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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梦,似是有些真呢。

凤引九雏 97度 3954 2021-04-0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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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序的嘴角发涩,原来,原来他一直要找的人就在原地。怨不得,顾子婴随口就能说出他想听之事。怨不得,顾子婴一早就来招惹与他,他也真是傻,到了这个地方才认得出。

  大殿之上的各个豪杰发觉被戏耍后,皆是一脸的恼怒。

  顾子婴挥着衣袖,抖着双肩笑的有些狂妄道:“既然这天下为我景家所平,不如也就随我景家而灭。既是忘了为何,那本尊带你们去九泉之下,见见那些亡人。若是见了,你们一定能想起。”

  一股烧焦的味道从众人的鼻尖蔓延,整个大殿内不知何时被团团的大火围绕。殿内之人纷纷寻找火势来源,在发觉大火是从外而来。一时之间乱成一遭,呼喊声,责备声不绝于耳。

  顾子婴站在原地笑看那些为求活路,奋力求生的人。她望着那些朝她挥来的刀剑,索性也不防,连躲也不躲,直直的硬挨。疼痛感让她有片刻的清醒,清楚的的认识着她还活着的事实。

  远处的仲序眸中泛着红色的血丝,快步上前帮着顾子婴挡着那些刀剑。他的指尖颤颤巍巍的触碰着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容颜,还未开口却先吐出一口鲜血。

  顾子婴眉头微蹙,仲序怎会来此?!她望着仲序眸中那份委屈,愣是将她打入冰窖。发现了就发现了,知道了又如何。一起都已经完结了,不是吗。

  仲序不懂顾子婴为何不说,为何一开始不明说。他后背传来的痛感,使得他不得已的蹙着眉间。他等的好辛苦,寻的也好辛苦。二十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在这一刻解脱了。也许,死亡,才是他的归宿。才是,他们的归宿。

  刀剑之声夹杂着议论声,以及谁不能忽视的死亡敲打的钟声。

  房梁之上的尤许望着大殿内的一切,犹如全身过电一般瑟瑟发抖。他的身形在风中有些摇晃,双眸却直直盯着浑身是伤的仇慈。他多想葬身于火海,陪着仇慈就此一起离开人世。

  为何,连他死活的选择都要剥夺。

  尤许一点也不想知道景家如何,也不想知道武林上的是是非非,更无所谓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他,他只想陪在仇慈身侧。大抵是上天埋怨他过分贪婪,才将此愿连仇慈也一同收了回去。

  该要如何呢,他该要如何才能跳入火海之中呢?

  在所有人都急着出时,唯尤许急着进。可惜,他动也不能动的身子。连此小小之愿,也不能做到。尤许嘴角泛着苦意,这就是所谓的好戏,仇慈为何将死亡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又为何将他一个人扔在这无间地狱之中。

  尤许是多想,多想要和仇慈一起离开。死也好,活也好,他都不在乎。

  原来,仇慈从未想过和他一起去灵山脚下,也未曾想过与他安度余生。那刀刀剑剑,血迹四射的大殿,也难能抵得上他心中的痛。原来心痛到极致时,竟是连泪都流不出。

  尤许暗自嘲讽自己,他该是有多天真,才会这般信任与仇慈。他该是有多傻,才会幻想他们的以后。绞心之痛让尤许羸弱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终是顾子婴倒下的一瞬间,他也抵不住的昏了过去。

  左仪使扶着尤许与右仪使一同从大殿上方飞身离开少林,那些企图冲出火海之人,又被守在殿外的人打了回去。火势越来越大,顾子婴嘴角残留的笑意深了几许。终于,等到了今日。那袭的红衣与灼灼的火焰混成一体,任谁也分不清。

  灰色的烟雾呛得人有些难受,窒息的快要死亡。忽而一阵悠扬的音色从天而降,飘荡在众人的耳畔。一时让所有人都忘记了周遭的大火,手中的刀剑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就连灼灼升起的火焰,也不再摇曳。

  音极悦耳,使听者舒心放松紧惕从而迷失自身的意志。不知不觉中被其侵蚀,为音所控。一位女子踏音而来,她的容貌在火焰中看的不大清楚。浅蓝色的云裳,勾不出她的美好。一颦一笑,像是从画中走出一般。

  不动神色的,将所有的人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周遭之气,却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她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袭紫衣,眉清目秀。女子一袭暗红衣衫,灵动可爱。

  他们身前的女子双眼直盯大殿内的红衣女子之身,末了才开口道:“既清欢已死,便将她二人都带回灵山吧。”

  “是,师姐。”一男一女领命后便走到大殿之内,走进那抹红衣,

  若是尤许还在,一定认得出此男子便是追杀仇慈之人。那一日他们摔下悬崖,就是拜这两人所赐。紫鱼与暗红衣衫的女子,扶着仲序与顾子婴回到南门月身后。

  南门月转过身背对着着大火,无视着被燃烧着的武林各派。她的脚尖一点,离开了少林寺,却是将一句话留了下来。

  “龙吟四泽欲兴雨,凤引九雏警宿乌。”

  余音绕着大殿之内,盘旋的落了下来,竟是将那灼灼的烈火一并掐灭。众人还未从方才之事中走出,还在沉迷于那音色之中,婉转而又动听让人不由的眷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缓了过来。

  “方才之人莫不是灵山九大弟子之末,南门月?”天机阁阁主身后的男子,提着笔低声询问着他们的阁主洛笛。

  宁九儿脑子一蒙,孰真孰假真是让她看的不明白。不过仇慈居然是女人,且还是灵山尊主之事。信息量颇丰让宁九儿还未曾回过神来,心中不断的回放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夜,终究是要过去。黑乎乎的乌云一把将少林的一切抹去,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光明。

  幽州附近的灵山上,是已醒来的尤许。他的手中紧捏着一封信,身侧放着那把他最爱的九霄环佩。

  景清欢如何,顾子婴又如何,他要的只是仇慈。

  九霄环佩吗?尤许唇角勾着冷笑拿起此琴,重重的摔在地上。震的弦声轻响,却未曾摔坏丝毫。他缓缓的直起身来,目光直视着地上的那把古琴。气极了,委屈极了,可偏生无人再放纵尊宠于他。

  殿外候着的白衣女婢,躬身候着。

  尤许蹲下身子颤颤巍巍的抚过琴弦,仇慈怎能说话不算数呢。说好了,陪他来灵山脚下,陪他一起安度余生。明明之前都答应了,如何,如何又说话不作数呢。

  既把天下都毁了,为什么不顺便他也毁了。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那抹红衣冤魂,女鬼久久的落在尤许的身侧。她还未曾来得及细那人的眉眼便被一阵狂风吸了过去,红色的绸缎越飘越远直到飘过海中的一座岛屿之上。她低着头望着躺在石榻的自己,指尖触碰着那有些冰凉的躯体,霎时消失于天地之间。

  石榻之上的景清欢却缓缓有了醒意,一张眼就是青山绿水。

  原来,不过是梦一场。

  景清欢低头望着趴在榻上的仲序,指尖轻轻的抚过仲序的额头。

  梦,似是有些真呢。 凤引九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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