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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情就一字,害人不浅。

凤引九雏 97度 5535 2021-04-0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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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天,已至下午。夕阳的余晖已布满天际,微弱的霞光在地平线上散落着。好在它还存留着些许的理智,不肯放松丝毫戒备。就如此刻的仲序一般,战战兢兢。两人走到仲府门前,很快被几辆马车包围。

  仲序望着此情此景,心中疑问不已。但想着清欢的事,也不再多问。

  小厮见到仲序前来,对着他躬身行礼道:“老爷来了,尊主也刚回来。小人这就领老爷去见尊主,这边请。”

  “有劳了。”仲序挡在景清欢的面前,和小厮一同进了府邸。

  景清欢之前一直想要潜入进来,却没想这里的小厮也武功高强。她竟然一个也敌不过,白跑一趟。不过这次,她大可堂而皇之的入内。她穿过走廊后,一时之间被仲府内的景色,迷花了眼。

  仲序送景清欢到房门口,不方便再进去。他望着榻前站着的人,多有惆然。

  景清欢给了仲序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进了房内。她还没上前几步,门窗皆闭。门外的仲序也被小厮请到了别处,房内就剩两人。

  顾子婴转过身,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声音清冷道:“你就是他口中的清欢?”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江湖上神乎其神的灵山尊主,竟对太傅的儿子着了迷。呵呵,奈何他的心也不在你的身上。”景清欢嘴角勾着笑意,一副嘲讽的姿态。

  她授命调查天山丸,却不无意中参与了两人的感情。虽说仲序的情意让人心动,但也不够撼动她想要的东西。不过现在仲序喜欢的是她,是景清欢,而不是灵山尊主。等她拿到天山丸之后,将一切真相都告知与他。他们两人再双宿双飞,不再管尘世。

  景家灭门之事吗?呵呵,她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顾子婴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坐在榻上摆弄着榻上的木盒道:“你不是她,演的再像也不是。仲序傻,信你。不代表本尊也信你,不就是为了天山丸而来的吗。普天之下,想得到我灵山密宝的人有多少。敢使如此下三滥手段,却只有你玉面神教一派。”

  “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灵山的人再神能有我玉面神教厉害。不怕告诉你,这天山丸,我蒋双双非得不可。”蒋双双眸中透着坚定,一副势在必得之姿。

  蒋双双刚一语毕便朝着顾子婴挥去,她的袖中弹出一条细蛇。还没能近到顾子婴的身,就被化作了灰烬。

  顾子婴拿起手旁的木盒,双指夹着用木盒内的钥匙朝着蒋双双的眉间挥去。灌输内力的钥匙速度极其之快,从蒋双双的眉间穿过。蒋双双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倒在了地上。她的眉间伤口处突然爬出一只虫子,一只接着一只。

  瞬间,爬满了蒋双双的身体。围成一个小圈,朝着顾子婴爬去。顾子婴恐那些小玩意弄脏了她的房内,一掌下去将那些虫子拍成碎泥。

  听到声响的仲序,从大厅赶来。此情此景,谁也不必明说。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他指着顾子婴,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竟是晕了过去。

  白衣侍者将仲序扶着,离开了顾子婴的视线。门口的两位侍者,连忙打扫着房间内的污垢。江湖上觊觎灵山的人太多,看来左仪使的法子还是有些欠缺。顾子婴并不怪他,只怪这人心既贪婪又自私。她起身出了正房,朝着侧房走去。

  来往的侍者唯恐顾子婴发怒,走路的脚步声都放轻了许多。偏房只是位与侧,房内的大小摆设都与正房内一模一样。顾子婴进了内厅,站在床榻上望着仲序昏睡在榻上。柔和的目光,重新打在仲序的身上。

  真假仲序也不必知,景清欢是否还在世仲序也必不知。世间险恶与否,仲序也不必知。江湖凶险,天下不堪,仲序也不必知。只要仲序能好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顾子婴进了帘子后,手爱怜一般的抚过古琴。

  情就一字,害人不浅。

  若不是仲序太过思念那个已死之人,又岂会让旁人的了空,中了招。也许,她真的太过在乎仲序了。在乎到,竟被别人利用了去。顾子婴低眉轻拨着琴弦,弦声却只留房内。她用内力将弦声控制的恰到好处,抚慰的音色弥补着仲序的心伤。

  造化弄人,给了仲序万千的希望,又将希望毁于一地。

  该哭,该笑。放下,还是重新拾起。

  一曲终了,弦停音断。

  顾子婴依旧坐在古琴前,望着那细弱的琴弦惊叹于它的魅力。就如同惊叹于仲序羸弱的身子,竟等了景清欢十几年。岁月是石头,爱情是把刀。时日越长,将爱情的刀锋磨得越利。以至于每每想起,胸口就像插了拔刀。

  无论多疼,都不能喊出声来。躺在榻上的仲序应是最清楚,每至夜深他的思念就会被那把到剁成碎渣。无人解救,无法呐喊,好生可怜。

  顾子婴起身望着窗外的天,夜已黑的透亮。她走到床榻前,却不见仲序有任何的醒意。她不知这些年仲序是如何过来,却只觉仲序太过好骗。随意,就被人戏弄。

  仲序,莫不是仲序被方才的情形吓到了?

  顾子婴用指尖戳着仲序的脸颊,听着他浅淡的呼吸声道:“承受力竟如此之弱。”

  缓过神来的仲序,忽然睁开双眼。他从榻上坐起,带着怒火瞪着顾子婴。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指着顾子婴气喘道:“我,我,我要杀了你。”

  “你若想要你的清欢醒来,最好给本尊放乖一些。若是再惹的本尊不悦,别说是让她活命了,现在就扔她到山崖下。”顾子婴的话无意识的让仲序的心平稳了下来。

  清欢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他又哭又笑,一来一往竟有些狰狞。仲序的手带着薄汗握着顾子婴,双眼盯着顾子婴紧张道:“清欢还活着,对不对?”

  “你的清欢无人可敌,放心好了。本尊不会骗你,睡吧。”他微颤着身子,不肯放手。也许是不敢放,怕是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没有清欢,没有顾子婴。只有当年的大火,以及烧不尽的火焰中的一堆白骨。

  房内未曾点灯,微亮的灯光为两人打着光。

  顾子婴推开仲序的手,却被仲序抓的更紧了些。无奈之下,只得躺在仲序的身侧。她小心的拍着仲序的后背,哄着仲序入眠。但愿今后的夜晚,不再似这一夜一般的血腥无助。对仲序而言,他又经历了十几年前的那一幕。再次的尝到,天人之隔的滋味。

  他虽受了刺激,但脑子还是清楚的。顾子婴的心疼,呵护他也看在眼中。只不过都被他下意识的忽略,因为顾子婴不是他心中之人。找了这么久,久到他的前半生都快要过去了。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风筝线,被风一吹风筝越飞越远。那根细小的线,他便是再也寻不着,抓不到了。

  仲序恨顾子婴,又怕顾子婴。顾子婴对他而言,就像是上天故意找来羞辱与他,事事不让他的愿。但他偏生就只有顾子婴这么一个线索,第一个说清欢还在世的人,是顾子婴。清欢出来,想找的人,是顾子婴。

  夜虽黑仲序却睡不着,他睁着眼望着眼前的女子,美的惊心动魄却也狠得不择手段。都说美人如蛇蝎,此话当真不假。

  “清欢对你真的那般重要吗?”顾子婴眼也没睁,手从仲序的背后抽回道。夜色中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感,每个字从她的薄唇中吐出竟柔和的不像话。

  仲序没有言语,则是闭了双眼。无声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吧。

  顾子婴也不再为难,黑暗中她嘴角泛着笑意。终有一人,为仲序挡风遮雨,护仲序于这杂乱中。那个人,为何不能是她。悦之无因,随心而为。顾子婴搂着他的腰间,闭眼睡去。许是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矛盾,可偏生松不开手。

  这一夜就不同的人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或委屈求全,或声嘶力竭,或忍思痛念。

  可能大多数的人都被潜意识里的自己绑架,永远不敢将最真的自己暴露,生怕被人发现。隐瞒所有的情绪,情意,只是不想输的太过狼狈。

  顾子婴爱的坦荡,喜欢的也坦荡。她无比清楚自己喜欢上了怎样的,也无比清楚这个人心中住着另一个人。但顾子婴早在心里,已判了景清欢死刑,或许说景清欢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可能早在将景清欢烧的连骨头也不剩。怀念的,都是放心不下的人。

  天初亮,顾子婴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人。她的手抚过仲序的脸颊,消瘦的他让人有几分的心疼。在她所见之中,仲序算不上最惊艳最有魅力的人。但却是最得她心的一个,就如那日仲序恰好撞进了她的怀里。

  自此两人就互为牵扯,谁也别想分道扬镳划清界限。

  顾子婴手抚过仲序的眉间,鼻梁,嘴唇,脖颈。一点点的勾画,像是要将仲序的模样刻画在心中一般。她看着仲序的睫毛微颤,脸颊上还泛着红晕。想必仲序不肯面对,装睡而已。

  她没有在戏谑握着仲序的手,低头在仲序的耳边轻声道:“共床共枕,我会对你负责,娶你为夫。”

  仲序的脸霎时红的发烫,显然再装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可能。他背过身去,不敢直视于顾子婴。

  顾子婴搂着仲序的腰间,将仲序的身子掰正压在仲序的身上。她轻捏着仲序的下巴,迫使仲序望着自己道:“公子可愿?”

  “谢姑娘错爱,小生的心中只有清欢一人。无论多久,小生也会等她。”仲序眼中的恍惚中带着些许的坚定。

  顾子婴和景清欢完全不同,清欢的喜欢再明目张胆,也不过是娇羞低头。而顾子婴不同,顾子婴的敢爱敢恨,胆大妄为让仲序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也从未见过如此直言追爱的女子。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欣赏的,是敬重的。 凤引九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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