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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凡事有异必有妖

凤引九雏 97度 6353 2021-04-05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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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怀念梦走了之后,再无人和宁九儿吵嘴。

  生活忽而变得乏味不堪,细想她也没有可贬可损之人。

  宁九儿想着自己总会习惯这么一天,怀念梦会离开,颜忆会离开,爹娘也会离开。

  她是要学着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是是非非,曾经的她自会慢慢褪去。

  树上的泛黄的叶子,一片片落在地上。小厮一个时辰扫一次,却依旧扫不干净。

  简亦繁立在凉亭之中,望着静逸的湖面。爹的忽而想开,让他有种隐隐的担忧。凡事有异必有妖,他们一定在瞒着什么。事情是否过于棘手,才急于让他离开家门。

  简亦繁的所思所想并不是毫无道理,但凡事若都能提早知晓便好了。

  那样的话,多数的事情都大可不必发生。

  百里川立在房梁之上,望着亭内之人。他手里搂着一只大红鸡,赶着去赌坊斗鸡。没有闲心去管简亦繁,匆匆离去。

  幽州与群英山交界处的山半腰上,乃是灵山所建的宫殿。

  长谷殿内的顾子婴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她手执笔挥毫,书写着天下二字。此刻的她,从头上拔开玉簪,放在手心。想起仲序的面容,双眸跟着微微弯起。

  帘外的琴声,从未停歇。一日又一日,曲调悠扬。

  顾子婴喜琴喜红,正站在帘内挥着衣袖闻着琴声翩翩起舞。她轻撩衣袖,掌内带风。说是起舞,不如说是练武来的痛快。不过招式过于优美,才让人恍惚。

  四下除却琴声,别无他音。

  一只白色的大鸟沿窗飞来,绕着顾子婴的周身盘旋。

  顾子婴停下舞姿,伸出手臂好笑道:“小雏可是思我的紧?”

  白鸟侧着头,望着顾子婴。落在她的手臂之上,蹭着她的侧脸。无声的撒娇,却更得顾子婴的心。能博得顾子婴一笑的人,世间能有多少。只叹这笑颜多么纯净,清澈。

  她赤果的脚,走向柜子旁。另一只手翻着柜子,忽然忆起什么,从床头拿出练实放在小雏的嘴旁喂着它。

  认真细心的模样,让人一时慌了神。

  她莫不是从天而降的仙人,只为在凡间匆匆而过。

  手臂上喂着的白鸟,像极了她的坐骑。奈何周遭,除了琴音还是琴音。无人能欣赏到她的美艳,她的温柔。

  顾子婴瞧着白鸟吃的差不多,走到窗户旁举着手臂浅笑道:“小雏乖,想回就回。”

  大白鸟别过脸,眼眸里泛起一层薄雾。似有不舍之情,呜咽的望着顾子婴。

  万物若有情,天地已老去。

  大鸟从顾子婴的手臂上飞起,朝着天空盘旋几圈才迟迟离去。

  顾子婴望着夕阳的微光,还泛着黄晕。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刹那之间,一天又过去了。顾子婴躺回床榻之上,眉眼似是揉合仙气,出尘中带着入骨的媚惑。又许是她本就我见犹怜,偏有加上了一股子的英气。

  她的气质难以形容,就如她本身一样是一个不解的迷。

  回到家的仲序在夜色下入了眠,他惦记着顾子婴手里的玉簪。

  本来想送于清欢,现在却在那人的手里。

  当年的事,其实他也没弄清楚。朝堂上众说纷纭,最后也不知被谁压了下去。

  心灰意冷的他,也不曾注意最后是如何收尾。颇多细节,也是如父亲所言。

  上一辈的老臣之间互为较量,他作为小辈哪能参与。如若清欢还活着,清欢定想查明真相。仲序望着黑兮兮的夜,不知该要如何帮景清欢。

  或许他该帮着收集一些景家灭门前的一切线索,等清欢想用时,也可用的上。

  父亲作为太傅,应该清楚很多他不清楚之事,或许他可多请教几次。

  仲序一想到可以帮助景清欢,心中便舒服许多。这些年来,他总觉对清欢多有亏欠。

  这夜的晚风吹来了些许的凉意,一夜之间庭院内的叶子被秋风打的所剩无几。

  清晨的太阳没能升起,天地间却已是光明一片。呼啸的风,使得不少人加了衣衫。

  仇慈带着尤许准备离开这个小县城,选中的女子,仇慈已找人将她们护送到宫里。

  尤许坐在马车里,躲避着冷风。眼看着冬日就要来了,他细算着日子。

  转眼间已半年之久,仇慈却依旧深藏着本来面目。可能是仇慈想留有后路,才不想要尤许看到吧。但在尤许的眼里,已生成习惯。

  仇慈坐在马车里,冷的搓着手道:“今日的风太多,马车不定能赶多远。阿许穿的厚些,免得染了风寒。”

  “再冷的天,一闭眼就过去了。”尤许似乎很有经验,却还是紧了紧外衫。

  马车里还算温和些,倒是车外的冷飕飕。

  强风将街道上的行人都吹的回了家,唯有一辆马车缓缓开始行驶。

  仇慈紧挨着尤许,听着车外呼啸而过的冷风。若知今日如此寒冷,仇慈就绝不会选择今日离开。

  但自今日之后,天后更冷。到了寒冬十月,他才不会到处瞎转悠。

  尤许将毯子多数盖在仇慈身上,他的贴心换来了仇慈的困意。

  一路上吱吱呀呀的马车响起,无声的催眠。

  尤许只感觉肩膀一沉,他侧过脸望着仇慈,他的唇无意间轻蹭过仇慈的额头。他的脸,瞬时红成了一片。匆忙别过脸,唯恐被人发现。

  马车不太大,气氛却有些暧昧。

  除去仇慈睡的正香,唯有尤许一人独自害羞。

  马车穿过树林,走在小道上。驾着马车的马夫,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前方的路。马车碾过石头,摇摇晃晃的将车里的仇慈弄醒。

  仇慈睁开眼望着身侧之人已在梦中,他的手小心将尤许的身子摆平,躺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则是靠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将他的思绪理清。手心忽被人紧握,仇慈刚想推开又怕他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另只手将毯子盖在尤许的身上,靠在马车上小眯。

  尤许感受着手里的温暖,但那也是从假皮里传来的。粗糙的皮肤,和那晚的光滑柔软大相径庭。不过这样也很好,至少仇慈不会推开他。

  不知何时,马车缓缓停下,但尤许已在睡梦之中。

  仇慈将厚毯盖在尤许身上,抱着他下了马车。

  风似乎柔和许多,不再那般蛮不讲理。

  尤许有了醒意,他轻轻睁开眼望着抱着他的仇慈抿着嘴。怕他太沉,累着了仇慈。又不想惹得两人尴尬,索性闭上双眼继续装睡。

  仇慈对着客栈要了间上房,抱着尤许上了楼梯。用脚踹开门,将尤许放在床榻上缩着身子在床榻。

  小二加了暖炉后,房内立马暖烘烘的,桌上也新添了壶热茶。

  仇慈将暖炉拿起,放在离尤许最近处。他起身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哈着暖气,暖着手心。

  躺在榻上的尤许只感觉一股热气起来,他半眯着双眼望着不远处的仇慈。

  眼神撇向散热源头,心里一暖。身上盖着的被子,让他不再寒冷。

  仇慈倒了杯茶杯,起身坐在尤许身旁。手摸着尤许的额头,恐尤许沾染了风寒。

  尤许浑然一怔,全身不敢动弹。待到额头上的温暖离开后,他的心才回归正常。

  仇慈扶起尤许起身,轻声唤醒道:“阿许,醒醒。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恩。”尤许慢慢睁开双眼,张开嘴喝着喂到嘴边的热茶。

  待到尤许喝完之后,仇慈才将尤许的头重新放在枕头上。

  赶了一天的路,全身有些乏力。

  仇慈伸着懒腰,挤在尤许的身侧道:“阿许若是醒来,可否知会我一声?”

  “恩。”尤许轻声呢喃道。

  他生怕仇慈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因为他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它要从胸口跳出来。

  仇慈盖子被子里,腿搭在尤许的腿上苦恼道:“为何我偏睡不着,想和阿许说说话。这世间每日发生千万之事,我却挑不出一件。”

  尤许闭着眼,静心听着仇慈的诉说。这是第一次,仇慈向自己展开心扉。

  无论如何,他都格外的珍惜。

  仇慈不知想到什么,轻笑道:“普天之下可有阿许喜欢的?若是有,只管告知我。无论多难,我都会送于阿许。”

  尤许捏着手心,他最想要的,却是最不敢说出口的。

  尤许听着仇慈说起他的喜欢,他的心悦之人。那颗跳动的心,跟着一点点的冷却下来。

  原来,仇慈是有喜欢的人。他该是有多天真,才会相信仇慈是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后面的话,尤许听不太清,也许根本就不想听,本能的排斥所有。

  仇慈说完,侧过头望着闭眼的尤许道:“睡着了?我也困了,睡吧。”

  尤许忽紧抱着仇慈,他竟是如此害怕失去。即便仇慈的心中已有了她人,却依旧想要拥有。

  仇慈呵呵一笑,拍着尤许的后背哄着他。像是母亲,哄着襁褓中的孩子。

  尤许想,怎会有这样的一种人。无时无刻撩拨着别人的心意,却偏偏又透着距离。

  若是作为两个男人而言,仇慈对尤许算得上是仁至义尽。金银财宝,锦衣玉食但凡是仇慈能拥有的,都与尤许共享着。

  只不过,两人想要的各不相同。 凤引九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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