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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劳燕分飞(4)

何怜一片影 月光掬 5131 2021-04-05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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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骋望着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也望着他,两个人在彼此的眼睛里寻找对方的影子。

  池骋对妈妈爱恨交加,欲罢不能。

  孩子多你别生呀,生了养不起送给别人,这算怎么回事!让自己寄人篱下,忍受着折磨和痛苦。

  大气不敢出,大话不敢说,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总是小心翼翼的,像猫一样看主人脸色。

  两个双胞胎弟弟像太子一样那么骄横,自己猥琐的像太监一样,连走路都蹑手蹑脚的,生怕踩死了人家的蚂蚁,让主子不高兴。

  不敢挺起身子说话,连语气都变了,真像太监一样细声细气的,连自己都不敢认了。

  班里的学生都说他是个女的,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伪男。伪男就伪男吧,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有上厕所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男孩子的器具。

  可学生们说他走姿说话都像个女生,连模样也像。有好几次,他把人家吓得不敢上厕所。

  池骋望了望妈妈,两眼湿润,喉咙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他一时语塞了:“妗子!”

  “哎!”

  亲妈爽快地答应着,亲切的注视自己的儿子,仿佛将自己淹没一般。

  池骋不知说什么好:“王八蛋!”

  池骋不知道怎么冒出了这一句,总感到轻松畅快。

  母亲很辛酸,想哭没有哭,想笑没有笑,她也语塞了:“这孩子,这孩子!”

  尽管姑姑的脸色难看,但他似乎有了仗恃,也不怎么害怕,尽情的享受难得的快乐生活。

  “说话响亮点,像男子汉那样!”亲妈妈说。

  他答应着,总觉得已经把分贝提的很高了。再高那么一点点,地球非脱离轨道不可。

  “再响亮点,像这样,‘快点’!”

  “快点!”

  那声音细的像蜜蜂,母亲听着禁不住想哭,她后悔把儿子送人了。

  母亲给父亲打电话,让池骋给听到了。

  “我不想把孩子送人了,孩子送来的时候天真活泼,现在倒好,走路蹑手蹑脚的,大气不敢出,说话声音小得很。他姑姑肯定净训他,不亲他!”

  ”他姑姑不是挺亲他的吗?”

  “那都是样子,咱们走了,不定怎么虐待孩子呢!她倒占了便宜,我生的孩子,姓她家的姓,虐待成这样。不行,我得把孩子要回来。”

  “你非闹这个矛盾干什么,人家是给了钱的,再不好也是他姑姑!”

  “反正我得把孩子要回来!”

  听到这些话,池骋有些高兴,眼泪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他不知所措,就跑出去找邵锋玩。

  这些年,亏得邵锋帮手,池骋才免得让别人欺负,邵锋的许多架都是由他引起的。

  “咱不欺负别人 但别人欺负咱的时候,一定要还手!”

  “打不过呢?”

  “打不过也得还,欺负你一次还有下一次呢。你要还击,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惹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

  这话邵锋说了百遍,池骋就是学不会,因为他姑姑净打他。

  “男子汉就得有男子汉的样,说话豪放些!”

  “怎么就豪放了?”

  “豪放先从骂人开始,我是你爹!”

  邵锋大声喊,这句话把池骋吓了一跳,他不由得看看四周!

  “像我这样骂人!”

  ”我是你爹……”

  池骋觉得害羞,那四个字总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我看你就适合当太监!”

  听了邵锋的话,池骋有点生气,就是发不出脾气。

  回到家,大弟弟又在训自己,他气坏了,自己的亲妈在这你也敢训。

  “我是你爹!”

  那声音还是不大,偏巧被姑姑听见了,姑姑的眼光像利剑,刺在他的心里,他胆小的好几天不敢说话。他又猥琐了。

  在家里不舒服,他想换个环境,他想起了贾重文。

  “喂,是重文吗?”

  池骋想找同学玩,第一个想到了贾重文,对方没有说话。

  贾重文已经陷入矛盾的旋涡中不能自拔。

  他忧郁满天的放下电话,双手抱着头,躺在床上,看着屋顶的椽子发呆。

  几年来,他一直在孤独的搅拌机中搅拌着自己,万分的痛楚和不幸。

  尤其是这半年,班主任经常找茬,那娜的母亲不接受自己,其他学生也用鄙夷的眼光盯着他,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真想扑入到长辈的怀里放声痛哭,可惜这温暖的港湾又不知在何处寻觅。

  他开始思念父亲了,他努力在记忆的大海中寻觅往日的父亲。

  他听见了孩提的嬉笑在椽子间回荡,看见了父亲的身影在椽子间晃动,精美的画面形成了。

  父亲举着他在空中旋转,淙淙的小溪水灌满父亲的脖颈,父亲轻轻的拧他的屁股,他狠狠地拔掉父亲丘陵上的“韭菜”。

  他不禁笑了起来,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惬意与舒心。

  吵架声逐渐代替了嬉笑声,有的是母亲的欢颜和父亲的愁颜,还有一些听不懂的话,还有碗碟的破碎声。

  再后来是父亲的抱头痛哭声和爷爷的叹气声。有一天母亲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带走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再后来警察来了,拿着枪咻咻的射向父亲。

  他“啊”的从炕上窜了起来,做梦了!

  爷爷又劝他了,劝他原谅父亲,老人家泣不成声,看得出他的舐犊之情弥加笃厚,他忧郁了,徘徊在感情的十字街头举棋不定。

  电话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最后他终于鼓足了勇气。

  “谁?”

  “我!”

  “啊,啊,蚊子,过得怎么样?”

  “不好!”

  “怎么啦?”

  “我爷爷又劝我了,要我一块探望父亲,可他不想去!”

  “去,应该去,再不好也是你爹,他确实不该犯这样的错误,但对你又不赖,再说他可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呀!

  我觉得他不是像杀人犯那样不可饶恕,去,应该去!你要是不去的话,他要再犯些罪,你肯定得后悔,别犹豫了!”

  “虫豸”的话真似凉爽的风,吹散他心中弥漫已久的大雾,他决定不再犹豫,不再伤爷爷的心,决定去月城监狱探望父亲。

  第二天起床很早,吃过早饭,贾重文随爷爷出去了。

  爷爷看上去非常高兴,不时的哼着小曲,欢娱在他聚满皱纹的脸上荡漾。

  一路上贾重文追忆着父亲的容颜,脑海中空荡荡的,模糊一片,只记得相册中他英俊的脸庞。

  七年一晃而过,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认出每日以沧桑洗面的父亲。

  下了车,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监狱门口,贾重文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

  平生第一次进监狱呀! 何怜一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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