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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羲出院时,政法大学的军训已经将近过半。学校体谅她大病初愈,事先跟带她的教官打好了招呼,如果岑羲身体不适,也可以不参加最后的汇报表演,所以岑羲每天就跟着大家练练基本动作,稍微有点强度的训练,教官就会让她去一旁的树荫下休息,有时候站军姿都是岑羲主动要求的,她不想把自己弄得太特殊,所以一直都在努力坚持。相比较下,童棒棒倒是更愿意偷奸耍滑,前几天得到了去医院照顾岑羲的特许,倒是让她浑水摸鱼了好久,现在岑羲回来了,她也没理由继续逃避下去,而且据说她老爸童局,还特意和学校打了招呼,要趁这次军训狠狠地磨练她一下。由于落下了之前的训练,童棒棒不得不被教官逼着每天加班加点,弄得她现在根本没时间去缠岑晨。岑羲到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能陪她时,也会尽量陪她。童棒棒每天愁眉苦脸,大喊世道不公,现在她可成了她们这届新生中的名人,上次她和岑晨的“艳照”至今还在学校论坛上挂着没下来,经常有同学在她一旁打趣她,弄得教官更把注意力都放到她一个人身上,每天给她加足了小灶。
然而,比起政法大学童棒棒自认为地狱一般的军训,隔壁警院的军训强度只能用炼狱来形容了,不光是从身体上,甚至连灵魂都得到了净化般的洗礼。从一开始每天负重两公里,到这周,已经加到了每天负重五公里,而且据说下周,还有一次野外十五公里的拉练来等着他们,当然,这还不包括让岑羲她们已经苦不堪言的方阵汇报演习。
警院领导,为了磨炼这届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居然从省武警部队调来了一批教官,各个身体素质过硬,训练起来更是铁血不留情,刚进入第二周,就有好多男同学叫苦不迭,身体都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菲袅她们班总共七个女生,其中六个至少都有四块腹肌,所以在教官眼里,她们班的女生完全可以当做男生看,而男生自然就被当做牲口看了。
菲袅的整体形象自然而然顺利在他们班脱颖而出了,一米六五的身高,全班倒数第一,原本在高中时不错的身板条件,在警院里,就变成了弱不禁风。九十四斤的体重,更是脆弱的象征,而且最糟糕的是,她没有四块腹肌,甚至连肱二头肌都没有。
但菲袅心里较上了劲儿,她不想拖班级的后腿,更不想被别人嘲笑,以前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现在她完全舍弃了她的床,每天除了咬牙跟上大家的训练强度,休息时间还会不停的给自己加练。
之前因为菲袅不请假就跑出去而罚她的教官,从那天开始,心里也开始赞赏这个瘦弱的小姑娘,觉得她有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力,然而教官并不知道,两周前,菲袅所谓的坚韧不拔的意志力还都只是体现在赖床上。
没错,菲袅的爆发完全源自于她受了刺激,受了岑晨的刺激,当然,最严重的还是受了自己的刺激,因为她终于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岑晨,而最糟糕的是,对于这个发现,菲袅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菲袅每天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除了不说话,身体其它部位都在争分夺秒的运转,在她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折磨与自我折磨中,终于晕倒在军训开始第十五天的一个热辣辣的午后的操场上。
很快,她被送到了医务室,很快,她脑子不太正常每天报复性训练的传言被传遍了整个警院,当然,也顺利的传入了他们系主任老王头儿的耳朵里。
菲袅迷迷糊糊地醒来,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来苏水的味道,当她睁开眼睛,正对上老王头儿那张“和蔼可亲”的脸。
“你不是那天来报道那个见义勇为的小丫头吗?”老王头儿推了推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她,又摇了摇头,“怎么,几天没见,瘦成了这副鬼样子,脸黑的跟煤球一样,听说,你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靠!你说谁精神不正常?要是两周前,菲袅一定会立刻跳起来,瞬间来个美少女战斗大变身,代表月亮消灭这个老王头儿。然而现在,她心里却在认同老王头的话,因为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不太正常了。
“训练结束了?”菲袅自己都没想到,醒来第一句,居然脱口而出这句话。
“你还想着训练呢?”老王头儿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脑子确实不太好使了,“听说你饭不好好吃,觉不好好睡,每天就想着训练,看来你不是想当警察,你是想去打仗,而且是敢死队的那种。”
“……”
"我记得报到那天是岑晨送你来的吧,当时你挺正常的,不这样啊,"老王头儿回想着那天的情景,明明那天这丫头跟别人眉飞色舞的时候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
"行了,你先休息吧,一会儿心理医生就到,有什么话,你跟她说吧。"老王头看着菲袅一脸的呆若木鸡,又叹了口气,“这心理医生以前也是我的学生,正好今天来院里看我,人刚走,我又一个电话帮你叫回来了。”
心理医生?还是老王头儿的学生?那学的是什么心理?我靠!不会是犯罪心理学吧?这老王头儿脑洞够大的,找了个学犯罪心理学的来给我做心理疏导?还是要做心理侧写?菲袅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此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先回去联系她的家长,一会儿陈蓓来了,你先让她跟她好好聊聊。要是她情绪有什么波动,注意观察,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老王头儿在校医耳边低声叮嘱着。
这算怎么回事?菲袅心在滴血,看来真把我当成精神病了……
那个叫陈蓓的心理女医生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先是在门外和校医嘀嘀咕咕了一阵,才转身进了校医室。
菲袅全程都没心思去听那女医生在说些什么,自然对她的问题也一句都没答上来,只见那女医生嘴巴一开一合,她脑子却浮现的都是这些年在岑晨身边的点点滴滴,他每一个笑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略带嫌弃的眼神……
我想我真是病了,菲袅在心里叹了口气,而且是种很难治的,相思病…… 刑警家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