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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多钟如果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树林里跑,那她一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千奇百怪,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下人无非就是为了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可如果是一个贵客这事就有些猫腻了。
李太尉**焚身的从小院离开,在库房里拿了罐酒,躲在假山后的角落里畅饮,学着李太白的潇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俩人,李太尉摇了摇头,不对,怎么有俩人的身影,脑中瞬间清醒过来,地上的人影正在向前方走去。
无人却有影,定是幕琳那丫头穿着隐身衣,这个时辰她不老实的睡觉在院中闲逛什么,还怕人看到……哦……难道是小丫头春心萌动,看上了身份卑微的佣人,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晚上偷偷的去约会,嗯,跟上去看看。
后花园的小树林中,李太尉瞧着幕琳与一名未知男人搂搂抱抱亲亲热热,暗暗得意自己所料不错,只是有些恼怒相隔甚远倾听不到,正打算光明正大的走过去以兄长的身份审视货色,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道银光。
银光如流水,却没有水的温柔,李太尉猛拍了一下这个坏事的酒罐,一道细流从中激射而出,与银光对在一起。
水怎么能阻挡光,银光穿透水柱打在酒壶上,酒壶石化为粉,从李太尉手中散去,李太尉像猫一样躲闪着连续激射而来的银光,一次吐纳的时间就拉近了两者的距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这人见过,在东胡州元帅帐中见过,是一名魔术师。
魔术师左手持着法杖,右手在法杖上一拂,手中已经多了根一模一样的法杖,接着双手双臂上下摇摆,一眨眼间已经化为了六只臂膀,六根法杖发出六色光柱,在正中交织成一个彩色光网,向李太尉罩了过去。
光网编制的很密,纵使猫步也难以躲过去,李太尉手持阴阳双剑,毫无花哨的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不断的重复,像厨房的师傅双手持刀剁着砧板上的肉,每一剑都劈在了光网的正中心,接着双剑收回鞘中,右手一记神农拳毫无花哨狠狠的轰在光网的中心。
光网破碎,六道残存的光线被震荡的向四周散去,魔术师消失,突然出现在李太尉面前,左手三臂合一抓住了李太尉的右手腕,右手持杖点向李太尉的喉咙。
李太尉虎啸一声,趁魔术师呆滞的一瞬间反手抓住他的左手腕,一个过肩摔摔到地上。
魔术师落地却未发出声响,糟糕,抓了个幻象,李太尉猛然后退,肩背顶在了魔术师的身上,这次感到了实体的质感,李太尉右肘向后猛击,却击了个空,李太尉回头一看,一片树叶随风飘到了一旁。
李太尉追了过去,烈焰掌拍向那片飘忽不定的树叶,树叶突然变成了一颗窜天大树,烈焰掌打在大树树干上,大树瞬间碎裂成无数块燃烧的木头,树叶却飘落洒满大地,每一片树叶落地后都长成了一棵小树苗,小树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几个吐纳的时间形成了一片浓密的树林。
脚下的土壤被树木的生长抽空了营养与水分,开始变得贫瘠,干涸的崩裂出一道裂缝,裂缝中突然蹿出无数的树根,将李太尉缠绕起来。
李太尉暴喝一声,浑身劲气迸发,像冲击波一样将这片树林全部摧毁,烟尘散去,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李太尉看着远处安然无恙的魔术师,眼神古井无波,心里却凉了下来,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
魔术师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的颤抖,一团白光攥在手心静静的疗伤,偏头问道:“师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可靠的兄长?”
幕琳点了点头,还没有从方才的战斗过程中收回神来,大师兄原来这么厉害,竟能和姓李的打成平手,看样子以前都是让着自己……赶紧摇了摇头,这时候怎么还有功夫想这些,拉着大师兄的手蹦蹦跳跳的向李太尉走去。
李太尉瞧着她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挡在中间,笑了笑,潇洒的走了过去,温和的说道:“兄台的魔术果然了得,难怪幕琳妹妹总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却总是吝啬的不肯说出你的大名。”
“我姓昊单名一个炎字。”
“昊炎,好名字,如果不是酒罐碎了真应该好生与昊兄喝一杯。”李太尉极为惋惜的样子。
“谁说酒罐碎了,你回头看看。”
酒罐安静的倚着树干,罐中美酒尚有些份量,李太尉不禁摇了摇头,叹道:“酒有了,却没有酒杯,怎么也不能让你学我这个大老粗就着酒罐仰头牛饮。”
“酒杯怎么会没有?”昊炎隔空弹落一串树叶,顺手拈来一把,随意的一晃,手中已经多了三个绿叶酒杯。
“纯天然我喜欢。”李太尉豪迈的笑道,阳剑探出,接过三只酒杯,轻弹了一下酒罐,酒水溅出将酒杯倒满,接着虚掌轻推,两只酒杯已经落在了他们俩人的手上,酒杯微凉,酒水却冒着热气。
三人略微示意,举杯同饮,这才是真正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一副温馨的画面,一副浪漫的画面,一副……很假的画面,或许幕琳觉得很真,但李太尉与昊炎都觉得很假,假的很是扯淡。
两人以前是敌人,现在也是敌人,将来不出意外的话还是敌人,东胡州帅帐中有一份血债,今晚互送的见面礼是生死搏斗,明天昊炎还要出现在战场上绞杀杨国的士兵,就只是因为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又顾及到幕琳的脸面所以假惺惺的对饮,明月照我心,就是不知这酒是否喝出了羞愧的味道。
毫无营养的对话你来我往,夹杂着对拍的马屁声与相互的试探声,一只流浪的蛤蟆从草丛中蹦出来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痛骂他们扰了它的春梦。
良久后,昊炎抬头看了下天,又看了下幕琳,示意李太尉避一避,李太尉装作不知,还一个劲的催促道:“时候不早了,你俩师兄妹有什么话快说,待会被府里的侍卫发现后可不得了。”
昊炎冷哼一声,扭头问道:“你真不跟我走?”
幕琳轻轻跺着脚低头说道:“你都问了我三次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唉,傻丫头,我是怕你上当受骗,除了我们这些亲人有哪个是真心对你好的?”
幕琳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已经不小了,是真是假自己已经能判断出来,用不着你操心。”瞧见昊炎有些失落的样子,语气转柔,“师兄,这里的人是真心对我好的,真的,我用心能感受得到,你不是说过魔术师的心思是世界上最细腻的吗?”
院门外闪出一个人影,那人“咦”了一声,“姑爷你和幕小姐大晚上的在这后院干嘛?”
“小样你大晚上的来这干什么?”幕琳反问道。
肖泱摇头晃脑的扫了后院几眼,“我听着后院好像有些怪声,所以过来看看,原来是你俩在这。”
李太尉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昊炎,“嗯,我俩一直在这,可能是刚才唱歌声音大了些,你回去继续睡吧。”
肖泱走后,昊炎也说了声“保重”,李太尉手心悄悄凝聚了一团冰系能量,像好哥们一样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手却划过了他的身体,拍到了空处。
又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佛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