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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梅园外, 舒姝和廖明珠站在一起,让所有人的视线重新聚集了过来。他们好奇的看着这对表姐妹,当初舒家风光之时, 廖明珠总是跟在舒姝身边, 后者很照顾前者。只是到了现在的环境下,廖明珠会怎么做?
廖明珠扫了眼舒姝,那一身光鲜的水青色简直照亮了冬日,相比较而言, 她这一身娇粉倒显得小气。
她从心底厌烦,可是真让她在众人面前赶走舒姝, 怕是自己的名声也就坏了。
正是一筹莫展之时, 一辆马车过来, 还未停稳当, 一个红衣少女便直接从车上跳下。她昂头看着大门的牌匾,先是习惯的双手掐腰, 随后想到了什么, 立即规矩的放下。
“洪姑娘?”廖明珠脸上笑开了花, 熟络的打着招呼, 想借机撇开舒姝。
洪玉芯两步上前, 不耐烦的皱着眉:“你谁啊?”
廖明珠脸上闪过尴尬,她本想着讨好人家,结果人家似乎不领情, 这让她很没面子:“年节那日见过面的。”
“是吗?”洪玉芯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着的舒姝, “咱俩也见过?觉得也面熟啊。”
舒姝抬手,捂嘴轻笑。洪玉芯看来是没认出她吧, 两次三番的都差点被抓到, 真的人站在她面前了, 反而认不出。
“你们进不进啊?堵着门做什么?”洪玉芯没什么耐性,把自己的帖子径直扔在小厮的身上,瞪了眼挡路的廖明珠。
廖明珠僵硬地笑了下,只好看向舒姝来遮掩自己的窘态:“表姐,咱们一起进去吧。”
舒姝等的就是这一句,当即笑着应下,并亲热的抓上廖明珠的手腕:“表妹这身衣裳真好看,颜色就跟夏日的娇荷一样。”
廖明珠气得想翻眼珠子,可是还要顾及自己的端淑形象,只能牵强笑着应和:“是吗?”
“表哥好些了?”舒姝问,现下看着廖明珠光彩照人的出行,莫不是廖千恒没事儿?
闻言,廖明珠只是淡淡的嗯了声,让人听不出是不是回应。她咬着牙控制自己的怒火,此时简直憋得胸口疼。
进到园内,幽香随风而来,梅花开得正好,娇嫩的花儿不惧寒风,俏生生的立在枝头,引得众人流连观赏,穿梭其中。
看得出齐家为了办这一次梅花茶会也是下足得劲儿,各处的厅堂、赏景亭都摆了茶水以及点心,招待着京城各家权贵客人。
只是一墙之隔,这里风景宜人,花香茶浓,外面的市井平民是无法窥见园内美景。齐家应该是想讨好薛鉴,表现出一番和乐景象,借此机会重振齐家,至于齐仲安的事,那肯定是捂着严严实实。
廖明珠对跟在身边的舒姝显出不耐烦,能带她进来就不错了,还处处跟着她,这是让旁人看她的笑话?已经破落到宁安巷了,还好意思缠着她?
“表姐,你也进来看了花,不如早些回去吧,一会儿用膳没有你的位置,可就不好看了。”
“不妨,我还想走走。”舒姝不以为意,这才刚刚离了人,廖明珠就开始奚落她了?
廖明珠撇了下嘴:“你现在不是舒家千金了,就算穿着这一身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谁会想和来自宁安巷的人说话?”
话说得刻薄,谁都听得出这是说舒姝是穷酸之人,不配来这儿,就连廖明珠身边的婢子也毫无遮掩的笑出了声。
“姨夫获罪蹲在大牢,表姐跑来赏梅,还真是有心思,孝心呢?你没听见人家都在笑你?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却不听,真是好人难当。”廖明珠刚才在洪玉芯处受的气,现在一股脑儿往舒姝身上发泄。
舒姝脸色微变,说她怎样都行,但是父亲绝对没有罪,他人不可以胡说:“这话不对……”
“姑娘,你看这是什么梅?颜色倒是少见。”许嬷嬷急忙出言阻拦,在这里出事闹起来,吃亏的很可能是自家姑娘。
“对,多听听嬷嬷的话,看看花吧,宁安巷里可没有梅花。”廖明珠一路走来,被舒姝压住了风头,心气更加不顺,“听说还想开什么茶坊?表姐能行吗?”
“茶坊?哪样子的茶坊啊?”一个婢子阴阳怪气的接话道,“莫不是有小姐唱曲儿的那种?”
“就你话多,要不然你跟着去看看?”廖明珠假意打了一把婢子,“看看是真的卖茶,还是卖别的?这茶也真是个好旗号呢,指不定暗地里就是男盗女娼!”
“这叫什么话!”
一声轻喝,梅树后走出一个半百老人,神情严肃的瞪着廖明珠。
廖明珠没想到自己讥讽的话被人听了去,本想回嘴反驳,见到来人却只能生生把话憋回去,还对着来人作礼:“秦先生好。”
秦穆背着手,眉头皱成了个“川”:“小小年纪说话这样恶毒?亏你穿着光鲜亮丽的,一张嘴像刀子一样厉害?怎么,喝茶品茶在你的眼中就这样粗俗?只配听着小曲儿下咽?”
廖明珠被说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偏偏眼前的老人德高望重,宫中御茶都要经于他手,就连她的父亲廖侯爷也要笑着和人说话。
“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有些铺子挂羊头卖狗肉……”
“我家姑娘说的不对吗?本来就是,打着喝茶的幌子!”一个婢子插嘴帮腔,“你又是谁?知道我家姑娘是谁,就冲她大呼小叫的!”
廖明珠一时没拦住,眼看婢子的话都说了出去,只能狠狠地瞪了人一眼,又道:“先生,我方才真的……”
“心中污秽,看什么也不会干净。”秦穆摇头叹气,不想理会廖明珠的解释,一个女子年纪轻轻就说这种话,其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廖明珠被这话气得红了眼眶,她堂堂侯府的姑娘,为何被说成心中污秽?偏偏又无法反驳。
秦穆摇摇头准备离去,却看见一旁身着蓝衣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恍惚:“郡主?”
舒姝上前施礼,脸上微微笑着:“先生,我是舒姝,许多年未见了。”
“舒姝?”秦穆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站定脚步,“长这么大了?差点当成你的母亲了。”
“先生还是和以前一样硬朗。”
“人老了跑不动了,就回京城了。”秦穆摆摆手,“小姑娘,咱们去那边走走。”
秦穆和舒姝离开,留下了气急败坏的廖明珠。她狠狠地掐了婢子的手臂,她居然比不过一个落魄的舒姝?那个秦穆不就是仗着有点本事吗?有什么了不起。
这厢,秦穆边走边回想着过往,他捋着花白胡子:“当年郡主救了老夫一命,还总是向我请教茶方面的事情……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世事多变,你也不必介怀。”
“这些我都知道,今日也是过来想见见先生。”舒姝道,有些事情她无可奈何,但是有些事情她要争取。
“你有事?刚才听那姑娘说什么茶坊?”
“是我想做一间茶坊,铺面也找了,但是苦于现在年节,没有茶商进京,因此无处进茶。”舒姝说出自己的难处。
秦穆点头:“眼下京城形势是这样,进茶自然是以春茶最好,产地品种也很重要。一般的话会是年前便和茶商订好货,你这样没货是挺难的。”
“先生可否指点一下?您知道,以后总要有条路走。”舒姝吃不准,因为秦穆只是喜茶,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指点。
“不错,凡事都要学,一点一滴积累。你母亲也希望你好吧?”秦穆想了想,脑袋轻晃着,“只是……”
忽的,一个红色身影跑了过来,正是洪玉芯,她站到秦穆面前微微仰脸。
“哎,你就是那谁……”她挠挠自己的腮帮子,“秦什么……弄茶叶的?”
秦穆先是一怔,而后听了这话气得胡子一抖:“哪里来的小姑娘,不知礼数?”
“我是来找你买茶叶的,把你最好的都送去将军府,我爹是大将军洪之寿,”洪玉芯提起父亲一副趾高气昂,“还有送去献王府一些,都要最好的,银子没有问题。”
“你……”秦穆背着的双手攥起,额上青筋爆了起来。
“我出得起银子,再有,还有我爹设在城外的军营,也送去几车,还有哪些呢?”洪玉芯思考着。
秦穆很快恢复平静,一个端重的老者:“买得起吗?”
“自然,”洪玉芯回的毫不含糊,“你这里有多少,我就能买多少,怎么样?”
舒姝看着秦穆在思考,她想他或许知道怎么能买到茶,但是应该不会给自己了,而是会给洪玉芯。一个是献王府加将军府,一个是她连名都没有起的小茶坊,怎么选择,那是一目了然。
看来,费尽心思来这梅园终究是白来,那么赌约……她真的要被薛鉴控制一辈子,关在那冰冷的捧月楼,失去自由。
“没有!”
一声拒绝拉回了舒姝的思绪。
秦穆斩钉截铁道,他堂堂一个品茶先生,人赠称呼“茶圣”,一生嗜茶,精于茶道,现在被人吆喝成卖茶的,岂有此理!这京城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粗俗,空有一副精致的皮囊,无用!
洪玉芯不可思议,呆呆的看着眼前老者:“你说什么?嫌少你可以加银子……”
“不必,我只是个爱喝茶的老头,根本帮不了你。”说完,秦穆转身离开。
走出了几步,回头叫了声:“舒姝,跟我来。”
舒姝忙提了裙摆跟上去,她记得秦穆就是脾气臭,但是和母亲谈茶就会脾气很好,若是他会收徒弟,那么当初一定是母亲。
走到一处小亭子,桌上有备好的笔墨,应是为了赏景之人作诗用的。
秦穆走到桌边,提了一支笔沾了墨,随后在纸上写着什么。
“姑娘,先生看来气得不轻。”许嬷嬷道。
舒姝点头,她知道秦穆年节后就会离京,可是他连洪玉芯都会拒绝,又怎么会帮自己?就凭这许多年前和母亲那短暂的师徒情分?
她低头看着蓝色的裙摆,心中慢慢升起失望。
“舒姝,你拿着这个。”秦穆走出来,将方才写的东西送到舒姝面前。
舒姝伸手接过,看着上面的几行字迹:“先生,这是……”
“在京城有两间茶庄的茶还不错,老夫也曾去过,届时你想用茶,就去找他们,想那掌柜会卖我一点儿薄面的。”
“谢谢先生!”舒姝连忙道谢,捏纸的手微微发抖,就连鼻子也开始发酸。
她做到了,秦穆帮了她,给她指了路,她的茶坊有货源了……对,她赌赢了,可以慢慢从薛鉴手中逃开了。
“世事不易,孩子,凡事小心些。”秦穆叮嘱了句,“你父亲的事也算定下了,京城是是非地,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离开?”舒姝呢喃,是啊,她也想啊,她真的是每日都提心吊胆。
“离开,到江南看看,沿着运河南下,去另州看那万亩茶园,晨露中采茶,细雨微风。”
简单的几句话,舒姝已能感觉出那副画面,很美,可以自由自在,不必担心谁人算计,不必应承讨好薛鉴……
“好。”她点头,“我会去的,等暖春来临,侄儿康复。”
仔细收好秦穆的信,舒姝准备带着许嬷嬷离开。
“秦先生真是好人。”许嬷嬷道了声,现在能出手帮她们的真是没几个人了。
舒姝点头,却见着几个女子叽叽喳喳从身边急急经过:“这些人怎么都往西面去了?”
她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姑娘们结伴西去,隐约可见脸上的雀跃之情。
“或许是有什么趣事?”许嬷嬷淡淡道,“姑娘赶紧回去吧。”
舒姝应着,来此的目的已然达到,也没有必要在此久留,便朝着大门走去。
正走着,一旁小道闪出一个人,对着舒姝弯腰行礼:“姑娘,我家公子请您。”
“小六?”舒姝看看四周,发现无人才放下心来,“你家公子在哪儿?”
“姑娘随我来。”小六走去前面带路。
沿着小道一直往前,到了一处偏僻的暖阁,门外两珠冬梅开得正艳。
小六开了暖阁的门,将舒姝两人请了进去。
“咳咳!”屋中响起一串咳声,好像怕扯到什么,不敢用力。
“仲安哥哥?”舒姝一步步走向前,看着倚在榻上的男子,已经瘦得脱了相。
“舒姝,”齐仲安强支着手臂,脸上扯出一个笑来,“你来了?”
许嬷嬷欠身退到外面,齐仲安的人品她知道,姑娘不会有事,看样子人家也是有话要说。
屋内只剩下二人,舒姝不敢抬头看齐仲安,他和大哥交好,自来把她当做亲妹妹,那日知道自己和薛鉴的事,他心里会怎么想?她甚至觉得羞愧……
“我再养养,应该很快会好起来。”齐仲安英俊的脸上泛着苍白,“可惜看不见外面的梅花。”
“都开了,像往年一样,你最喜欢的那株紫梅也开了。”舒姝道。
齐仲安点头:“过年了,舒姝十七了,哥哥派人去家里提亲可好?”
“什么?”舒姝抬头,一双眼睛全是不可置信。
“嫂嫂应该会同意的吧?”齐仲安笑着,单手捂着腹部,“齐家不如以前,到底可以为你遮风挡雨。”
“仲安哥哥,你无需这样。”舒姝摇头,憋住眼中的泪,“你与紫英姐姐早有婚约,今年该完婚的。”
“她……”齐仲安眼中闪过痛苦,“我不能见你被薛鉴毁了,只要你假装嫁来齐家,就可以解决的。紫英她,我跟她好好说说。”
舒姝明白齐仲安的意思,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拉她逃离薛鉴。可是哪有那么简单?齐家父母会同意吗?周紫英会怎么想?自己这样做可会害了许多人。
“不要这样做,真的不要。”舒姝不停的摇头,她不要再把别的人扯进来,“我有自己的办法。”
齐仲安咳了声,身子太虚根本站不起来,他不想问舒姝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看着她长大的,那是舒家人小心呵护的明珠……
“我能帮你做什么?”
“哥哥会帮我很多,但是现在什么都别做,他的人一直跟着我,没有人会害我的。”舒姝双手绞在一起。
“你别信他,他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的出!”
“我知道,”舒姝不想再纠结这个,便问,“那日,我听他说得了什么名册?”
齐仲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名册?怎么会……咳咳咳!”
舒姝连忙跑过去帮人顺着背:“哥哥你知道?”
“怎么会到他手里的?你看过那名单没有?”齐仲安问。
“偷偷看了眼,有两个名字熟悉的,剩下的没看完。”舒姝不知道那日游舫中,薛鉴是不是故意让她看的。
齐仲安痛苦的闭上眼睛:“是我不好,也不知会害死多少人?”
“怎么了?”舒姝问。
“没事,我会处理的,你要小心,薛鉴喜怒无常……”
“我知道的,哥哥回去好好修养,我不能久留。”舒姝退后两步。
“回家吧,等我想办法,把你送出京城,太傅的事我也会打点,让他路上少受颠簸。”
“哒哒”,敲门声起,小六从外面走进来:“公子,有人往这边来了。”
齐仲安扶着把手站起来,小六赶紧上前搀扶。
“姝姝,回去吧。”
“公子,正门不能走,从里面离开吧。”小六提醒着。
齐仲安无奈自嘲:“在自己的家都这样偷偷摸摸了?”
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在小六的搀扶下,往暖阁后面的小门走了出去。
舒姝看着微微晃动的珠帘,心道齐家人是把齐仲安给看管起来了吧?毕竟再放他出去惹一次薛鉴,估计就不会像上一回那么好说话了。
从父亲和齐仲安的反应来看,薛鉴手里的那份名单一定很重要?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此时,门外也响起说话声,听动静是许嬷嬷想挡住来人进暖阁,却又顾忌着。
舒姝回身,刚走到门边,来人推了门进来,门扇晃荡着。
他背光站在门边,无法看清他的脸,但是身上冷冽的气息是舒姝再熟悉不过的。
“殿下怎么来了?”舒姝弯腰福礼,余光中是许嬷嬷焦急的脸。
薛鉴扫了眼暖阁内,抬步进入,踱步去了榻旁。
“这是何种梅花?”他伸手捏着桌旁的插花瓷瓶,俯身看着嫩黄色的花瓣。
舒姝对着许嬷嬷轻轻摇头,示意不要让人做什么,她转而走到桌前,鼻间是淡淡的梅香:“腊梅。”
薛鉴点头:“据说极为耐寒,可是在边关还是无法存活。有些东西就是该长在她适合的环境中,风沙太大,始终会折掉的。”
“殿下说得对。”舒姝感觉薛鉴的心情应该不错,说的话也算温和。
“怎么到了这里?”薛鉴微微侧目,嘴角可见微微笑意。
“口渴,便想喝口茶,不想手滑撒了茶水在身上,”舒姝低头看着裙子一团水迹,脸上一片可惜,“应该是洗不掉了。”
薛鉴坐到椅子上,双腿交叠,对着舒姝伸出手:“过来。”
舒姝心中一惊,不由看去门边站着的许嬷嬷,轻易发现了人脸上的惊诧以及担忧。他要做什么?真的准备彻底露出来了。
她每次都小心翼翼的,与他的偷摸□□……可是他从来都不管,只要他高兴,大手一挥就会让她曝光在众人前。
“殿下也来参加茶会?”舒姝走过去,不像以往那样把自己的手递给他,而是规矩的站着。
薛鉴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一身蓝衣的舒姝,果然她适合最好的东西,就这样款款几步已是摇曳多姿。从明日开始,她就会有另一个身份,洗去她舒家女儿的身份。
她不必再偷偷摸摸跟着他,不会被天下人指责她不孝……而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她出入,他甚至觉得,她这样听话乖巧,可以先给一个王姬的封号。
“本王有样东西给你。”薛鉴一手搭上桌沿,细长的手指扣着桌面。
舒姝看过去,今日的薛鉴又换上了一身暗红衣装,凌厉刺目。
“谢殿下,姝姝也有东西给殿下看。”说着话,她下意识地抠着手心,已是汗湿。
“哦?”薛鉴脸上多了兴味,身子后仰靠上椅背,“那就你先来吧。”
“是。”舒姝点头,随后从袖筒中抽出叠得方正的纸,双手送去薛鉴手中。
薛鉴眉尾一挑,手一甩便将纸伸开,个个清晰的字迹映入眼帘。他上下看着,随即脸上的笑意浓了起来,只是眼神冰冷如千尺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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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有人要气疯了。
文章要换文名了,想了一天也没想好,可能叫《娇媚》?说是现在的文名容易让人想歪,放下别的不说,这文名真的需要解释一下,哈哈哈。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形容女子美貌,肌肤雪白粉嫩透彻,好似无骨;本为入木三分说明深刻,没到骨头里,此时无骨却也入艳三分,显得更美。
无奈,明天应该会换文名,宝贝们不要把我丢了啊,比心心。
感谢在2020-11-16 17:04:20~2020-11-17 19:00: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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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娇媚