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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早已备好马车,随行的东西也为仇慈准备完毕。
待到仇慈回到新院内,一切已准备就绪。
仇慈望着已经收拾完毕的尤许,扶着尤许坐上马车。
一行人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宫,坐在马车里的仇慈蹭着下巴处的假皮。
他稍稍思索着,想着现下还不是时候,等到大势已定再说。
仇慈依旧戴着那张皱纹遍布的假皮,望着对面的尤许笑意十足道:“阿许是否欢喜宫外的景色?”
“天下皆是牢笼,两者有何差别?”尤许靠在马车上,嘲笑道。
“说来也是。”仇慈兴趣乏乏,靠在软垫之上。
窗外的月色,更让人动心。月牙儿望着连夜启程的马车,透出点点笑意。
一行人刚出京都,转身还能看得到守城的官兵。车内的两人都困意十足,坐在车垫上被摇摇晃晃的车催眠着。吱吱呀呀的车轮声,伴着月色竟有几分恐怖。
也不知从哪冒出几十个黑衣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一行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仇慈与尤许两人还在马车里半梦半醒着,车外的刀光剑影声使得他们都从精神都恢复。
尤许掀开车帘,望着外面几个大内侍卫和黑影人打的不可开交。
随行的大内侍卫只有数十人,其余跟着的就是几个小太监也帮不上什么忙。
真是出行不利,刚没走多远,就碰到劫匪。
冷兵器相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黑衣人似乎没有多少耐心,互相使着眼色。紧握着手中的剑,三五下解决了大内侍卫和随行的太监。
截然有序的换了他们的衣衫,坐在随行的马车里。
四周一片安静,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地上流淌着的鲜血却无意中证明,刚才的厮杀并不是一场梦。斜躺着的大内侍卫以及随行的太监尸体上仍有余温。
车内的仇慈连眼都未睁开过,他穿着太监的服侍靠在尤许的肩上。
仿佛对车外发生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尤许惊叹于他的镇定自若,他倒是先慌了神。没过多久,车又开始缓缓的行驶开来。
坐在车外的黑衣人掀开车帘,顺手就将尤许打晕。黑衣人坐进车内,对着仇慈异常恭敬。黑布蒙着黑衣人的半张脸,一身黑衣也看不出模样。
仇慈闭着的双眼,似乎未曾睁开过。今日一行,对皇宫上下打点让仇慈有些精疲力竭。他的头依旧靠在尤许的肩膀上,似乎真的不顾性命不理凡尘。
偏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范围内。皇上派的监视官被黑衣人杀了干净,财宝和令牌依旧手中。
如此说来,他也算是双赢。现在仇慈愿意去哪,就去哪。谁也没仇慈的行踪,不知他的去向。但仇慈却已然身负皇命,手握令牌。
车外的天灰蒙蒙的,太阳即将冲破地平线。
宁府房内的一人却早早的洗漱完毕,她按照约定的时辰出现在后山的废院之内。
她伸着懒腰,释放着之前的倦意。
百里川从天而降,落在宁九儿身前打着哈欠道:“这次我做慢些,一招一式你且的细看。”
宁九儿的好字还从从口中处说,藏在暗处的颜忆和简亦繁忽然蹦出。
两人一齐对打着老头,招招要害。
老头起初以为藏于暗处的两人是为了偷学,也没提防。
没曾想,他们几个小儿竟是要他命来了。
别说老头,宁九儿都没反应过来。她望着两人莫名其妙的举动,倍感不解。
简亦繁继承了简思远的功力,虽不精却也能和老头打上几个回合。
再加上颜忆,两人齐齐上阵。
当日简亦繁就觉宁九儿伤势来的蹊跷,又找颜忆比试一番。今早特来一看,没曾想让他们逮个正着。
老头也不再戏弄两人,一掌将两人打入几米之远。
宁九儿脑内还没回过神,倒是看简亦繁和颜忆皆处下风。
简亦繁扶着地站起身来,一把将护在宁九儿身后道:“有何招数,只管对我招呼。”
“简亦繁,他是我师父。”宁九儿干笑道,他想何处去了?
百里川也一时懵了圈,他不过收了个徒儿。
从后院赶来的怀念梦望着三人外加一老头,也有些懵。昨日听闻今早有好戏看,她特意早早来此。
难道好戏已然落幕?
宁九儿的嘴里时常谎话遍出,简亦繁起初不疑。
那是因为她从来不会在大事上欺骗自己,而现在却刚好相反。他唯恐宁九儿再耍花招,欺瞒与他。
简亦繁脑内思索再三,跪倒在地道:“若是九儿之师,多加我一人又何妨。还请前辈收我为徒!”
“……”百里川望向四人,心里郁闷无比。他不过是偷酒教徒,怎会如此复杂。
不过好似酒窖就是这姑娘家的,若是教了她从此再也不必偷酒喝了。想来,心中多有窃喜。
刚想应许,身后的两人立马跪地,学着简亦繁的模子。
颜忆是真真看到了老头的实力,真心拜师学艺。
而怀念梦则不然,他们若是拜师,以后无人陪自己。为了迎合大众口味,她勉为其难的认下这个师父。
好运来时,气冲冲。
百里川一下子多了三徒弟,一时呆了神。
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几个小娃娃生的俊俏,以后传入江湖也颇有脸面。
百里川呵呵笑道:“既然如此,三个一起吧。”
“师父。”三人跪地磕头齐道。
如此大礼,百里川从未受过。如今这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宁九儿立在一旁,望着三人转变的策略。
不禁有些郁闷,本来想要刻苦习武保护简亦繁,顺便在武功上赢过怀念梦。
如今倒好两人都和自己拜了师,学了武,还白送一个颜忆。
百里川一下子多了三个门徒,高兴之余也忘了教武,唠起了家常。
怀念梦越看越觉得这百里川的面容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了那夜的黑衣人惊觉道:“原来师父就是前夜偷酒的小贼!”
“就说那夜宁九儿和别人偷入酒窖,原来是……师父啊!”颜忆对那晚印象深刻,他的小腿都快跑废了。
当晚他跟着怀念梦偷跟宁九儿,望着两人进了简家酒窖。
一旁立着的简亦繁,脸色变冷。
两人此话一出,宁九儿和百里川齐齐望向简亦繁。
他们都是贼,而被盗的主人就在眼前。
百里川想着怎么着他现在都是师父,这姑娘应该不会记恨吧。
宁九儿先是骂遍了怀颜两人的祖辈,心想这么多人简亦繁应该不会训骂自己吧!
简亦繁望向两人,目光格外的温然,宛如春日的浅风拂过。
他唇角勾着浅薄的笑意道:“徒儿可否算是进了贼窝。”
宁九儿听得简亦繁音后的恼怒,脸上陪着笑意。
百里川的老脸也挂不住,吃人的嘴短,他也不跟小辈计较呵呵笑道:“刚才说到哪?你家在边境做什么买卖?”
“师父,我爹是当朝将军。”颜忆好笑道。
怀念梦也跟着在旁笑着,简亦繁难得呛人,她也是第一次见。
百里川怎会想要知道他老爹做的什么官,不过想要转移话题罢了。
宁九儿跟着呵呵笑着,四个人就这么一言我一语的说笑。
一早上就被四人这么晃悠过去,颜忆请几人下馆子好酒好菜吃个过瘾。
百里川心想,有徒儿似乎也不错。
太阳高挂于空,白云闲散飘过。
树梢上的枝叶被风吹的来回摇晃,直把枝叶上的蜗牛摇下。
而刚从京都出来的马车,早已不见了踪迹。
唯有尤许被好生招待的软禁在宫殿里,这里装饰豪华却也冷冷清清。他起身转悠一早也没见着仇慈的身影,心急不已。这天下,除去仇慈他也不知有谁可依靠。
离尤许侧殿不远处,皆是身穿白衣之人。大抵是这家主人喜白,才会让奴仆统一服饰。
高殿之上,一个身袭红衣紧裹腰身的人躺在床榻之上。她容貌过分妖娆,轻挑的双眸半眯的望着窗外,娇艳欲滴的唇泛着笑意。
一阵微风吹来,将她墨色的发丝吹的微微晃荡,更显妖冶不羁。
女子脚赤果于地,红毯上的质感袭来。
她推开门,望着今日的天气。浑然不觉已然晌午,时间竟过的如此之快。
她眼如冰霜,别过头望着躬身在侧的女子问道:“右仪使可找到他人?”
“禀尊主,那人已有确切消息。”女子低头谦卑道,眼里尽是臣服之意。
等不到眼前人的应许,她不敢抬头半分。被唤作尊主的女人,转身重回床榻之上。
躬身着的白衣女子才直起身来,看来尊主很看重此人。
可惜她手下尽是废物,还需她亲手去抓他回来。听闻昨日劫回一批财物,尊主下令补给灵山的各个分舵。
这几日将大太监仇慈的底已探清,没曾想老不死的竟然带男宠消失不见。
出了长谷殿的右仪使,带着尊主的任务离开。
长谷殿内的尊主则躺在软塌之上,继而歇息。
侧殿内住着的是软禁了的尤许,他还在等仇慈归来。苦等许久,仍不见他踪影。
尤许只忆起昨日他被打昏之前的场景,似乎有人来劫财。
随从的侍卫都已故?那?仇慈呢?
他的担忧之情,长而惆。
他为何来此?待遇如此之高?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仇慈策划?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并未给尤许的心绪带来任何的平复,反而使得他越发的不安起来。 凤引九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