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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明,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苗惟妙的眼睛红红的,说,“现在楼下还有人等着我,我以后会来找你的。我是来借手电的,你有吗?有就赶快借给我,好吗?”
宋光明搬到这里来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手电,如果没有手电,他出门就会如临深渊,寸步难行。刚才,苗惟妙她们在楼下商量借手电的时候,他就担心她们会借到他这里来,更担心苗惟妙会亲自登门。现在,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就像当年苗惟妙离他而去一样。
“有。”宋光明将手里的手电递给苗惟妙,说。
这个时候,楼下传来了伙伴们的高声呼喊:“苗书记,你跑哪儿去了?手电借到了吗?”
苗惟妙接过手电,说:“宋光明,我就不上来还手电了,我让别人来还吧。请原谅,今天确实不方便,我以后会来找你的。”
11
波波明天就要成为无家可归的人了,她已经从水城的计算机学院毕业,在学校滞留了一个多星期之后,后勤部门昨天再次找到她,限她在一天的时间内搬出,否则,学校将强行把她扫地出门。
其实,波波并不想赖在学校里不走,学生宿舍不是高档宾馆,破烂得很,倒是可与猪窝媲美。但是,如果她搬出了学校,她只能流落街头,成为马路天使了,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在水城找到落脚之处。自从有了东山公园的那个夜晚之后,她与丁大力保持着时而频繁时而不频繁的联系,或者说,她成了丁大力专职的**女郎,他们见面**的频率都由丁大力掌握。波波也不是不想把握事情的主动权,将颠倒的是非颠倒过来。但是,她觉得,时机尚未成熟,现在正是磨合阶段,她还没有完全摸清丁大力的底细。因此,她揭竿而起,大举反攻的日子还在后头。
波波也已经察觉到,丁大力是在玩弄她,欺骗她,他并不像他所说是一个单身的男人,而是一个有妻室的男人,她不过是他临时抓来应急的一件床上用品而已。她之所以没有发作,痛斥丁大力是流氓或者是骗子,然后与他分道扬镳,是因为她现在还离不开他,他是她在水城唯一的依靠,至少目前是这样。俗话说,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细细地想来,波波甚至还认为,丁大力是她捕捉到的十分不错的猎物,她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的多少就看她的水平发挥得如何了。
但是,眼前的波波已经陷入了困境,如果从学校里搬出来,她就会流离失所,如丧家之犬。那么,被逼无奈之中,她主动去找丁大力,寻求他的帮助也就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丁大力绝对不会想到,波波会不约而至,冷不丁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这天上午刚一上班,摆在办公桌上的报纸他还没来得看,就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哪位?请进!”丁大力扫了下报纸的大标题,说。
自从有关苗惟妙以及“送光明工程”的消息连篇累牍地出现在水城大大小小的报纸上,丁大力就养成了上班先看报纸的习惯。尽管他与苗惟妙已经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但是,她毕竟还是他的老婆,苗惟妙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几乎成了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名人,他漠不关心显然不合情理。丁大力不知道苗惟妙想干什么,是什么促使她如此热衷于这些冠冕堂皇的活动。他只是觉得,苗惟妙一定是疯了,否则,不会再有别的解释。随着“送光明工程”活动的结束,有关苗惟妙的消息也就消失了,不过,由此而养成的阅读习惯,丁大力却保持了下来。
“丁大哥,你好啊!”随着丁大力的话音,波波笑容可掬,一步三晃地推门而入,说。
丁大力从来没发现“丁大哥”这三个字如此刺耳,如此震撼人心,就像一声蓦然炸响的晴天霹雳。先前,每当波波依偎在他的怀里,娇声嗲气地这样叫他的时候,他还有一种成就感与幸福感。但是现在,这是在他的办公室,不是在他们销魂陶醉的温床,一个妖艳的女子这么叫他,就不能不让他闻风丧胆,惊惶失措。
“李佳波,你怎么来了?”丁大力迅速站起来,看了看波波的身后,说。
波波向前跨了两步,随着丁大力的目光又退了两步,然后,关上房门,说:“丁大哥,怎么,我不能来吗?”
“能,我没说不能啊。”丁大力心惊肉跳,却不得不满脸堆笑地说,“我只是想说,你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
波波独自在丁大力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打招呼?丁大哥,你见外了不是?咱们两个还用提前打招呼吗?”
“哎,李佳波,我告诉你,这是办公室,你别一口一个丁大哥地叫,影响不好,你知道吗?”丁大力不停地看着房门,听着外面同事走动的脚步声,压低了噪音,说。
波波当然知道她对丁大力太亲热了会影响不好,若不然,她正在为无家可归而烦着呢,哪来的这般亲热?波波无疑是个能准确把握男人心理的人,她之所以没将丁大力约出来,而是直奔他的办公室,就是想要让他感到难为情,甚至是难堪,只有这样,她准备提出的要求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满意的答复。
“不叫你丁大哥叫你什么?叫你老公啊?可是,应该办的事是办了,毕竟咱们还没结婚呢,你说呢?”波波这么想着,就有些变本加厉了,抿了抿血红的嘴唇,说。
丁大力想到过波波迟早会找他的麻烦,因为他知道,每一个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贞操的女人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无论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男女之事尤其是这样,天上掉下的馅饼接是接不住的,只能被它砸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但是,他没有预料到波波这么快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而且每一句话都明显地带着要挟他的意味,颇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那么,她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危情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