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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森走过去,踢了风教授一脚,蹲下身子,把手伸向金钥匙,往后猛地一拽,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汤姆森站起来,顺势踢了风教授一脚,手里握着金钥匙,仰天狂笑,仿佛握住了世界的命脉,手中掌握着地球未来的权杖。
天空稍亮了些,雷声渐小,电闪慢慢退去,乌云停在的远方。
“这是上帝的旨意,地球必将重生,我就是‘未来之神’!”汤姆森双手向上,仰天喊道。
“不!‘地锚之钥’只能握在正义之人手中,你不过是小小的尘埃,时光中的一瞬,怎能如此狂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裹着一阵儿狂风。
“谁,是谁在说话?”汤姆森惊恐左右张望,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孩子,我是‘乌荣智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苍生会宽宥你的。”
三人抬头看向天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老年男子,正漂浮在空中,斗篷就像巨大翅膀,他戴着黑色高高的帽子,长着长长的鸟喙状鼻子,一双鹰眼,怒视着汤姆森,好像燃烧着两团火焰。
“‘乌荣智者’?!”风教授惊异地喊了一声,这就是送自己出峡谷的‘乌荣智者’,太好了。
“交出来吧,孩子!”乌荣智者俯视着汤姆森,伸出双手,轻声喊道。
汤姆森咬了咬牙齿,“我才是世界的强者,混蛋,快滚!”他举枪你就射,几粒子弹射向乌荣智者,从空中飘下几片黑色的衣缕。
乌荣智者叹了口气,翅膀扇动,转身飞走了,消失在空中,留下几声淡淡的冷笑,慢慢飘散。
“不要走!”风教授伸手向空中,眼神中透着绝望,哀求道,“求您了,‘乌荣智者’。”
“不堪一击!都是骗人的,我才是地球之王!哈哈。”汤姆森看着消失的乌荣智者,狂笑道。
汤姆森转身看向风声,却感觉到手臂隐隐一麻,似乎被虫子或蚂蚁咬了一口,接着,一阵儿心悸,浑身颤抖,嘴角上撇,呼吸急促起来。
一直沉默的风声,靠近汤姆森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才是地球之王,最后的胜者,尊敬的汤姆森先生,没想到吧。”
“风声,你,你,想干什么?”汤姆森惊诧地问道。
“干什么?哈哈,”风声笑起来,笑得夸张、诡异,“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还自称是‘地球之王’真是笑话。”他一把抓过汤姆森的短筒枪,拽下汤姆森的背包,掏出黑色的试管,在手里把玩着,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汤姆森试图反抗,可是浑身瘫软,不停使唤,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慢慢倒在地上。
风教授看着风声,好像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汤姆森嘶声问道。
“果然是越聪明的人,越有强烈的好奇心。”风声收起短筒枪,拍拍手,“我是风声啊,风教授的管家,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委身于你,向您投降呢,只是骗骗你,没想到你居然相信了。我有我的理想,那是历史的使命与责任!你是不是手臂有些麻,慢慢开始抽搐呢?”
汤姆森没有说话,他的痛苦的表情承认了这一切,而风教授则更加迷惑不解了。
风声手一挥,手里拿着一叠纸,接着说道:“汤姆森先生,想必你对这个东西,应该很熟悉吧?”他走到汤姆森的身边,低了低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太什么惊异地问道。
“一份关于气候变化的研究报告,确切地说,是您邮寄给风教授的。”
听到“研究报告”几个字,汤姆森的面孔更加苍白了,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
“装订报告的钉子上,涂抹了‘金晶蒿’和‘****’,这也是您对付风教授的办法,我一直带着这封信,现在给您用上了,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呵呵。”
“‘金晶蒿’和‘****’?”汤姆森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由于心脏的骤然收缩,他的面颊苍白如纸,他伸手向左臂摸去,可是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你,你,你……”
“刚才您的左臂是不是有些麻?哈哈。”风声冷笑道,“这就对了。”
“既然东西都到了我的手上,就不给你废话了,汤姆森先生,祝您好梦!”风声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汤姆森的胸口上。鲜血浸透了汤姆森的上衣,他捂住心口窝,痛苦地**着,一口血喷出了嘴巴,浑身猛然一僵,接着又瘫软在地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风声,我就知道你不会与汤姆森同流合污的。”风教授勉强做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们一起回峡谷,让‘地锚之钥’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风之语,你还是那么幼稚、可笑,你说,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世界之王,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风声厉声喝道,“我不是你的奴隶!”
风教授立时呆住了,一直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风声,今天居然说出了如此不可思议的话。
“诚如汤姆森所言,如果毁掉了‘地球之锚’,又拥有了‘黑暗之神’,谁都想成为‘地球之王’,谁都想拥有地球重生后的绝对权力,况且,我还可以借机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哈哈,何乐而不为之呢?”
风教授凛然道:“风声,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放下手中的枪,我们一起回家!”
“我没兴趣给你解释!”风声喝道,他举起了手里的短筒抢,手搁在扳机上,对准了风教授。
风教授抬起头,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有些哽咽,泪珠滴落,也许是太伤心,他苍灰的面孔,掩盖不住他的愤怒,在黯淡的天光下,他的双眼像在水中燃烧的火焰。
两人相互逼视着,似乎是千年的敌人,带着宿命般的仇怨一样。
风声看到风教授目光的一瞬,他心中一抖,枪口朝下放,他的内心就像重击了一下,差点要放弃了。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大都是关于雨部子孙,颠沛流离,寄居他乡的种种磨难。他为了这一天,等了数十年,绝不能就此罢休!
短短几分钟,风声好似过了几十年,他终于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执念,将枪口直直地对准了风教授。
“拿命来吧,风之语,解决了你,我就可以乘飞船回到峡谷了。我要当着风部全族人的面,毁掉‘地锚之钥’,让他们生不如死。最后的权力属于我!”
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住手!”洪亮的声音,炸响在山顶的平台上。
风声手一抖,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呵呵,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风翊群从山崖的边沿,攀爬而上,走了过来,手无纯铁,只有小凤----那个一脸倦色的凤头鹦鹉,掉了不少羽毛,站立在他的肩头。
风翊群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泥泞,裤子被灌木的刺条撕成了碎片,就像一面破碎的旗子,脚上的鞋子已不知去向,脚跟流着鲜血,身上伤痕累累,只有那一头桀骜不驯的头发,还显示着他的个性。
“哈哈。”风声看到风翊群的狼狈样,不禁笑起来,“原来是风翊群,博士别来无恙啊?”
“为什么这样对待风教授,难道你疯了吗?”风翊群气愤地问道。
“疯了,疯了,你是疯子!”小凤站在风翊群的肩头,直着嗓子叫道。
“哟哟,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要怪我赶尽杀绝啊,对不住了,风部的子孙们。”风声得意地说道。
“你是谁?”风教授显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厉声喝道,“你难道不是风声?”
“今天你们都要死!既然如此,就不妨让你们死个明白吧。”
风声往前走了两步,沉默了几分钟,好像在琢磨从何处讲起一阿姨那个,举枪对着他们,继续说道:“这个故事,要从千年前说起,也可以说是个历史的恩怨。”
“历史恩怨?”风翊群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想,这段历史,风之语应该很清楚,也就是大理国时期,发生在洱海一段血腥的部族战争历史。”风声盯着风教授。
“难道是1253年的深秋,滇东三十七部中,风部和雨部的那场恶战?”风教授问道。
“对!就是那场恶战,抗击元朝的主力部队-----雨部,在奉旨剿灭大理国的叛徒---与风部的战争中,精锐损失殆尽。就是因为,风部事先设伏,诱我雨部深入,然后进行围歼,致使雨部兵马从此一蹶不振,退出了历史舞台。此历史事件的结果,就是大理国被元朝的铁骑征服,河山流血,百姓被涂炭。这是不是历史的血债?”
风教授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风声,“不论你站在何方立场,实际的情况,并非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因为,我专门收集了一些地方史志和民间史料,并到实地进行了多方考察,终于澄清了这一历史的误会,和你刚才提到的决然不同!”
“奥,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历史到底错在了哪里?”风声跨进一步,继续追问道。 最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