,窗户是指望不上了,要不趁文颜诺不准备,跳下去夺门而出?可是以自己这不方便的腿脚,就算出门了也是轻轻松松被追上抓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仅在文颜诺一步之遥的时候,初阳又开口了:“你......你,打我可以,先告诉我因为什么?”逃是逃不掉了,那不如浑水摸鱼好了。
初阳以一种不明所以的语气问着文颜诺,文颜诺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误伤好人了!”文颜诺摇了摇头将这混账想法甩出了脑海,往前踏出了最后一步,棍子举过了头顶,文颜诺看向了初阳,想问他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可当她看到初阳的眼睛时,高举棍子的双手顿时软绵无力。
初阳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冤枉,再一想他之前的问题,文颜诺心想:“难道我真的误会他了?”
初阳见文颜诺心生动摇,又再补了一句:“打我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其中透露出了满满的生死看淡的神情,仿佛在说“既然我今日必死无疑了,但你不能让我做个冤死鬼,起码要让我知道是谁要杀我,因为什么要杀我!”
看着初阳清澈无暇的双眸,文颜诺彻底慌乱了,她将高举的木棍放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虽然基本确定自己“冤枉”初阳了,但一想到这个调戏自己的词句,还是非常生气。
“啊?叫你什么?我什么时候叫你了?”初阳装出一副受尽天大冤屈的样子,惊讶的问道。
文颜诺听后皱了下眉,难道是我听错了吗?不过还是确认一遍才好,接着给初阳“解释”道:“你刚刚叫我小......”
“我刚刚说的是‘先酝酿会’。”不等文颜诺说完,初阳便急忙开口打断了她。
开什么玩笑,可不能让她说完!好不容易给她领到岔路上了,万一她再三说两提的自己转回来,那我不废了吗?!
“啊?是这样吗?”文颜诺诧异的说道。
初阳听完文颜诺的反问,嘴角不易察觉的闪现了一下微笑,心说道:“竟然没有一口咬死我,果然着道了!”
“是这样吗?!不然是哪样!”初阳脸一耷拉,开始了他的心机表演。 东界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