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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袖。”

　　才下楼的丽娘即刻就动身去往绿袖处，见着她屋内无人，寻思着她此刻可能正送茶去了，便在房内等她。

　　另一边，即刻脱身了的云星立即就回了宫煜琛所在房门处的窗户边上站好。他才立定远处，绿袖就端着茶来了。

　　“站住。”

　　将绿袖给拦住，云星朝着她瞥了一眼，继而就要将她手上的托盘给拿过。

　　“诶，官爷，这哪好麻烦你啊。”

　　此刻是唯一能进门的机会，又怎能将这琐事假手于人。绿袖干干笑着，手上却不肯松开这托盘半分。

　　云星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正因为知道，所以更不能叫她得逞才是。

　　“云星！”

　　屋里头突然传来一阵冷冽的喊声，云星不敢造次，即刻松了手开始回应。

　　“属下在。”

　　“外头是谁？”

　　没等云星开始回答，绿袖就自顾自地开始介绍起来。她轻咳了一声，声色带着青楼烟花女子特有的娇媚。

　　“启禀王爷，草民绿袖，是来给王爷送茶的。”

　　出乎云星的意料，一贯都狠绝冷厉的宫煜琛，竟然会准了这样一个刻意无理取闹的女子进房。

　　“进来。”

　　宫煜琛冷绝的声色却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浓重的戾气。云星不明就里的跟着绿袖一道进了门。

　　因为是宫煜琛随意寻的一间房子，此前也不知屋里有人。此刻屋里有些凌乱，只有孤男寡女在的屋里，床上如此凌乱，倒是生出几分暧昧之意。

　　云星朝着宫煜琛看了一眼，在交换眼神之后，云星只暗暗退了两步，不加干涉。

　　“王爷，聊了这么些时候，该是渴了吧。”

　　绿袖忝着笑意，上前给宫煜琛倒了杯水，见着殷夜来也看着自己，绿袖也即刻又倒了一杯推给殷夜来。

　　“妈妈让我来问问，王爷还要谈多久，此刻外头好些客人嚷着要我家姑娘陪呢。”

　　巴结着笑意，见着宫煜琛没有用茶，绿袖又识趣地将水杯给收回了托盘之上。

　　宫煜琛没有回答绿袖的话，反倒是将眼神投给了殷夜来。

　　“当真不知道别的了？”

　　“自然，我何苦骗王爷呢？”

　　殷夜来笑意盈盈地看向宫煜琛。这些年她在翠香楼接待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客人，可长得这般俊俏，能入的了她眼的，宫煜琛还是头一个。

　　可惜初遇那日出了些岔子，两个人为此还险些吵起来。

　　再者，那日在他身侧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角色。

　　绿袖不经意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确定没出什么乱子之后，这才陪着笑意起身离开。

　　“那奴婢就不打扰王爷和我家姑娘了。”

　　绿袖麻利端着托盘往外走去，云星也跟着往外走。等到门房被关紧，宫煜琛才敛了神色，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色顷刻间乌云密布，戾气满面。

　　不知道他怎的突然变了脸色，见惯了大场面的殷夜来倒也不怵，依旧是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本王再问一遍，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蓦然，宫煜琛语气里都沾染上了杀意。强大的气场将殷夜来压制，她眼神倏忽有些缥缈。

　　只是下一刻，她却忽地站起身来。

　　“王爷，从我这里，得不到真相。我无非也是颗棋子罢了。若是非要问，我唯一知晓的，不过是翠香楼绝非你看见的这么简单，仅此而已。”

　　“放肆，你不不怕本王杀了你。”

　　从未有人敢对他这样插诨打科。已经强势惯了的宫煜琛习惯性掌控全局，他敛眉看向殷夜来，狭长的凤眸微微咪起，是说不尽的暴戾。

　　“怕又如何？对我这青楼女子来说，活着和死了有何区别？”

　　嘻嘻笑着，走动间，殷夜来身上的配饰发出脆色声响，叮叮当当，打破了屋内的焦灼。

　　“可是我知晓，倘若王爷还一直待在这，百花节那日为顾将军说情的女子，就一定会有危险。”

　　言罢，殷夜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她平生第一次看上一个男子，虽明知他是可望而不可即之人，却偏生生了妄念。

　　她在赌，那个人对他而言，是否重要。

　　不过片刻间，宫煜琛连同她对峙的心思也不再有，径自就往南侯府去。

　　殷夜来看向宫煜琛急躁迅疾的背影，心口一窒。

　　她输了，输得彻底。只是不属于她的，她此刻也不屑于要了。

　　“王爷，慢走不送。”

　　二楼的楼梯间拐角处，殷夜来朝着宫煜琛说出这样一句颇有挑衅意味的话来。

　　宫煜琛薄唇紧抿，一双拳头握得咔咔作响。一脚凌空而起，翠香楼的门就已经被踢出去几丈远。

　　“诶，王爷这是做什么啊。。。”

　　丽娘急切的呼喊声霎时响起，这门面可是顶重要的，也是顶花钱的装饰啊。

　　金丝红绸马车飞驰而去，翠香楼里头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氛围。大家面面相觑，终是松了一口气。

　　绿袖被丽娘眼神示意着，趁着殷夜来回了房里，即刻去了丽娘房里。

　　“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已经有些亟不可待，还没等绿袖坐下，丽娘就已经开口发问。

　　顾不得旁的细枝末节，绿袖清了清嗓子 即刻就开始禀告详情。

　　“宸王此次前来 的确是为了尚书大人一事。”

　　“那夜来可说了什么？”

　　摇了摇头，绿袖说辞颇为中肯，言之凿凿。

　　“听着宸王的语气，殷夜来的确是不曾说过什么的，况且我也从来没有与她提及过这些事情，所妈妈你无需担忧。”

　　听到这些，丽娘原本高悬的心终是放下来些许。见着丽娘依旧还是眉头紧锁，绿袖不免有些费解。

　　“妈妈，你怎的还是闷闷不乐的？”

　　无奈叹了一口气，丽娘颇为幽怨。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就有些惶惶不安。若是上头真的问罪下来，再或是宫煜琛真的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么这翠香楼估计是保不住了。

　　“今日我同大人的对话叫人偷听了。”

　　“偷听？”

　　觉得自己喊的着实过分了些，绿袖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诚惶诚恐地看向丽娘，眸里面的精光已经黯淡的差不多。

　　“可有抓到那人？”

　　心中有些猜想，却不敢断定。绿袖瑟缩着脑袋，握着丽娘衣袖的手竟有些微发颤。 药妃入怀，我王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