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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苗惟妙,我不给说这个了,你这些都是歪理邪说。我只知道,是种子终要发芽,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这也是科学,所以,我要科学种田,优生优育。”丁大力坐起来,开了灯,拍打着苗惟妙浑圆的屁股,说,“我妈说了,你腚大腰圆,丰乳肥臀,坐得住胎,肯定能生儿子。”
苗惟妙伸手摸摸自己硕大的屁股,将信将疑地说:“腚大腰圆?丰乳肥臀?丁大力,你妈真是这么说的?”
丁大力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难道你不是这样吗?”
苗惟妙也坐起来,披上毛巾被,神情严厉地说:“丁大力,本团委书记送你妈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什么字?”丁大力觉得好奇,就急不可待地问,“哎呀,我的苗书记,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难道你还想要像大人物似的到处题词,留墨宝?”
“异想天开,卑鄙下流。”苗惟妙仰了仰脖子,说。
丁大力想恼,却最终没有恼,因为他知道,他们现在无论说什么,他的父母也听不见。与此同时,他也知道,婆婆与儿媳妇的关系,就是猫与老鼠的关系,是天敌,他不能因小失大,将苗惟妙与母亲的关系搞僵,倒头来,他两头受气,里外不是人。
“你呀,苗惟妙,虚伪。”丁大力跳到地板上,走到卧室门口,又回过头来,说,“生儿育女,谁不这样?再大的伟人不也得上床兴风作浪?自然条件好是优点,不是缺点,别难为情,好不好?”
在丁大力的皮包里,有一张光盘,是他与苗惟妙整个婚礼过程的真实记录,这是礼仪庆典公司的摄像师拍下又急忙剪辑出来,刻录到光盘上的。丁大力再次跑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就拿出这张光盘,准备欣赏一下。
“苗惟妙,快去冲个澡啊,然后看奥斯卡大片——婚礼进行曲。”丁大力先打开电视机,又将光盘塞进播放机里,说。
苗惟妙快步跑进卫生间里,拧开了水龙头。她还没听说过奥斯卡大片里有个叫《婚礼进行曲》的,就说:“是黄色大片吧?我不看。”
丁大力将音响调得很大,说:“你听听,里面的主角可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成了三级片演员了?”
苗惟妙这才意识到,这是他们婚礼的光盘,就连忙擦干了身子,穿上睡衣,在丁大力的身边坐下来,说:“这么快就刻成光盘了?”
丁大力得意非凡地笑了下,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下我可真信了,原来礼仪庆典公司还让我们等一个礼拜呢。”
“拍个这玩意儿多少钱?”苗惟妙伸长了脖子,看着电视屏幕,说。
“这个你就别问了,你好好看吧。”丁大力冲电视努努嘴,说。
苗惟妙发现,这张光盘制作的还挺精巧,片头与奥斯卡大片还真有相似之处,颇有艺术韵味儿。
“不错吧?礼仪庆典公司比着葫芦画瓢,还真画出一只大瓢来。”丁大力满怀欣赏地说。
光盘播放了不一会儿,苗惟妙就突然目瞪口呆,心惊肉跳了,这是因为,当片子播放到往高架桥拐的时候,在路口的慢车道上,她蓦地发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丁大力,倒回去,看前面那一段。”苗惟妙惊魂未定,不由自主地说。
丁大力侧过脸来,迷惑不解地看着苗惟妙。他发现,她的脸色紧张而又充满疑惑,嘴也张得大大的,就好像被什么吓着了一样。
“苗惟妙,怎么了你?”丁大力迅速按动了倒退键,然后又按下了慢放键,说“你今天晚上怎么就是不正常啊?”
电视的画面成了逐帧播放的慢动作,不多会儿,镜头转化到高架桥的那个拐弯的路口,这时,红绿灯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苗惟妙和丁大力的眼前。
那是宋光明!
丁大力显然也被宋光明出现在他们婚礼光盘的镜头里惊呆了,他不明白,这个宋光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摄像师为了烘托围观者众的热烈气氛,还特地给了在这个路口等待绿色信号灯的人几个特写镜头,其中最清晰的竟然就是宋光明。
镜头里的宋光明一开始只是一个小点,随着镜头的拉近,他就变成了特写。苗惟妙和丁大力看到,宋光明身披白色的雨衣,手扶车把,正向那辆他们乘坐的红色大奔驰张望,眼睛流露着迷惘与失落。
苗惟妙不知道宋光明是否已经看到了车里的她,但是,她相信,宋光明肯定会触景生情,想起了他不成功的初恋,想起了给带来不可弥补的伤害的她。或许现在,当她与丁大力共度良宵的时候,宋光明会再次出现在他们常去的那片小树林里,独坐在那条石凳上,仰天长叹,怅然若失。
本来,苗惟妙想叫几个要好的大学同学出席她的婚礼,甚至还想叫那个与她睡了五年以上下铺的同学宫雪梅当她的伴娘。但是,这个时候,她不能不想起宋光明,不能不想到当宋光明得知她已经成为了他人之妻后悲伤的心情,就放弃了。她知道,她寄给宋光明的那份短信,他肯定已经收到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直没有回音。宋光明是永远不会在她的心里抹掉了,而且就在刚才,在她与丁大力成为合法夫妻后进行第一次性生活的时候,她再次脑际里看到了宋光明,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幻觉,似乎趴在她身上的不是已经成为她丈夫的丁大力,正是初恋情人宋光明。
上帝无处不在,冥冥之中,上帝安排了宋光明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出现在他们婚礼的光盘里,永远记录在案,这仅仅是一种巧合吗?
“苗惟妙,我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丁大力低下头来,唉声叹气地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想他吗?” 危情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