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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猴接到了电话,钱国钟来了,赵匡乱没有觉得太过惊讶,他们这几人不过是炮灰罢了,真正的硬碰硬还是钱国钟与吕洞庭两人,唯一让赵匡乱好奇的是到底吕洞庭扣下了钱国钟多少钱,
“大人物打架,咱们小人物只有被教育的份。”恭三儿特别的受挫,当一个人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一步就摔了重重一跤,这可是致命的打击。
“咱至少有那被教育的资格。”赵匡乱安慰道。不过火上浇油的嫌疑更大,恭三儿颓废到了极点,烟都忘了抽,看来那个吕洞洞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天气变的异常的阴沉,像是要下场大雨,坐在阳台上的赵匡乱莫名感觉这个城市仅仅被几个人主导着,其他不知道为什么喜为什么悲的人们只有可笑的活着,自己正属于他们的一员。
“真想扛着枪把这几个高高在上的家伙给毙了。”恭三儿还在断断续续嘟囔着。
小猴则安静的多,看来是被吕洞庭的教育深入人心,赵匡乱没打扰这小兔崽子冥想,人总得有要长大的那天,即便是迫不得已。
吕洞庭在青岛有什么后台赵匡乱不清楚,钱国钟的手段赵匡乱也只见过冰山一角,但这两个人真斗起来,赵匡乱还是感觉会五五开,毕竟能到这个层次那个不是妖孽般的存在,但最可笑的是无论他们谁输谁赢,都和赵匡乱没有半毛钱关系。
“打吧,打的越热闹越好,最好两败俱伤,那时候咱们来个浑水摸鱼。”恭三儿突然阴森森的笑道。这货的思想不是一般的黑暗,完全是一个为了自己利益不顾别人死活的存在。
赵匡乱一脸的无可奈何,恭三儿又开始了他的春秋大梦,也就在此刻小旅馆的门被轻轻打开,只有赵匡乱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家伙,大众脸白皓。
恭三儿听见动静转过头,直接不给白皓好脸色,看来还是记着易主六爷把赵匡乱卖了的仇。
“小爷,一码归一码,六爷的事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我就是个武夫,要是在这事上你给我穿小鞋,对得起你小爷的名声?”白皓打趣道。
恭三儿冷哼一声,直接背对着白皓继续想着他那腹黑梦,只有小猴一脸恭敬的站了起来,白皓的故事他听说过一点,感觉能写出一本书,当然是相对他而言。
“白哥,有事?”赵匡乱还是恭敬道,尽管眼前这个男人的主子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个世界上比刀子捅人更疼的是背叛,哪怕是一次,这辈子都抹不去。
白皓轻轻点了点头,他发现赵匡乱身上值得人关注的东西越来越多,虽然不如曾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的极端,虽然磨掉了很多的野性与特点,但不得说赵匡乱在成长,在适应着这个五颜六色的社会,这是种脱变的迹象。当然他不知道曾经赵匡乱是如何适应那座大山的,知道后也许就不会奇怪赵匡乱的适应能力。
“钱老板给你们交代了件事,让你们在青岛找一个女人。“白皓道。
“吕洞庭的女人?果然是无奸不商,净做些阴损勾当。”恭三儿没好气道。往往这种歪门邪道都被他一语命中。
白皓默认的点了点头,赵匡乱的表情不算太好,感觉这种事太损阴德了点,
“如果你们找到,以后白皓在青岛的势力可以交给你。”白皓抛下了一记深水**,又像是个呆这儿毒药的馅饼,但对这几个饿死鬼来说,什么毒药都能吃的下去。
一块肥肉,看吕洞庭金玉其外的模样就知道青岛是块大大的肥肉,这样抛给赵匡乱,赵匡乱要是不咽下去,那就真是作孽了。
“当真?”赵匡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无比的陌生,这个有个一个陌生野心的自己,还是青龙村的那个小犊子吗?也许就算不是,自己也回不去了。
“当然是真话,钱国钟也不至于夸夸其谈。”白皓道。说实话白皓有些羡慕眼前赵匡乱的运气,他是单纯的靠玩命上的位,到现在他不知道自己那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虽然赵匡乱也在玩着命,但这个上升速度也太快了点,这个趋势可好可坏,要么摆脱一个世界,要么留下一堆尸骨。
赵匡乱看了眼转过头的恭三儿,又看了眼终于来了精神的小猴,最后点了点头,白皓只给了赵匡乱一张照片,也只有这个线索,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女人的难度可想而知。
白皓匆匆离去,没有多逗留一会,恭三儿把这张有些年头的照片瞅了又瞅,如果说是个大美女也好,恰巧这个女人只是个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女人,甚至照片上还穿着一身工厂的工作服,唯一的特征就是很特别的短发,但以这照片的年岁,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了。
恭三儿爆了句粗口,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就算有也不会掉在自己的头上,但也由此可看这条过江猛龙也拿这个地头蛇吕洞庭也没有什么辙,否则也不会出这种招数。
赵匡乱小心翼翼的收起照片,三人如无头苍蝇一般融入这社会,别说找到一个女人,谁又能找到他们?赵匡乱笑笑,自己的面孔也渐渐变了模样,至少青龙村已经认不出。
赵匡乱第一次看海,莫名的有些畏惧,这片蓝色的海洋中能把人衬托的很渺小很渺小。阳光沙滩的高栏上,小猴抱着一把黑伞,天气不是一般的差,恭三儿抽着烟,雨突然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打湿了恭三儿的烟,这厮也不扔掉,保持着那个动作。小猴慌张的撑开伞,却撑向了赵匡乱,自己被淋成了落汤鸡。从背后看,这三个很像某个电影中的片段。
“滚!”吕洞庭满脸狰狞的骂道,一个年轻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轻退了出去。
“钱国钟,钱国钟,你也太不厚道了点,敢对她下手。”吕洞庭在屋里来回走动着,一旁还坐着一个长着一双鹰眼的男人。
鹰眼的男人表情也不太好奇,冲如热锅上蚂蚁的吕洞庭道:“能不能把秋姐接到这里?”
吕洞庭摇了摇头,表情越发狰狞,一拳头把玻璃的茶几打了个稀巴烂道:“给我去揪出来钱国钟,我要他死的很惨。”
“明刀明枪?”男人还算冷静些,这可是毫无余地的全面开战。
“我怕他?北京那档子事只要皮球回来,我要钱国钟输的很难看。”吕洞庭冷笑道。在场的男人感觉到了吕洞庭脸上的杀意,知道这事已经没有任何余地,轻轻离开,他也只是听说过一点吕洞庭与这女人的故事,如果他是吕洞庭,他也同样会为了这样一个傻女人豁出去一切。
当赵匡乱几人在青岛东窜西跳的时候,局势已经激流暗涌,说钱国钟是过江龙一点都不为过,几乎每天吕洞庭的场子都不太平,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道道,两个人的战争,围了大半个青岛的观望者,他们谁都不支持,只希望闹的更大一点。
小喽啰斗的死去活来,大人物观望着局势,更多的炮灰前赴后继,最后一群平民百姓人心惶惶。
青岛北郊的一栋别墅内,钱国钟坐在桌前看着报纸,身边的苗淳朴玩着一把小***,虽然搬不上什么台面,但还能无聊时打发打发时间。白皓坐在窗台前看着这场没完没了的雨,他们已经来青岛整整三个星期,炮火味越来越浓,但钱国钟仍然是不急不躁,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客厅的电话响起,苗淳朴第一个接过电话,表情凝重,递给钱国钟。
“钱老板,真有你的,竟然藏在我旗下的别墅。”电话那边是吕洞庭那恨的牙痒痒的声音。
“老吕,如果没有我,你会有这些?痛痛快快的死了,别继续浪费你我的时间了。”钱国钟淡淡道,如同商议着明天去哪里吃饭一般。
“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你知不知道你活不过今晚?”电话那边的吕洞庭冷声道。
钱国钟的表情有些讽刺,翻了一页桌上的报纸道:“凭什么?凭你那几个亡命之徒?还是凭你在北京串通好的易主六爷?还是凭这里是青岛?”
电话那边久久的沉默,不一会传来冷冰冰僵硬的笑声,把一只兔子逼急了会咬人,更别说这头狮子吕洞庭。 登摩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