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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婴手轻抚过仲序的脸颊,由下巴而上。指尖蹭过他脸颊的轮廓,眸中带着笑意。却只是从仲序头上拔掉玉簪,将自己手里的簪子别再他的发丝中挑眉道:“公子以为本尊如何?啧,公子若是真想,本尊也不会介意。不如,我们——”
“顾姑娘别无耻的过了分。”仲序一把推开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他气急的模样却是把顾子婴逗笑,顾子婴脸色的笑意比天上的太阳都要温暖几倍。
未曾瞧见的仲序,只觉难为情。不想要理会与顾子婴,转身,离开。顾子婴的笑声,一直绕在仲序的耳畔。让仲序又气又恼,第一次见一女子如此不识大体,不懂礼仪之人。更别提羞愧二字,实在有失为人。
待到仲序离开之后,顾子婴的脸色也变的清冷起来。她随意挽了发髻,将手里的玉簪别入发丝中。
从天而降的右仪使,躬身站在顾子婴的身前。她低着头禀告道:“京都龙蛇混杂,属下建议尊主重回灵山。”
“江湖之事处理的如何,那烫手的山芋可扔出去?”顾子婴伸出手掌,望着泛白的指尖道。
右仪使自知顾子婴所言何事,天山丸之事她早已处理稳妥。不过暗香楼和执剑山庄的交战却是她不曾想到的,她继而躬身道:“早已稳妥。”
“灵山之事多上些心,这段时日辛苦右仪使。等一切就绪,本尊自会好好犒劳。”顾子婴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自己的指尖,语气也颇为平淡。
灵山派内没有诸多斗争,一切都在顾子婴的掌控之中。江湖之上灵山的威望只增不减,这一切都亏了左右仪使的功劳。顾子婴摆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她仰着头望着天上挂着的太阳。
此刻,竟有些绚丽。她想起仲序时,嘴角不由的勾着笑意。自古情字,多磨人。恨不得,爱不起。千万人之中,谁有逃得过。夕阳的余晖在天边挥舞,宛若绸缎一般妙不可言。
威州县的宁九儿赢够了盘缠立刻停了手,她此刻坐在别家酒楼里吃香喝辣,手边却未曾出现她最爱的酒壶。大概是身侧的简亦繁不允许,她才收敛了几分。
酒楼的生意比起客栈的倒是好上几分,最起码人是多了不少。
宁九儿抿着嘴轻声道:“简亦繁,你能猜的出今日在公堂之上的凶手是何人?”
“洗耳恭听。”简亦繁端起茶杯,想听她的下文。
昨日的案子本就结的不明不白,疑点重重。再加上遇害的人不断增加,更为此案蒙上了几分诡异。别说是知府了,就连简亦繁也想不通这凶手到底是谁?既是明杀,又是暗杀。
“依我看啊,压根就不是人。你想啊,人哪能一夜之间变成白骨。就算是长埋于地变成白骨,最少也得一年多吧。”宁九儿声音极其的低,但她却不敢告诉简亦繁实情。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再者,是不是那个怪物她还没有验证。万一不是,她说出的话,岂不是白让简亦繁担心。当然,宁九儿也不希望自己有机会去验证。更不愿意相信,那个怪物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盯着她。
光是想想就够毛骨悚然,让她下意识的抖着肩。
简亦繁低头细细听着,九儿总是爱胡言乱语,说的话也常是半真半假。但对他,却很少胡言。想必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
“公子方才的话,可当真?”一浅蓝色华服的男子坐于两人对面,他微仰着头轻启着极为性感的双唇道。
两人闻声将目光齐齐放在来人身上,只见那人坐在他们对面。姿色偏上,双眸透露出眸中精光,让宁九儿下意识的回避。微微上扬的眼角,透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子。姣好的轮廓,迷人却也危险。
此事宁九儿哪敢招摇!
宁九儿的声音极轻却还是被人听了去,她心中暗道不妙,脸上却漾着笑意道:“假的,假的,怎么是真。我就是骗三岁孩童,他也不定会信我。”
“我信公子。”洛歌给自己倒了杯茶,额着首笑着回道。
他是跟着仇慈来此,本想向那老不死的太监炫耀一番。没成想,却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不过据他所知,此事一定与玉面神教脱不了干系。不过威州与滕州相距甚远,他们也没必要将胳膊伸的这么长吧。
莫不是他错过了什么?
简亦繁不由的警惕,此人能听得到说明有些功夫。虽然不知高低,但防范着总归没差。
宁九儿赖皮模子做惯,竟然有人在她的面前耍起了无奈。自给自足,还赖着不走。她用脚轻踹着简亦繁,却不小心踹到了洛歌。
惹得洛歌莫名其妙,他望着宁九儿挑眉了然道:“公子莫非有龙阳之好?无妨,本少主不笑话你。”
“你胡诌什么,何处来给我何处去。若是没钱吃饭,小爷赏你个碗,去门前蹲着去。指不定那位好心人,赏你几个铜板。”宁九儿冷言相对着。敢在她面前耍赖,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怪鸟都有。之前她瞧不上怀念梦,没成想这家伙比怀念梦还要差劲。
洛歌将茶杯放下,也不生气。被人拆穿心事,指不定心里多有尴尬。他理解,体谅。他宽容大度,又怎会斤斤计较。
简亦繁半刻不见眼前人动弹,似是认定了此地一般。他与九儿无钱无权的,怎会着人纠缠。
洛歌望着宁九儿眯着眼,呵呵笑道:“开个玩笑罢了,你这家伙不至于生气吧。”
“不至于。”宁九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道。她何时生气了,不过是想要将他切成肉末而已。
洛歌一乐,拍着宁九儿的手道:“方才你的话未说明,那个凶手如何?可有线索?”
“你想知道?”宁九儿揉着手背道。这家伙下手这么狠,手背都被拍红了。
简亦繁眼都直了,他都未曾敢牵九儿的手,倒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顿时心中多有酸意,举起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
洛歌伸手喊了小二哥,多添了几道菜和酒。
宁九儿一看到酒,来了精神笑道:“小爷我身上可没多少银两,你点的你付。”
“瞧你这小家子的模样,你要是能将此事说清,今后的饭我全包了。”洛歌将宁九儿眼里的神情看在眼里,他难得放下身段只为听一段故事。
今日他也去衙门观望了,知府判案判的稀里糊涂。再过几日,怕成了无头案。可不知真相,心里又痒的过分。
宁九儿撇了眼简亦繁,笑着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道:“好说,好说。”
“没想到你小子也是性情中人,和本少一样无酒不欢。”洛歌像是遇到同道之人,心情甚为高兴,不由多喝了几杯。
简亦繁滴酒未碰,在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他将手里茶杯换了宁九儿杯中的酒,听着两人醉酒之人的话。
洛歌搂着宁九儿的肩膀,低声在她的耳侧道:“凶手是谁?”
“一个怪物,我见过。极其恐怖,还是不看为好。”宁九儿也有了些醉意,将他的脸推开嫌疑道。
简亦繁将宁九儿拉开,望着四周的人早已走的差不多。夜色已至,天地之间早已黑成一片。仅剩的白月光也少的可怜,落在街道上只蒙上一层薄薄的白纱。
酒楼内的洛歌拉着宁九儿的手,醉眼熏熏道:“九儿,你的皮肤真嫩,像个姑娘家一样。”
“松开。”简亦繁将洛歌的手推开道。他蹙着眉望着宁九儿半醉,且被人轻薄于此,心中一时涌出了些许的怒意。他一把背起宁九儿离开了酒楼,街道上的灯笼为简亦繁照着前方的路。
宁九儿半醉半醒的搂着简亦繁的脖颈,蹭着简亦繁的后背故作神秘低声道:“简亦繁,我要跟你说个大秘密。”
“恩。”简亦繁望着前方的路,一步步往前道。
九儿还有别的事,是他不知晓的?简亦繁倒想听听,到底是何事?可惜宁九儿没了下文,搂着他的脖颈沉沉的睡去。似乎方才只是醉话,现在又继续大睡。
天上的月光,似是在笑两人之间的关系。醉醺醺的洛歌紧跟他们后面,摇摇晃晃的连路都走直。
简亦繁就近找了家客栈,付了钱后上了楼。洛歌紧跟其后,简亦繁刚开了门他就先冲进房门。岂料洛歌先一步的躺在床榻上,睡了昏天黑地。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亦繁平生也未曾遇见几个。
简亦繁将宁九儿小心放下,扶着她趴在桌上。叹了口气,只好重新开了两间房又将宁九儿背着离开了,一番折腾将简亦繁弄的筋疲力尽。他躺在床上,闭眼睡了过去。梦中的他,敏感听到有人不断的在敲打着窗户。
朦朦胧胧的简亦繁,还以为是窗外的风也没当一回事。他半眯着眼,望着房内空无一人便继续睡了过去。
今日的夜,比昨日要短暂很多。似乎是疲惫的缘故吧,才让简亦繁觉得没怎么着,这一夜就这么恍惚过去了。初生的太阳慢慢升起,将光线折射到客栈之内。
洛歌从榻上做起,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这是何地?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脑子怎么疼成这般?
他的脑子飞速闪过宁九儿的名字,他是谁?!洛歌推开房门,望着和他一样头疼的宁九儿。两人对视着彼此,一时忽然想到了什么?
“洛歌?!”
“宁九儿?!”
两人同时唤着对方的名字,似是在互相试探,又似是在确认。
宁九儿忽然想起昨日灌他酒的家伙,厚颜无耻加无赖之极的人。怎么现在还阴魂不散,真是奇了怪了。
洛歌揉着太阳穴,似是想到什么道:“九儿,昨夜多谢。”
“惭愧,惭愧。对了,你可曾见到简亦繁?”宁九儿眉头微蹙着,宿醉让她头痛难忍。
一觉醒来,忽然不见简亦繁的身影。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洛歌脑子还在想简亦繁是谁,完全不顾不上回答。简亦繁在房内洗漱完,刚开门就看到宁九儿和简亦繁面面相觑着。洛歌看到简亦繁的真身,才有了些许印象。
他对着简亦繁打着招呼,眉眼微弯道:“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凤引九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