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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坑之内。
罗子坤之感觉嗓子眼阵阵发甜,喷出一口鲜血,冷眼看向常云子。
常云子精神略显萎靡,脸色略显苍白,却并不似罗子坤那般,反倒是平静看向罗子坤。
“走!”罗子坤突然大吼一声,拔地而起,飞出深坑,带着活着的修罗族人离去。
常云子在骡子坤拔地而起之时,同样元气涌动,飞出深坑,目睹罗子坤带修罗族人离去。
“师父,为何放他们离去,我去追!”常云子关门弟子不知何时跑到常云子身边,作势喊道。
“行了。”常云子看着自己着关门弟子道袍满是鲜血,却不见道袍被那兵刃划破,心中那失望之感由得难见,继续说道,“罗子坤乃是暗灵寂实力,追上去你能杀得死?!”
“再说,我已然受伤,只不过强撑,不想被那罗子坤发现。”说罢,常云子一口鲜血喷出,只感觉胸口之处舒畅了很多。
“师父您做,您快坐!师父没事吧?!”常云子关门弟子将常云子扶着坐在那连根拔起的树干之上,关切问道。
“到无大事。”常云子左手抬起,右手捂着胸口,看着那倒地不起的上清弟子,满眼沧桑,随即闭上双眼。
也就是数息时间过后,常云子才再次睁开双眼,声音沙哑,满是悲伤,冲着那些能站立的上清弟子嘱咐道,“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能救的一定救回来,死了的扔如深坑,埋了吧。”
“是!”众上清弟子出言应道,随即四处查看。
在上清弟子离去之时,常云子一滴眼泪滑落,这可是上清耗费资源培养的弟子,如今死伤大半。
“出来吧,不要躲着了!”常云子突然冲着晨泽所在的方向轻声说道。
“……”晨泽闻言怔了一下神,护着顾宁并未动弹。
“方才战斗之时我已然发现你了,不要躲了。”常云子见晨泽并未动弹,轻声说道。
这话也让剩余上清弟子瞬间警惕,纷纷拔出长剑,环顾四周。
“呵!”晨泽冷眼看着那剑拔弩张的上清弟子,不以为然,拉着顾宁朝着常云子走去。
“为何叫我?!”晨泽拉着顾宁坐在常云子身旁,轻声开口问道。
“你这般坐在我身旁,不怕我杀了你?!”常云子见晨泽这般坦然,厉声喝道。
“你若要杀我,便不会叫我出来,你叫我出来说明你定不会杀我!”晨泽一耸肩,回答倒是洒脱。
“小小年纪心思这般缜密!”常云子摇头轻笑,夸赞一句。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夸我吗?!”说着,晨泽随手捡起面前已无可生息的上清弟子腰间那水袋,仰头喝了起来。
“是你?!”常云子关门弟子在一旁仔细端详,此刻已然认出晨泽,继续喝道,“将天蚕交出来,饶你不死!”
“你师父都不打算杀我,你咋咋呼呼什么?!”晨泽眉头轻皱,可谓一点面子都不给,将水袋递给顾宁之后,继续喝道,“别人与那修罗族人拼死搏杀,你却远远躲着,看自家同门被那修罗族人残杀,等那残杀过后,跑出来,将身上涂满血迹,你以为你就杀了修罗族人了?!若是你师父战败,你是不是装作尸体,待那修罗族人离去,独自逃生啊?!”
“你……你……我杀了你!”常云子关门弟子可谓是被晨泽戳到痛处,气急败坏,挥剑欲要斩杀晨泽。
“行了吧,我既是受伤也比你强,虽是筑基后期修为,又有何用?!”晨泽将顾宁手中水袋砸在那常云子关门弟子面门之上,嘲讽说道,“你也就能在青楼里寻寻乐子,时间又短。”
“你……”常云子关门弟子欲要说话,被常云子打断。
“下去!”常云子轻喝一声,随即与晨泽攀谈。
“那日你如何从那湖里出来?!”常云子盯着晨泽双目,严肃问道。
“我也不知,可能命不该绝,醒来之后便在岸上。”晨泽怎会说实话,那天蚕各大势力均想据为己有。
“那天蚕现在何处?!”常云子并未看出异常,再次询问。
“不晓得,我醒来之后已然不见。”晨泽耸肩答道。
“方才那近十名修罗之人是你所杀?!你先何等修为?!”常云子指向晨泽所杀的近十名修罗族人,厉声问道。
“你不都看见了?!不是我杀,还能是你所杀?!修为之事你已然知道,灵虚境修为。”晨泽一副不羁的模样,常云子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你混进我上清队伍这又是为何?!”常云子见天蚕之事想要从晨泽口中打探消息,已然无用,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我醒来便知,你们定以为天蚕是我所获,我有没有,若是不躲着点,怎能逃离你们这帮强盗之手?!”晨泽可谓是一句话,将天下势力骂了个遍,“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正好碰到你们北上就混进来了!”
“他是何人,你又如何知晓我上清北上出征?!”常云子指向晨泽身旁顾宁,出言问道。
“这你就该问你的好弟子在哪里找的瘦马,这是我路上结伴之人与你无关。”晨泽意味深长的看着常云子,嘴角轻笑。
“诶,我那不成器弟子有你一半,我便心满意足了。”常云子提起自己那关门弟子又怎能不苦恼,摇头叹息。
“此次北上,你可与我上清队伍同行,可一路之上需听从我等安排,可否?!”常云子扭头看向晨泽,正色说道。
“可以!”晨泽点头应道,这北上之路,凶险无比,有人可与上清之人同行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你去休息吧。”常云子说罢,闭眼不语。
晨泽拉着顾宁走到僻静之处坐下。
“泽哥,这人你认识?!”顾宁席地而坐,出言问道。
“认识,是敌非友。”晨泽点头答道。
“那我们与他同行岂不危险?!”顾宁再次出言追问。
“危险固然会有,但单独行走危险更甚,方才你也见了。”晨泽眉头轻皱,开口出言,“他口中言语不可全信,我自有打算。”
“哦!”顾宁右手托腮看着那已然冥想恢复伤势的晨泽侧脸,不禁莞尔。 阴阳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