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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姑娘?”舒姝看着来人, 又看看后面追着薛珍过来的婢子。
“姝姝,你要去哪儿?”薛珍从婢子手里接过雨伞,为舒姝撑在头顶。
“去一趟全盛楼。”
“好巧啊, 咱俩顺路, 我捎着你呀?”说着,薛珍又往舒姝身边靠了下,然后亲热的挽上她的手臂。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到了。”舒姝不太习惯与人这样亲密, 更不说她与薛珍其实中间还有个陆泽封。
薛珍眨眨眼睛,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就是见姝姝你没带伞, 想捎你一程, 因为顺路。”
“是不是上次的事, 你还生气?我赔不是, 好不好?”她捏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是淡淡的尴尬。
舒姝无奈, 为什么人就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只说不做她的车, 其余的什么也没做。
“那谢谢薛姑娘了。”
两人坐上马车, 舒姝也没什么话说, 只一旁的薛珍叽叽喳喳说的没完, 笑得可爱。
“姝姝,改日咱们去运河游船怎么样?明珠也会去的,总觉得和你俩特别合得来。”
“家里很多事要忙, 恐怕不得空。”舒姝客气了一句, 她没有空闲陪着这些千金。
薛珍脸上顿觉失望:“反正还早,到时候再约你。”
舒姝笑笑没回应, 到时候也不会去的。
离着全盛楼也不远, 没一会儿便到了, 车夫停了马车,外面的婢子秉了一声。
舒姝靠在门边,先行移着身子下了马车。雨天很滑,她小心的踩着马凳,提着裙裾,微弓腰身。
路旁,一个男子撑伞,雨滴顺着边缘低下,珠翠一样落在地上,随后溅开。
“姝姝?”
舒姝抬头,脸上落下蒙蒙雨,红润唇儿抿了下,心中暗笑了一声,莫不是人家故意捎她这一程?
陆泽封脸上不无诧异,似乎也没想到薛珍马车上会下来舒姝:“看来你没怪她。”
后面,薛珍从车上下来,脸上也是一片惊讶,一手扶着车门框,一手提着裙子:“你怎么在外面?”
“我看到下雨了。”陆泽封道了声,然后看了眼舒姝,便越过她,将伞撑在了薛珍头顶。
薛珍脸儿一红,垂下头去,轻轻从车上下来:“我有伞的,你在里面等着就好。”
“反正也无事,便出来看看。”陆泽封温和的说着,余光中是站在雨中的舒姝。
他觉得她看见这幅场景,心里很气吧?可这是她自己找的,他给过机会的。
“姝姝,给你我的伞。”薛珍示意自己的婢子。
那婢子赶紧把一把伞交到舒姝手里。
舒姝没有接,反而看着伞下的一对男女,女子笑得可爱,乖乖的站在男人身前,男人也是一副护人的架势,笑看着身前女子。
“姝姝,我也来全盛楼,真是巧。刚才一直和你说话,都忘了。”薛珍抬头看看楼宇,“三层最好的包厢,能看见运河呢,雨天应当很好看。”
“天冷,不能游船,便从这里看看也不错。”陆泽封道,伸手理了下薛珍的披风。
薛珍羞赧的瞪了人一眼,随后看着舒姝,见人身上落了雨水,赶紧掏了帕子走过去。
“怎么不撑伞?都湿了。”她心疼的为人擦着脸。
舒姝笑了笑,把伞塞回薛珍手中:“不用,就几步远,跑过去就好。”
薛珍脸一僵,随后双眼变得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泽封哥哥……我以为他在里面,没想到他会出来等的。”
“别这样说,”舒姝语气清淡,“那是你们俩的事。”
陆泽封撑伞过来,扫了一眼舒姝脸上的笑,针扎一样刺了他心脏一下。
他站在薛珍身后:“珍珍也是好意,一把伞而已?你若是气我,便冲着我来就好。”
舒姝皱眉,抬头看着陆泽封,雨水沾上眼睫,晶莹剔透。为什么他会这样认为?难道还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看人一副紧紧相护的架势,好像她是吃人的妖怪。
“陆指挥使此话何意?我看起来很生气?”她淡淡的笑着,嘴角一挑百媚生,粉面赛芙蓉。
薛珍心下一惊,赶紧回头看陆泽封,不出意外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痴迷。手心忍不住攥了起来,面上还是一副无辜清纯。
“我们进去说话,好不好?舒姝也一起吧。”
陆泽封低头看着薛珍,心中涌上愧疚:“你……”
“我没什么。”薛珍回头对着陆泽封笑的灿烂,样貌上她可能永远比不过舒姝,可是她有别的。
“好,”陆泽封笑,转而看着舒姝,“舒姑娘,有幸邀请你一道赏雨吗?”
舒姝看看天色,又看看这对男女,心里直觉得好笑,她来谈买卖,不是跟他们没完没了的:“我……”
“这么多人?”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三人齐齐看过去,便见街对面走来一男子,身姿颀长,气度不凡,手持一柄竹叶伞。别人只道男子相貌出挑,只站着的三人知道他的不凡身份。
陆泽封当即收了雨伞,身子微微欠下,双手抱在一起:“殿下。”
一旁薛珍也跟着福了一礼:“殿下。”
舒姝看看行礼的两人,想着自己最近对薛鉴似乎挺无理的,便想着干脆也做一个礼。
只是还没等她欠身,一把伞擎在她的头顶,遮挡着落下的雨丝。他青石色的衣袍,一根同色的发带简单束着头发,发尾落于肩上,侧脸好看的无可挑剔。
薛鉴转头看她,嘴角的笑漾开:“过来,我帮你遮雨。”
舒姝感觉到陆泽封和薛珍都在看她,也或者说是在看她和薛鉴,他怎么会在这儿?
“方才听说要赏雨?”薛鉴问,“那不知本王是否有幸,参与其中?”
“殿下没有事吗?”薛珍低着头问道,脸上早已没有笑。
“不欢迎啊?”薛鉴笑了声,就看着两人而不说“免礼”二字。
敢让他的舒姝淋雨?那就该让他们淋得更透,最好直接淋死。
“当然行,珍珍只是怕耽误殿下。”薛珍头顶一麻,同样姓薛,只是眼前人可不会管。
“陆指挥使呢?”薛鉴睨了陆泽封一眼,“可介意?”
“当然不会。”陆泽封保持着抱拳欠身的动作,视线中是薛鉴与舒姝站在一起。
薛鉴嗯了声,然后看向舒姝,对着她挤了下眼睛。
舒姝不能啊,她要和茶商谈买卖,有功夫陪他们耗?“我不……”
“就这么定了,”薛鉴收回视线,打断舒姝的话,余光就看见炸毛的她瞪圆了一双眼睛,“上楼吧。”
说完,他那手指戳了下舒姝的手,示意一起进去:“跟上。”
刚走出没几步,薛鉴又回过头来:“对了,陆指挥使对京城很熟吧?”
刚刚站直身子想撑伞的陆泽封动作一顿,只能继续淋在雨中:“殿下还有何吩咐?”
“去买两串糖球吧,”薛鉴看看薛珍,“珍珍喜欢吃吗?”
薛珍被雨淋得发冷,嘴唇都变了色,闻言只道:“喜欢。”
她又看看陆泽封,明明是堂堂殿前指挥使,却被人像仆从一样差遣?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本来她的局面那么好,为何薛鉴会出现?
“是,我这就去。”陆泽封重新抱拳,雨滴顺着笔直的鼻梁滴下,整个肩膀已经湿透。
“下雨天……”薛珍说得小声而犹豫,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薛鉴,“会有糖球卖吗?”
薛鉴想了想,点了下头:“本王记得,下雪天有卖糖球的,下雨天自然也有。”
这下连舒姝也觉得不可思议了。下雪天有糖球,那是因为天冷,糖不会化掉;雨天的糖球,糖会化掉啊!真够折腾人的,不过也觉得心中好笑。
薛鉴果然是薛鉴,想的东西与常人不一样,这雨天能买回糖球,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分明是故意的。
“上楼,”薛鉴倒是若无其事,不再给其余人眼神,视线落上眼前的娇柔女子,“回来了?下雨穿这样少?”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给她问候,眼中淡淡的柔情。
舒姝抖了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见惯了狠戾的薛鉴,这样温暖的他只让她觉得发瘆。
两人并行往前,后面跟着薛珍,她狠狠地跺了下脚,又回头看着走去街上的陆泽封,怎会看不出薛鉴故意刁难人?
“珍珍,”舒姝学着薛珍方才的样子,甜甜的笑着回头,“快跟上,去三层看运河啊。”
她在人脸上看见一闪而过的冰冷,回过头来嘴角笑意消失。哪有什么好心,突然对她这样好,不会心存别的?
舒姝不信,经历过这么多,她什么也不信了。更何况中间还有个陆泽封,薛珍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表面上装出一副无辜天真,刻意来接近她。说真的,薛珍演得很像,有那么一刻,她差点就信了。
就是那次在竹林,往回跑得时候差点摔倒,其实人装得并不像。可见薛珍珍爱自己的身子,不会真的伤到,不过就是骗人同情,当然,陆泽封是信了的。
“解气了?”薛鉴问,大半的伞倾斜在舒姝那边,他的半边肩膀湿了。
“并未生气。”舒姝道,其实说不生气也不对,就是觉得心里发堵,现在彻底明朗开。
“咦,还气着?”薛鉴笑了下,“一会儿再给你出气。”
“不用了,我有事……”
“茶商,是不是?”薛鉴问,“不会耽误你的。”
舒姝侧脸看着薛鉴,明明宁安街的几个官差都走了,为何还是一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
薛鉴收了伞,水滴自上而下汇聚,最后低落石板。全盛楼伙计过来,恭敬的接走了他手中的伞。
“昨晚还是我帮你的,你忘了?”
舒姝回头看了看薛珍,料想人现在心中一定不顺,但是她可不会像人家那样,就算心里不喜欢,还要装出一副亲热模样。
陆泽封本就包了三层的一间包厢,现在薛鉴倒是不客气的占了。
他一把推开窗扇,看着远处的运河,嘴里嗤笑一声:“有甚好看?无趣!”
而现在的薛珍已经恢复上来,依旧一副明朗少女的样子,缠着舒姝说话。
舒姝却惦记着茶商,兰娇的信说得明白,人在二层的包厢等着,这要是他还不过去,人走了怎么办?不免,心中就泛起焦急。
“我去二层一趟,有些事情要办。”
薛珍哦了一声:“对,倒忘了舒姝来这里有事,尽拉着你说话了。”
窗边,薛鉴微微侧身:“好,处理完了,就上来。”
“殿下,我家中还有事。”舒姝心中叹气,为何还要回来?
“好容易陆指挥使去买糖球,你怎能辜负?”薛鉴道了声,随即回身继续眺望着远方。
舒姝怕再多说几句,人就不放她了,也就这样离开了三层。
边下楼边想,这陆泽封好一顿工夫了还没回来,看来雨天真的难以买到糖球,是被薛鉴折腾惨了。
跟着引路的伙计,舒姝到了一间包厢,不大,但是收拾的不错。
一开门,兰娇便迎了过来,身上一真香风:“姝姝,你可来了,快进来!”
包厢中一个不高的男人站起来,看着进屋的女子,当即愣了下。
兰娇白了男人一眼:“看什么?这是我的姐妹,正经和你谈买卖的。”
“原来就是姑娘啊?”男人留着两撇胡须,看样子三十多岁,样子干巴巴的,“兰娇说你想要茶叶?”
“有劳先生了。”舒姝先是做了一礼,随后跟着兰娇坐下。
男人见着舒姝坐下,自己才坐下,连着开口也带着小心翼翼,昨晚上差点被那人给吓死。想到这里,他摸了一把额头,冷汗涔涔。
“先生如何称呼?”舒姝问,见那男人胡须抖着,觉得十分好笑。
“鄙人姓周。”男人自我介绍,又道,“姑娘想要春茶?”
“周先生现在手里可有货?不瞒你说,家中茶坊缺货。”舒姝说话也直接,毕竟中间有兰娇,事情看起来也安稳。
“我带了一些过来,姑娘可以看看,就是去年的茶,春茶要等些日子。”周老板道。
兰娇取了几个纸包过来,一一摆在舒姝面前:“你看看。”
舒姝用手拿起一个纸包解了开来,看着里面茶叶的颜色,形状,指尖轻轻捻了下。她会辨认一些,但是真正的好货,自然还是周老板这样的人才清楚。
“周先生认为,茶坊的话,用哪一种比较合适?”
周老板刚端起茶碗,闻言立即放下。他看着对面的姑娘,十六七岁,长得极美,倒是做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以前太买卖,那些个茶庄茶坊的主人,从来是自己亲自辨认,并不会问他意见,因为他是货方,人家会觉他耍手段,以次充好。
其实根本不是,正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他怎么会砸自己的买卖?
“姑娘相信的话,”周老板站起来,伸出手去,指着其中的一个纸包,“就试试这种。”
舒姝根据人的指示,拿起一包茶叶打开来看,颜色,形状,香味都不错。
周老板又道:“这些是一座新茶园的货,很多人不认,其实很不错的。”
兰娇赶紧接话道:“大官人可得为我姐妹省一些银钱啊?”
“那是自然。”周老板赶紧道,眼前这小姑娘绝对惹不起,他一个外地客商,要是真的攀上昨晚那人,就算是白送,他也肯干。
“这还像话。”兰娇对人笑笑,又看看舒姝,“姝姝,你觉得如何?”
“那就听周先生的,明日就要。”舒姝包好茶叶,“先生可以说说价格,我也好回去先准备。”
“这不用急,”周老板摆摆手,“你和兰娇交好,还有什么信不过?留下地址就好,明日我让伙计送过去,连着账目一起。”
“那有劳了。”舒姝道谢。
她看着周老板,人的长相比不过兰娇,但是似乎还愿意听兰娇的话,若是待人好,相貌也不用如此介意。
“敢问周先生,南方的茶叶现在缺货吗?”
“缺货?”周老板摇摇头,“要说是去年冬,还真不敢往这边来,可是现在运河行船了,来了不少货。不可能缺货。”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舒姝心中疑惑着,便道,“既然定下了,我先出去了。”
兰娇一把把人拉下,脸上带着责怪:“这就走?留下来一起用膳。”
“要回去了,下雨。”舒姝对这件事很感激兰娇。
本来茶叶这事儿不好办,那两家茶庄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肯给她茶叶,而周老板方才也说了,根本就不缺货,那么就是一个可能,人家不想卖给她。
“那好,路上小心,”兰娇嘱咐了声,“改日得空去看你,把你家那丫头提前支出去,老盯着我看,就怕我把你拐走一样。”
舒姝笑了:“这次的事谢谢了。”
“甭跟我客气,还是那句话,这辈子对我兰娇好的人不多,但你舒姝算一个。”兰娇眼睛湿润,她自己也没想到,一个世家的姑娘会看得起她。
“留步,人家在屋里等着呢?”舒姝示意着包厢内。
兰娇噗嗤笑出声,轻轻凑过去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能对你好,这才重要。”舒姝道,又不忘提醒一句,“有些事多为自己想想。”
“省的了。”
离开二层,舒姝踩着阶梯下到一楼,想着就这样离开吧。和陆泽封,薛珍一起赏雨?她没有这个兴致。
再说了,现在天都黑了,能赏到什么?
她走出全盛楼,外面的雨还在下,到处一片潮湿。恍然记起,要回茶坊还于德铭的那顿茶水。
舒姝叹了口气,想着这是要跑回去了,免不了被淋湿。
“看吧,就猜到你会自己偷着走。”薛鉴站在墙柱旁,手里攥着一把伞,“不等糖球了?”
舒姝回头看看人:“下雨天哪有糖球?”
薛鉴笑笑:“所以,我也不打算等了。”
他走到舒姝面前,身上披着斗篷,把伞塞到她的手里:“姝姝来撑伞吧。”
舒姝低头看看伞,又看看包裹严实的薛鉴,记得方才他还没这身披风吧?“似乎不同路啊,殿下。”
“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大胆了,”薛鉴用披风把自己拢的严严实实,“我冷啊,手不想拿出来。不同路没关系啊,咱俩其中一人多走点不就成了?”
说完,他自己先行迈下台阶,走进雨夜的街道。
舒姝摇头,只能撑开伞跟上去。她身形只到薛鉴的肩头,一只手臂擎得高高的,心里极为不情愿。
“殿下不等陆指挥使了?”
“谁要等他?”薛鉴冷哼一声,“他又不是我情郎。”
舒姝手臂发酸,方才自己面对陆泽封和薛珍两个人,要不是薛鉴出现,那二人还不知道要继续怎样?不是说在乎,就是觉得他们烦人。
“姝姝,你饿吗?”薛鉴问,颀长的身躯罩在披风下,微微侧脸问着。
“饿,所以想回家。”舒姝没好气道,今日忙碌整天,适才在兰娇那儿又喝了茶,现在更饿了。
薛鉴哦了声,随后停下脚步:“那我这里有吃的,给你吧?”
两人此时正站在一座石拱桥上,底下河水潺潺,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周围。
舒姝换了只手撑伞,并不相信对方所言,怕又是瞎说。
“真有,”薛鉴的手从披风下伸出,掌中一块点心,“吃吧。”
舒姝狐疑看着人,没有接那点心,下一瞬被人直接塞进嘴来,“唔……”
“不收银子,你提防什么?”薛鉴哼笑一声,“真想对你怎样,你那点儿提防有用?”
软酥的点心融化在嘴里,甜甜的香香的,居然还带着热度。结果薛鉴下一句话,让她差点把点心给吐出来。
“一直给你攥在手里,生怕凉了,你尝尝是不是还热着?”薛鉴笑着问。
“你……”舒姝捂着自己的嘴,想着那点心被一只攥在薛鉴手里……可是她又不能吐出来,一张脸皱成一团。
薛鉴噗嗤笑出声,拿手揉揉舒姝头顶:“逗你的,是全盛楼刚做出来的。那样酥软,像是捂在手心里的?你不知道我手心会出汗?”
“不知道!”舒姝瞪了人一眼,嘴里的点心重新变得香甜。
“你头发乱了?”薛鉴道。
“你贵人多忘事,不是殿下揉的?”
“我这里有梳子,给你梳一梳。”说完,薛鉴的手再次从披风下伸出,掌中多了一把梳子,便塞去了舒姝手里。
舒姝并没有梳头,只是收了起来,一会儿快到家时再梳理一下。
“给你的,”薛鉴的手又伸了出来,这次手心里的是几颗饴糖,“其实舒姝喜欢吃甜是不是?” 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