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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牧骧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星期五。中午下班前及时处理好手里的工作,他便匆匆地赶往动车站。
候车厅里人头攒动。每到周末出行的人都不少。
进站抬头的某一个瞬间,夏牧骧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另一个检票口里有个戴着墨镜的女孩子一晃而过,样子看起来十分眼熟。可是人群一挤,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又不见了。
夏牧骧赶到“恋恋不忘”时,已经快十点了。大家都正忙着打扫卫生,整理餐桌。涂蘼抱着要换洗的餐布,在餐厅里穿梭不停。不施粉黛,衣着朴素,但做每一件事时,都认真而仔细。这就是她为生活努力的样子。
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玻璃墙外,看着涂蘼最真实的样子,夏牧骧都觉得很幸福。他想,如果他以后真的有钱了,他要把她妈妈送到最好的医院,给她最舒适的生活,那样的她,就不用像现在一样这么辛苦。
餐厅终于打了烊。涂蘼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照例先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她又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手机里的信息,夏牧骧明明说好今天要过来,可是一整天,他连短信都没有发过一条。
涂蘼拨通了夏牧骧的电话。
“下班了吗?”
“嗯!”
“你说你今天……”
“哦,我今天不过来了。请了这么久的假,工作太多了。”
“哦……”
“那好,我还在加班,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涂蘼的心仿佛一下掉入了冰窖。
他不仅没有按约定过来,还这么仓促地挂断电话。一点不像他!
难道一个星期,他对这份爱的热情就褪去了吗?
涂蘼想着想着,眼眶里就盈满了泪水。末班车开着晃眼的大灯开过来时,涂蘼赶紧抹抹眼泪上了车。
刚坐稳,就有人紧挨着她坐到了另一半座椅上。涂蘼扭头望向窗外,她不想让陌生人看到自己哭得那么难看。
虽然涂蘼只是让眼泪掉下,并没有哭出声,可是旁边的那个人居然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还递过来一张带着清香的纸巾。
看到纸巾的一刹那,涂蘼有些愕然。但她很快接过纸巾,低头说了声谢谢。
不等她擦干眼泪,第二张纸巾又递了过来。
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时,涂蘼怔住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木头箱子正坐在自己身旁,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
“小姑娘,是因为男朋友惹你生气了,还想男朋友想得掉眼泪了?”
夏牧骧一脸痞笑地用手托起涂蘼的下巴。
“算了,虽然你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是看在你哭得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当你男朋友。好不好?”
涂蘼笑了,虽然脸上挂着眼泪。
“不要,你长得一点不好看,我不喜欢。”涂蘼咬着嘴唇看着夏牧骧。
“不好看?你长得也不好看,我们刚好凑一对嘛!”
“你再敢说我不好看!”涂蘼迅速抓起夏牧骧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啊!”夏牧骧刚叫了一声就赶紧闭上了嘴。
这可是公交车上,公共场合。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呢!
看着夏牧骧痛得龇牙咧嘴了,涂蘼才松了口。嘟起嘴瞪着夏牧骧。
“看你还敢不敢调戏良家少女!”
涂蘼这句话一出口,前排的一个大妈转过头,满眼怀疑地看着夏牧骧。眼神里只透露了两个字——坏人!
夏牧骧被大妈一瞪,立马慌了神。
“我女朋友,我们开玩笑呢!真的!”夏牧骧赶紧把手绕到涂蘼的肩头,紧紧地搂住她。
大妈又把询问的眼光投向涂蘼,看来如果涂蘼不解释清楚,大妈一定会拨通110。
夏牧骧拉着涂蘼下车的时候,涂蘼笑得直不腰来。
“看你还皮不皮!早知道让大妈帮我报警抓你!”
“你舍得?”
“谁要你气我!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来不了的时候……唔……”
不等涂蘼说完,夏牧骧深深地吻住了她。整整一个星期的思念,都被他用这个吻传递给了涂蘼。
什么话也不说,俩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头顶的路灯散出一圈圈光晕,像是因为两人的甜蜜而升温。那些小小的飞蛾绕着明亮而温暖的灯光,一刻都不肯散去…… 荼蘼花开春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