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当证据都指向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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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宫煜琛竟是觉得有些后悔。
也正是此刻,等到终于从方才的旖旎里回过神来的顾若曦才发觉不对劲。
宫煜琛身上有一股脂粉的香味。而且,还不止一种。
兴许是女子天生就对香味很是敏感,况且顾若曦又是制毒的好手 对味道可谓是敏感到病态的地步。
她嘴角的笑意顿时消散了个干净,颇为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
“你从哪来?”
见宫煜琛疑惑不解,她又接着质问。
“你身上的脂粉味哪里来的,竟然还不止一种香味,你离开南侯府去哪里了?”
一问完,顾若曦就后悔了。
虽然她此刻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虽然宫煜琛总是时不时会对她有如刚才过激的行为。
可这些都不代表宫煜琛对她有意思。
她这是在质问他吗?
按照顾若曦对宫煜琛的理解,他平生最是厌恶旁人质问他。
那么,如果这个人是她呢?
思及此,顾若曦强逼着自己大着胆子和宫煜琛直视。她想知道,自己和旁人在宫煜琛心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一如顾若曦所料,宫煜琛在听到来自她的质问之后,唇角的笑意即刻冷了下来。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甚是都没有什么变动,可是和上一刻相比,此时此刻的宫煜琛散发出一股极大的寒意。
即便顾若曦身上还裹着被子,她也下意识觉得周身一寒。
“你是在质问本王?”
倘若顾若曦此刻没有因为宫煜琛表现出来的强势而颓唐,那么她就该发现,宫煜琛在同她讲话时,语气比一贯来的温柔的多的多,可惜她此刻陷入了情绪的漩涡里,难以自拔,自然是看不到这些细枝末节。
她忝着笑意,依旧如同平日一样巴结着,可是笑容却甚为苦涩。
“的确是我太过放肆了些。。。”
见着她这样,原本真的有些动气的宫煜琛反倒是不舍起来。她方才还笑得如同怀春少女,可此刻,这般苦涩的笑意,这般牵强的模样。。。竟是活脱脱像极了在宸王府的时候。
莫非,真的是他错了?
少有的,宫煜琛竟然为了顾若曦开始了反思自己平日的行为。
“我要梳妆了,你。。。”
本还想让他回避,可转眼再想想,顾若曦觉得自己全然没有资格命令他做什么,所幸不再开口。
她掀开被子,拖沓着鞋往梳妆台前走。
从天堂掉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顾若曦恍惚地拿起桌上那把木头梳子,开始了梳妆。
睡前没有打理好的发丝此刻梳起来显得有些困难,她硬生生扯下来一大把头发,忙活许久才将发髻梳好。
原本而言,女为悦己者容。可才遭受到打击的顾若曦竟是连描眉点绛的心思都没了。
她转眼看向宫煜琛,笑意凄婉。
“那我先出去了,左右你功夫好,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我房门也是轻而易举到事。”
将梳妆台打理好,顾若曦就起身出了房门。一直到她的脚步声轻的再听不见,宫煜琛这才回了神,赶了出去。
“王爷好兴致啊,一日来南侯府两次,真是要微臣受宠若惊。”
说话的是顾鹤溱。他在听到管家通传宫煜琛又来了府上的时候,远不如第一回那样惊讶,只是顾鹤溱不解,既然来了府上,又为何不现身。
如今见到了,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许。
“顾将军客气了。”
大堂之上,免不得要说上些文绉绉的话。但宫煜琛显然不想再虚与委蛇。没了之前同顾若曦在一起时的柔和之势,此刻面对顾鹤溱的宫煜琛显得盛气凌人。
不觉得自己未经通传就擅自入府有什么不妥,甚至于在顾鹤溱还未曾入座之际,宫煜琛就率先在客座的位上坐下。
还没等这两个人较量起来,却是顾长青从外头回来了。
第一个看见他的便是顾若曦。
“爹?”
急赶着上前,顾若曦将顾长青的官帽给接着。顾长青在进门之际就已经听管家说了,宫煜琛来了府上。
“微臣拜见宸王。”
虚虚扶了扶手,顾长青在行礼之后便在一侧坐下,三个人都落座之后,气氛霎时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为了打破这样的诡秘的氛围,顾若曦在将顾长青的官帽给了华儿之后,径自开始上茶。
虽然已经很久不曾亲自斟茶,可顾若曦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自小就被家里要求学习诗书琴酒茶,织锦刺绣,故而虽然有些生疏,却不至于遭人笑柄。
“爹,喝杯茶吧。”
第一杯茶,顾若曦给了顾长青,再次之是顾鹤溱。
本不想给宫煜琛,可到底有些失了礼节,顾若曦在稍稍愣了片刻之后,还是将茶递给了宫煜琛。
见她刻意疏离,宫煜琛好看的眉眼有些几不可查的微皱。碍于此刻状况,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不了了之。
等到敬茶完毕,顾若曦在大堂中央站定。她眼神从顾鹤溱身上移到顾长青身上,微微扶了扶身。
“伯父,爹,宸王,既然你们有事相商,那我就先行退下了。”
顾长青看着顾若曦,微微颔首。顾若曦扯出个笑容来,继而转身要走。
“此事与顾家二小姐关系匪浅,不如落座一起详谈。”
宫煜琛不给顾若曦走的机会。他一席话看似是商讨的语气,实则命令的意味十足。
顾鹤溱和顾长青都看出些端倪来,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就落在了顾若曦身上。
见着宫煜琛存心不让她走,顾若曦不想顾长青为难,索性破罐子破摔,径自在顾长青身边坐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冷言冷语地甩出这句话,顾若曦就在一侧落定不再说话。
见着屋内又静下来,顾长青率先开口。
“今日宸王去了官衙?”
“不错。”
“不知翠香楼一案,宸王可有进展?”
百花节那日,倘若不是顾若曦及时赶到,以及宸王的及时救场,那么此刻,顾长青或许就已经被定罪成为凶手。
一想到自己余生本或许会在牢中度过,顾长青就心有惶恐。
故而,心中对顾若曦的愧疚越发深了几分。
与大堂的肃穆庄严不同,此刻顾玉妍房里倒是惬意舒恰的很。
“听说那个宸王又来南侯府了?”
大夫人在桌边坐着,微微抿了口茶,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药妃入怀,我王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